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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初態度堅決,也是顯而易見的冷淡,說話斬釘截鐵的模樣讓幾個人都遲疑起來。
她們沒人住過世紀城,在許初家呆到現在也差不多能看清楚世紀城和別處小區的不一樣,那如果真的有這個規定呢?沒有人會願意給自己惹上出錢的麻煩。
「…算了吧,那要不換一個?」不知道誰先遲疑著開口,卻獲得一片響應。
「是啊,要不換一個吧。」
「對對對,換個在這兒就能玩的,比如繞著我們跑五圈?不用太難的。」
何薇一直微笑著聽她們爭論,到最後被許初一票否決也沒露出什麼不好的神色,反而笑著起來把懲罰給做了。
一群人繼續玩遊戲,沒一會兒,陳嬸就過來叫她們下去吃飯。
許初家很少有這麼熱鬧的時候,長桌坐滿,從這頭到那頭都是許初的同學。
這些女生都比許初會說話,和陳嬸聊起天來也很活潑輕快,許初埋頭默默吃飯,插.不上什麼話題,不過她吃飯的時候也很少說話。
這頓飯吃了挺長時間,陳嬸手藝沒的說,許初自己就被養的口味挑剔起來,到這些她的同學們也一樣,邊聊天邊吃,一個個都吃的心滿意足,甚至還很驚嘆。
王月月就坐在許初旁邊。看著氣氛這麼熱鬧,她眼裡有些複雜,突然說,「許初,沒想到你家這麼厲害。」
到許初家來的這一趟,受驚嚇最大的應該是王月月。她家沒什麼錢,父母辛苦供她讀書沒錯,但是王月月也沒想過自己一向不愛吭聲的同桌家居然這麼有錢。
自己每天吃著許初帶過來的早餐,肆無忌憚的用著許初的東西,為什麼就沒早點意識到這一點?
那也不會鬧到今天這樣。徐麗萍曾經和她說,和許初分開坐對誰都好,她沒必要委屈自己和許初同桌。王月月當初也是這麼想的。
現在她覺得自己錯了。錯的有點離譜。
恐怕就連徐麗萍也不一定知道許初家這麼有錢,畢竟每次來開家長會的時候,許初只有這個一身樸素的陳嬸來參加。
「啊?沒有…我們家是普通家庭。」許初沒反應過來王月月會主動開口,愣了一下才說。
在許初的概念里,她也確實不覺得自己家有什麼不同。父母不常在家,她也生活得很鹹魚,態度相當隨遇而安。
這話聽在王月月耳里,又是另一個意思。
王月月咬住嘴唇,她沒忘記自己今天鬼使神差跟過來最大的目的是什麼。好不容易能和許初再次同桌。她真的後悔了。
「許初,你還願意和我同桌嗎?」王月月有點忐忑的問出這個問題。
許初有些意外。沉吟片刻,卻很誠實地搖頭,「抱歉,我覺得我一個人坐挺好的。」
以前是不敢想像自己沒有同桌的日子,真正經歷過後,許初卻覺得也還不錯。
眼前一亮,許初還想說什麼,想說的話卻直接卡在喉嚨里。她被顧朝拉入他那邊的時空。
發生什麼事?顧朝和許初不一樣,一般沒什麼需要許初幫忙的地方他也不會找她,怎麼突然就換空間?
還沒來得及問顧朝,顧朝的手肘就被人小心戳了一下。
「顧朝,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頭髮染成金色的舞蹈老師,也就是Elce坐在評審席上,冷著臉,語氣不善。
「我…」許初一臉懵的被拉過來,還沒明白髮生什麼,只能懵懂的看著面前熟悉的金髮評委。
那是之前顧朝從D班晉升C班的舞蹈老師。
許初知道這個人前段時間也被調到C班,這還是李天陽說的。
只是顧朝是在B班。他們發生什麼衝突?
金髮評委,也就是舞蹈老師Elce,一臉狐疑的看著面前這個格外茫然的少年。
收起身上尖銳冷漠的氣質,黑髮少年此時看上去順眼多了。
之前想讓人折斷,讓人不爽的氣場消失不見,明明是同一個人,同一種外貌,卻收起所有爪牙,變得柔軟無害。
【嘖,出了點兒事。】許初一臉懵,顧朝的聲音傳來。
【什麼事?怎麼了嗎?嚴重嗎?】終於有點反應的時間,許初連忙問他。
【...不是什麼大事。】顧朝的語氣有幾分不情願,沉默片刻才補充說,【總之,應付過去就好。】
聽上去總覺得很可疑。
許初有些頭痛,她抬眼看看面前一臉不善的金髮男人,又看看旁邊站著的李天陽…
☆、第二十五條
看見顧朝沉默不語的樣子, Elce卻以為他沒當回事, 冷笑道,「對於私自篡改考試曲目,你沒什麼想說的?」
篡改考試曲目?這個...許初一下子明白過來。
B班的編舞曲目也是固定的,公司既然包裝的是訓練生,BCD三個班級在個人才藝方面就並不怎麼考慮。
真正能夠學習到東西,個人才藝能夠被公司所認可的地方是A班。
顧朝在B班, 許初知道他其實打算走捷徑, 嘗試用個人才藝給自己加分,之前那個女評委明顯也很吃這一套。
可是明明不是月末考核日,為什麼這個評委會知道顧朝在自己作詞作曲和練習?
「我知道錯誤,希望您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眾目睽睽之下, 顧朝的態度突然變得非常好。
之前那個不願意低頭,冷著臉和評委互嗆的男生仿佛變了一個人, 語氣認真且誠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