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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拍好,女人果然放過了韓染,玩起手機來。
韓染也鬆了一口氣,餘光看向拿著麥,腳踩在桌上露出半個大腿,豪邁地唱歌的崔思琦,心想就說明早有工作,要先走?這樣不靠譜,韓染自己先否決了。突然,他福至心靈,掏出手機給程林發了個微信,把情況大概說了一下,讓他打電話把自己叫走。
發完微信,韓染都想給自己的機智點讚。
程林的手機是二十四小時待機,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是秒回,果然沒等幾分鐘,電話就響了。
韓染拿起手機看了看,對旁邊人說了句:「請讓一下。」於是拿著電話出去接。
沒幾分鐘又推門進來,他貓著腰走到崔思琦旁邊,賠笑道:「崔老師,剛程哥來電話說有點事,讓我現在過去一趟,不好意思,那我就先走了。」
崔思琦正玩的嗨,雖然嫌棄韓染掃興,但想到程林也就沒再說什麼,小手一揮,就放他走了。
韓染出了後宮,抹了一把臉頰上的粉底液,長長地舒了口氣,在路邊攔了一輛車就回家看劇本去了。
第三章 (捉蟲)
《天網》里的男四號名叫劉承,是走私集團老大的獨子,但是被保護的很好,從小被送到國外教養,沒有參與過任何犯罪事實。就在男主混到了集團中層的時候,劉承回國了,開始接手公司的業務,並且試圖將公司開始漂白,同時也在消除從前所做的事情的痕跡,男主這時掌握的證據並不充分,而且還沒打入核心,所以拿不到關鍵性證據,但是劉承以超出所有人想像的雷厲風行,迅速地開始關閉一些容易出現紕漏和被抓到把柄的業務,將資金投入股市、娛樂產業以及風險投資之中。他的行為引起守舊派的不滿,幾個守舊派的人聯合起來打壓劉承,而男主也別有目的接近劉承並取得他的信任。經過一系列的事情,整個走私集團被警方連根拔起,男主做回了警察,男二在搏鬥中被小混混失手刺死,男三號也就是劉承的父親心臟病發去世,劉承則因為涉嫌走私而受到了法律的制裁。
劇本對於趙承最後一幕寫到:劉承就坐在那裡,穿著囚服,剃了頭髮,眼神乾淨純粹,他笑著說:「解脫了,大家都解脫了,我也解脫了。」
……
韓染合上劇本,心中久久無法平復,這個人物很有內容可以深挖,雖然戲份不重,但卻很有記憶點,他躺在床上閉上眼,滿腦子都是劉承,想著怎麼樣才能演這樣一個人物的神韻,想著想著就更睡不著了,索性坐起身來,拿起筆在劇本上寫寫畫畫,一點一點做著筆記,寫下自己對人物的理解,直到天亮才慢慢合上眼,
在家無所事事一天沒出門,研究劇本的同時也搜了很多經營的資料和圖片來揣摩,就這樣過了一天。
上午九點半,程林就開車來接韓染,他很少親自接送韓染,可見這次有多麼重視。
韓染沒睡多久就起來了,剛刷完牙,就聽到敲門聲,開門一瞧,不免有些驚訝:「程哥,你怎麼來了?我這馬上就能走了。」
程林站在玄關沒有換鞋就直接走了進去,瞪了韓染一眼說:「你昨晚是不是玩過頭了,看你那黑眼圈,別墨跡了,麻利收拾一下,記得抹點東西把黑眼圈遮一下。」
韓染打了個哈欠應聲說好,指了指冰箱說:「裡面有三明治和果汁,程哥你自便,我去換衣服。」說完就回了房間。
不過二十來分鐘,出來時已經換好了衣服,頭髮也吹過了。
韓染穿了一件白色短袖,胸前有一串英文,下面是一條做舊的牛仔褲,膝蓋上還有個破洞,對著程林一笑,就像個時尚的大學生,說:「可以走了。」說著拿起旁邊的單肩包斜挎在身上,青春洋溢。
程林不知道說什麼好,但又不覺得他這打扮有什麼不好,雖然不像海歸精英,但又有那麼點貼近人物的樣子,尤其是帽檐往後戴著的棒球帽,是有點那麼個意思,於是便不說話,帶著人走了。
跟導演約的地方是在電影廠旁邊的一間咖啡廳,算上堵車的時間,程林和韓染到的時候才十點四十,離早到了十五分鐘。
程林要了個包間,有服務生拿著菜單過來他也沒在意,讓韓染隨便點兩杯咖啡,自己拿著手機給任西華導演發信息。
「再叫一杯熟普洱,任導快到了。」
韓染叫了兩杯咖啡和一杯茶,又點了些小食。
等服務員走了,程林才對韓染說:「待會兒打起精神,機靈點。」
韓染點頭如搗蒜,除了說好再也說不出其他。
任西華不是一個人來的,還帶了他的助理和選角導演,人一到齊,包間瞬間坐滿了。
程林歉意地站起身和眾人打招呼,一一遞上名片,韓染就跟在他身後有樣學樣,除了沒名片遞之外,商務禮儀是做足了。
程林還要寒暄,任西華卻坐在椅子上,接過韓染端來的茶水拿在手裡說:「不用客套,我們只有半個小時,等會還約了投資方,」他看向身邊的助理問,「劇本帶了嗎?」
任西華的助理是個三十出頭的矮個子男人,名叫趙亮,眼神飄到一邊說:「呦,這下壞了,在車上,我去拿。」
韓染實心眼地從包里掏出自己那份劇本,雙手呈上說:「我這帶了,任老師要是不嫌棄就暫時用著?」
程林一瞧,讚賞地看了韓染一眼,心想這個木頭疙瘩突然開竅了,於是幫腔說:「就是,任導就先用這個吧,停車場離得有點距離,一來一回都是時間,趙助理也省的跑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