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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把選擇權交給她。
讓她再想想……
他以為她會說:“我不想了,就是你了,我就是喜歡你。”
他能立刻將她擁進懷裡。
平時的她不都是這樣大大咧咧的嗎?
怎麼一下子變了?
傅希怎麼想也想不明白,回到特戰隊寢室後,他揪住正在臥地伏地挺身的梁棟,開門見山地把那天的事情闡述給他,並問:“說一下,你的看法。”
梁棟第一次被隊長問及感情方面的問題,撓了撓頭,用衣擺擦擦汗,磕磕絆絆地說:“這…這…隊長,你這不是在為難我嗎?我還沒談過戀愛呢,你跟扶桑的事情,我還真不好說。”
傅希摸出煙盒,把煙叼在嘴裡,也沒點燃:“你就隨便說說自己的看法就行,我沒抱太大希望。”
梁棟抽了抽嘴角:……
決定用畢生所學來給隊長疏通一下情路:
“我覺得吧,人家女生都說喜歡你了,你居然還讓人家想想,這不明擺著是拒絕的意思嗎?”
傅希斜他一眼:“我沒想拒絕。”
梁棟第一次從隊長身上發現了直男的精髓,他舌頭差點打彎:“不是,不拒絕你幹嘛還讓人家想想啊,這不是自己找事嗎?這麼跟你說吧,平日裡再大膽的女生,在告白之後,臉皮都有點兒薄,內心特脆弱……她們會認為,所有跟答應不搭邊的回答都是拒絕。她躲著你也是因為你拒絕了她,不好意思再跟你說話,女人都挺好哄的吧,你直接跟她告白一下不就得了。”
梁棟攤了攤手,跟傅希的死腦筋一對比,忽然就飄了起來。
感覺自己是個情聖。
男人舔了舔下唇,把煙點燃,饒有趣味地看向一處:“告白?”
“嗯。”
*
夜已暗,窗外夜色瀰漫。
傅希洗了個澡從浴室出來,正用浴巾有一下沒一下地擦著頭髮,下身松松垮垮地套了條長褲,上半身赤.裸,男人結實有力的肌肉暴露在空氣中。
床上躺著的手機輕輕震動,有電話打了進來。
傅希握起,一聽。
“希啊,明天周末回家一趟?”
傅希嗓音有些清冷,但語氣畢恭畢敬的:“怎麼了?”
許平均見他如此嚴肅,笑了下:“別緊張,是家事。焰白回來了。你一個月不回家,剛剛回來沒幾秒就又開車走了,你媽念了我一晚,說想見見你。”
“好。”
傅希關燈睡覺前,嘖了一聲。
原本想明天告白的,看來還要再等等。
第二日,他早早地起床,先洗漱換衣服,按照慣例進行每天的體能鍛鍊,才不緊不慢地回軍區寢室換了身常服,開車回軍區大院。
傅希住在軍區大院的南面,扶桑在北面,兩人的房子相隔了整整一公里。
倒也難怪,小時候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
到家後,傅希停好車,許焰煜聽到車聲,抓著個蘋果,一邊咬著出來,把腦袋探到傅希的車窗邊上:“哥,你回來啦!”
傅希關閉引擎,邊下車邊淡淡地嗯了一聲,隨口一問:“你哥呢?”
“大哥?還沒到,爸說路上有點塞車,估計還得晚上一個小時。”許焰煜咬了口蘋果含在嘴裡,說話含含糊糊的。
但傅希還是聽清了,他摸了摸他的腦袋,手臂搭上他的肩,另一隻手拎著把車鑰匙,哥倆特熟地晃進屋內。
傅希是許家的養子,他的父親同樣是一名殉國軍人,許平均戰友,父親殉國,母親改嫁,這才被許平均接回了家裡,從小養到大。
雖不是親生,但許平均和宋卿從未虧待過他,家中三個兒子,傅希排老二。
除了最疼的小兒子許焰煜之外,第二疼的就是傅希了。
連常年在外日曬雨淋當海軍的大兒子在家裡的得寵程度都及不上他。
許焰煜跑進廚房,沖宋卿喊:“媽,哥回來了。”
傅希走進客廳,坐在看報紙的許平均身旁,二郎腿翹起,喊了聲:“爸。”
“嗯。”許平均點點頭,視線不離報紙,“聽說你前段時間在羌塘端了黑狐的一個小窩,這麼明目張胆地穿著警服去援助村民,援助了一周,才突然發任務過來說要圍剿犯罪分子,這件事情你怎麼想的?”
傅希想抽菸,奈何是在家裡,他把手伸進褲兜摸摸就沒動靜了:“沒什麼想法。反正黑狐不出一天就能猜到是我乾的,這件事,不是警局失誤就是內部有人要整死我。”
傅希的話帶著點兒痞氣,言語之間卻一擊即中,把這件事所有的陰謀算計猜測得一清二楚。
許平均沒說話。
傅希說的確實在理,黑狐的心狠手辣,疵瑕必報是黑道白道出了名的,為何圍剿黑狐弟弟掌頭的一個小窩時,中央選擇讓大張旗鼓去羌塘援助的孤狼特戰隊去幹這件事,而不是派人秘密圍剿,清得一乾二淨,不留後患,也不讓黑狐有專門懷疑記恨的對象。
“放輕鬆一點。黑狐雖狠,但是中央警局也不是吃素的,你是我們國家難得培養的精英人才,他要是搞你,分分鐘把自己後面跟著的幾百上千個跟班下屬全被挖出來,他還沒這個膽。至於警局這次的任務派遣是失誤還是出現了內鬼,我會去調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