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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
“季凱。”扶桑咬著唇,不得不說出口,“合適的人,我已經找到了。”
“你沒有,他不適合你,扶桑。”季凱抓著最後一根稻草,第一次這麼沒有尊嚴地在一個女人面前哀求,“他是軍人,你忘記你爸是怎麼死的了嗎?他真的不適合,你應該找一個平平凡凡的人,然後平平安安地過一輩子。”
扶桑睜大了眼,有點兒驚訝於季凱竟然知道傅希的存在。
“我沒忘記。”扶桑閉了閉眼,“十年前那個畫面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但是,這跟他和我在一起沒有一點兒關係,兩個人合不合適不是看職業的季凱,是問心。”
季凱的心被狠狠地揪了一下,他不懂自己今天來這兒是為什麼,可能是不甘心,也可能就是專門來找虐的,非要親耳聽見她說不喜歡自己,已經有合適的人了,讓自己斷了對她的念想,才會死心。
送走季凱後,扶桑坐在客廳發了一會兒呆,感覺有些累。
叫了份外賣,吃完直接就回房間睡覺了。
她很少這麼早睡覺,平時窩在家,不是熬夜畫漫畫,就是熬夜看漫畫,絕對是那種不到深夜絕不躺下的肥宅女。
今晚,她睡得特別地沉。
傅希一個多月沒來,地板上原本鋪好的床也已經被扶桑卸下。
她孤零零地裹著自己,趴在枕上呼呼大睡。
突然,夜色漸濃,月上柳梢。
臥室的門沒有關緊,有光泄露了進來。
不到幾分鐘,扶桑翻了個身的時間,眼前霍然壓下一道陰影,雙人床的中央陷下去一塊。
帶著傅希特有的氣息,沉默冷硬的男人硬氣,身上硬邦邦的肌肉,精壯,健碩,壓在她的身上。
滾燙的荷爾蒙包裹著她的嗅覺神經。
扶桑還沒清醒,就被男人從頭吻了個遍,從眉心吻到水瑩瑩的雙眸,然後是秀挺的鼻尖,最後薄唇印在了她軟軟的雙唇上。
舌尖深入,吮了一下。
突然被弄醒,女人軟膩的臉蛋扭在了一起。
傅希抬眸:“你這是什麼表情?桑桑,你嫌棄我?”
傅希軍裝還沒脫,任務一結束,全隊集合回國。
他歇都沒歇一會兒,為了早點兒見到她,直接就趕來了。
結果,聽見她說的第一句話是:“什麼味道,臭死了,全是汗味。傅希,你給我起來,別壓我身上!”
傅希故意把腦袋埋在她的頸間,舔舐亂蹭。
就是不如她意。
其實哪有什麼汗味,他又不是剛從戰場上過來,穿上這身軍裝後,連一丁點兒汗都沒出。
根本就是這小女人在惱他不辭而別一個多月,刻意在挑事兒。
這麼久沒見面,四十多天沒跟扶桑親密過,傅希早就忍耐不住了,他帶著這隱秘的情緒,重重地欺壓上去,親上她的軟唇,比以往更深,更用力,更粗暴。
甚至——
“傅希,把你的手拿開!”
“你摸哪兒呢?”
扶桑咬著牙,感覺自己要被這個男人淹沒。
這太突然了。
她睡得好好的,沒有一點兒心理準備就被壓在身下。
男人越吻越放肆,沒什麼纏纏綿綿的味道,只有他近乎發狂的汲取。
吻著吻著,男人的手順著她的衣擺伸了進去,在裡面一頓亂摸。
最後還是扶桑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上,禁止他再進一步的入侵,才結束了這份纏綿。
傅希從她身上下來後,扶桑有點兒後怕,乾脆翻個身,滾呀滾,滾到床的另一邊,離他遠遠的。
但很快就被男人扯過來按進了懷裡,緊緊地抱在懷中,躺在床中央。
傅希夜間勾著一抹笑,近乎憨足地啄了女人的軟唇一口,傲嬌地問:“還嫌不嫌棄我,嗯?”
扶桑閉著眼,沒理他。
傅希不厭其煩地又問了一遍:“說話,扶桑。”
“傅希,你別太過分了,這是我的床。”
“你是我的女人。”
“……”
“回答我,桑桑。你不說話,我就……”
扶桑怕了,迅雷不及掩耳地回:“不嫌棄,你很香,你堪比肥皂,連土裡的茉莉花都沒你香,被你抱著就像洗白白了一樣,香到熏死我。”
傅希不介意她亂吹一氣的彩虹屁。
“那來親我一下。”
扶桑:……
扶桑皮完,心情頗好地賞了他一個吻。
軟嫩的唇瓣印在了他的下巴上,硬硬的鬍渣膈得她撅了撅嘴。
傅希的軍裝上衣早就不知道被他甩哪去了。
扶桑的手蹭上他硬邦邦的胸膛,仰頭看他:“你怎麼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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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回答的語氣稀鬆平常:“陽台。”
“你屬猴的呀!又是陽台,看來我要在陽台加一層防盜網,專門防那種會爬上床的猴子。”
“確實需要,不過前提是你給我一把鑰匙。”
“你求我呀。”
扶桑嗓音俏皮,乾淨清脆,剛說完唇就被堵住了。
傅希沒有任何求她的意思,折騰了那麼久,他也有些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