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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葉更心思一動,忽然扣住他的下巴,在他唇上啄了一口。
他頓時睜大了眼,摸了摸嘴唇,驚訝多過生氣,“你,你……你親我?”
顧葉更揉他扎手的短髮,笑容帶著幾分深意與試探,“喜歡你,親一親都不行?”
一句“喜歡你”,讓榮鈞當場紅了臉,眼睫一顫一顫,半晌才猛地推開顧葉更,粗聲粗氣地說:“你別瞎說,我們都是男人!”
顧葉更將他的反應盡收眼底,拉住他的小臂,故作生氣,“鈞哥,你討厭我?”
榮鈞年長半歲,平時又喜歡自稱哥,顧葉更便隨他,偶爾喊一聲“鈞哥”。
“不討厭啊。”榮鈞愛胡鬧,和所有人都能打成一片,在宿舍和男兵開黃腔,滿嘴跑火車,遇上通信連的女兵也從不害羞,還時常假扮小流氓,逗幾個性格直爽的女兵,但內里卻相當單純,是個還沒嘗過葷腥的雛兒。
顧葉更早就將他的脾性摸得清清楚楚,心態上勝券在握,又道:“不討厭為什麼不讓我親?”
榮鈞抓了抓頭髮,臉頰的紅暈蔓延到耳根,“你是女人差不多。”
顧葉更噗嗤一聲笑了,在他掌心撓了撓,以退為進,“行吧,我今天先回去了,下次再來看你。”
忽然被自個兒兄弟表白,榮鈞開始了一段心神不寧的日子,反覆琢磨顧葉更的話,一到晚上腦子就停不下來,滿腦海都是和顧葉更相處時的片段,想著想著,身子就發熱……
不滿20歲的兵哥兒,肝火本就旺盛,榮鈞躲在被子裡擼,射出來時耳邊老是迴響著顧葉更那聲“喜歡你”。
他抱著腦袋,興奮又羞澀地想,這可怎麼辦啊。
顧葉更還是照舊往機關跑,嘴上不再提喜歡不喜歡,行動上卻對榮鈞越來越好——陪他練格鬥、變著方兒誇他又厲害又帥、休息日帶他去市里玩兒、請他吃各種沒吃過的玩意兒。
兩人之間的第二句“喜歡你”,是榮鈞說的。
顧葉更的“喜歡”是有口無心,榮鈞的卻是情真意切。
他是直性子,心裡想什麼從不遮遮掩掩,一旦發現自己對顧葉更有了那種不同於兄弟友情的感情,便不再扭扭捏捏,也不再拿“我們都是男的”搪塞彼此。
表白的時候,他生澀地親顧葉更的唇,舌頭不敢探進去,舔了一下就作數。
顧葉更心中冷笑,扣住他的後腦,輕而易舉地搶到主動權。
又是一個休息日,顧葉更將榮鈞從機關接出來,徑直駛向酒店。
榮鈞對情事一竅不通,卻仍是知道男人和男人做,被進入的那個會比較難受。那時他尚不知道顧葉更是有錢人家的少爺,只知自己的戀人細皮嫩肉,應該從未吃過什麼苦,而自己從小就過得糙,跟狗搶骨頭的事兒都沒少干,如今又入伍當了軍人,皮糙肉厚,理應讓一讓顧葉更,當承受痛苦的那個。
近20年的人生中,顧葉更是待他最好的人,也是他見過的人中,長得最好看的一個。他沒有談過戀愛,沒有任何對比,單純得像一張白紙,顧葉更的所有甜言蜜語,他都信以為真。
那天他洗了澡,脫得赤條條地躺在床上。顧葉更從浴室出來,眼神頓深,怔了兩秒,唇角浮上虛假的笑,哄道:“來,穿上衣服。”
“為什麼呀?”他撐起身子,“不是要做嗎?”
“是。”顧葉更聲音低沉溫柔,極具欺騙性,“鈞哥,你穿迷彩的樣子最帥,特爺們兒。”
榮鈞信以為真,心裡滿滿是驕傲,穿上迷彩背心,眼中閃著一分恐懼與九分期待。
顧葉更欺身上前,將他翻成跪伏的姿勢,他疑惑地回過頭,顧葉更覆在他耳邊道:“交給我,背入沒有正面那麼痛。”
他又信了。
顧葉更看著背對自己、身著迷彩的榮鈞,眸光冷厲而熾熱——冷厲給予榮鈞,熾熱屬於周逸。
榮鈞是第一次,顧葉更卻沒有性子做太多前戲,扶著粗硬的性器長驅直入,一捅到底。
榮鈞發出一聲悶哼,咬牙忍住從未經歷過的異樣痛處,冷汗直下,身子不受控制地狠狠絞緊。
顧葉更被夾得渾身舒爽,雙手按住榮鈞有力的腰肌,開始快速挺送抽插,鼓脹的囊袋砸在緊繃的臀肉上,發出淫蕩的聲響。
抽插越來越猛烈,榮鈞抱著枕頭,幾乎被撞暈。
太痛了,沒有絲毫快感,只覺得痛。
他將臉埋進枕頭,近乎本能地套弄自己軟噠噠的性器。
顧葉更眸光如火地看著他的背,毫無憐惜之意,只顧著洩慾,最後在他體內釋放時,差點喊出周逸的名字。
他們做了整整一下午,榮鈞那裡腫了,還流了血,顧葉更上藥時問“痛不痛”,他卻笑了笑,伸著懶腰道:“不痛。”
顧葉更明白他只是假裝不痛,但既然他願意裝,顧小少爺自然願意假裝不知道。
反正只是個替代品,就算玩壞了,也沒什麼好心痛。
開車回機關時,顧葉更笑著哄榮鈞,“鈞哥,咱們的事得保密,回去了別跟其他人說。”
榮鈞初嘗禁果,在后座上打了個滾兒,屁股還痛著,眼裡已經有了光,“好啊,現在當然不能說,等我退伍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