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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染不自覺地開始反省,雖然不知道哪不對,可總歸是自己的錯。隨即在葉和澤控訴的眼神下,端起碗,拿起勺子給他餵飯。
滿滿一勺粥放到葉和澤嘴邊,他卻不張嘴。
韓染舉著手等了半天,不明白這又是怎麼了,只跟葉和澤大眼瞪小眼。
「太燙。」葉和澤一臉平靜地說。
「放了好一會了,不燙吧?」韓染反射性地把胳膊收了回來,嘗了一下口,果然有些燙嘴,便吹了吹,然後又試了試溫度,確定涼了才舉著給葉和澤。
葉和澤正要張嘴吃。
韓染想起來那是自己吃了剩下半勺的便說:「唉,等會,這我吃過了……」說著就要收回胳膊重新舀一勺給他。
可葉和澤動作更快,伸過頭追著就把勺子咬住,一口把裡面的半勺粥吃了個乾淨。
韓染見他這樣子,覺得有些新鮮,笑著問:「真不嫌棄啊?」
葉和澤沒理他,看了看碗,示意他繼續。
韓染故技重施,這回故意吃了點,把剩下的給他,果然葉和澤依舊吃的乾乾淨淨。
韓染一邊餵飯,還不忘調侃:「呦,葉先生這是怎麼了?」
葉和澤沒理他,等大半碗粥下肚,才抽了張紙擦了擦嘴,一本正經地說:「吃飽了才有力氣干你。」
韓染聽了這話,驚得勺子都掉了,尋思著葉和澤這是吃錯了什麼藥?整個人跟鬼上身一樣,該不是中邪了吧?
韓染伸手摸了摸葉和澤的額頭,一手探著自己額頭的溫度,沒燒啊。正當他要縮回手,卻被葉和澤抓了個正著,只見葉和澤一臉笑意地看著他,眼底似乎有火在燒,韓染不自覺打了個激靈,下意識就要跑,可沒想到葉和澤左手力氣不小,抓的死緊,竟是一把給韓染拽到了懷裡。
韓染坐在葉和澤的大腿上,不敢太過用力掙扎,怕撞了他受傷的手,感坐到了什麼上頭,便不自覺地動了動,好奇地問他:「你剛不是在浴室解決了嗎?」
葉和澤但笑不語,給韓染笑毛了,直覺就要跑路。
葉和澤把他箍在腿上,在他耳邊吹著氣說:「第二次更持久,試試你就知道了。」
韓染被他這流氓的語氣驚著了,內心咆哮,誰他媽要試啊!不試我也知道這些好嗎?!這麼騷的人一定不是我家葉先生!
可他的這些內心戲沒有傳到葉和澤的耳朵里,所有的語言最終都淹沒在了喘息之中。
第六十一章
韓染覺得葉和澤有些不對勁。他現在就跟解開了內心泰迪封印了一樣, 精力無限大而且異常粘人。韓染都有些招架不住,順著他膩歪了幾天之後, 劇組轉場拍攝要去祖國的西南邊陲封閉性拍攝一個禮拜,韓染當即沒有猶豫, 包袱款款地跑了。
葉和澤本想親自開車送他去機場, 可韓染那邊也著急, 買了當天的機票, 拉著行李就帶著潘瑩走了,臨行前給葉和澤發了條信息說了一下,最多不過半個月,他就回來了。《寒山》劇組關於胡陽榮的戲份剩下幾場全都在這半個月會拍攝結束, 等他回家的時候,這部戲也就殺青了, 到時候看看葉和澤時間, 可以一塊出去旅遊散散心。
可想法是好的,韓染剛到達劇組安排的酒店的時候,孔潔的電話就來了。原來是他首次擔綱主演的電視劇《紅塵劫》突然提檔播出,劇組要求韓染擠出時間做宣傳。
跟孔潔碰了時間之後, 最終選定了幾個綜藝和訪談節目參加,都是趁著他沒什麼戲份的時候去的。
韓染一時成了空中飛人, 剛到外景地的第一個禮拜,只有前三天是在劇組待著的, 剩下每天都在拍攝結束或者拍攝之前,急匆匆地往機場趕。
雖然已經是十一月初了, 西南邊的天氣可比首都熱多了,空氣濕潤度又高,韓染累的夠嗆,身上長滿了濕疹,好在沒長在臉上,不影響拍攝,就是有時候癢的受不了,一直惦記著要去醫院,可就是抽不出時間來,這樣一拖就拖了快一周。本來只是成片的小紅點,上面開始冒膿包,關鍵是奇癢難忍,韓染終於是忍不了了,大半夜飛會首都等著參加第二天一早的訪談節目,也不管有多晚,一下飛機就去了醫院。在醫院開了些藥,然後帶著一身的疲憊和病痛回家休息。
凌晨四點左右,韓染到家的時候,卻沒在家裡找到葉和澤的影子,他忽然有些不好的預感,拿出手機想給葉和澤打個電話,最後還是忍了下來,隨便沖洗了一下,給自己塗了藥就蓋著被子睡了過去,實在是太累了,韓染只有兩個小時可以休息,凌晨六點就要出發到訪談節目組化妝做造型,之後便直接到機場飛回劇組開工。
葉和澤沒在家,他在醫院裡守著葉友蕭。不知道怎麼回事,葉友蕭前些天專程把他叫到病床前,讓他晚上守夜。其實這間醫院設施很好,請來的護工照顧葉友蕭也完全沒有問題,可他卻固執地讓家人陪著。葉和澤沒有拒絕,沉默地應下,可卻不住地心慌。
白天還要工作,晚上就躺在病房裡臨時支的床上看著天花板發怔。身體出於極度疲累的狀態,可就是睡不著,一閉眼就是一夜的噩夢。
葉和澤開始失眠,可這事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擔憂些什麼,就是睡不著,聽著病房裡葉友蕭的呼吸聲,他總想起小時候的事情。那時候徐蘭還沒生病,葉友蕭也沒變心,夫妻兩人一起給他置辦兒童房,拿著幼稚的玩具機器人逗他的畫面就像是發生在昨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