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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生嚇得頭都沒抬,東西推進來往門口一丟,就逃命一樣奔向電梯。
“再有人打擾我,我就把你這廢物從窗子扔下去。”韓濯晨陰冷說。
“是!”
保鏢緩了口氣的同時,還難以置信地偷瞄了我一眼。
似乎看見一件難以理解的場面。
他關上房門,反鎖,端了一盤西點到我面前。
本來不餓,一看見吃的才想起自己從早到晚都沒吃東西,整理好半褪的衣褲,我剛要伸手拿一塊,他已經將一個西點放在嘴邊。
我張開嘴,一整塊吃進去。
這種與他的個性極不協調的溫柔,他做起來反而自然得天經地義。
這大概是他一生都改不掉的習慣,總在不無意中將我當成小女孩兒一樣細心照顧。
而我一生都改不了的習慣就是理所當然地享受著他的關愛。
吃完口裡的西點,我好奇地問。“你的保鏢怎麼那麼驚訝?”
“大概是沒見過我跟女人過夜吧。”
“哦。”我遲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什麼?沒見過你跟女人過夜?!”
要是別的男人我信,可是他我嚴重懷疑。
我們新婚那陣子,他除非晚上有重要的事,否則肯定會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纏著我親昵。
害得我剛離開他那段時間,一躺在床上就空虛得血都不會流動……
好在那時候他沒睡我身邊,我砍他一百刀的心思都有。
“所以,為了補償我……”他又拿了一塊放在我嘴裡,“你要多吃點才行……”
這兩句對話有關聯嗎?
如果有,那麼我真要多吃點才行!
我剛想拿一塊給他吃,電話響了。
我第一個想法就是把電話線扯斷,因為知道我酒店電話的人屈指可數。
Lucia那麼聰明的女人絕對不會打,韓濯晨就在我身邊,另一個人……韓濯晨聽見他的聲音,殺了我的可能都有。
他見我沒有接電話的意思,站起來走向電話,我腳痛都忘了,急忙趕在他之前,跑過去快速接起電話。
暗中祈禱著是酒店打來的,或者打錯的,可是電話里傳來一個很輕柔溫和的男聲。
“請問,韓芊蕪在嗎?”
“我就是。”稱呼被我硬生生吞到肚子裡。
“今天錄音錄的怎麼樣?”
“錄好了。”我偷偷瞟了一眼韓濯晨,他站在旁邊看著我,面無表情的臉上看不出一點特別的情緒。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機票買了嗎?”
這問題問的真不是時候。
他不說我把回去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
我心虛地在抓著身上披著的風衣,努力表現的坦然些。“我還沒決定,過幾天再說吧。”
“昨天剛巧遇見你的教授,他說最近有個比賽想讓你參加。”
“我知道了,我今天給他打過電話。”我的聲音低的不能再低,拿著電話的手心裡都是汗水。
我和韓濯晨之間,景是永遠解不開的結界。
只要涉及景的事,誤會就無法解釋得清。
“最近打電話總找不到你,你是不是很忙?小心……”
他的話還沒說完,我突然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量襲來,等我反應過來,我手中的電話被韓濯晨搶過去。
他拿著電話,聽了一下裡面的聲音。
一把扯斷電話線,將脆弱的話筒丟到遠處……
“我們其實沒什麼。”
唉!又是這句沒有意義的對白!
他走上前扯掉我身上的風衣,將我騰空抱起來。
一走進臥室,他就把我丟在床上。
我還沒從眩暈中清醒,他已經壓在我身上,比剛才更粗暴地撕破我半解的衣服,拉下我的褲子丟在地上。
腳踝上的痛被他的動作牽動,我咬牙忍住沒哼一聲……
心裡委屈地想著:景啊,我前世是不是欠了你的。
“你聽我說……”
我正想和他再討論一次,那曾爭辯過許多次的信任與懷疑的問題。他蠻橫地欺身壓過來,寬大的手掌將我的手腕扣住……
“晨……”我喘了口氣,正欲解釋,他炙熱的唇將我的聲音瞬間吞沒。呼吸被他那散發著濃烈男人氣息的唇舌奪走,我因為嚴重缺氧而渾身蘇麻。
沉積的愛念像閃電般攸然燃起,我的頭腦驀然眩暈,一時忘了該說什麼,乾脆回應起他的熱吻。
這一刻,他已經等得太久,完全失去了耐心……
他省略了所有前奏,快速褪儘自己的衣物,跪坐在我面前,扳著我的膝蓋將我的腿分開,火熱的硬物在隱秘的入口外磨蹭幾下,勃然挺入。
“啊!”擠壓的脹痛中,我與他再沒有一點距離。
我深吸口氣,脹痛剛有點緩解,他猛抽出身體,更猛烈地侵入。
這一次,遠比上一次更快,更深……
纖弱的身體在他的牽制和撞擊下快速的搖擺,黑霧般的長髮伴著凝脂般的雙峰劇烈地晃動,簡直動情到了極點,他的興致也被挑逗到了極限,速度越來越快,力量越來越大……
猛烈的愛讓欲望抵達極致的巔峰,我喘吸著,敏感的神經在他的撞擊下隨手都有可能破碎……
最敏感的部位快被他撞碎,纖細的腰將在他手臂中折斷,連胸口都被他的手指蹂躪得失去知覺。
汗水順著臉流下,黏住晃動的髮絲。
我再也無法在他的粗暴里隱忍下去,幾分哀怨,幾分悽然地對著他眨眨朦朧的眼:“晨,我愛你……”
他停下動作,靜靜地望著我……
淡紅色的壁燈在流淌著朦朦朧朧的光,白紗的窗簾被風掀起,泄露了滿室春色。
落地窗透明的玻璃上一雙人影深深的相擁,近得最後一點距離都被填滿……
我用臉頰軟軟地在他胸口磨蹭,手指順著他的光潔的背游移。
“晨……我承認我是個壞女人,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了討好你,接近你,甚至殺了你。我所有的善良都是偽裝的,都是為了欺騙了你。可我有一件事的確沒騙你,我愛的人是你,就算你不會再信,我也……”
“我信!”
“你信?!”我幾乎以為這是自己受刺激過度而產生的錯覺,顫聲向他求證:“為什麼信?”
“真恨一個人,是沒法偽裝的。很多年前你就已經不恨我,只是你不知道……芊芊,你不壞,就是有點傻!”
是的,我是傻,明明愛他,明明最大的夢想就是和他在一起,卻從來不肯正視……
我笑著用拇指刷過他柔軟的唇:“你不傻,那你為什麼現在才知道?!”
他揚了揚眉峰,托著我的下顎。“這個問題明天再討論。”
他雙唇慢慢靠過來,含住我因為驚喜而顫抖的唇瓣。
細碎的淺吻充滿柔情的疼愛,如同吻在心上。
一切又開始繼續……
初上的圓月,光輝傾瀉,搖搖晃晃如輕煙繚繞。
飄忽的樂聲從街邊傳來,被一陣陣急促的低喘湮沒……
當波濤洶湧的cháo汐奔流而至,當他的激情擊潰最後的防線時,沉迷於激情歡愛中他醉死人的溫柔,我狠狠地摟著他,吻著他,一遍遍向世界宣告:“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芊芊……”他伏在我身上,心跳的比任何時候都要劇烈。
“為什麼回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回來!”
他用手臂撐起身體,指尖從我的眉尖摸到眼角,唇角……滿足而眷戀的目光順著指尖一路下移。
“什麼時候走?”
“我……”
“跟我說實話!”
我咬咬嘴唇,看著他:“你要聽實話?那我想問問你:你一句不要再見到我,我再苦都忍著,寧可想你時打那個不存在的號碼,也不敢回來看你一眼,你知不知道為什麼?”
他一言不發看著我。
“因為你主宰著一切,無論你的決定是對是錯,我都只有順從,別無選擇。你問我什麼時候走?我要說‘現在’。你會讓我走嗎?”
“不會!”他急切地抱緊我,身體上每一塊緊繃的肌肉都在訴說著他的不舍。
而我,又何嘗捨得!
“晨,你有能力主宰我的一切,何必問我?”
“我是不想再勉強你,如果你真心想走,我不會……”
我嘆息,依依不捨吻了一下他的臉頰。“在我覺得自己一無所有的時候,是教授告訴我,我還有音樂。兩年來,他耗盡心血培養我,我不能辜負他的一番苦心,下個月有一個比賽,我……”
“你打過我的手機?”
我被他突如其來的問題弄得有點暈,乖乖點頭。“是,很多次。”
“說什麼?”
“告訴你我的生活,讓你知道我過的很好,不必擔心我。”
“哦……”他的手拂過我嬌柔的曲線,深沉的笑意在臉上洋溢。“芊芊……我也算耗盡心血培養了你長大,你是不是該先報答我一下。”
“報答?”我體內剛剛熄滅的火焰又被他的暗示點燃,與他肌膚相親的身子一陣陣在充滿期待的戰慄,我將臉埋在他肩上,羞怯地點點頭。
“我的意思是,我不會讓你離開我!死都不會!”
等的就是他這句話啊!
我努起的嘴邊泛著絲絲甜意,故意問:“如果我沒記錯,你剛剛才說過不會勉強我。”
他笑著捏捏我的臉。“跟我說話不用轉彎抹角,想要我做什麼,就直說吧。”
“你能不能陪我去參加比賽?!”
“門票貴不貴?”
“貴啊!不過,我可以送你一張。”
“那倒可以考慮。”
“真的?!不許騙我!”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我驚喜地摟著他線條優美頸項,討好地說:“有沒有人說過,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老公!”
“是啊……好到某人今天下午還要跟我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