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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如果真要支付他所謂的那“很容易湊夠的六萬元”,其實還是長路漫漫的很。
林磊心裡泛著嘀咕,下意識地就抬頭忿忿地瞪了一眼,誰料就在這個時候傅行也似笑非笑地抬頭看來,視線就這麼猝不及防地觸上。
想要避開,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林磊。”傅行卻好像沒有看到這一眼的憤怒似的,雙唇間輕輕地念出了這個名字,看上去很是真摯地問道,“你應該也是這麼認為的吧?”
被點到名字的那一瞬,仿佛這種聲音里透著一種說不出的磁性,讓林磊不由地感到有一陣酥麻的感覺從腳底一下子湧上了頭頂。
這個時候他當然不能再裝出事不關己的樣子了,頓時清了清嗓子,擺出一副並不怎麼上心的態度一板一眼地應道:“傅先生說笑了,軍團的獎金向來都屬於公有財產,就普通的隊員本身,錢哪裡是這麼好賺的。我們什麼樣的出身你又不是不知道,就說‘生財有道’,當然是比不了你們這些貴族公子了。”
避重就輕地算是回應,同時不露聲色地諷刺了一把,也算是出了口惡氣。
反正他也知道這個人並不是缺錢的主,所以當時既然已經說了“既往不咎”,自然也不可能過了這麼久之後再反悔來找他追債,自然很是有恃無恐。
傅行淡淡地“噢”了聲,沒有理會話語間的挖苦,淡聲笑道:“真是可惜。”
話雖這樣說著,可是從他的表情上卻是看不出半點可惜的意思。
林磊看破不道破,只是在心裡輕飄飄地翻了個白眼,暗自吐槽:這人光是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就足以去拿奧斯卡小金人了。
然而,有個道理他卻很是清楚,畢竟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不管在外面有沒有欠款,作為一個已經註定輸在了起跑線上的資深貧民,他依舊需要具備努力賺錢的絕對職業素養。要不然,只會永遠都不能從那個貧民區里走出去。
而現在如果想要儘可能多地賺錢,就必須想出新的策略來。
但是,因為剛剛簽署的合同當中有明文規定,他們自然是不能再去參加另外的賞雞比賽賺外快了,那麼唯一能動心思的地方,顯然也就局限在了這家繁星會所的內部。
唔,操作空間太過局限,似乎有些艱難。
唯一讓林磊感到欣慰的是,經過剛剛的小插曲之後這個傅行倒是沒有繼續糾纏。殷切的期盼下,因為兩位會所合伙人需要就未來的發展規划進行進一步的商討,終於捨得放炸雞軍團的三人離開了。
就當林磊剛從沙發上站起來,忽然間有個念頭就這麼從腦海中一閃而過,才邁開一半的步子便豁然地站在了原地,沒有留意到跟在後面的吳月半猝不及防下差點就要直接撞了上來。
對啊,就像剛才他能夠成為金萊的僱主一樣,為什麼就不能收費帶人躺雞呢?
這事他在以前世界做遊戲直播的時候也沒少幹過,經驗足技術佳關鍵還非常懂得把握時機,絕對能給老闆們帶來無比賓至如歸的絕對舒適的體驗。去特色地圖觀光旅遊,搭上他的車絕對是不會後悔的最佳選擇。
這樣一想,仿佛財路瞬間通達,林磊當即回頭問道:“蘇老闆,按我們簽訂的合同,帶什麼人參加擂台賽應該沒有具體規定吧?”
繁星會所的這種擂台賽本來就不同於正規的賞雞比賽,更偏向於娛樂性質。那些報名挑戰的隊伍也並不一定是實打實的正規軍團,更多的是一些三流的臨時雜牌軍,這樣一看,他們這邊組隊參賽的選手,應該也沒有強制鎖定在他們軍團內部的道理。
“理論上是這樣沒錯。”蘇見沉正準備和傅行開始商討,聞言轉過頭來,看著他的神情中略帶詫異,“怎麼,你們是準備去聘用僱傭兵嗎?”
這個世界本身就有很多閒散流連在外面的僱傭獵人,也就是話中提到的僱傭兵了。
這些人不屬於任何軍團,所以可以隨時登記進入其他軍團里協助比賽。只不過,他們往往身懷絕技倒是不假,可正是因為這樣基本上一個個的出場費都近乎天價,如果不是真正巨型規模的比賽,聘用了他們基本上都是穩賠不賺。至於像繁星會所的這種擂台賽,如果去請這些人來站場子的話,倒是可以說穩贏,但花這冤枉錢的人也一定是腦子被驢給踢了。
林磊知道蘇見沉一定是想偏了,糾正道:“不是那些僱傭獵人,就是一些普通選手。”
“普通人?你的意思是說,要和其他軍團的獵人組隊嗎?”蘇見沉聞言提醒道,“但是擂台賽的功勳獎勵只能作用於報名者所在的軍團本身,其他軍團的人員來協助幫忙的話倒是沒什麼問題,只不過等於是白為你們打工了。”
“這個都沒關係,只要能帶就行。”林磊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頓時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來,“我們軍團也就三個人,還有幾個位置空著也是空著,我就想不如帶幾個老闆一起進地圖體驗。所謂躺雞當然是享受過程最重要,這些軍團功勳值什麼的都影響不大。”
“帶老闆?躺雞?”吳月半聽得有些雲裡霧裡,但並不影響他露出興奮的神情來,“大佬,我們軍團都已經厲害到了這份上了嗎?都已經可以帶人躺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