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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於曼曼開口道:“你們傻啊,看不出許靖森看上樂浛了?”
安可和劉一凡確實傻了。
樂浛也露出了錯愕的表情。
劉一凡見鬼似的瞪向許靖森:“等等——哈?你看上樂浛了?什麼看上?怎麼看上?你——你——”
他正要鬆開手,許靖森皺眉:“給我按著,不准松。”
“艹!艹!艹!”劉一凡已經習慣了聽從許靖森的命令,一聽這話就又給強硬地按上了,但是一張臉是白的,“你他媽也喜歡男的?!”
“他玩了姚翎羽這麼久你都沒發現,真是傻逼。”於曼曼冷冷道。
這話砸得劉一凡直接跳起來了:“姚、翎、羽?”
他目瞪口呆地看向按著樂浛另一邊,直到此刻都沉默不語的男生:“他媽的姚翎羽不是你小弟嗎?!”
“什麼鬼!”安可捂著嘴,退回了於曼曼身邊,不敢置信道:“許靖森也是同性戀?”
樂浛一直掙扎卻掙不動,此時聞言,猛地轉頭,看向姚翎羽。
姚翎羽之前始終是面無表情的,可樂浛的這一眼讓他的瞳孔猛地緊縮了一下。
他收緊了雙手,抿緊了雙唇,避開了樂浛的目光,顯得有些狼狽。
許靖森聽煩了,不客氣道:“好了,閉嘴。老子愛玩女人就玩女人,愛玩男人就玩男人。怎麼著,玩p、y的膽子都沒有?”
他挑釁地打量著劉一凡。
“不是,”劉一凡瞪圓了眼睛,“你來真的?你——”
他混亂了片刻,索性針對起了姚翎羽:“靠,怪不得,我說許靖森怎麼當初突然收你當小弟了,原來你他媽是睡到許靖森的床上去了?那你當初還曝光樂浛個屁啊,結果你自己都是同性戀?”
在劉一凡的話語下,姚翎羽的表情越來越難看。
許靖森看了他一眼,笑了,伸出手就一把扯住了他的頭髮。
姚翎羽吃痛地叫了聲,就這樣被拎起了腦袋。
許靖森就跟玩弄玩具似的,懶洋洋地扯著他的頭髮,像是在撫弄他的腦袋,卻扯得姚翎羽腳下都踉蹌了起來,嗤笑道:“這傢伙啊——你們當他當初為什麼會有‘先見之明’把樂浛手機里的聊天內容給截圖了?”
“同類嘛,”許靖森歪著腦袋看他,笑眯眯道,“偷偷摸摸窩久了,好不容易看到個同類,總會忍不住想要窺探一下的,是不是?”
姚翎羽顫抖著,沒有吭聲。
許靖森慢吞吞說道:“截下來的圖每天欣賞欣賞,想著自己身邊還有一個同類,心裡就不慌了——人啊,把自己壓抑久了就容易出問題。”
姚翎羽垂著眸,那天晚上,當眾報復樂浛的那股勁早已從他身上散盡。
他再次變回了那個存在感很低的姚翎羽,甚至比那時候還要卑微。
劉一凡自認校霸當慣了,已經夠狠夠我行我素,大部分時候都是“我愛怎樣就怎樣攔著我的都得死”,可這會兒還是下意識道:“老子是因為討厭同性戀才討厭樂浛的,特麼當初還真情實感地覺得姚翎羽幹了件好事,結果你和他都——臥槽,說真的,那你們有啥好欺負樂浛的?你們倆不跟他一樣——”
劉一凡話還沒說完,許靖森冷冷一個眼神過去,他就一個激靈清醒了,噤了聲。
他可沒膽子說什麼“你們倆跟他一樣是喜歡男的,當初對付樂浛時有什麼好狠的”,畢竟雖然他們現在已經不在同一個學校讀書,可家底都在C市,兩人這麼多年交情,要切是切不斷的,許靖森就憑那家庭背景就始終是他大爺。
許靖森嘲弄道:“你在搞笑嗎?”
劉一凡動了動唇,沒吭聲。
就聽許靖森緩緩說道:“老子想弄一個人,只是因為想弄一個人而已。”
至於原因——這種東西,傻子才把這當一回事。
許靖森想弄樂浛,只是因為他想弄樂浛而已。
和樂浛喜歡男人有沒有關係?
或許有——但絕不是劉一凡所以為的那種有。
畢竟在那個晚自習,百無聊賴著的他聽闖進教室的姚翎羽一個字一個字把樂浛那些簡訊念出來的時候,他非常清楚自己當時心中升起的不是厭惡,而是——興奮。
甚至不是對新奇八卦的興奮。
而是對性的興奮。
對樂浛這個好幾次被他注意到的,弱小的,乖巧的,看起來又纖細又柔弱的男生所興起的興奮。
許靖森重重放開姚翎羽,扯了扯領口。
當初他沒當回事,也沒急著下手,沒想到自己後來他媽的會惦記這麼久。
不過——很好,他現在總算把這隻兔子給重新抓到手了。
本來他都打主意想在這個假期想辦法把樂浛給弄出來了——這段時間他越來越強烈地意識到樂浛這件事情不解決不行,因此前兩天動念頭的時候他就已經讓高中班裡的團支書想辦法去找來樂浛的家庭住址。至於手機和微信,他手頭上是有,只是知道沒用,所以懶得多費工夫而已。
本來還以為要過幾天才能見到人——此時此刻,他的心裡無比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