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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聲,保姆車的門被關上,孟遠也坐進車裡,他看了看神情平靜的餘年,不敢直接問,“年年啊,和曲總聊得怎麼樣?”
“聊得很好。”餘年知道孟遠想問什麼,笑容很淺,“曲總把謝游為什麼瞞著我的原因都說清楚了。”
一聽,就知道裡面肯定是有誤會,孟遠也放了心,“那就好那就好,那今晚你要不要早點收工回去?”
“不用。”餘年摸了摸手指上套著的戒指,朝孟遠道,“孟哥,你之前不是說,《橙子娛樂》想找我做關於《古道》和新單曲的專訪嗎,就約在今天下午五點吧。”
孟遠疑惑,“啊?不是,今晚你不和謝總好好吃個飯聊聊天?”
餘年搖搖頭,“不了。”
“為什麼?”
餘年:“因為我生氣了。”
正說著,孟遠手機響了起來,他低頭一看,告訴餘年,“是曲總,接不接?”
餘年瞥了眼自己沒任何動靜的手機,乾淨利落,“不接。”
孟遠看了看餘年朝向窗外街景的側臉,心裡定了主意,利索地按了拒接。
下午參加完歐慕腕錶的品牌周年慶活動,餘年接受了《橙子娛樂》聶明新的採訪。聶明新是孟遠的舊識,又已經是第三次見面,雙方都不陌生。
在做準備時,餘年坐在沙發上,閒聊一樣問了一句,“明新姐,我想問問,鄭召溪爆出來的緋聞是不是真的啊?”
聶明新見沒有外人,也沒遮掩,直接點頭,“是真的,不過我們娛記圈子裡,心裡都敞亮,曝出來的,還不是全部。”
“不是全部?”
“對啊。”聶明新見餘年好奇,多說了幾句,“鄭召溪出道早,開始是三人組合出道,他最紅。當時就有消息,說他背後有富婆供資源。後來他順利單飛,遇到了現在的經紀人王尼克。王尼克是營銷好手,成功幫鄭召溪定下人設,然後參加綜藝,出單曲,虐粉固粉,手段溜得很。那個富婆也是在那一時期被擺脫的。不過,等恢復了自由身,鄭召溪的感情史就成了爛攤子。王尼克幫著把消息掩蓋地嚴嚴實實,才沒毀了人設。”
在這個圈子和混了這麼多年,聶明新什麼都看慣了,平鋪直敘,“不過夜路走多了總會撞鬼,這一次不就是嗎,同時腳踏好幾條船,還男女不忌,實錘一曝出來,人設立馬崩了個徹底。現在王尼克求爺爺告奶奶,只希望鄭召溪曾經被富婆照顧的黑歷史別跟著扯出來。”
孟遠聽完,道,“我也聽過相關的傳言,這次王尼克是真的要哭了。”
聶明新贊同,“就是啊,現在的明星,算起來,已經不是單獨的個體,而是一個品牌,後面的團隊、還有粉頭、站子,全都跟著吃飯。”她又壓低聲音,“不過,我幾個同行在群里聊,說擺明了,鄭召溪是得罪人了,不然不可能這麼快輿論就一邊倒。”
瞄了瞄時間,孟遠提醒,“不說了不說了,一會兒採訪時間不夠了。”
餘年在沙發上坐好,整理好外套,又接過聶明新遞來的麥,道了聲“謝謝”,在衣領上別好。
聶明新收斂了神色,先照例問了好,便開始正式採訪。
在問到關於餘年即將發行的新單曲時,聶明新道,“據說,你在即將發行的新單曲里,用上了特別的古樂器,能聊一聊嗎?”
餘年穿水洗牛仔褲,白色T恤搭淺藍色的短袖襯衫,他膚色白細,簡單的穿搭讓他看起來有種夏日的清爽感。
“當然可以。在即將發行的新歌里,我添加了古樂元素,樂器名是鳳簫,距今已經有三千多年的歷史了。”
餘年說起自己喜歡的東西時,眼裡總是像藏著星輝一樣,“相傳舜命樂官製作樂器,樂官用竹做了‘參差’,這種樂器,是用長短不一的竹管組成,就有了‘參差不齊’的說法。又有‘比竹為之,參差如鳳翼,’所以這種樂器叫鳳簫。鳳簫音色純美,悠遠清澈,相信到時,肯定會給大家不一樣的聽覺享受。”
聶明新又問,“網傳你的新歌投入百萬,是真的嗎?”
餘年笑起來,眼角的淚痣混著笑意,眼波流轉,很是賞心悅目。
他搖搖頭,“投入百萬是假的,最多也就投入了百元吧。鳳簫的吹奏者,是我外公的一個老友。老人家聽了我的想法,很贊同,說我是在做很有意義的事,連便飯都拒絕了。至於寫詞、寫曲、編曲、混音、伴奏、和聲和後期製作,全都是由我自己完成的。”
等第二天,這一段採訪視頻發布後,彈幕和評論區全是成片的哈哈哈。
“——哈哈哈年年也太實誠了吧?所以,繼‘兩億買了一張紙’,‘九千萬元買高興’之後,我年又有了‘投入百元出新歌’嗎?”
“——哈哈哈我喜歡!我年年簡直就是詞曲後期演唱一體機!不服來戰!”
“——哈哈哈熱搜預定!!期待餘年新歌!《綺麗》《山雪》循環著聽了不知道多少遍了,終於有新單曲能聽了!最後,姐妹們,《古道》即將上映,買電影票的時候到了!沖沖沖!”
施柔刷新了最新的排序,“年年,#投入百元出新歌#已經在熱搜榜第一位掛了整整一天了,除開公司的宣傳,還有不少音樂大V發布了相關的內容,有一部分表示期待你的新作,有一部分表示,《綺麗》和《山雪》成績太過亮眼,新歌不一定能超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