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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和澤敞開手說:「等你脫。」
韓染看著葉和澤覺得這人是不是腦袋被門擠了, 放飛起來跟幼兒園的孩子似的, 這可一點都不像他。試探性地用手背試了試葉和澤額頭的溫度, 還不忘問他:「不是發燒了吧?」
葉和澤張開的手往下墜了墜, 臉色有些難看。
韓染不知道怎麼地,竟然從他的臉上看出了委屈,整個人都不好了,可又覺得有些好笑, 心勁上來了就想逗逗他。
「不是發燒,那……」韓染兩隻手解開葉和澤的襯衣扣子, 賤兮兮地笑說, 「是怎麼了了?」
葉和澤眼神悄悄往旁邊瞥了一眼,然後伸手掐住韓染的下巴堵住了他的嘴。
親完了,葉和澤才一本正經地說:「看你臉色不好,今天工作很辛苦嗎?」
韓染剛張開嘴要說話, 沒忍住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眼淚都冒了出來。他揉了揉鼻子, 把葉和澤的襯衣給脫了下來,讓他站直了給他脫褲子說:「今天特別累, 」給他解開皮帶,韓染就不準備接著伺候了, 他忽然反應過來葉和澤這是在撩騷,本來心裡坦蕩蕩倒沒什麼,這會兒卻覺得有些尷尬,「那什麼,剩下的你自己來。」
葉和澤也不為難他自己脫了褲子光溜溜地站在原地等著韓染給他沖澡。
韓染打開小花灑,試了試水溫,讓他坐回小凳子上給他沖洗頭髮。葉和澤還是第一回 光明正大地提出來那種要求,以前都是夜色好氣氛佳,倆人聊著聊著就滾作一團,除了韓染自己作死那幾回之外,其他時候也都是水到渠成。
想著自己直接這樣拒絕好像有點打擊葉和澤,韓染便解釋說:「今天拍了一整天的戲,明天早上六點就得到外景地取景,所以得早點睡。」說著他又打起了哈欠,也不管手上還有泡沫背著手就往臉上摸。
葉和澤本來還有點彆扭,他活了這麼些年還是第一回 被人拒絕,可見韓染困成這樣也多少有些釋懷了。曲指在韓染臉頰上颳了一下,把他臉上的泡沫抹掉。
韓染見他情緒好了,便給他沖乾淨頭髮,讓他自己在水底下沖一會,然後脫起了衣服來。
葉和澤看到這情形,覺得有點跟不上韓染的思路,便問他:「你這是要一起洗?」
韓染利落地脫了套頭衫,把身上的牛仔褲也脫了扔在一邊,穿著一條三角褲衩想也不想地回答:「是啊,我懶得等會再洗一遍了,這樣節省時間,能多睡會。」
葉和澤沒再問,他洗澡的時候沒戴眼鏡,可韓染離的近,該看的不該看的都一清二楚。其實他本來是有點彆扭李星引的事,想宣誓一下主權,可這會兒見韓染這麼豪邁,不禁有點起火。
韓染正打算把短褲也脫了,手指剛摸到邊,也不知怎麼地突然抬頭看了葉和澤一眼,便放下了手,決定先把這位大爺弄出去。
韓染怎麼想的,葉和澤大約也猜得出來,他站起身來,左手一勾,把韓染也拉到了花灑底下,熱水將他淋濕,視線被水遮住了,箍著他的手臂卻緊緊地沒有鬆開。
韓染想推開他,可又怕力氣大了碰到他受傷的手,只能求饒道:「別,別這樣,明天還有工作。」
葉和澤卻不聽他的,嘴唇在他耳朵後面打轉。
韓染身子一抖,也來了感覺,但理智卻在提醒他,這樣下去,明天拍戲必須得掉鏈子,想到胡一鳴那張皺著的老臉,韓染瞬間萎了。
手上稍微用了些力氣,推開葉和澤說:「明天真的要早起上班,你忍一忍。」韓染抬頭看了葉和澤一眼,見他臉臉黑的跟包公似得,趕緊撇開臉說,「不然就自己解決一下?」
葉和澤看他這樣,突然有些不忍心折騰他了。韓染的黑眼圈和眼袋都冒了出來,站在那裡不停地打哈欠,十足是累慘了的樣子。葉和澤無奈地嘆了口氣,將他轉了個身,從後面抱住他。
韓染本以為葉和澤已經打算放過他了,可現在又這樣的動作,便有些犯脾氣。剛要掙扎,卻想看見葉和澤受傷的手也繞到了他胸前,不自覺地放鬆了力度,生怕他二次受傷。
「你今天怎麼這麼不講理?」韓染惱道。
葉和澤下巴磕在他的肩上,聽了韓染的話,在他脖子後邊咬了一口,力道有些大,韓染直叫疼也沒鬆口。等他鬆口的時候,留下了一排牙印。看到這些,葉和澤心情好了許多,便鬆開韓染。
韓染從葉和澤懷裡鑽了出來,摸著脖子離他遠了些才說:「你搞什麼?」
葉和澤只笑笑沒說話,指了指旁邊的沐浴乳示意他接著給自己洗澡。
韓染被他莫名奇妙鬧了一通,小脾氣犯了,撂挑子說:「你自己洗。」說完轉身出了浴室。
葉和澤卻不生氣,只笑吟吟地給自己洗乾淨,吹頭髮的時候想著晚上給韓染蓋個章。
韓染不知道葉和澤想什麼,他氣沖沖地換了一間浴室大概沖洗了一下,睡衣都沒穿,倒在床上就睡著了,可他心裡還有些不得勁,睡覺地時候故意離葉和澤遠了些,裹著被子背對著他。
葉和澤等他睡著了才自己湊過去,低下頭在韓染脖子後面親吻起來,過了很久他才滿意地將受傷的手搭在韓染身上,閉上眼睛慢慢地進入了夢鄉。
拍外景的地方是一棟明清時候的大宅子,屋主家祖上是經商的,所以宅子蓋的很講究,這麼多年難得完整地保存了下來。這地方劇組一共就租了十天,聽說還是因為製片人跟屋主是朋友才勉強出借。所以劇組工作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地,生怕把這一棟文物給碰了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