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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辦法?一眨眼時間就有三個辦法?何之洲有點不信,不過也願意聽聽。他對沈熹說:“你說吧。”
沈熹停頓了一下,然後伸出三根修長的指頭,開始說了:“辦法一,檢測的時候,我讓壯漢分點給我。”
分點她?何之洲太陽穴一跳,等待辦法二。
“辦法二,我讓猴子分點我。”
何之洲聽不下去了,擺手讓沈熹停下來,他已經知道方法三是什麼了。沈熹還是弱弱地把辦法三說出來了:“辦法三,只能讓……林煜堂分我點了……”
☆、第二十二章
“呵呵。”何之洲已經說不出話來了,憤怒到了極點,也不可思議到了極點。難怪沈熹一眨眼就有三個辦法,他怎麼不知道,她原來這麼有能耐呢。
沈熹小心翼翼地看著何之洲,看他氣咻咻的樣子,腦袋好像都要冒出熱氣了,眉毛好看地蹙在一起,嘴角卻向上翹著。
“你覺得不行嗎?”她問。
“呵呵,那你打算怎麼跟他們要?怎麼——分點過來呢?”何之洲扯著嘴反問沈熹。然後他發現自己的節操又突破了一個層次,居然可以把這種問題問得如此雲淡風輕。
沈熹瞅著他:“還能怎麼要啊,只能拜託他們多擼點了。”
何之洲還是破功了,他雙手握拳,真怕自己會出理智外的事情。他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地吐出一個字:“擼?”
沈熹以為何之洲覺得“擼”這個字不雅,她想了下,再次開口徵求意見:“……擠嗎?”
何之洲直接黑了臉,牙齒咬得“格格”作響。
沈熹看何之洲一副要打她的樣子,立馬軟下來了。她自小就是會服軟的一個人,她拍了拍何之洲的肩膀,細長的眼眸挑起三分秋水,鼓勵說:“何大哥,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度過這一關的,既然我們這樣子了,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有些事已經無法容許咱們拘泥男女之別,是不是?”
真是好心態啊……何之洲眼底透著涼涼的光,面無表情地發問:“那你什麼意思呢?”
沈熹還是臉紅了,有著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過了會,水蓮花又惱羞成怒了。明明她給他想辦法,他還各種奚落她算什麼,難道他以為她很想當男人嗎?
臭男人!沈熹抬起頭,擺著臉說:“我有辦法四了。”
何之洲看向她,認真開口:“你可以不用說。”
沈熹壞壞地咧著嘴,有著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很簡單啊,我直接跟院方說我不舉,院方總不會再為難我了,說不定還能拿個殘疾證,學費減半呢!”
不舉……學費減半……每個男人對這種有關身心人格的問題都是格外在意的,不管是*絲還是大神,就算那事物小得就像早春的豆莢般也容不得半點挑釁。別說何之洲這種各方面都自視甚高的男人了。
沈熹敏感地察覺到了氣氛不對勁,她還沒來得急撇過頭逃避一下,何之洲已經噙著凜冽的笑容,直直地看著她,連續反問著她:“我不舉?你不是已經親自嘗試過麼?你忘了自己每天早上如何把它按下去了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沈熹掩面逃離何之洲一米外,心想原來何之洲也是會耍流氓的。
何之洲嘴角微微翹起,果然男女相處之道,永遠是臉皮厚的占上風。
沈熹揉著燒起來的臉,然後轉過頭看何之洲,何之洲像是知道她在看他,同樣轉過頭來。四目相對,清晨的陽光從蔥蔥攏攏的枝葉抖落下來,瀉在了他的頭頂,看上去溫暖又靜雅。
多奇怪,她明明看的是“自己”的臉,落進眼底的也是“自己”的樣子,但她腦里和心裡呈現的卻是何之洲的模樣,清雋內斂,風采卓然。
沈熹生硬地轉過頭,睫毛輕輕眨了下,仿佛灼了眼睛。
因為自己的反常,沈熹尷尬上了,她快速跳下台階,朝何之洲揮揮手:“我先回去琢磨了,你吃早飯吧,有問題再問你。”
何之洲:“……”
沈熹說完已經跑了老遠,速度快得他根本沒辦法阻止。一溜煙的功夫,已經跑出了籃球場。
她剛剛說什麼?
……回去琢磨琢磨?!
何之洲右手不小心抖了下,他打開沈熹帶給他的酸奶,打開看了一眼,白白的濃稠物讓他一下子就沒了胃口……
——
一整天,何之洲都是在提心弔膽中度過。一下子左眼皮跳了,一下子右眼皮跳了。
今天是周末,夏維葉和陳寒全部出門逛街了。他拒絕了豆豆一塊兒出門的邀請,留在宿舍寫程序。對著電腦,他寫寫停停,腦子裡時而閃過“沈熹認真琢磨”的畫面,他就要被自己逼瘋了。
偏偏整個上午,沈熹一個電話也沒有進來。何之洲不由有點胡思亂想了,他猜測了各種可能性,不停地自nüè著。
難道她琢磨得很順利?無師自通了麼?還是已經玩壞了,她不敢打電話過來告訴他?
……
何之洲手握著手機,不停地撥電話又掛電話。最後他放下手機,揉了下額頭,算了,他打電話過去算什麼,問她進展?還是要指導她啊!
作罷作罷!
何之洲痛苦萬分地扣了扣額頭,突然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他離開座位,走過去打開了門,靠在門框看著外面的中年男人,蹙起了眉頭。
外面的中年男人也蹙起了眉頭,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何之洲試著開口:“您是……”話音未落,他的腦袋已經被中年男人從左邊戳到了右邊:“沈小熹,你再給我裝模作樣,信不信下個月我只給你三分之一生活費!”
何之洲真的呆愣住了,沈熹她爸……來了!
沈父故意虎著臉,希望能震懾住自己不懂事的女兒,可惜一點效果也沒有。今天他來S市開會,順便參加一個朋友的酒會。他想到了女兒,怕這孩子因為少了她生活費心理受傷害,所以特意帶著她最愛的水果和烤鴨過來看她。
結果……女兒真不要爸爸了嗎?
寶貝女兒硬的不吃,沈建國只能來軟的,他伸手摸了摸“女兒”的腦袋,本想誇誇她又長可愛了,然後他發現自己夸不出口啊。
“熹熹……你怎麼變醜了……”沈建國難以接受女兒新的髮型啊,他總覺得好像一個明星來著。叫啥來著?
……高曉松?
對,就是高曉松!
何之洲生硬地將腦袋轉到另一邊,最後忍不住了,半吼一句:“……夠了!”
沈建國立馬收回自己的手,然後興高采烈地把帶來的好吃的拎進女兒的宿舍,順便參觀了女兒的宿舍,他十分滿意說,“比我上次來整齊很多,有進步,爸爸要表揚你。”
“謝謝您。”何之洲洗了沈熹之前的杯子,到飲水機那裡給沈父倒了一杯水。
沈父坐在女兒的書桌前,接過水杯,笑容十分欣慰:“頭髮短了,但孝順了……”
何之洲:“……”
沈父再次環視四周,又一次表揚了“女兒”疊的被子:“非常好啊,有爸爸年輕時候疊的水準,你以前是故意犯懶不疊對吧。”
何之洲呵呵呵呵。
沈父突然站起來:“對了,熹熹,晚飯爸爸帶你去吃好的,順便多認識幾個叔叔伯伯。”
何之洲心中有不好的預感,連忙開口拒絕,結果他還沒來得急開口,已經被沈父拽出了636宿舍,然後是6號女生宿舍樓,直到拽著來到了校門口,被塞進了一輛黑色轎車。
瘋了!沈家人有正常的麼?而且力氣怎麼都那麼大……何之洲恨自己女兒身!
這一天,沈熹都在刻苦的專研,導致沒有第一時間看到何之洲發來的簡訊。可惜結果是慘敗的。
半個小時前,她還挫敗地趴在桌面,腦子浮現了小時候爸爸媽媽帶她參觀農場的場景,她記得她當時是所有小朋友里擠奶厲害的,嘩啦啦的白色牛奶就跟流水一樣從奶牛身體裡流下來……
沈熹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然後就看到了何之洲發來的簡訊,以及一個未接電話。
——沈建國來了!
——
沈熹是狂奔出S大的,天色已暗,校門口計程車不多,她著急萬分地攔下好幾輛,結果都是已經載著人,不順路。
她要去的地方是淮江路,那裡有著S市最貴的酒店和飯莊。何之洲就是被爸爸帶到那裡參加酒會去了……
十幾分鐘,她終於成功攔下一輛車,計程車司機很給面子,一路油門。到達目的地,沈熹感激地甩了他一張五十塊:“不用找了!”
司機大叔拉住她:“帥哥,做人要厚道,一共是五十八塊呢。”
沈熹憤憤然,又抽了一張十塊錢遞過去:“不用找!”說完,火速奔向不遠處的豪華酒店。
小洲洲,姐姐來送溫暖啦!
結果是出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沈熹悲催得連電梯都上不來。五星級的大酒店,連進電梯都需要房卡。可惜她身上的錢,連個鐘點房都開不起。
沈熹心一橫,打算走樓梯。
1樓,2樓,3樓,4樓,5樓,7樓……沈熹癱在樓梯上喘不過氣來,她拿著手機看了眼何之洲發來的地址——28樓6號總餐廳。
嗚嗚,她不想爬了,一雙長腿在地面亂蹬了一下,然後重新爬起來繼續走。
20樓,21樓,23樓……28樓,終於到了。沈熹幾乎癱在了地上,她在大理石面坐下來,然後給何之洲撥了一個電話,何之洲剛接聽電話,她就忍不住咧嘴笑了:“嗨,猜猜我現在在哪裡?”
作者有話要說:為什麼沒有寫擼啊擼的劇情呢,因為中間要插一段讓兩隻感情噼里啪啦發展的戲份~不多~會很浪漫~
為什麼要那麼浪漫的~~因為後面面對的就是最沒節操的內容了~~
然後送個小劇場吧~~雖然劇場內容文里應該不會發生。
沈熹:“壯漢,可以分我點嗎?”
壯漢拿著自己擼出來的10cc,猛地藏到了後面:“不——”
沈熹:“猴子哥哥,可以分我一點嗎?”說話,把試管遞過去。
猴子很為難:“老大,這個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