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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輩子也輪不到你!”邊梅雪還嬌嗔。嗔完看向霍學川,自帶變聲,“學川,你特地來接我的嗎?”

    霍學川溫柔地回答:“嗯,我們去百貨商店給你挑生日禮物。”

    這時候元遠又蹦出來了,拽著邊梅雪的胳膊開始鬧:“姐,你又下班不回家,謝老師讓叫家長,你得跟我去。”

    邊梅雪把元遠踹出二里地,怒道:“你又考零蛋還是砸壞教室玻璃了?!”

    “怎麼揭人短呢。”元遠倒在地上,姿勢還挺妖嬈,乾脆枕著軍挎不起來了,“姐,這就是你說的有錢人啊?玫瑰花一看就是小資產階級的調調,不能要。”

    邊梅雪三分嬌羞七分尷尬,對霍學川說:“要不改天吧,我得回去打打孩子。”

    “那你不能反悔,改天我再來接你。”霍學川忍著噁心站半天了,說完台詞轉身上車,又憋屈著腿挪到了另一邊。下車後還是那個樣,手拿玫瑰,眼帶深情,這時穿著一身布拉吉的歐拉上場了,一頭波浪捲髮,要不是肌肉太大,真的有點兒雌雄莫辨。  

    還沒出場的方知謹和謝經年在舞台一側候著,看著那幾個在台上表演,謝經年沒太當回事兒,從不讓他唱片尾曲開始就有些懶散了。方知謹默念著台詞,他不一樣,謝經年唱歌好,能吃歌手這碗飯,他不行,他得多走幾條路試試。

    六個角色都是《鞦韆架》里的,霍學川飾演的高幹子弟是男主,邊梅雪反串的廠花是女主,他們這個情景劇也是為了引出下一組嘉賓。

    節目錄完已經五點多了,抖哥安排了他們和劇組演員一起聚餐,所以只能等著人家,等到全部收工差不多九點。包間擺了兩桌,他們單獨一桌,主持人還有節目組導演和公司的演員在另一桌,他們過去敬酒拍馬屁就行。

    元遠和邊梅雪都熱情高漲,因為從觀眾的回饋來看,他倆今天最出彩,也最出風頭。霍學川是隊長,自然也不能裝死,一圈敬下來都喝撐了。

    酒足飯飽回到宿舍,邊梅雪喝多了,倒頭就睡,元遠也有點兒暈,鑽霍學川他們房間串門兒,趴謝經年床邊不走。

    謝經年煩死了:“滾你屋睡覺去,沖我傻樂什麼勁兒。”

    元遠蹭蹭被子:“謝老師,我不就考了個鴨蛋麼,那說明什麼?說明你教學水平低下。整天夾本書瞎轉悠,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知識分子呢。”  

    謝經年翻個身:“演上癮了是吧?戲份多就是好是吧?”

    “是的呢。”元遠搖晃著站起來往外走,“謝老師困了,那謝老師晚安,我也早點兒睡吧,明天七點還得升國旗呢。”

    霍學川洗完澡出來把客廳和餐廳的燈都順手關了,然後回房睡覺,躺下拿出手機,他搜了搜組合名字,發現新聞還是前幾天的,沒有關於錄節目的。又搜了搜節目名,基本也都是宣傳《鞦韆架》的,官博也沒提他們。

    後來手機沒電了,他才想起來充電器在包里,下床去客廳沙發上拿包,烏漆墨黑的也不敢大步走。走到沙發前俯身一摸,觸手又滑又暖。

    “誰他媽在這兒嚇人呢……”

    沙發上的方知謹出了聲:“你大半夜出來摸我臉幹什麼,變態啊?”

    “我找充電器,你把我包扔哪兒了?”霍學川移動一步,踢到了自己的包,撿起來翻出了充電器,“你在沙發上睡?”

    方知謹蜷縮著:“死胖子呼嚕聲太大,還一股酒味兒。”  

    霍學川幸災樂禍地笑了一聲,笑完拿著充電器準備回去,剛走了幾步又折返,然後徑直走到陽台前關了門和窗。

    不然後半夜客廳太涼。

    臥室門大開著,他走到門口就聽見了裡面的動靜,好像是謝經年在罵髒話,黑暗中什麼都看不見,打開燈差點兒噴了。

    元遠穿著背心短褲趴在謝經年身上,估計是酒勁兒徹底上來了,還抓著謝經年的被子嚎:“謝老師,我想當三八護旗手,還想在國旗下演講。”

    “想你媽啊!”謝經年看向霍學川,“哥們兒……幫我把他弄走……”

    “謝老師,你的鋼筆是英雄的麼?我媽說英雄的好使,你讓我考一百,我就送你個英雄的,我未來姐夫是高幹子弟,可有錢了。”

    霍學川感覺這個姐夫是指他,有點兒糙雞。

    陽台的門窗關了,客廳安靜也沒了風,方知謹靠著沙發背縮成一團,臉也埋進被子裡,疲憊一天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了。閉著眼快要睡著,腦門兒被人杵了一下。  

    “誰啊?”

    “還是我。”

    “這回拿數據線啊?”

    霍學川已經抓住了他的被子:“給我也騰個地兒吧。”

    第05章

    對門的兩個房間各有各的吵,元遠還賴在謝經年床上撒酒瘋,邊梅雪還打著震天的呼嚕。漆黑安靜的客廳像是另一個天地,只有霍學川和方知謹在對峙。

    方知謹拽著自己的被子:“不了,我想自己睡沙發。”

    霍學川彎著腰有點兒累,乾脆蹲下了,正衝著方知謹的臉,不過太黑看不見。他試圖把被子扯開,說:“這是公共設施,你嫌吵可以睡沙發,我嫌吵也可以睡沙發。”

    “你懂先來後到麼?”方知謹拍掉對方的手,然後使勁裹了裹,怕涼氣鑽進去,“再說了,就這麼點兒地方,你那麼大,躺不下。”

    霍學川湊近一點兒,聲也小了,“你怎麼知道我大,謝謝誇獎。”  

    “你要不要臉了。”方知謹沒想到這人還跟他開始撩閒了,只好反唇相譏,“大又什麼用,腰又不行,連頂胯都做不好。”

    霍學川沒話說了,誰讓他跳舞廢呢,打個哈欠站起身,這會兒確實是困了。他又回門口看了看,裡面還謝老師長謝老師短的,只好移步去了第三間。

    歐拉也還沒睡,見他進來便打招呼:“川哥,你和小元換房間啊?”

    “嗯。”他爬上了元遠的床,一股柚子味兒,懷疑元遠在床上吃過柚子。翻個身沒好氣道:“估計愛上謝經年了,在那屋搞師生戀呢。”

    謝經年被壓得腿都麻了,他也放棄抵抗了,疲憊地問:“你下來,好好睡覺行麼,老師抱抱你。”

    “抱我幹什麼。”元遠含糊地說了句,然後閉著眼往旁邊一骨碌,差點兒掉下床。謝經年呼口氣,然後掀開被子,等元遠滾進被窩後再蓋上,總算能睡了。

    之前和霍學川一個被窩太擠,現在換成元遠倒還有餘量,元遠背朝謝經年,往下一出溜正好縮謝經年懷裡。謝經年沒忍住,問:“你身高多少啊?”  

    元遠快睡著了:“一米七五。”

    “別說官方的,說真實的。”謝經年微微側身,讓被子完全蓋住他們兩個。元遠嘟嘟囔囔地說:“這就是真實的……公司要給我寫一米七八,我沒讓……人家就是這種路線……”

    謝經年嗤笑一聲,說:“行了行了,睡吧。”

    第二天早晨睡醒的時候都有些迷茫,方知謹在沙發上窩了一晚上,肩膀有點兒疼。謝經年和元遠擠著,難受勁兒更不用說,霍學川還行,就是嫌柚子味兒熏得慌。

    就邊梅雪睡舒服了,出來還問方知謹:“你怎麼睡沙發啊?”

    方知謹笑笑:“我看電視來著,懶得挪窩了。”

    洗漱過後擠在餐桌旁吃早飯,吃完要去公司開會。他們出道半個多月了,也參加了一些活動,今天要開會說一說。

    霍學川嚼著麵包問:“小元,你那床上怎麼一股柚子味兒?”  

    元遠剝了根火腿腸,回答:“之前帶的柚子精油給灑了,是不是特香?哥哥弟弟們,下次回家我給你們一人帶一瓶。”

    “你家裡是做什麼的?”方知謹好奇地問。

    “我家有幾百棵柚子樹,一部分給超市賣,一部分做飲料,還有一部分做精油,都是純天然。”元遠沒說過自己家的事兒,其實他們誰都沒說過。邊梅雪沒什麼概念,說:“就是果農唄。”

    元遠立刻否認:“當然不是了!我家雇的人才是果農,我家的工廠還得僱工人,我爸在鎮上都叫他元董事長。”

    邊梅雪說:“還圓董事長,我還方董事長呢。”

    “方董事長哪輪得到你啊,我還等著呢。”方知謹出聲調和,怕元遠和邊梅雪抬槓。他說完突然轉向了霍學川,問:“隊長,你家裡是做什麼的?”

    霍學川看著方知謹的笑臉捻了捻指腹,然後漫不經心地說:“什麼也不做,雙退休家庭,全指著我養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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