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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拉開門,門外的保鏢馬上擋住我面前:“小姐,你有什麼需要可以吩咐我,老闆交代過,不許你踏出房門。”
“我知道,我就是想問問:他在家嗎?”
“去公司了。”
“謝謝!”
回來躺在床上,睡不著,笑著回憶他的每一句話,每一個溫柔的表情……
夢裡,他還是那麼溫柔,擁吻著我說:“芊芊,我對你的愛是永恆不變的!”
我點頭,咬著牙說:“我信!”
醒了,望著天花板,發呆。
聽到開門聲,我忙坐起來。
看見韓濯晨端著一杯牛奶和一塊三明治走進來,我心劇烈地跳動,沒有驚恐,全部都是激動。
他穿著件深藍的襯衫,看來有些陰鬱,心情明顯不佳。
他面無表情地把東西放著我身邊。“吃了!”
我絲毫不敢怠慢,順從地將三明治吃完,一口氣把牛奶喝進去,才鬆了口氣。
我仰頭看著他,希望能看見滿意他的笑容,可他毫不在意地端起剩下的餐具出去。
連一句廢話都沒跟我說。
吃過東西,好像有了點力氣,我起來換了一套乾淨的被品,躺在床上,繼續想著美好的回憶睡覺。
也不知道為什麼,越睡越熱,我脫下衣服,還是覺得好熱……
似乎哪種燥熱不是房間,而是身體中流動的血液。
我衝去浴室洗澡,冷水順著身體流過每一處吻痕,我從鏡子裡看著自己的身體,莫名的空虛從身體升騰起來,雙腿間濕粘的液體不停地流。
我好想讓他擁抱,讓他撫摸……
我捂著臉蹲坐在地上,我到底在想什麼,怎麼會突然這麼渴望他?
逃命一樣跑出浴室,沒想到躺在床上更控制想要他的衝動,腦子裡全都是我們在這張床上變換的各種姿勢……
就在我快要崩潰的時候,韓濯晨突然推門進來。
他只穿了件淺藍色的睡衣,露出的肌膚透著蜜色的誘惑,我咽了咽口水,壓抑住撲向他的衝動。把滾燙的臉埋在被子裡,不敢再看他。
他也沒跟我說話,脫下衣服,赤裸地躺在我枕邊,背對著我睡下。
我翻來覆去,身體裡的渴望越來越強烈,雙腿間一片濡濕,偏偏我想要的男人就躺在我身邊一絲不掛。
“晨……”我湊過去,摟著他的腰,讓柔軟的胸口在他背後磨蹭。“我好難受……”
“想要嗎?”
他的聲音讓我一驚,懊惱不已。
剛想鬆開摟著他的手,他翻身將我壓在身下,健碩的身軀讓我幾乎瘋狂。
我再也顧不上羞恥,摟著他的肩想去吻他的唇,他卻轉頭避過……
整個過程,他沒吻我,只是抱著我的身體瘋狂地啃咬著我的胸……
我從來沒嘗過這麼空虛的感覺,身體已經被他填滿,熱情被推到頂峰,心還是空的,冷的。
“有趣嗎?”一場歡情結束後,我想笑,眼淚怎麼都止不住。“你想怎麼玩都行,可你能不能給我留點尊嚴?!”
他沒說話,埋首在我胸前劇烈地喘息。
我就是再無知,也明白自己身體的反常。他不愛我了,不願意吻我,也不願意再進行那冗長乏味的前奏,所以給我吃藥,讓我可以像jì女一樣讓他玩弄……
我還想在罵他幾句,可身體又一波熱流涌動,反正尊嚴也所剩無幾,乾脆一點別要了,我渴望地擁抱著他。“晨……我想要你!”
他一次又一次占有,一次比一次粗暴……直到藥效消失,但他沒吻過我,不管我怎麼主動他都沒有碰觸我的唇。
我渾身酸痛地縮在被子裡,除了睡覺,在夢裡再享受一會兒他的溫存,我什麼都不想做。
我以為他會離開,可他躺在我的枕邊,從背後把我摟入懷中。
這樣的擁抱,讓我的忍耐全部崩潰,眼淚一串串落在枕頭上。
“你是不是很恨我?”我問。
“嗯,曾經有多愛,現在就有多恨。”
我笑笑,那應該是很恨,估計以後絕對沒好日子過。
“我跟你剛好相反,我曾經有多恨,現在就有多愛!雖然你不信……”
他摟得緊了些,手抓著我的手……
我勸自己說,別難過了,也許僅僅是不希望我被他弄出血。
至少我還沒有失去他,我還在他身邊。他不愛我,我還可以繼續愛著他!
這樣勸自己,心裡的痛楚才緩解了一些,
蜷縮在暫時的溫暖里,安安靜靜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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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我睜開惺忪的睡眼,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他深邃無際的黑眸。
這是我第一次在他懷抱里醒來,一切的折磨在這一刻都變得微不足道,我依舊幸福,依舊滿足!
可惜外面的聲音打破了這份寶貴的幸福。
“老闆,景來了。”
韓濯晨皺了皺眉,嘴角泛起可怕的微笑。“讓他進來吧。”
“啊?”我忙拉高滑到腰間的被子,把身體都包裹住。
門被推開,讓我在這樣的情境下面對全心全意守護我的景,除了韓濯晨不會有第二個人這麼殘忍。
我簡直羞愧到無地自容,尤其是看見景僵直地站著門邊,握著門把手的手指骨骼凸起時,我不忍心在看下去,扭過頭看向窗外。
又到秋天了,外面的世界滿是枯黃。
韓濯晨冷冷地看看我,坐起來,隨手拿過睡衣穿上。“有事嗎?”
“我來送芊芊上學。” 景的聲音低沉,完全失去了以往的清朗。
“不用了,她以後都不會去上學。”
我難以置信地看向韓濯晨,他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話,可他還嫌景聽得不夠明白,又加上一句:“她說她以後都會呆在這個房間裡,等著我……”
景臉色驟變,鬆開門上的手,向我走過來。
韓濯晨擋在他身前,沉聲說:“出去!”
景一反平日的恭謹,雙拳緊握,眼神里是難掩的暴戾之氣。
“你走吧!”我裹緊身上的被子,我不想他看見我如此難堪的樣子,更不想他捲入我和韓濯晨之間的是非恩怨。“你以後都不要來接我,我不想去上學……”
“芊芊?”
“我是心甘情願的,我愛他,為他做什麼我都是心甘情願的。”
景盯著我看了好久好久,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卻清楚地感受到他的失望。
終於他轉身出去,關門前,他深深吸了口氣,幽然開口:“芊芊,為這種男人,不值得!”
“為什麼說是自願的?為什麼不告訴他我在折磨你。”韓濯晨聲音幾乎是從齒fèng里發出來的:“你自己傷痕累累,還是願意保護他。”
“不關他的事,何必要牽扯無辜。”
他大聲說:“你愛他!”
我大聲回答:“不是!”
他沒有反駁我,而是開門向保鏢要了一把槍。
看見他打開窗子,我什麼都顧不上思考,衝過去用手心擋住他的槍口。
“不要!對不起你的人是我,欺騙你的人也是我,你別濫殺無辜。”
“他不死你這輩子都不會安心呆在我身邊。”
我跪在他面前,如果踐踏我的自尊是他想要的,我也只能選擇卑微忍受。“我求你,放過他。我答應你,除非我死,我絕不離開你。”
他拿著槍的手無力的垂下,苦澀地微笑:“你寧可留在仇人的身邊忍受屈辱,也不想他受到傷害……”
我真蠢,又一次做了蠢事。
他根本不是想殺景,他是不信我說的話。
他只信他看到的,而他看到的……讓他很失望!
“晨,我當他是我哥哥……”
“你覺得我信嗎?”他拿起我的衣服丟在我身上。“穿上衣服,跟我走。”
“去哪?”
“結婚!”
第 26 章
我不知道別人結婚是什麼情況,我猜沒人別我們更——平淡。
我們剛一進門就有幾對情侶在悄悄議論,說我們估計得相差十歲。
十歲?!什麼眼力啊!
韓濯晨旁若無人拉著我走到工作人員面前,將出戶籍證書放著桌子上,本來還算鎮定的工作人員傻了,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你們是父女?”
“養父養女!直接把關係一欄改了就行。”韓濯晨不耐煩地回答。
“可是……”工作人員看了一眼他的名字,再抬頭看看他身後幾個保鏢,戰戰兢兢地說:“我去問問。”
過了一會兒,她出來,快速給我們張表格:“你們把表格添上,簽字吧。”
填表的時候,我終於忍不住,問出想問的問題:“既然這麼恨我,為什麼要跟我結婚?”
他握筆的手頓了一下,塑料的原子筆在他手心裡發出破裂的聲音。
他沒說話,又繼續寫。
“你若是為了讓景死心,其實沒必要……”
他驟然抬頭,冷冷地看著我:“為了受法律保護!韓芊蕪,一會兒你最好把妻子必須履行的義務給我看清楚!”
說完,他飛速的簽字,又搶過我的表格,幫我一項項填上。
妻子必須履行的義務?!
有點不懂,等看見別人曖昧地竊笑我才恍然領悟。
一時羞憤,差點脫口而出:殺人你都不怕犯罪,強暴對你來說還算個罪!
看見所有屋子裡所有眼睛都在偷偷看我們,我忍了。
我憤然把表格搶回來,飛快簽上我的名字,把表格丟給他,大聲對他說:“韓濯晨,你也別忘了把妻子享有的權利給我看清楚!”
不知道為什麼,本來還有點嘈雜的房間頓時安靜下來,幾乎所有人都在抬頭看著我們。
糙糙照完合影,等了不到十分鐘,工作人員把結婚證給我們,告訴我們可以走了。
我茫然接過那個簡陋的本子,這就是結婚,真的是夠簡潔……
我們剛出門,就聽見裡面轟然而起的尖叫聲:“他是韓濯晨!”
“那女的是這麼叫的,是他!”我好想犯了個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