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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年大致看了看,就關了界面。
見謝游目露擔憂,餘年湊過去親了親謝游的臉,眉眼間都是輕鬆的笑,“人生本來就沒有多長,不過才三千多萬分鐘,六十萬個小時,我何必要把時間浪費在無關緊要的人身上?還不如多看看我愛的人。”
說著,他眨眨眼問,“請問,我愛的人是?”
謝游不太好意思,但能看出很開心,“我。”
“答對了!獎勵你親我一下。”
謝游眼裡帶著笑,湊近親了親餘年。
先將昌方尊妥善地存放在了保險庫中,接著,謝游去公司處理這兩天堆積的工作,餘年則到星耀娛樂,去找孟遠報導。
辦公室里,孟遠一見餘年,就感嘆,“我就不該放你一個人出去,每次出去,都會給我帶個大新聞回來!買土特產啊?”
餘年把帶的伴手禮遞給孟遠,又狡黠道,“孟哥,我沒有一個人出去啊,我跟謝游一起的。如果你要——”
“算了算了,撤回剛剛那句話,當我沒說!”孟遠秒慫,“和謝總一起出去一趟,會折壽的。”
餘年毫不客氣地笑起來。
孟遠晃晃手裡的禮物,“算你有良心!”見餘年還在笑,他眼睛一瞪,“還沒笑完??快,笑完了來說正事。”
拿過桌面上亮著的平板電腦,調出文件,孟遠說得細緻,“第一件,《讓我來唱》的收官之戰昨天晚上播出了,收視率又往上蹦了不少,鐵定是今年收視第一的節目了。
之後呢,官博出了一個評委投票,你的得票數真的高,最專業評委、最具風度評委都是你。節目組那邊發了大紅包過來,柏顏他們也都有,數額都一樣的。”
餘年很開心,“我以為我上次懟了節目組,紅包應該沒我的份了。”
孟遠哼笑,“節目組又不傻,不過我看了看數據,謝總雖然砸的雙倍資金,但還是穩賺不賠的。”
說起謝游,餘年笑意就深了些,“謝游很聰明的,他的分析團隊做過預估,雖然主要是因為唐曉軻的事,但也不是胡亂砸錢。”
懶得聽這種現場版的秀恩愛,孟遠繼續道,“第二就是,日曜手機有個幫助山區兒童的計劃,你是品牌代言人,那邊在問,你要不要參加。要求是,代言人要親自到山區去,並且會剪輯出一期類似紀錄片的片子出來。”
餘年沒怎麼思考就同意了,“我想參加,正好這段時間我日程也不多,還算有空。”
孟哥給打預防針,“先說清楚啊,山區小村子裡,洗澡都不方便。”
餘年不在意,“我跟著考古隊在古楊河挖沙的時候,是在戈壁灘上,環境應該比山里更惡劣。”
“那就好。”孟遠點點頭,“我也覺得可以參加,只用四天時間,對你樹立正能量形象也有很大幫助。行,那就定下了,日曜那邊活動策劃好了就出發。”
做好標記,孟遠想起來,“剛聽到消息,那個趙教授,就是趙書亞的爸爸,趙春明,被邀請上《大講堂》了。原本不該他上的,因為他風頭挺盛,就上去了。”
“《大講堂》?”餘年有印象,“我知道這個節目,第一季時,我師兄許連言,上去講過古畫修復的專題。”
“你那幾個師兄,確實都是牛人!”孟遠對餘年的老師和那幾個師兄都記憶猶新,他捧著平板電腦,玩笑,“一個趙書亞就不省心,感覺他爸也不逞多讓,希望別再拉著你炒熱度了。”
不過事與願違,新的一期由趙春明主講的《大講堂》播出沒多久,餘年又被拉入了討論行列。
原因是趙春明在節目裡講古代書畫,提到藝術和美。說藝術和審美都是有很高的門檻的,如果人連外賣都點不起,還談什麼美的感知?沒錢,就會審金錢的美,以錢為先,比如看一幅畫就像看一沓鈔票,這樣肯定就沒了對美的感知。
網友記憶力都很好,聯想到這個趙教授幾天前,才公開批判過餘年,現在”外賣都點不起“這幾個字,一看就知道形容的是誰。於是飛快的,餘年被@了無數遍,話題又起來了。
連孟遠都無奈,“這趙家父子,不拉上你,是不是生命就缺鹽少味、沒有意義了?”
聽見聲音,發現餘年在看趙春明的視頻,孟遠疑惑,“年年,你看視頻幹什麼?”
餘年解釋,“我看到的是截圖,可能會有斷章取義的情況存在,所以我把這段視頻完整地看了一遍。不過事實證明,不存在斷章取義的情況。”
孟遠聽著覺得還很有道理,“然後呢?”
“然後我不是得罪他們了嗎?那就再徹底得罪一遍就好了。”
說著,餘年切到微博的界面,逕自開始打字。
沒一會兒,孟遠就刷出了餘年最新更出來的微博。
“餘年:人生來便擁有對美的感知,這種感知,造就了藝術。在原始初民居住的地方,會有獸齒做成的項鍊,岩壁上勾勒的簡筆畫,陶器上雕刻的魚。這些都是人對美的感知,都是藝術。
對美的感知,不該有高低貴賤,更不該是狹義的概念。我吃不起外賣,但也會在啃饅頭時,注意到陽光燦爛,世界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