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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沖他翻了個白眼:“你懂個屁,下雨天最適合吃火鍋。”
“怎麼了這是?老白惹你生氣了?”方嘉禾莫名其妙的被我嗆了一回,只能把鬱悶撒在自己好兄弟身上:“老實交代,你怎麼惹我們小青了?”
蔣櫻櫻拽拽他,小聲的告訴他:“常青吃醋了。”
“吃誰的醋?”方嘉禾八卦臉。
“你的。”蔣櫻櫻一臉誠懇。
白菖蒲把一臉問號的方嘉禾往外推:“行了你趕緊出去,別在這添亂。”
我跟著方嘉禾一起往外走,不料一把被白菖蒲拽了回來。“你留著幫我。”他說。
我撇著嘴說:“我不會做飯。”
“你會做我還不敢吃呢,去把菜洗了。”他輕蔑的說著,把幾袋子青菜遞給我,然後利索的繫上了圍裙。
一個大男人,做起飯來比我這個女人還熟練,我真是有點自愧不如。“你經常做飯啊?”我開始沒話找話。
他嗯了一聲,手中依舊忙碌著。
我跟審犯人似的嚴肅問道:“給誰做?”
“給我自己。”白菖蒲說,他放慢了手中的動作,有點好奇又有點嘲笑的問我:“說起來,你一個人住,不會做飯,是怎麼活到今天的?”
沒想到,聰明如他,居然會問出這麼一個蠢問題。“不忙的時候我就去櫻子家,她會做飯給我吃。沒時間或者懶得去的話我就吃方便麵,或者叫外賣。”我理直氣壯的說道。
白菖蒲笑起來:“那你那個朋友跟嘉嘉還挺合適的,他連方便麵都不會煮,總是跑到我這來蹭飯吃。”
嘉嘉……嘔……
蹭飯……還經常?
我現在越來越覺得,白菖蒲跟方嘉禾才是原配,而我就是個夾雜在中間破壞他倆感情的第三者。
阿彌陀佛,我有罪。
光顧著伏法認罪,沒留意手下的動作,不知不覺中一顆生菜已經被我剝的亂七八糟。要不是白菖蒲及時制止我,整個菜都要被我糟蹋完了。“常青,你會不會洗菜?”白菖蒲皺著眉頭,把可憐的生菜從我的手中拯救了出來。
“白菖蒲,你會不會喜歡我?”天殺的,我怎麼突然問出了這種問題啊?
像我這種說話不過腦子的人,就應該找個焊工把我的嘴巴焊死再上三道鎖。
正在播放的視頻遇上了信號中斷,畫面突然定格,正如僵硬的現狀。
白菖蒲愣在原地,臉上是還沒來得及收起的驚訝,他聽見客廳里的電視正在播放新聞,聽見窗外的風雨正在嚎叫,聽見自己的心臟在砰砰狂跳著,但就是沒有一個聲音告訴他,究竟應該怎麼來回答這個問題。
此時的我心裡抱有十二分的榮幸,因為低智商的我未經大腦問出的問題,居然難倒了高學歷的他。
廚房的門被推開,蔣櫻櫻和方嘉禾的腦袋伸了進來,問需不需要幫忙。
謝天謝地謝祖宗,這倆人真是來的太是時候了,正好解救我於尷尬之中。我忙不迭的點點頭,迅速的摘下圍裙遞給方嘉禾。“麻煩你了!”我激動地說。
“麻煩你了,別再進來添亂了。”白菖蒲一隻手抓住我的胳膊把即將衝出廚房的我拉回來,另一隻手把方嘉禾推出廚房然後關上了門,整個動作一氣呵成,瀟灑利落。
他不應該在學校里當老師,而是應該去奧運會上擲鐵餅,力氣這麼大,差點把我的胳膊給拽下來。我晃晃被拽疼的胳膊,心虛的不敢看他。
同時,我那並不靈光的大腦在飛速運轉著,如果他說會,那我就哈哈一笑說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如果他說不會,那我就哈哈一笑說我是開玩笑逗你的;如果他什麼都不說,那我就哈哈一笑然後滾回水池邊接著洗菜。
總之,我絕對不能示弱,無論他接下來說什麼我都會大笑應對,然後一笑了之。
可是,我高估了我自己。
當他伸出手抱住我的那一刻,我大腦里的全部零件,都噼里卡啦的碎成渣了。
白菖蒲的身上有一股很好聞的沐浴露的味道,我不禁貪婪的嗅了嗅,如果他能留意一下,就會發現我身上的味道和他一樣。沒錯,我偷偷的用了他的沐浴露,就是那個死貴死貴但巨好用的牌子。
就這樣靜靜的大概抱了兩分鐘,我受不了了。
劇烈的心跳聲響在我的耳邊,像是有一個巨大的彈力球在擊打著我,讓我心裡的熱燥一浪高過一浪。接下來,我做了一個讓我無論什麼時候回想起來都會臉紅心跳的舉動,我吻了他。
我抬起臉,揚著下巴,幾乎是不用墊高腳,就吻上了正低著頭的白菖蒲。
感覺很軟,沒有什麼味道,也沒有任何溫度,這樣一個毫無情調的吻,卻讓我心跳如響雷。
然後,身為原配的方嘉禾再次推開了廚房的門,開門的同時他的抱怨聲也傳了進來:“什麼時候能吃飯啊,我快餓死……你倆都結婚這麼久了,還沒膩歪夠啊!”
我捂著臉,考慮是應該用菜刀砍了方嘉禾比較爽還是用水果刀把他一點一點的凌遲比較爽。
等著吧方嘉禾,如果你真的和蔣櫻櫻在一起了,等你倆結婚的那一天,看我怎麼回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