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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謹的身體也軟了,或者說是終於鬆了勁兒,他圈住霍學川的腰說:“突然得知要開演唱會,我本來特高興,結果聽說你出事兒了,我真的嚇得夠嗆,一口氣沒停趕到機場,直到剛才都緊繃著,上回這麼著急,還是因為方子琳老拉稀。”
“你他媽真是,”霍學川就知道沒那麼容易聽好話,他把床頭的房卡塞給方知謹,“這是我原本房間的卡,你去湊合睡一晚上吧,明天直接買機票回去。”
“不了,”方知謹脫掉夾克和鞋,臉也不洗就上床,他怕碰到霍學川的胳膊就翻到另一邊,側身躺好閉眼就睡,“別把我掉下去,你得抱著我。”
霍學川關了燈,然後把方知謹攏進了懷裡。
虛驚一場,方知謹又陪了一天就走了,不走不行了,從他出現在機場就等於已經曝光,第二天各大頭條都是“霍學川夜戲受傷,方知謹連夜飛往陪伴,多年好友情令工作人員感動。”
方知謹看著新聞就想哆嗦,感覺在暗示他倆出櫃似的。
回去第一件事兒就是去干休所,他說了說霍學川的情況,讓霍老和霍歆兩口子都安心。安撫完長輩就立刻去了公司,他們已經開始為演唱會排練了。
三張專輯的主打加上另外四首抒情曲,還有編排的特別舞台,邊梅雪仿佛瘦了點兒,心情也不錯,休息時顯擺道:“上次錄節目不是有戲劇學院校花當嘉賓麼,完了我約她,現在沒事兒就跟我發信息黏糊。”
元遠說:“你可別吹了,明明是你整天捧著手機追人家。”
“你別拆台。”邊梅雪喝了口冰水,“對了,聽說演唱會還有角色扮演,但是策劃組還沒定。”
說什麼來什麼,抖哥推門進來了,還拿著一箱子衣服,“這是演唱會最後要穿的,後標寫名兒了,都找找自己的。”
他們幾個試了試,尺寸有問題的就寫下來,沒問題就不用管了,抖哥拿著手機要打給霍學川問尺寸,方知謹說:“不用問了,我寫給你吧。”
抖哥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噢對,你倆發小,清楚。”
謝經年悄悄捏了元遠一把,問:“我什麼尺寸?”
元遠說:“我又不是你發小,別問我。”
“一點兒不上心,晚上去我屋睡,我告訴告訴你。”謝經年那神情和語氣都特別正經,就跟老師對學生說似的,“怎麼聽的課,放學來我辦公室,我給你講講”簡直一模一樣。
晚上歐拉獨守空房,元遠敷完臉就沒回來,直接鑽謝經年那間了,霍學川不在,衣服脫了就扔人家床上。
“今天別弄我了吧,明天還得排練呢……”元遠跨坐姿勢有些害羞,他扶著謝經年的肩膀,但不敢看謝經年的眼睛。
謝經年握著兩人緊貼在一起的東西,偶爾用指腹搓捻元遠那裡的頂端,說:“快立夏了,半年馬上就過完了。”
元遠被撫弄得腰身發軟:“嗯,我要東山再起,還要捲土重來……”
“志氣真不小。”謝經年把元遠摸she了,但他自己還硬著。元遠見狀直起身體,然後轉過去跪趴著,還並緊了雙腿。
謝經年按著元遠屁股把分身插進對方腿根兒之間,就著對方釋出的液體做潤滑。元遠被一下一下頂得跪不住,頭抵在被子上感覺愈發昏沉。
隨著越來越重地抽送撞擊,謝經年感覺元遠好像被抽了骨頭,只剩下一身白淨軟肉,他掐著元遠的腰挺動,覺得元遠比上次真刀實槍地做還要費精神。
低喘一聲釋放在對方臀丘處,謝經年鬆手的一瞬,元遠就倒在了床上,連哼唧帶搖頭,仿佛受了多大的欺負。謝經年把人抱起撫摸,笑著問:“怎麼虛成這樣?”
元遠腿間濕黏,忍不住蹭著,“最近準備演唱會太累了。”
遠在劇組拍戲的霍學川還不知道自己臥室發生了什麼,那天雖然只是一點兒皮外傷,但是天熱出汗又整天跑動折騰,別說痊癒了,還感染了好幾回。
離演唱會還有三天,他今天下了戲就要趕回去,不然排練的時間太短,會給整體拖後腿。走之前在基地門口的水果店買了點兒水果,因為開挎斗的哥們兒還沒出院,他打算再去看看。
第二天人終於齊了,幾個編舞老師盯著,霍學川一刻沒停地練了一上午,下午總算能跟上大家的步伐了。音樂響起,一首一首過,六七支舞蹈,幾百句歌詞,再加上特別舞台,這場排練持續到凌晨一點才完。
地板上都是汗水,六個人隨地躺著休息,方知謹沒勁兒起來,乾脆滾到了霍學川旁邊,問:“胳膊沒事兒吧?”
“沒事兒。”霍學川一陣子沒回來,也沒跟隊友們聯絡感情,他拍了怕手,“兄弟們,咱們這就開演唱會了,跟做夢似的。”
方知謹閉著眼睛笑,他那天說了,他唱成那樣都特激動。
歐拉得意道:“我才十八就開演唱會了,我太有成就感了,不管粉絲喊誰的名字,我都當成在喊我。”
“對對對,我們來買定離手。”邊梅雪來了精神,“我打賭小方的粉絲最多,然後是小元,再然後是小川。”
霍學川樂道:“年哥得在我前頭吧。”
“不見得。”元遠擺了擺手,“他的粉絲跟他一個德性,恃才傲物,看不上集體的,只想聽他單獨唱歌,地雷不約,攢錢將來看謝經年的單人演唱會。”
謝經年說:“將來單人演唱會,我給你們留貴賓席位子。”
元遠特美:“不用給我留了,我得當幫唱嘉賓。”
方知謹一直沒吭聲,就在邊上靜靜地傻樂,等到一點半的時候大家歇夠了準備走,他睜開眼看向霍學川,問:“要開小灶嗎?”
明後兩天就去演出場地排練了,霍學川說:“要。”
就剩他們倆,方知謹滿身汗水也不擦,整個人有種疲憊的美感,他打開音樂讓霍學川跳,然後在中途加入,和霍學川並肩站在鏡子前舞蹈,某個轉身時他有些恍惚。
“你怎麼學跳舞啊,女孩兒才學跳舞呢。”
“女孩兒還吃飯呢,你怎麼也吃飯?”
“抬槓,那你給我跳一個。”
“美死你了,給你跳一個,你誰啊?”
汗水淋漓的後背貼上了冰涼的鏡子,方知謹不住喘息顫抖,身後發冷,身前滾燙,霍學川勒著他舔吻,兩個人嘴唇四合,呼吸相聞,舌尖越探越深,牙齒都輕輕磕在一起。
音樂正好在那句:下一個六月,你我是否有結果。
不知親了多久,霍學川才放開臉面通紅的方知謹,他問:“我誰啊?”
方知謹唇邊還有口水,吞咽著叫對方,“小川。”
霍學川再次低頭,輕輕含著方知謹的嘴唇呷弄:“那晚在病房就想親你一頓,你撞開門出現的樣子,我這輩子都忘不了了。”
方知謹看上去意亂神迷,不知道有沒有在聽,霍學川也不計較,只繼續抱著對方,片刻後音樂聲停,室內突然變得無比安靜。
方知謹的聲音也無比清晰:“虛驚一場,情意卻真,我撞門很疼,希望能一併撞到你心眼兒里去,你會不會懂?”
霍學川說:“那你白撞了。”
“你早就在我心眼兒里了,出都出不去。”
第27章
演唱會在工體舉行,前一天外面就掛上了地雷的巨幅海報,到了當天下午,粉絲早早就來到了體育館外面,快進場時已經堵得水泄不通。
一整天的實地排練還挺消耗精力,所以開場前幾個鐘頭大家都進入休息調整狀態,邊梅雪和元遠分食一盒炸雞腿,歐拉又想吃又怕胖,挨在旁邊磨磨唧唧的。
謝經年穿著打底的白體恤和牛仔褲在邊上化妝,沖元遠說:“過來餵我一口,自己悶頭吃半天,什麼眼力見兒也沒有。”
元遠滿嘴油:“你都化妝了,別吃了,等完活兒了聚餐再吃吧。”
霍學川幸災樂禍道:“年哥,慘。”他說完還不夠,掃了一圈兒瞧見方知謹在角落聽電話,等對方一掛他就喊:“小方,我餓了,你給我弄點兒吃的。”
“我又不是你助理!”方知謹吼了一聲,臉上卻笑得開心,他走到霍學川旁邊坐下,“吃什麼,我買,還有報名的嗎?”
霍學川盯著方知謹的模樣沒答話,知道這位肯定是有什麼好事兒了,正尋思著,方知謹先小聲交待了,不過語氣更像是顯擺:“我要參加個試鏡。”
歐拉耳朵尖,聽見便問:“小方哥,你要演什麼啊?”
“男主的兒子,一個有點兒自閉的角色。”方知謹其實沒打算分享,畢竟還沒塵埃落定,不過別人既然聽見了,那就禿嚕了也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