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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拙言說:「混天綾似的。」
莊凡心再翻:「藍色中意嗎?」
顧拙言說:「車間技術員。」
啪,莊凡心把厚重的布卡撂了,拿起麥旋風大口吃,一邊吃一邊罵咧咧的:「你不喜歡就明說,我再改設計,陰陽怪氣!當年買自行車就這個德行!」
想起買自行車,顧拙言想笑:「自行車讓隨便試,你這讓我干選,我怎麼知道。」
「那你試啊,試唄!」莊凡心把襯衫抖摟開,「不合身我把縫紉機吃了!」
顧拙言低頭解表扣、袖口,脫下大衣和西服,往莊凡心面前挪一步,脫掉修身的馬甲,還剩襯衫,他扯下領帶,流光溢彩的暗紋映著白熾燈,掛在了莊凡心的脖子上。
莊凡心不凶了,綿了,握著麥旋風手冷心熱,顧拙言又朝他挪一步,一拳距離都不到,解紐扣,從第一顆開始解,寬闊的胸膛一點點露出來。
全解開,顧拙言脫下襯衫,惡劣地扔在莊凡心頭上,他經常這麼扔顧寶言,那丫頭會撒潑,眼前這個老實呆著,竟被罩著頭沒動。
拎起那件新的穿上,顧拙言順襟一摸:「沒扣子就讓我試,開衫兒麼?」
莊凡心哪還有氣焰:「我忘了……」
顧拙言無語地笑,抬了手,捏住罩著莊凡心的那件朝上提,嗓子沉沉的:「怎麼這麼老實。」一邊說,一邊發了壞,「也對,沒有自己掀蓋頭的。」
撩起那襯衫,露出莊凡心的臉來,晶亮的眸子像初春的湖,顫悠悠融冰,閃得厲害。顧拙言輕輕印上那嘴,麥旋風味兒的,叫人想嘗,嘗到了忍不住暈眩。
第80章 還想不想紅了!
手摸上來, 冰得顧拙言微微激靈, 他沒躲, 不露痕跡地吊一口氣,幾塊腹肌的溝壑便更加分明。雙手摟住莊凡心的後腰,勒緊了, 一提溜,親著嘴兒把人擱上了操作台。
莊凡心岔開腿,夾著顧拙言, 姿勢和那年在教室里接吻一樣, 初吻。握過麥旋風的手流連在顧拙言的腹肌上,由冷變暖, 往上走,胸口那兒咚咚的, 跳得又猛又快。
他忍不住抓了一把,沒敢使太大力氣。
顧拙言沒料到被襲胸, 笑了,一笑就沒吻住,鬆開推了一把莊凡心的頭。「故意不縫扣子, 」他說, 「就等著耍流氓呢,是不是?」
莊凡心歪著腦袋:「故意發消息又撤回,」以牙還牙,舔唇上的口水,「就等著我叫你過來耍流氓, 是不是?」
他雙手並著,攏住敞開的襯衫前襟,壓一點邊,將顧拙言的胸肌和腹肌全遮住。在他眼裡,顧拙言暴露春光,抑或包裹嚴實,都性感得要命。
麥旋風放在一邊,顧拙言遺憾地說:「怎麼吃完了。」
「怎麼這也挑刺啊。」莊凡心用膝蓋使勁一夾,「買了不就是讓吃的麼!」夾住,蹭,把膝蓋內側那一塊都蹭熱了。
顧拙言打開紙袋子,從裡面掏出一份薯條:「我讓你蘸著吃的,你直接吃了。」
莊凡心一愣,當年在麥當勞他就這麼吃,顧拙言一直記得呢,他感動,喜滋滋的,環緊顧拙言的脖子要親上去。
顧拙言偏頭閃開:「興味兒過了。」
「……你好快啊。」莊凡心口不擇言,拿一根薯條咬住,「咱們試試這個吧,你咬那頭,一點點吃過來,看最後剩下多短。」
顧拙言說:「傻逼。」
他從莊凡心的腿間退出來,扒拉出吉士堡,下口之前看莊凡心還叼著那根薯條,叼煙似的,湊過去,趁其不備一口咬掉。
「以後不許抽菸了。」顧拙言說。
莊凡心反問:「我陪你一起抽,你不快樂麼?」
「快樂個屁。」顧拙言明白了,榕城那一遭給莊凡心長了膽子,以為他兵折戟,士折腰,所以敢按兵不動,還敢理直氣壯地跟他胡扯淡。
嚼著漢堡,顧拙言的眼睛剜向莊凡心,那人還坐在操作台上,純白的短T乾乾淨淨,露著細胳膊,捧著襯衫穿針引線地綴扣子。
他有些懊悔,在榕城沒把持住。
可那唇舌的滋味兒……似乎又不懊悔了。
顧拙言在台邊的椅子上坐下,吃晚飯,莊凡心認真地做衣服,共著一盞燈,一面桌,仿佛舊時候窮人家,夜深了不得眠,幹活兒的剛回來,體貼的陪伴著。
靜了會兒,莊凡心說:「年後我要辦時裝展,圍繞我的獨立設計,最後我會作為設計師出場,和下面看秀的觀眾打招呼。」
「噢。」顧拙言吃辣翅,「前期要加班吧。」
莊凡心煩道:「那不是重點。」他縫好一枚紐扣,剪掉線頭,「到時候給你邀請函,你能不能來看?」
顧拙言這種大忙人,難說,所以不做保證,但會儘量安排。莊凡心怕他沒興趣,賣力道:「silhouette的秀很有排場,免不了要請明星、當紅模特,到時候網上的討論度也會非常高。」
顧拙言擦擦手:「會請明星?」
「是啊。」莊凡心說,「裴知在娛樂圈很有名氣,認識許多演員。」其實他對國內娛樂圈一概不知,「還有程嘉樹,特別紅。」
顧拙言問:「紅嗎?誰啊?」
這也是不關注娛樂圈的人,莊凡心解釋:「裴知的學長,公司的另一位老闆。總之時裝展會很精彩的,你來看看唄。」
眾多演藝人參與,當天的曝光度一定居高不下,顧拙言對明星沒興趣,已經憑著商人的嗅覺忖度至其他方面:「有贊助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