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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燒在菸頭的微弱亮光在這個隱蔽的角落裡顯得無比曖昧,帶著面具的男人彈了彈菸頭,菸灰輕飄飄地落在希德的鎖骨上,微微發燙著,男人輕吹了口氣,將落在他皮膚上的菸灰吹走。
帶著煙味的氣息噴在裸露的皮膚上,比冰冷的手指更性感,也更色情。
男人低聲笑了起來,藏在面具後的那雙淺褐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不過比起來根煙,不想試試我下面那根嗎?”
希德頓時jú花一緊,臉色驟變,什麼,這個不能得罪的基佬竟然喜歡在上面?!
“嗯?怎麼?要是你技術夠好,我也不介意試試你那裡,只要能讓我慡到……”男人用膝蓋頂了頂他還疲軟著的地方,喑啞的聲線充滿了曖昧的誘惑。
面無人色的希德求助地看向凱薩琳夫人,後者竟然對他點了點頭讓他照做!
萬萬沒想到直男生涯竟然還要被逼著操基佬,這要是硬不起來……一定會被弄死吧?絕望的希德頓感生無可戀,神秘男人在他耳邊報了一個地址,然後施施然地從他身上下來,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對他嫵媚一笑:“我在那裡等你,可別讓我等太久。”
說著,他輕盈地穿過人群,回到了凱薩琳夫人身邊。
“允許打包外賣吧?”紅心情大好地和凱薩琳夫人碰了碰杯。
“當然,不過不必那麼麻煩,這裡就有休息的房間,你想要的東西也應有盡有。”凱薩琳夫人說道。
“做愛的時候也是人最沒有防備的時候,我更喜歡在自己的地盤上。”紅淡淡道。
凱薩琳夫人表示了理解,殷勤地將他送出了門:“一周後的選拔儀式……”
紅從侍者手中接過斗篷披在身上,摘下面具,傲慢又矜持地對凱薩琳夫人說:“只是一場沒有懸念的儀式而已,取勝的人只可能是我。”
“預祝您一切順利。”凱薩琳夫人說道。
“承您吉言。哦,讓我的‘披薩’半個小時後到我那裡,我要先去準備一點‘好東西’。”說著,他微微一笑,轉身而去。
一走出酒吧,齊樂人就長長鬆了口氣,雖然在裡面只待了半個小時,但是用度秒如年來形容也不為過了,他身為一個二十一世紀的大好青年,實在是沒見過這種陣仗,好幾次險些沒繃住表情,幸好有面具遮掩,總算沒露餡。
齊樂人考慮過直接拒絕凱薩琳夫人的“好意”,但是這樣做顯然會讓他們之間的合作關係蒙上一層陰影,最好的辦法是先答應下來,然後再找個藉口將人打發走。時間緊急,他得趕緊聯繫審判所的人客串一下群眾演員過來和他演一齣戲給“外賣先生”看,然後以“路上遇見一個更辣的所以你可以回去繼續泡妞了”的理由將人攆回去,簡直完美。
回到暫時的落腳點附近,齊樂人吹了聲口哨,然後回到屋子裡靜候審判所的人前來聯繫他,很快他就聽到二樓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他又吹了聲口哨,示意屋子裡沒有其他人。
腳步聲越來越近,來人從樓梯上走了下來,齊樂人抬頭一看,鎮靜的表情瞬間凝固在了臉上。
“寧……寧舟?”一身奇裝異服濃妝艷抹還渾身菸酒味的齊樂人立刻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既尷尬又緊張地看著來人。
寧舟的視線在他的身上停留了幾秒,皺了皺眉,冷淡生硬地問道:“什麼事?”
齊樂人慾言又止,內心淚流滿面,他能對個性保守內向的寧舟說他現在需要有人脫衣相助嗎?這必須得換人啊!
“除了你,還有誰在附近?”齊樂人不死心地問道。
“妙莉。”
“……”
天要亡我!
PS:主角身為裝GAY直男強迫另一個直男上門進行jú花外♂賣,外♂賣毅然賣jú求榮結果上門後發現買主正和前男友嘿嘿嘿,好一出年度大戲嘖嘖。
第一百零四章 殺戮密會(六)
在一陣詭異的沉默後,已經破罐子破摔的齊樂人看著自己的鞋子問道:“事情比較複雜,我現在需要一個人和我一起演一齣戲。”
“嗯。”寧舟淡定地應了一聲,悶頭就跳坑了。
齊樂人摸不准這是表示他聽見了,還是表示他同意了,他只得抬頭觀察一下寧舟的臉色,一抬頭就撞進了他那雙漂亮的藍眼睛裡,頓時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訥訥地東張西望,眼神亂飄。
他原本以為自己早已接受了寧舟是個男人的事實,但是比起鋼橋和審判所門口匆忙的見面,此時此刻他才真實地感受到他愛慕過的人和他有著同樣的性別。
令人沮喪的是,眼前的人比他高,比他帥,比他能打,這可太讓人挫敗了。
等等,齊樂人突然想起一件嚴肅的事情,剛才他去酒吧的路上感覺到的那個視線,莫非是寧舟?一瞬間齊樂人的臉色都變了,腦中空白了半晌才想到寧舟應該是不能進入那個酒吧的,還好還好……
一室的沉寂被寧舟的黑鳥打破了,它拍著翅膀在屋子裡飛來飛去,最後在寧舟冷冽的眼神下停在了衣帽架上,假裝自己是一隻不會動的裝飾品。
“那……那先把衣服脫了吧。”緊張中的齊樂人一開口就說錯了話,呆愣地看著寧舟嚴肅的表情出現了一道裂紋,直勾勾地看著他,好像以為自己聽錯了。
齊樂人凝重地對上了他的視線:“你沒聽錯,就是脫、衣、服。”
好了,他知道他在寧舟心目中的形象已經從軟萌小白兔類型的美少女崩成了奇裝異服的死變態基佬,還是放棄維護形象,專心完成任務吧。
有時候,人生就是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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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來“送餐”的路上,希德一直在思考人生。二十多年來他對自己的性取向毫不懷疑,進入到噩夢世界後,他靠著一身肌肉和出眾的床上功夫博得了不少女性的青睞,從而有機會加入殺戮密會,但他不過是個邊緣人物,甚至沒有資格被賜下殺戮之種。但是就在剛才,從前遙不可及的凱薩琳夫人親自召見了他,命令他好好伺候那位神秘的紅先生。如果他很滿意他,他就可以得到殺戮之種。
希德對此十分渴望。雖然被賜下殺戮之種後,沒幾年他就會因為殺戮之種爆發而死亡,但是沒有殺戮之種,以他自己的能力和越來越危險的強制任務,他恐怕連一年時間也未必熬得過去。
再說了,只要不太過頻繁地使用殺戮之種,加上傳言中能抑制殺戮之種的種種辦法,他有信心自己能多活幾年。
下定了決心的希德站在這座兩層的小屋前,反覆給自己鼓勁。
伺候男人和伺候女人也沒有太大區別,大不了眼睛一閉意yín一下美女,只要下diǎo如有神,把人伺候得慡歪歪,事成之後他很快就可以走上人生巔峰!別說只是要他出賣一下黃瓜,就算要他出賣jú花也幹了!
夕陽西下,希德在門前站定,深吸了一口氣,舉手正欲敲門。
門虛掩著,門fèng里透出一道亮光,還有令人臉紅心跳的喘息呻吟,希德如遭雷擊地呆立當場,不到巴掌寬的門fèng正對著客廳的沙發,昏黃曖昧的燈光下,兩個交纏在一起的身影正抵死纏綿。
背對著他的那個人有一身讓人血脈僨張的肌肉線條,沙發的椅背遮住了他半個身體,只露出寬闊的肩膀和一頭黑色短髮,可即便如此也看得出那是一個身材好到讓人嫉妒的男人。紅騎乘在他的胯間,雙手環著他赤裸的肩膀,一邊在他耳邊呢喃一邊忘情呻吟。
這現場版的GV讓希德驚呆了,他站在門口不知所措,他的存在很快被屋內的人發現,紅抬起情慾迷濛的臉,嫵媚地笑道:“抱歉,今晚可用不著你了,如果你想3P的話……唔!”
身下的男人不滿地咬住了他的耳垂,紅調笑地在他耳邊詢問是不是吃醋了,男人摟緊了他,懲罰似的用力頂得他驚喘連連,半晌才想起門外還有個人沒處理。
“滾吧,回去告訴凱薩琳感謝她的好意……嗯啊,輕一點……”紅說完,急不可耐地摟著男人一翻身滾到了沙發上,再不理會風中凌亂的希德。
希德僵硬地替他們關好了門,默默往回走。
黃昏之鄉的夕陽還是這麼美,可是惆悵的希德卻無心欣賞這樣的風景。他很幸運地逃過了一劫,不用強迫自己上一個基佬,jú花也是安全的了,但是他卻沒有什麼劫後餘生的慶幸,反而隱隱有些遺憾。他止不住地回想起剛才看到的畫面……和男人做的感覺有這麼好嗎?從沒試過的希德無從比較。以後有機會的話,是不是該嘗試一下?
渾然不知新世界的大門已經開啟了一條fèng隙的希德,在悵惘中回到了酒吧。
隨著關門的聲音響起,齊樂人兔子一樣從寧舟的身上跳了起來,雖然有沙發椅背的遮擋但是為了表演效果兩人都脫了上衣,剛才肢體交纏間齊樂人隱約感覺到……齊樂人的視線不由自主地往寧舟的下半身飄去,光線太暗穿著褲子完全看不清啊,到底是不是錯覺?!
寧舟很鎮定——如果忽略他已經發燙的耳朵的話——他撿起地上的衣服,背過身去穿上,從背後看這肩寬腰窄的身材真是沒得挑剔,當然正面看效果更佳。剛才齊樂人都沒好意思多看兩眼,實在是寧舟全程當機,搞得他好像在非禮良家婦女,還得發揮200%的演技裝出一臉享受的樣子,可兩人實際上連褲子都沒脫!
事實上齊樂人也不敢要求寧舟脫光,光是說服寧舟脫掉上衣就耗光了他的羞恥心,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寧舟答應得很乾脆,脫得也很乾脆,雖然脫完就乾瞪眼了……倒是齊樂人,他坐到寧舟腿上時腦中止不住得湧出各種很污的聯想,歸結成一句話就是:我玷污了女神的清白……
“我走了。”穿好了衣服的寧舟背對著他,頭也不回地就要離開。
“等等!”齊樂人叫住了人,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千言萬語只化為一句,“謝謝你。”
“……不客氣。”寧舟依然沒有轉過身,大步走上了通向二樓的階梯。
停在衣帽架上的大黑鳥古怪地哼唧了一聲,飛到齊樂人肩上向他討要吃食,齊樂人心疼口糧,但是看在寧舟剛幫忙了他一個大忙的份上,還是餵了它一口。沒良心的黑鳥叼走他的投喂,跟著他那個不走正門的主人離開了。
一陣冷風吹來,齊樂人哆嗦了一下,趕緊披上衣服。
他還在糾結那個問題,剛才他倆親密接觸的時候,寧舟真的是起反應了吧?齊樂人頓時慚愧了起來,他知道這不能賴寧舟,這種曖昧的氣氛里和人零距離接觸,對方穿得這麼清涼還叫得這麼浪,小朋友根本把持不住啊。
自從在陳百七那裡知道寧舟今年才二十一之後,禍害了青少年的齊樂人就心神不寧,二十一歲在外面的世界根本還是在象牙塔里求學的年紀,現在不但被人無意識地欺騙了感情,還差點動搖了信仰,這次還二話不說露肉配合他演戲,齊樂人有種負罪感。
要是寧舟是個女孩子,他妥妥地要去為人家的感情負責了,掏心掏肺地也要對她好。可惜……對方比他高比他帥比他能打,還是個信仰堅定的男孩子。
真是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啊,躺在沙發上的齊樂人一陣頭疼地想。
第一百零五章 殺戮密會(七)
“你最近都在忙什麼?自從上次吃完飯後就不見蹤影的,整天不在家裡,蘇和都問我好幾次了。”
這天齊樂人沒有裝扮成紅的樣子,回到黃昏之鄉的落日島找陳百七打聽一下製作充電器和強制任務的事情,再過十來天他就得進行第一次強制任務了,聽說會非常容易,但是他還是有點放心不下。結果就在大馬路上,他被自帶尋人尋寶天賦的呂醫生逮了個正著。
“我有點事……”齊樂人當然不能將自己現在做的事透露給呂醫生,只得裝傻。
這次的臥底任務非常危險,齊樂人甚至寫好了遺書放在落日島的家中,如果他不幸死無全屍無法用復活彩蛋復活,那麼這封信會和其他生活用品留給下一個住進這間屋子的人,將關於噩夢遊戲和主線任務的事情一併傳達給他。就是寫這封信的事情他心情有點複雜,總覺得自己像是遊戲裡出師未捷身先死的NPC前輩,故事還沒開始就已經死了,專門給主角提供線索和遺產的那種,非常不吉利。
他之所以沒有選擇告訴呂醫生,是因為不想連累他,以呂醫生的性格擔不起這種大事,他寧可將希望押在一個不相干的陌生人身上。只要不讓這個秘密隨著他的死亡石沉大海,他就心安了。
可惜呂醫生完全不理解他的用心良苦,對他的失蹤行徑一通數落,齊樂人無奈使出必殺技:“我錯了,我請你吃飯吧。”
“哇,這可是你說的,我發現了一家特別好吃的餐廳,那我們走吧!”呂醫生一秒忘了自己剛才的喋喋不休,拉著齊樂人去吃好吃的了。
“哦,前兩天我和蘇和聊起了古堡驚魂的任務,這個任務的真結局是多樣性解讀的類型,我又想到了一種可能。”路上呂醫生和齊樂人聊了起來。
“什麼可能?”齊樂人問道。
“之前你不是說扮演艾德琳的NPC是惡魔陣營的人嗎,好像叫伊莎貝爾?她引誘約翰,然後被嫉妒的瘋夫人殺死,這一切都是她預謀好的,然後她換了馬甲以惡魔的身份蠱惑瘋夫人,最後造成了一整個悲劇,這應該是普遍意義上的真結局了。但是我們一直沒考慮妮娜的角色定位,她對整個故事的劇情推動作用極大,但是行為卻顯得怪異,有沒有可能其實妮娜也是惡魔那邊的人,至少在她暗害瘋夫人流產的時候,她是被惡魔蠱惑著的?我們最後找到的惡魔祭品是指甲,但按照時間順序這其實是瘋夫人第一個獻祭的物品,也是唯一一次出現惡魔蠱惑的地方。在這段回憶里,收拾鏡子碎片的妮娜割破了手,血滴在了地毯上,而當時地毯上有鏡子的碎片,有沒有可能其實當時被蠱惑的人並不只是瘋夫人。”呂醫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