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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哥昧著良心說:“我相信你們!”
晚上,尹天拿著自己和周小吉的檢查報告,開開心心地回病房收拾行李,想收完就衝去樓下給寧城來個飛撲,然後就夫夫雙雙把家還。
然而寧城的表qíng很奇怪,似笑非笑,有點鬼畜。
尹天想,日哦,能別給自己cao變態人設嗎?
寧城勾勾手指,說:“過來。”
尹天不知道自己又哪裡惹到這祖宗了,小心翼翼地挪了幾步,雙手捏成拳頭,擺出隨時迎戰的姿勢。
寧城說:“走,去樓頂。”
雪停了,明亮的月光灑在積雪上,格外晶瑩透亮。
兩人對峙片刻,尹天忍不住了,踹了一腳碎雪道:“你jī瘟發了?”
寧城還是垮著臉,卻走近幾步說:“屁眼子!”
尹天一愣,心道QQ空間huáng鑽貴族也知道“屁眼子”這種說法?
寧城拽住他的衣領說:“爸爸知道alpha和omega誰攻誰受了!”
尹天張開嘴,下巴有脫臼的趨勢。
寧城gān脆捏住他的下巴,惡狠狠地說:“你A我O?”
尹天忽然就氣了,心道老子寵你才讓你當攻,你他媽還得寸進尺!
我都讓你當攻了你還想怎樣?
我過過嘴癮礙著你了?
你他媽是富二代老子還是紅三代呢!
你有huáng瓜老子也有huáng瓜!
老子的huáng瓜還是無污染生態huáng瓜!
你得意個幾把!
敢不敢脫下褲子打一架?誰捅了jú花誰是攻!
小人A說:“天哥,消消氣嘛!”
小人B說:“天哥,不要和富二代一般見識,他們都是被寵壞了的小屁孩!”
他哼了一聲,“今天紅三代就要教富二代做人!”
寧城bī近,“你好像很想和我打一架?”
尹天心一橫,吼道:“打啊!老子還怕你這富二代?”
一分鐘後,紅三代被富二代按在雪堆里,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富二代扯開紅三代的迷彩衣領,兇巴巴地說:“我要咬你一口。”
紅三代拼命掙扎,“你是狗嗎!”
富二代說:“提前標記。”
紅三代:“啊?”
富二代:“早點宣示主權。”
紅三代還愣著,忽覺肩上刺刺地痛。
那是一排整齊的牙印。
富二代舔舔嘴唇,說:“好了。”
紅三代摸了摸肩頭,傻兮兮地看著富二代。
富二代突然笑了,親了親他的額頭,替他拉好衣領,大度地說:“反正你也被我標記了,以後你想逞口舌之快叫我omega也可以,但你不能騙我。”
紅三代終於回過神來,癟著嘴說:“我想叫你媳婦。”
富二代一把將他拉起,揪著他的臉說:“你城爸爸准了。”
第46章 天空階梯
次日清晨,“八jī小分隊”全員撤離醫院。
周小吉從吉普上探出頭來,揮著手大喊:“希希姐再見花哥再見傻妹再見護士長再見!後會有期!”
護士長卻繃著臉說:“呸呸呸!後會無期,保重好身子,別再來了!”
邊防部隊的軍事醫院,也許是最不願接待“回頭客”的地方。
吉普在積雪剛剛融化的泥濘小路上奔行,一搖一晃,顛簸得非常厲害。好在隊員們早就習以為常,一路上竟然相互依偎著,睡得打起了鼾。
尹天先是靠在寧城肩上,然後不知不覺滑到人家懷裡,接著是小腹,最後趴在腿上,總算是睡安穩了。
寧城仰著頭叉著腿兒,睡得大大咧咧沒形象,雙手卻一直扶著尹天的身子,顛簸一次醒一次,始終沒讓尹天掉到地上去。
下午,邊防連隊的鏟雪車趕來迎接。
bào雪過後,雪域高原似乎顯得更加神聖gān淨,大地一片雪白,天空湛藍如洗,襯托得獵獵作響的國旗鮮艷而莊嚴。
寧城先醒,擦掉尹天嘴角的口水說:“崽,起來了。”
尹天撐起身子來,一看寧城的褲子就樂了,猥瑣地笑道:“你看這是啥?”
寧城無奈道:“不是你的口水嗎?”
“像不像不小心糊在褲子上的jīng液?”
“……”
成功懟了寧城一次,尹天相當滿意,正想敲鑼打鼓叫大家來看寧城“遺jīng”,卻忽然被chuī了一耳朵風。
他捂著耳朵跳起來,吼:“你幼不幼稚?腦子被屎填了?”
寧城玩味地笑著,低聲說:“尹天辯手請回答,為什麼我的jīng液會從你嘴裡流出來?”
尹天傻了。
“說啊,你gān了啥會被我餵一嘴?”寧城虛起眼,嘴角輕輕勾起。
你不要臉!
尹天心罵道,太他媽下流了,你居然想那麼對我!
寧城摸了摸那被口水弄濕的地方,又道:“雖然這是我的jīng液,但怎麼說也是從你嘴裡流出來的,今晚把它洗gān淨沒問題吧?”
“憑啥啊!”尹天吼。
“憑我是你的媳婦。”寧城沒臉沒皮地說:“昨晚你不是說要我當你媳婦嗎?媳婦不是拿來疼的嗎?給媳婦洗褲子不是應該的嗎?”
尹天覺得自己虧極了,毛線好處都沒撈到,還要幫助別人日自己。
他媽的做了什麼孽啊!
不過晚上洗褲子的是寧城,且洗了雙人份兒。
當時尹天都抱著換下來的迷彩準備去洗衣房了,寧城卻一把奪過,言簡意賅道:“我洗。”
“?”
“水冷。”
“水冷為啥要你洗?”
“因為我疼你啊。”
尹天頓時鼓起鼻孔,只覺有一桿氣槍正噗嗤噗嗤往身子裡打氣。
寧城伸出兩根手指,試圖戳進他的鼻孔,被他利落地躲開。
寧城問:“你gān嘛學爾康?”
尹天一邊給自己順氣一邊說:“我剛才差點原地爆炸。”
寧城一臉嫌棄,抱著髒衣服邊走邊說:“不是很懂你們這些受。”
尹天斜眼,心道你少看不起受,沒有我們這些捨己為人的受,能有你們這些日天日地的攻?哪天我們集體造反,你們就去學泰迪日空氣吧!
寧天懶得理他,哼著開心消消樂的BGM往洗衣房走,到了一擰水龍頭,才發現水給凍住了。
尹天哼了一聲,心想:哦豁,溫柔體貼攻的人設cao不起來了吧!
恰在這時,小謝在門外喊:“要洗衣服嗎?這邊有熱水。”
寧城咧咧嘴,有點沮喪。
不過儘管用熱水洗衣服不如用冷水洗來得蘇,他還是盡心盡力地洗完了,最後扔給尹天道:“拿去晾著。”
表qíng很兇,語氣也不好,但尹天覺得甜滋滋的。
於是一邊晾衣服一邊哼消消樂的BGM。
寧城不是很滿意,問:“你只會哼消消樂?”
尹天心中日狗,“不是你經常哼嗎?我跟你學而已。”
“我唱紅歌你怎麼不跟我學?”
尹天翻白眼,“我並不想唱紅歌。”
“過兩天就要去雪山沖坡了。”
“你不要總是這麼生硬地轉換話題。”
“我沒轉換。”
“啊?”
“我教你唱紅歌吧,有利於你學習紅軍過糙地的堅忍不拔jīng神。到時候沖不上去了就想一想,一鼓作氣再沖一把。”
“……我不。”
“我要開始唱了。”
“我不聽!”
這天晚上尹天被迫聽了2個小時紅歌,直到梁正提醒熄燈時間到了。
他苦著臉跟周小吉說:“什麼樣的家庭能撫育出寧城這種奇葩富二代?”
周小吉眨眨眼,“我覺得寧哥唱得不錯啊。”
“……”
“我學會了一首,我唱你聽聽?”
尹天決定和周小吉絕jiāo。
第二天,選訓隊員和邊防戰士再次進山,這次不僅帶著登山裝備,還帶了過夜用的帳篷和毛毯。
梁正說:“今天咱們住在山裡,預計明天中午到達主峰,休整片刻後進行沖坡考核。”
聽到“考核”二字時,尹天忽然緊張起來。寧城捏住他的手,小聲說:“別怕,你現在想聽huáng色笑話還是紅歌?”
尹天瞪著眼說:“我想打你。”
寧城摸摸胸口,假裝後怕道:“嚇死我了。”
“什麼嚇死你了?”
“我以為你會說‘我想日你’。”
寧城縮著肩膀,十足的受驚模樣,尹天沒忍住笑了出來,方才的緊張感一掃而空。
第一天的攀登比較順利,日落之前4個小組都抵達了預定紮營地點。
夜幕降臨後山裡的溫度陡降,隊員們就算裹著厚厚的軍大衣,躲在擋風保暖帳篷里都冷得瑟瑟發抖。
寧城拉開軍大衣,對尹天說:“到城爺懷裡來。”
尹天雖然想著“你一會兒程爺一會兒程爸爸,到底是不是jīng分”,卻毫不猶豫地撲過去,趴在寧城懷裡,假裝自己是個1米5的小公舉。
沒多久寧城就被壓得喘不過氣了。
畢竟小公舉有1米86,再怎麼偽裝都是個大毛腿純爺們兒。
寧城說:“換個姿勢,我胸悶。”
小公舉不是很樂意地往旁邊挪了挪。
寧城拉過被子和毛毯將兩人裹起來,問:“暖和了嗎?”
小公舉在他的毛領上蹭,嘀咕道:“暖和。”
其實還是很冷,但是小公舉心裡特暖和。
天亮之後,登山繼續進行,尹天還是用一條繩索綁著自己和周小吉,寧城卻不再一味往前沖,而是時不時與郭戰jiāo換位置,退回來護著兩個笨隊友。
中午,全員順利來到即將進行沖坡考核的地點。
那是海拔6000米處的陡坡,坡面覆蓋著厚厚的積雪,長約100米,傾斜度大於70度。
從下方看去,它就像一條通往天空的寬闊大道。
4個小組的組員被打散,各自分在8個沖坡小組中。寧城在1組,郭戰在3組,鍾凌峰和王意文在4組,尹天和江一舟在6組,最後一組是周小吉和苟傑。
郭戰拿著名單,看了寧城一眼,寧城拍了拍胸口,豎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