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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見了帥哥就邁不動步的花痴,卻被兩個男人身上的爆發力和機敏的反應速度折服,要讓她用這麼大的力量打拳,她半小時就得癱在地上站不起來。
除了她,很多女人在旁邊偷看,不是他們體力好,打了三個小時都沒停,一定是職業拳手,就是誇他們的身材健碩,五官搭配的恰到好處,無可挑剔,甚至有女人誇他們唇形都好性感……
她當時也以為他們是職業拳手,很久之後,新同事帶她去“熟悉環境”,她才知道那就是黑道上最有名的兩個人物——韓濯晨和安以風。
那天,他們又打了一個多小時,安以風灑脫地甩甩頭髮,汗水濺在地上,很快變成白點。
“有點累,先歇會兒。”安以風拿了兩條白色的毛巾,丟給韓濯晨一條,自己坐在Prada的夾克上,靠著拳台的護欄擦汗。
白毛巾在古銅色的肌肉摩擦,吸乾流淌在脊背上晶瑩的汗滴,那是男人最原始,最野性的一面。
她心中一顫,由衷地認為,Prada下期的模特該選安以風,最好把這一經典鏡頭拍下來,真皮夾克一定會成下季最時尚的流行。
“晨哥,一會兒去哪玩?”
“回家。”韓濯晨的臉上閃過一絲勉強和疲憊。“阿May打電話讓我回家吃飯。”
“真沒勁。”
“我也有同感……”韓濯晨揉著額頭坐在他旁邊,樣子看起來不像要回家,像要上戰場。
“我是說我過的沒勁。要是讓我遇到一個好女人,讓我天天回家給她做飯都成。”
“你學什麼不好,學大哥玩純情。”
安以風不以為然地笑笑:“我怎麼就遇不到一個讓我想娶回家,好好心疼的女人呢?”
“那是因為你天天出入夜總會。”
“靠!我不出入夜總會,難道出入警察局!”
第 39 章
那晚,只會泡麵的司徒淳拖著兩腮等著吃方便麵的時候,莫名其妙幻想起安以風繫著圍裙在廚房裡忙碌的情景。
實在是太可笑了,比電視正演著的憨豆先生還可笑。
她不知道什麼樣的女人是他所謂的好女人,不過她相信被他愛上的女人一定會很幸福。
他是個很特別的男人,打拳的時候霸氣十足,說起話來玩世不恭,看樣子那麼Man,卻願意回家給心愛的女人做飯。這種矛盾讓他越發顯得十分可愛。
說真心話,不光唇形性感,半眯著眼睛看人的時候更性感……
面總算泡好了,她一邊吃著索然無味的泡麵,一邊下定決心,如果有個男人跟她說:嫁給我吧,我願意每天給你做飯。
她就點頭。
再幻想一下,有個唯唯諾諾的男人牽著她的手說出這樣的話,那場景讓她頓時覺得被雷劈了一下。
搓搓麻痹的手臂,她猛搖頭。看樣子要有個前提條件,還得是很Man的一個男人!
標準或許有點高,降低點,能有今天那個男人一半的男人味,她就接受。
在這樣扭曲的愛情觀影響下,突然被安以風牽住手,聽見他說:“我請你吃飯。”
可想而知,她有多麼莫名其妙且頭暈目眩。
又聽見他說:“因為你撿了我的錢包……”
她恍悟中不免有些失望。
下一句……
“因為,我喜歡你。”
當真是把她被劈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都已經回到家還沒從震撼中覺醒過來,躺在床上想起安以風那張俊美的臉,那黑色真皮夾克下強健的體魄……
她爬起來照照鏡子,因長期疲勞而烏黑的眼圈,近期營養不良略顯蒼白的臉色。
他不是耍她吧?
他不是來真的吧?
她抓抓頭髮,決定放棄思考這些沒有意義的問題。
可是第二天下班,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Shopping,買了條性感的黑色短裙,買了一套插nel的化妝品,順手拿了瓶No.5……臨走的時候路過Prada,還刷信用卡買了條新款的男士皮帶。
回到家吃完泡麵,她把東西拿出來左看右看,對自己說:“司徒淳,你完了,你開始分泌雌性荷爾蒙了!”
夜半睡得迷迷糊糊,她猛然想起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她居然……忘了問他的名字。
翻個身,繼續睡:名字不重要!
安以風!!!
三個字砸碎了她美好的初戀時,她自嘲地笑笑,名字……很重要!
……
最後一塊牛排吃完,她收起從嘴角泄露的苦澀甜蜜,冷聲警告對面沒完沒了胡言亂語的男人:“安以風!這一次我不告你妨礙公務,以後有什麼消息你也不用通知我。”
她站起身時,安以風抓住她的手腕,她乾淨利落地反轉手腕掙脫,快步走出餐廳。
剛攔下一輛計程車,她準備開車門,安以風追上來,按住車門。“等等!”
她出其不意,狠狠用手肘頂向他肩窩的骨fèng處。
“你這女人……”安以風咬咬牙,按著門的手硬是絲毫未動:“我安以風答應別人的事,從不食言。”
“那好,你說吧。”她轉身以四十五度角仰望他。她也不想這麼仰望,是身高差距問題。
“這世界沒有免費的午餐,這麼重要的消息,你總該付點線人費吧?”
“沒問題。”她從口袋裡拿出錢包,打開看看就剩幾百塊,乾脆連錢包都塞在他手裡:“我就這麼多,信用卡的密碼是六個1,已經透支了。”
他看了一眼錢包,不屑地撇撇嘴:“我剛才付帳的錢都比這多。警察這麼窮啊?”
“我剛交了一年的房租,又買了……”她收住後面的話,搶回錢包:“我當然沒有你這種殺手有錢。”
“既然沒錢,那就肉償好了。”
“你!”見他滿是□的目光又瞄向她的胸口,她揮拳打向他可惡的眼睛。
這一次他早有防備,快速抓住她的手腕,並在她掙脫之前,用兩隻手抓緊,寬大的手掌包住她的粉拳。
“下午你可沒這麼火爆。”
“下午是在警局的審訊室……”
“你怎麼變幻莫測的,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你?”
“哪一個是真正的我你不需要知道,我知道真正的你是什麼樣就夠了。”
“在你眼裡,我是什麼樣的人?”
“你的卷宗讓我看了整整了一夜?!全部都是殺人!”
他看著她,眼神里是一種醉人的迷惘。“為什麼要看一整夜……”
她慌亂地低頭。
附近的音像店裡放著劉德華的歌曲。
我的愛,藏不住,任憑世界無情的擺布。
我不怕痛,不怕輸,只怕是再多努力也無助……
她當然不會告訴他:那一夜,她把卷宗上每個死者照片都看了無數遍,看到初戀的熱情冰凍,荷爾蒙分泌終止。
看到她堅信:安以風,她不會去愛,也沒法去愛。
……
“小淳……你就從了我吧。”
本來就噁心的話,配上安以風經典的噁心聲音,她聽得一陣渾身發麻。
連感傷也一併麻木。
“安以風,你能不能收起你的玩世不恭!”
“能啊!”他壞壞地笑著:“我就怕你抵抗不住。”
她鄙視地瞪他。
“你不信?好!”安以風扯著她的手,將她拖到一條街燈照不到的小巷,按在泛著霉氣的牆角。
一種不祥的預感讓她有所警惕:“你想幹什麼?”
“我只想告訴你……”他的聲音透著磁性的顫動,沒有一絲一毫的戲nüè意味。
“錯過了我,你不會遇到第二個像我這麼不顧一切愛你的男人!”
她閉上眼睛,身子無力地靠著牆壁上。“我知道……”
是啊!除了他,誰會蠢到明知她是警察還跟她口無遮攔地胡說八道,誰會蠢到跑警察局去調戲她,誰會蠢到咬牙忍著痛也不放手讓她離開。
錯過了他,誰還能將她逼到無路可退……
見他靠近,她從腰間拿出槍,對準他的眉心:“安以風,你敢走近一步,我就開槍。”
他走近一步,握著她的槍口放在胸膛上:“要打就打這裡,我沒法讓它不想你。”
“你不要以為我不敢,我是警察,你是壞人,我打死你算是正當防衛。”
他牽動一下嘴角,拖起她的下額,強硬地吻下去。
生硬的槍就抵在他劇烈跳動的位置,而安以風毫無顧忌地侵犯著她……
雙唇剛一接觸,他的理性就被炸得粉身碎骨,全身血液都在沸騰。
他想要她,她的心,她的人,她所有的一切。
可這個鐵石心腸的女人居然緊咬牙關,明確地表示著拒絕!
在他蠻橫又狂熱的激吻里,司徒淳握著槍的手開始不穩。
她到底是個女人,再強硬,再理性,在被自己心愛的男人擁吻時也不免迷茫。
就在她不知道自己是該開槍,還是該丟了那毫無威脅性的槍,用雙手去反抗。
安以風奪過她的槍,放回她的腰間。
他的唇移到她的耳邊,笑著說:“司徒警官,你當我沒玩過槍……你連保險都沒開,就別裝模作樣嚇唬人了,行不行?”
槍有保險她都忘得一乾二淨,要讓她的教官知道,絕對會氣到吐血身亡。
懊惱間,安以風已經含住她的耳唇,開始吮吻。cháo熱的氣息令她心頭一震,雙手竭盡全力推他。
他捏著她的雙臂按在牆上,全身力量都壓在她身上,將她整個人困在懷抱中……
她不得不承認,若比力量,她根本沒法與他抗衡,但她不可以放棄反抗,否則……
他征服性的熱吻一路從耳後吸允到她的下額,蠻橫的輾轉熱吻讓她的呼吸開始散亂,四肢有些酸軟,抵抗也越來越無力……
半推半就中,她挽著頭髮的髮夾在與牆壁的摩擦間掉下去,秀髮傾瀉而下,泄露出她不久前剛去燙的捲髮……
不經意的嫵媚在夜裡份外妖嬈。
安以風放開按著她手臂的手,沉迷地摸了摸她的發,突然攬著她的腰,再次將唇印上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