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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七八糟的,一個個關起來費勁,索xing推出遊覽器。
將手機滑進大衣口袋,唐依依面色如常的走進大廳,沙發上的男人還是那副姿態,“過來。”
唐依依沒走兩步,就被西塞爾攔住了。
“是不是因為她?”西塞爾指著唐依依,憎惡的瞪著。
的確有很多人跟過,但那些人連chuáng|伴都算不上,只有這個唐依依不同,一直在身邊。
因為這個,她多次找機會,對唐依依打罵,指使一定是發現了。
她早該想到的,西塞爾大喊,“,你喜歡她,是不是?”
秦正似笑非笑,唐依依面無表qíng。
那個詞用在他們身上,既可笑又生硬。
倘若是喜歡,那才是最悲哀的。
西塞爾受夠了,她不顧家裡和朋友反對,執意要跟這個男人結婚,什麼自尊,形象全不要了,可這個男人太無qíng了。
不對,是沒有心,這個男人沒有心。
“*!”
美國女人突然爆粗口,脫掉腳上的高跟鞋,大力往秦正身上扔去。
秦正敏捷的避開,他站起來,一步步走向西塞爾,高挺的鼻樑下,稜角分明的唇輕抿,面沉如水。
西塞爾剛才的氣勢退的一gān二淨,她更是出自本能的把旁邊的唐依依一拉,拉到在自己前面做擋箭牌。
唐依依的眼角輕微抽了抽。
身高的差距,秦正居高臨下,他伸出大掌,不見動用多少力道,便輕而易舉的將美國女人從唐依依身後拎出來,揪住她的金色頭髮,扯到後面。
西塞爾吃痛的扭曲起來,她被迫仰起頭,滿臉驚恐。
看到這一幕,唐依依的頭皮條件反she的痛起來,她朝西塞爾投過去一個同qíng的目光,僅此而已。
那種滋味她體會過,猶如一根根頭髮被鉗子夾住,拔起。
管家和傭人視若無睹,之前是,現在也是。
西塞爾尖叫,“放手!你放開——”
她痛的整個人都在顫抖,看秦正的眼神如同見了惡魔。
美國女人無法接受,曾經和她纏|綿,本該舉行婚禮的男人會這麼殘忍的對她。
秦正將她拖到門口,“女人的潑辣應該用在chuáng上,西塞爾,你說呢?”
西塞爾哭著求饒,她語無倫次,英語混雜著生澀的中文。
秦正的厭惡和失望夾在語聲里,“西塞爾,婚禮取消的事你應該去問問你的姐夫。”
一旁的唐依依垂放的手指動了動,西塞爾和她的姐夫早就有關係,並且一直持續,秦正知道,現在才翻出來,不過是沒有價值了,順便給自己扣上“我才是受害者”的標籤。
這樣一來,既能甩掉西塞爾,又能和她的家族保持原有關係。
西塞爾的瞳孔緊縮,她一陣發抖,又緊抓著秦正的手臂,就像是一個囚|犯終於知道自己被判|刑的原因,渴望得到一次改正的機會。
秦正揮手,幾個人將西塞爾拖走。
問候上帝,西塞爾聲嘶力竭,“永遠沒有人會拿真心對你,沒有人!”
女人的咒罵被擋在門外,又被夜色吞沒。
這件事徹底了了。
唐依依去煮茶,泡茶,倒茶。
秦正端起茶杯,唇抿了一口,喝慣了唐依依泡的茶,換了其他人,總覺得缺了什麼。
“後天你跟我去一趟國內。”
唐依依低頭擦拭金絲邊眼鏡,“好。”
秦正隨口問,“你多少年沒回去了?”
唐依依說,“記不清了。”
她把眼鏡遞給秦正,秦正沒接。
唐依依湊過去,把眼鏡架在秦正的鼻樑上,替他將鬢角的碎發理了理。
摩|挲著她纖細的腰身,秦正的目色深沉,“晚上就不要走了。”
一股虛脫感從腳底往上躥,唐依依的臉色白了幾分,“我身子不便。”
秦正不悅,對管家頷首,“去叫索菲過來。”
他又擺手,“算了。”
“晚上你睡這兒。”
唐依依怔了怔,她已經講明自己不方便,秦正為什麼還留她?
不做|愛,那做什麼?聊天?睡覺?
唐依依因為那句話陷入詭異的境地,她和秦正從來都是chuáng上愛人,chuáng下陌生人。
這個男人又想打什麼主意?
秦正抬腳上樓,唐依依遲遲不動。
管家偷偷壓低聲音,關切的提醒,“唐小姐,不要逆了先生。”
逆了的結果大家心知肚明。
唐依依對管家笑了笑,跟上秦正。
臥室巨大,鋪著jīng貴的灰色地毯,腳一踩,會陷進去,舒服的讓人迷失方向,不願離開。
秦正直接去浴室,唐依依打開衣櫥給他拿衣服。
目前來看,他們的分工像夫妻,更像主|仆。
浴室里,霧氣蒙蒙。
秦正脫掉上衣,等著一雙細白的手來給他解皮帶,沒等到人,似乎才想起來,唐依依說的不便。
他的興致頓時全無。
外面的唐依依把gān淨的睡袍和褲子放到chuáng上,她立在chuáng邊,又換到門口。
下一刻,唐依依從門口移到窗前。
來回變動位置,bào露著她此刻的異常。
秦正從浴室出來,一縷煙味飄到鼻子裡,他看了眼背對著他抽菸的女人,邁步過去,“煙燒到手指了,不燙嗎?”
唐依依猝然一驚,煙已經燃到菸蒂,貼著手指,那處火辣辣的疼。
她快速將眼底掐滅在菸灰缸里,“對不起,我……”
話聲被堵,秦正在她唇上舔了一下,“換牌子了?沒有原來的好。”
唐依依繃著的神經一松,“那我明天就換回來。”
當著唐依依的面,秦正拿掉浴袍,jīng壯高大的身子顯露,他慢條斯理的穿褲子。
純黑色的褲子套上去,緊繃的厲害,形狀呈現完全。
“進去洗一下。”
唐依依看了就直打哆嗦,這麼多年了,她的身子適應且習慣了了秦正,但她沒辦法不去怕。
“我來之前洗過了。”
突如其來的鈴聲打破臥室的氣氛,秦正拿著手機去陽台。
唐依依知道,這通電話是張小暉打的。
掛斷電話,秦正走到唐依依面前,“小暉說你病了。”
唐依依說,“只是感冒。”
意料之中,任何事,從張小暉口中說出來,秦正都會當回事。
秦正捏住唐依依的下巴,將她的臉抬起,拉到眼皮底下,“病了就去醫院。”
唐依依說,“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秦正低頭bī近,抵著她的喉嚨,重壓,深碾,肆掠。
窒息感如cháo涌,一波接一波,唐依依頭暈目眩,幾近絕望。
幾分鐘後,秦正退開,拇指擦掉唐依依嘴角溢出來的水澤,“舌頭有點燙,你在發燒。”
忍住gān嘔的衝動,唐依依咽下快吐出來的唾液,“只是低燒,明天就能好。”
秦正不再多言,“關燈。”
唐依依gān巴巴的杵了幾秒,僵硬的去解大衣的扣子……
夜還很長。
秦正的手臂隨意擱在唐依依的腰上,沿著絲綢的邊沿,微涼的手指漫不經心的划動,沒過多久,他的呼吸均勻。
唐依依卻是睡不著。
她聽著耳邊溫熱的呼吸,感覺是一種怪異的體驗。
以往她都會在秦正的cao控下支撐不住的暈過去,睜開眼睛就是天亮。
這是第一次,秦正先睡,她是醒著的。
唐依依想抽菸了,她抿了抿嘴巴,舌頭還有點痛,喉嚨也是,秦正像是要把她活活吞噬gān淨。
那不是吻,那就是一種shòu類的本能,啃噬獵物。
後來唐依依的眼皮沉重,越來越沉。
她揉揉眼睛,反抗了幾次,還是被睡意席捲。
每年的迎新都大同小異,親朋好友團聚,吃吃喝喝,看看晚會,煙花,在零點的倒計時里,迎接新的一年。
今年也是一樣。
張小暉很早就醒了,腳被季時夾著,困在被窩裡。
“胳膊還疼嗎?”
“疼。”
“我看看。”
“我有一個地方更疼,你要不要看看?”
“哪兒?我看看。”
張小暉緊張的去摸季時的手,肩膀,摸到的觸感結實,有力,隔著衣服都能感覺到條理分明的肌|ròu線條,她的所有思緒都被尷尬覆蓋,密密麻麻的,讓她的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
“不在那裡。”季時闔著眼皮,唇蹭著張小暉發燙的耳垂,“往下一點。”
張小暉無意識的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