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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和澤安撫地把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因為睡了一覺,精神好了很多,說:「不用擔心,我們先去酒店,他是酒店安排來接機的。」
韓染瞅了一眼前面開車的人,問道:「他是不是不會說英語?還是我發音有問題?」
葉和澤聽罷,笑著說:「可能是他沒聽到?」
韓染勉強接受這個理由,好不容易才給自己找回點面子便舒舒服服地窩在車裡看沿途的風景。
到了酒店,韓染看著行李,葉和澤拿著兩人的簽證和護照去辦理入住手續。這會適應了,心裡那股激動勁又冒了出來,跨坐在拉杆箱上眼神左右飄,看來往的各種膚色的人覺得十分有趣。
葉和澤沒一會兒就回來了,手裡多了張房卡,後面還跟著穿著禮服的行李員。
「走吧,先把東西放好,再出來吃飯。」葉和澤說。
韓染從行李箱上下來,把兩個箱子交個行李員便跟著葉和澤一塊走了。
酒店房間的窗戶對著萊茵河,站在屋裡就能看到湖面上的波光和划行的小船。
韓染興奮地跳到床上滾了幾圈,抱著被子一個勁地傻笑嘴裡還念叨著:「不想回去了,不想回去了,太美了。」
葉和澤給行李員付了小費,然後關上房門,走過去在韓染屁股上拍了一下,下手可是不輕,啪地一聲,韓染捂著屁股彈了起來,一臉震驚地看著葉和澤。
「梳洗一下,換一身衣服,我們下去吃飯。」葉和澤沒事兒人一樣地說著安排。
韓染見他這樣,覺得自己可能想多了,便拉開行禮箱找了一身換洗的衣服,跑進了浴室。
兩人快速沖洗了一下,換了一身衣服在酒店裡匆匆解決了晚餐便相攜到外面逛。
街上沒什麼行人,在陌生國度的街頭,韓染走在葉和澤身邊,右手一甩一甩地,時不時輕輕擦過葉和澤的手背,如此試探了幾次之後,兩人的手終於是握在了一起。
韓染唇角帶笑,眼神四處亂撇,跟葉和澤牽著手遛彎,兩人就像是初戀的中學生似得,幼稚又純情。
葉和澤指著有特色的建築一一給韓染介紹,像是一個稱職的導遊,但是握著韓染的手卻一直沒鬆開。
葉和澤的手心乾燥,手指修長,皮膚細膩,韓染暗搓搓地在他手心撓了一下,正要得意時卻被葉和澤攥緊了手,再也動彈不得。
不得不說,葉和澤前陣子玩命地鍛鍊還是有點用的,韓染試了幾次也沒掙開,只得任由他捏著。
「回去休息吧,倒倒時差,明天還能再逛一天。」走了一會,葉和澤提議道。
韓染本來想著多轉轉,可街上實在沒什麼人,便點頭應了,兩人牽著手轉了個彎又回了酒店。
晚上躺在酒店大床上的時候,韓染想起了自己行李箱深處放著的一盒小氣球和滑滑劑,心裡火熱了起來。
韓染伸長腿試圖勾了勾葉和澤的脛骨,然後抬頭看了一眼,葉和澤平躺著呼吸勻稱,像是睡著了。
韓染有些挫敗,不信邪地想再試試,便伸出手沿著葉和澤的唇線摩挲,他很輕,能感覺到到葉和澤呼吸的節奏有了變化,緊張又興奮。
可葉和澤卻像個修行多年的老僧,抓住韓染作怪的手,長腿一伸,壓住韓染的腿腳,將整個人箍在懷裡,下巴磕在他的發旋上說:「早點睡,別點火。」
韓染整個人被制住動彈不得,瓮聲瓮氣地罵了一句:「操。」然後就把臉埋進葉和澤的懷裡漸漸睡去。
在酒店住了兩天,葉和澤帶著韓染逛了當地的市集和景點,夜裡躺在一張床上,韓染試了幾回,葉和澤都不動如山,這令韓染無比挫敗的同時隱隱對葉和澤的下半身產生了懷疑。
用呂崢的話說:要麼性冷淡,要麼就是陽痿。想到這些,韓染不免有些發愁,但又不好直接開口問他,生怕打擊了葉和澤的自信心。
就說這麼好的男人怎麼就輪到他了,原來是有難以啟齒的毛病!
韓染在心裡暗暗地嘆氣,眼光時不時地往葉和澤不可說的地方瞟去。他倒不在乎葉和澤這些,反正如果他不行自己總是行的,但也得顧及一下對方的自尊心,只能把聊騷都咽了回去,在酒店蓋棉被純聊天了兩天,兩人轉戰去了山上。
葉和澤說的小木屋其實並不小,是個兩層高的別墅,門前有一個小院子,沒裝柵欄和防護網,站在院子裡能看到對面皚皚積雪的山頭和山間碧綠色的湖水。
屋子顯然是提前有人收拾了的,壁爐里的火燒得正旺,屋子裡暖烘烘的,沙發桌椅地板纖塵不染。
「這是我自己買的,攢了很久的錢。」葉和澤說。
韓染放下行李箱上躥下跳地到處看,樓上只有兩間房間和一個大浴室,裡面裝了一個大的按摩浴缸,旁邊是落地窗,一邊泡澡一邊看著窗外的美景,光想想就特別棒。
「你怎麼會想買這裡?」韓染從樓梯下來,扒著樓梯扶手問他。
葉和澤打開冰箱看了看,裡面滿滿都是新鮮食材,然後關上冰箱門說:「那時候壹壹剛出生,我一個人到這裡來散心,在這住了一陣子,感覺很好,就用自己全部積蓄把這裡買了下來。」
韓染聽他說這些,觀察了一下他的神情,發現沒什麼變化才默默鬆了口氣,換了個話題道:「不是滑雪嗎?滑雪場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