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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葉和澤直接開車去了公司,他手頭還有一些工作需要完成,半路上接到葉友蕭的電話,打了一把方向盤,開車去了葉家。
葉家就住在政府對面的別墅里,這宅子年頭久了,是建國前的別墅,歐式建築,這麼多年也只是修整,沒有重建過,地段絕佳,大門外有武警站崗,非常安全。
葉和澤剛到門口,一個小人就沖了過來,抱著他的腿,仰著腦袋叫:「小叔叔,小叔叔,你有沒有買禮物給我?」
葉和澤彎下腰,一把將小肉球抱起來,往裡走,說:「對不起呀,小叔叔今天沒有帶禮物,下次補上好不好?」
壹壹失落的癟嘴,聽他說下次補上,又笑眯眯地在他臉上吧唧親了一口說:「這次就原諒你了,最愛小叔叔了。」
葉和澤被親的一臉口水,溫柔地摸著他的頭。
葉友蕭的妻子-童雅君,原先是知名的芭蕾舞演員,身材氣質很好,跟葉和澤同年,即使生了孩子也仍舊年輕美貌。
「壹壹下來。」童雅君對壹壹招了招手,讓保姆過去把孩子抱走,然後對葉和澤說:「你哥在書房,你吃飯了嗎?」
葉和澤把壹壹交給保姆,捏了一下他噘起的嘴,笑著說:「小叔叔要去找你爸爸了,壹壹去和保姆玩好不好?」
壹壹是個乖孩子,在保姆懷裡擰了兩下就聽話地讓抱走了。
葉和澤客氣地對童雅君笑了笑,說:「吃過了,不用麻煩,我先上去了。」
童雅君點了點頭,轉身吩咐廚房切點水果,一會送到書房去。
葉和澤站在書房門外,屈起手指敲了兩下。
「進來。」是葉友蕭略顯疲憊的聲音。
葉和澤推門進去,看著葉友蕭戴著老花鏡,正操作電腦,從鏡片的反光還能看到文檔的畫面和稍許文字。
「啊,來了。」葉友蕭對他招招手,「坐著好好跟我說,結婚是怎麼回事?」
葉和澤拉開他對面的椅子坐下,把戴戒指的手往桌面一擺,鑽石的反光照在他的下巴上,說:「就是那回事,覺得合適就領證了。」
葉友蕭有些不高興,難得板著臉問他:「對方是什麼人?你們怎麼認識的?認識多久了?」
葉和澤看他這樣子,反而不在意地笑了笑說:「他是一個演員,我們相親認識的,認識不久,但是很投緣,雙方也覺得合拍,就結婚了。」
葉友蕭氣的直拍桌子,把送果盤進來的童雅君嚇了一跳,差點扔了手裡的東西,撫著心口埋怨著:「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發這麼大脾氣做什麼?小澤難得回來一趟,你別是把人嚇走了。」說著,將果盤放在辦公桌一角,拿起透明茶壺,給兩人一人斟了一小杯果茶,「小澤你別放在心上,你哥哥就這脾氣,越是關心誰就對誰越嚴厲。」童雅君的樣子溫溫婉婉,說話聲音很輕柔。
葉和澤接過茶杯,拿在手裡沒有喝,笑著說:「讓嫂子費心了,打小大哥就這樣,早習慣了。」
童雅君不好再說什麼,睨了一眼臉色鐵青的葉友蕭,施施然出了書房。
書房裡只剩下了兄弟兩人,誰都沒有說話。
還是葉友蕭先態度先軟了下來,他問道:「對方叫什麼名字?你……嗯,你母親知道嗎?」
「他叫韓染,是母親以前同事的兒子,結婚的事情還沒跟母親說,不過她應該沒有意見。」
葉友蕭一口氣堵在胸口,直喘粗氣,看著葉和澤的神情漸漸變得愧疚,沮喪地說:「是我對不起你,你是個好孩子。」
葉和澤轉了轉杯子,鼻息間嗅到果茶的甜膩香味,眼神乾淨地與葉友蕭對視,說:「大哥想多了,我從小就喜歡男人,而且他很好,在你來找我之前,我已經向他求婚了。」
葉友蕭盯著他的臉,試圖在裡面尋找一絲不甘願,卻只看到他俊逸的臉上始終帶著溫和的笑意,片刻後,吁了一口氣說:「婚禮準備什麼時候辦?交給你嫂子,辦一場大的。」
葉和澤搖搖頭說:「不麻煩了,我和韓染不準備公開我們的關係,親近的人知道好,畢竟他還年輕,如果公開我們的關係,對他的事業是個阻礙,而且等我回到信達後,本來阻力就很大,如果公開和男人的婚姻,可能不會被董事會接受……」他頓了頓,「先這樣瞞著吧,大哥要是能幫忙的話,把民政局那邊的信息也封鎖了最好,等到以後再看,等我干出成績,韓染也不介意公開的話,也許會補辦一場盛大的婚禮。」說到這裡,他眼裡的柔情藏也藏不住,活脫脫一個陷入愛河的男人。
葉友蕭除了嘆氣也沒了辦法,他也有私心,不得不承認,葉和澤這樣的做法令他安心不少,和男人結婚就沒有後代,他會把壹壹當成親生的兒子來疼愛,自己走的也放心,他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喂,黃局長啊,你好你好,我是葉友蕭,這裡有個事情要麻煩一下你……」
等掛了電話,無奈地看了一眼正在吃水果的葉和澤,將筆記本屏幕轉了個兩人都能看到的方向說:「這是信達今年的歐洲發展計劃,你熟悉一下,這個事情就交給你辦了。」
葉和澤吃了一牙橙子,掃了一眼電腦屏幕問:「要收購那邊的酒店?這件事現在已經在推進了嗎?」
「對,已經派人去和那邊幾家酒店洽談,但是還沒有實際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