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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去碰碰。
維蔓到家時,沈奕在等她,和每一天一樣,站在路口。
遠遠的看到維蔓從宋明修的車裡下來,沈奕的面色就變了,他的qíng緒幾乎是一瞬間失控。
“你為什麼跟他在一起?”沈奕的口氣很差,“蔓蔓,你知不知道,他是峰宇董事長千金的未婚夫。”
維蔓蹙眉,“沈奕,我不是叫你別等我嗎?”
沈奕粗聲喘氣,“快十一點了,你不回來,我擔心你。”
對外面的一幕不感興趣,宋明修開車離去。
沈奕瞪著車屁|股,存著警惕和憤怒,“蔓蔓,你什麼時候認識那個宋明修的?”
維蔓攏攏大衣,邊走邊說,語氣簡潔,“他是餐廳的常客。”
“常客就能送你回來?”沈奕咄咄bī人,“你這樣跟一個陌生男人……”
維蔓停下腳步,“沈奕,你是不是管的太寬了?”
沈奕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接下來一路,他們都沒jiāo流。
家是四室兩廳,兩個人兩隻貓,不擁擠。
沈奕進門就去書房了,他在電腦前,將張小暉傳給他的宣傳畫進度看了看,把滑鼠一扔,摔門出去。
浴室里傳來水聲,沈奕的喉結滑動,他在門口踱步,一股無名之火在體內上竄下跳,bī的他推門進去。
水聲持續,隔間裡的身影模糊,伴隨一聲命令,“出去。”
沈奕沒動,“你告訴我,那宋明修是怎麼回事?”
他直勾勾的盯著隔間,口|gān|舌|燥。
“你是不是看上他了?”
水聲停止,維蔓拿了大毛巾擦,“沈奕,我再說一遍,出去!”
沈奕像是紮根在地板磚裡面了。
他突然拉開玻璃門,一把抱住維蔓。
維蔓反手就是一巴掌,她的手指甲一直很長,用力扇過去,在沈奕臉上留下幾道血痕。
沈奕低吼,“我們結婚三年了,維蔓,三年了你都不給我碰!”
維蔓冷笑,“沈奕,我記得我們結婚時有達成協議。”
“我答應成為你法律上的妻子,但我並不需要執行作為妻子的義務,所以除了那張紙,我們是合租關係。”
“如果你再那麼來,那我們就沒必要繼續下去了。”
沈奕緊抿唇,“對不起。”
他轉身出去,臉上火辣辣的疼,心裡也是。
“我跟宋明修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只是朋友。”維蔓說,儘是自信和驕傲,“我還不至於看上別人的未婚夫。”
她跟宋明修不過是合作關係,各取所需。
沈奕鬆口氣,“我知道了。”
他回到房間,在電腦前傻坐了一會兒,才想起來張小暉還在等他的意見。
十指敲擊鍵盤,沈奕打了一行字發過去。
【小暉,那張畫我看過了,我覺得把人物的毛領顏色調一下,調成白色或者紫色會更好一些。】
【好,我試試,還有別的嗎?】
【暫時沒有了,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城市另一邊,張小暉喝了口牛奶,關掉窗口,繼續畫畫。
季時拿著筆記本在她旁邊打遊戲,“還畫啊?你不打算睡覺了?”
張小暉拿著畫筆,眼睛對著電腦屏幕,“再畫十分鐘。”
季時抽了抽唇角,他把筆記本一合,湊在張小暉脖頸那裡,鼻尖蹭了蹭。
“還有一天才上班,你一個孕婦,要不要這麼拼?”
張小暉嘆口氣,“不拼不行啊,我看了,寶寶的奶粉紙尿褲都不便宜,以後她還要讀書,要學好多東西,都是錢。”
季時,“……”
“你拿的那點工資,能養活什麼?頂多也就家裡的那兩條魚。”
張小暉認真的說,“蒼蠅腿也是ròu。”
“去年經濟不怎麼景氣,今年還不知道會是什麼qíng況,萬一你破產了,成無業游民了,我還有一份工作,有一門技術。”
“……”季時,“你真是深謀遠慮。”
張小暉點頭,“是啊。”
她的背上一沉,季時趴著不走,鼻息噴在她的耳邊。
張小暉癢的不行,畫是畫不下去了。
“你晚上跟我哥打電話了?”
“嗯。”季時玩著張小暉的耳垂,“明天去墓地的時候叫上他。”
張小暉愣了愣,“好。”
她快要想不起來爸媽的樣子了。
下一刻,張小暉猝然從椅子上站起來,她的發頂撞到季時的下顎,疼的抽氣。
“沒事吧?”
季時揉著下顎,斜睨她,“你說呢?”
張小暉說,“那你揉揉。”
季時一臉“這就完了”的表qíng,“我下巴疼。”
張小暉伸手碰碰,“好了。”
季時,“……”
張小暉翻著抽屜,拿到包,看著夾在裡面的小照片,爸媽的臉在她的腦子裡一點點清晰起來。
瞥了眼,季時說,“你跟你爸媽長的有一點像。”
“我也覺得像。”張小暉笑著說,所以她能做他們的女兒。
季時默摸摸她,手掌蓋住她的發頂,無聲的安撫。
張小暉把照片收起來,“季時,你說人死了,會去哪兒?有沒有可能是回這個世界,進行另一個人生了?”
“有可能。”季時認真思考,“這事不是一兩句話能說清的,我們邊洗邊聊。”
他把張小暉拽去洗澡,張小暉用手扒著門框。
“我晚上不洗了。”
季時的眉頭頓時皺緊,“不洗了?”他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目光瞅著張小暉,晚上竟然不洗澡?
張小暉確定,“不洗了。”
季時嫌棄道,“張小暉,你髒死了。”
“你就讓我髒去吧。”張小暉擺手,“不用管我。”
她要走,衣服還被拽著。
張小暉扭臉,眼神詢問季時什麼意思。
季時紋絲不動,“你就算不想洗澡,臉總要洗吧。”
張小暉剛準備說話,臉就被季時捏住了,“張小暉,你不會連臉都不要了吧?”
“要啊。”張小暉仰頭看他,抿嘴露出一個小酒窩,“我晚點洗,你洗你的。”
衣服依然被拽著。
兩人在門框那裡大眼瞪小眼。
“張小暉,你在害羞。”
“我沒有。”
“那你臉紅什麼?”
“我臉紅嗎?那是腮紅。”
“腮紅?你連一支睫毛膏都沒有,哪來的屁腮紅。”
“你連睫毛膏都知道?”張小暉慢悠悠的說,“該不會又是王昊告訴你的吧?”
季時咳一聲,“還真是。”
“張小暉,我可是把第一次都給你了,你不能懷疑我。”
張小暉無語,心想,我不也是第一次。
“走吧,趕緊洗了上chuáng,你不是還要看書嗎?”
見張小暉還扒著門框不放,季時揶揄的說,“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那晚我就給你洗過了,用舌頭,從頭到腳。”他壞笑,曖|昧的說,“細節要不要聽?”
張小暉的臉騰地通紅,“\'不用了!”
“你知道你的敏|感點是什麼地方嗎?是蝴蝶骨,我給你洗的時候,你舒服的往我身上……”
身後的人語調不快不慢,帶著一點沙啞,張小暉不自覺的腦補畫面,她恨不得把耳朵捂起來。
害人害己就是季時現在的狀況,他想看張小暉臉紅,也把自己給點著了。
火還不能泄。
睡覺前,張小暉靠在chuáng頭看書,季時在浴室摩擦摩擦,擦了好一會兒才出來。
“預產期還有幾個月?”
“六個月左右。”
“這麼久?”季時擰眉,滿臉饑渴的盯著張小暉,目光火熱,“醫生說四五個月的時候可以做,動作慢點就可以。”
張小暉打了個哆嗦,“你什麼時候問的?”
季時已經去撩張小暉的睡衣,“上次你檢查,我找王昊問的。”
張小暉拍開他的手。
“我要看看它們。”季時一臉嚴肅,“跟它們說晚安。”
張小暉的脖子都紅了,她發現這個男人越來越無賴了。
“別打擾我看書。”
季時挑著眉毛,“書有我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