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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吃完就乘電梯重新回了樓上,謝經年直奔總監辦公室,敲門前扭頭看了一眼元遠,元遠站在幾米外向他抱拳,然後轉身進了錄音室等待。
“總監,您現在有空嗎?”
謝經年走過去在對面坐下,開門見山道:“我參加的《下一站天王》新增了幫唱環節,我想讓元遠上。”
總監有點兒犯難:“小元不方便吧,小霍也是主唱,不如考慮一下小霍?”
“我考慮挺久了,元遠最合適。”謝經年倒是很有把握,語氣也不緊不慢的,“當初《苦柚》就是我倆合作,觀眾和歌迷都很買帳,現在有了更好的平台,我有信心複製上一次的成功,而且小川還要拍戲,忙不過來。”
總監思考片刻,說:“我問問費總的意思。”
“好。”謝經年道了謝,起身準備離開,“對了,麻煩您跟費總說,如果答應的話,我保證殺進決賽。”
錄音室里元遠已經開練,他現在沒有出鏡的機會,所以就苦練技能,起碼等三輯的時候要表現到最佳。等謝經年推門進來,他緊張地問:“總監答應了嗎?”
“還沒,要問問費總。”謝經年在走到他跟前,居高臨下的,“要是成了,你怎麼謝我?”
他抱住謝經年的腰,臉隔著衣服蹭謝經年的腹肌,說:“我再給你定做個綠色的貝斯,紅配綠,賽狗屁。”
謝經年拽了對方的耳機,然後又捏住對方的耳朵,辨不出心情地說:“摟摟抱抱,親親熱熱,王八吃秤砣一樣勾。引我,要是成了,是不是就能消停了?”
元遠仰頭看著謝經年:“王八都吃秤砣了,我都這麼主動了,你也別再裝逼了。”
誰不知道你心裡賊舒坦啊。
霍學川和方知謹收拾完東西就出發去了機場,下機後直接去電視台和劇組匯合,現在方知謹一夜爆紅,被扒得也更徹底。
到達電視台後立刻做造型,他倆來得晚,就擠在一個梳化間湊合了,節目組的負責人過來打招呼,說:“本來安排了兩間,但是時間關係被占了一間,抱歉了,不過你倆是同學加隊友,應該沒問題吧?”
“沒事兒,一間就挺寬敞的。”方知謹笑著回答,答完心裡咯噔一下,別人怎麼知道他倆是同學?!
等負責人走後,霍學川輕咳一聲,然後遞過去了手機。
原來網上扒出一張方知謹的中學畢業照,而他旁邊站著的是霍學川。現在粉絲們已經炸鍋了,畢竟他們從來沒有提過,隱瞞同學關係算什麼?四捨五入得是校園初戀吧!
方知謹說:“突然就‘霍方’了,怪不好意思的。”
“你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現在你那麼紅,我這是倒貼你,都有人說是我自己放的料。”霍學川輕輕踹了方知謹的椅子腿,“錄節目機靈點兒,別悄摸兒美自己的。”
因為《風箏》的熱度,方知謹感受到了出道以來從沒享受過的人氣待遇,不說粉絲和影迷了,單是行內的藝人和工作人員都變了態度。
霍學川唱的主題曲也上了音樂網站的季度榜單,收穫了一大批歌迷,不得不說愛簡造劇比造星成功多了,本來要用人氣偶像帶動劇,結果完全反了過來。
奔波四五天後他們終於班師回朝了,正好宿舍人齊,方知謹決定請客吃飯,六個人聚在一起開香檳,歐拉說:“這兩個哥早就認識,居然瞞著我們,太壞了。”
邊梅雪附和道:“就是,簡直不是人。”
“這不是請你們吃飯賠罪嘛。”方知謹繞了一圈給大家倒酒。霍學川一直低頭訂機票,他明天就得飛去劇組,這時訂完抬頭說:“慣得你們,是不是還想訛兩張白金卡?”
方知謹開始露富,他從包里拿出五個小信封,說:“每人都有,方式下面所有門店公司都能用,大家在一起一年多了,從不熟到了解,從較勁到相扶,我很珍惜你們。”
元遠趕緊問:“那以後還較勁嗎?”
方知謹也趕緊答:“那必須還得較啊。”
一晚上喝了三四瓶香檳,嘻嘻哈哈的,也有直接點名抬槓的,他們不是剛出道的小青年了,那時只盯著彼此爭高低,現在跳出地雷,明白這個圈子那麼大,那時候太小氣。
聚完已經深夜,六個人挨著滿桌殘羹剩飯拍了照,拍完一兩個人發微博,其他懶省事兒的就只轉發,不出一會兒,熱搜多了一個話題:地雷一周年紀念。
歐拉與邊梅雪最近跑綜藝都累瘦了,回來後悶頭就睡。方知謹拿著睡衣去洗澡,被霍學川尾隨還鎖了門,他脫衣服進淋浴間,說:“沒叫搓澡服務啊,你去別的屋看看吧。”
霍學川也脫光了進去,跟方知謹糾纏在一起沖水,說:“搓澡多土啊,別的服務您需要嗎?我給您打八折。”
他們潦糙地洗完,霍學川邊親著對方邊拽了浴巾,把方知謹背上的水擦乾淨後就把人抱到了盥洗池旁的台子上。方知謹怕涼,扯了浴袍裹住,說:“我還沒護膚呢。”
霍學川拿精華倒了一手,倆人抹了滿臉,然後把掌心剩下的一些塗在了方知謹的胸口,塗完用指甲一下下剮蹭。
方知謹神人一個,一邊哼哼一邊拍臉,完全無法自拔。
客廳里亮著燈,謝經年在看最近一期的《下一站天王》,扭臉看見元遠頂著毛巾經過,說:“你洗完澡了麼?我等四十分鐘了。”
“洗完了,但我還得吹頭髮敷面膜呢。”元遠拿上吹風機又往回走,“你去另一間啊,小方哥比我洗得早,也沒水聲了,我幫你看看,正好我拿面膜。”
謝經年關了電視起身,和元遠一同往那間浴室走,到了門口,元遠敲門:“小方哥在嗎?”門開了,原來沒鎖著。
裡面霍學川壓著方知謹熱吻,浴袍和毛巾在身上纏著,特旖旎。
門口謝經年和元遠挨在一起,謝經年拿著要換的內褲,元遠拿著吹風機。
四個人都驚在當場,幸虧那倆直男已經睡了,不然明天拼死拼活也得退團吧。
陽台上風有點兒涼,換好睡衣的方知謹卻臉皮滾燙,他扒著窗戶吹風,臊得想跳下去一了百了。元遠敷著面膜站在旁邊,含糊不清地安慰道:“小方哥,你不要太絕望了,我們能理解,大家都血氣方剛的……”
霍學川和謝經年靠著牆抽菸,霍學川說:“我明明記得鎖好門了。”
“今晚換房間吧。”謝經年吸完最後一口把煙摁滅,嘆了口氣,“我他媽就是想快點兒洗個澡。”
四個人在陽台開小會似的,聚眾談心到了半夜,元遠臉上的面膜都乾巴了。散會前方知謹還想挽回點兒形象,說:“我方才頭昏了才那樣,平時沒那麼開放。”
霍學川瞪他一眼:“我也霍然起身了,我頭更昏。”
元遠特想笑:“元氣的我都累了,建議你們下回開`房,別捨不得錢。”
他們仨說完都有點兒想樂,然後齊齊看向謝經年,謝經年一想之前還當著方知謹跟霍學川一個被窩來著,差點兒吐血,罵道:“操了,我謝謝你們!”
第24章
到底還是換了房間。
謝經年沖霍學川和方知謹做了個“您二位請”的動作就走了,走到對面門口就聽見了邊梅雪的呼嚕聲,元遠在自己屋門口扒著門框小聲喊他:“我不打呼嚕,要不你把歐拉抱胖子屋,然後來我們房間睡。”
謝經年斟酌一二,說:“拉倒吧,沒那麼大勁兒。”
“那好吧,晚安。”元遠進去了,關上門後卻沒動,他靠著門發愣,還自言自語,“不是沒那麼大勁兒,是沒那麼喜歡我。”
他估計要是霍學川和方知謹,霍學川把邊梅雪抱走也得換。
不要臉的霍學川和方知謹占了好地方,但此時只是抱在一起睡覺,沒再折騰,明天霍學川還要飛去劇組補戲,得好好養養精神。
方知謹小聲說:“這麼大的把柄被捉住了,沒準兒哪天就任人宰割了。”
“等到那天再說。”霍學川已經閉了眼,聲兒也懶懶的,“都怪公司太小氣,這破公寓的破門,不仔細鎖還鎖不好,改天我買仨掛鎖,鎖他半個鐘頭。”
方知謹湊近咬霍學川的下巴,直把霍學川咬得睜開眼才算完,他說:“我想買套公寓搬出去,咱們不可能一直住宿舍,你覺得呢?”
霍學川說:“買房子挺麻煩的,我沒想好。”
“不麻煩,準備好你那份錢就行。”方知謹在商言商,露出了做生意的精明勁兒,“我傾向於大平層,寬敞,直接電梯入戶,廚房帶保姆梯,裝修預算在兩百萬以內,再加個衣帽間,一人一個,書房就不用了,可以弄成狗狗房,給方子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