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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問無益,以你的聰明,應該想到是誰給你的。”
我點點頭不再說話,辭別了何家,路上一言不發地想著整個事件的始末。
突然一聲刺耳的急剎車,我們的車向旁邊漂了幾米,然後聽見“呯”的一聲巨響,一輛大卡車橫在我們前邊,後面開了的一輛小汽車撞在那輛大卡車上。
我劇烈地後怕,如果不是剛剛林羽石車技神乎,漂到旁邊,我們的車恐怕會被這兩輛車夾在中間,我們這會兒已經變成肉餅了。
這個路口並不是太繁華,林羽石立刻開動車子,離開現場,後續的車逐漸將路口堵住。
我發現我們的車子沒有走以前的路,林羽石七拐八拐在車流如梭的街道上飈行。就這樣毫無規則的行車,對面還有一輛紅色轎車突然朝我們斜撞過來。林羽石猛打方向盤,急轉斜漂,躲過了一劫,那輛車撞上了人行道的欄杆。
我的心咚咚亂跳,這絕對是有預謀的謀殺,對手要置我於死地。如果不是林羽石和林啟峰,我怕已經死了好多次,莫非他倆都是臥底?這似乎也太不可能了,我認識林羽石的時候,不過是個學化妝的學徒,一切看起來是太不可置信。但現實就不可思議地擺在我面前。
回到林啟峰的別墅,我立刻登陸網銀,將何昆給我的帳號輸進去,頁面很快打開,跳出的金額嚇得我足足愣了五分鐘。一千二百億!
事情的發展是如此詭異,我不知道自己該笑還是該哭。但我沒有時間哭笑不得,立刻將錢分別轉入我們的幾個股東帳號,我親自操盤開始吸進韓樂翔股票,並且我警告侯羽箭和趙凱,必須以小筆買入,任何一次買進都不准成為紫色大單,並且還要適量賣出,以迷惑對手。
侯羽箭道:“小雪,你太小心了吧?”
“我已經被人盯上了,在我們沒有掌握主動權之前,決不能有任何疏忽大意。”
韓樂翔的股票一直震盪向下,當股票出現上揚時,我會拋出一些股票幫助對手打壓,一方面平衡我們的資金。持續了三周的拉鋸戰之後,我門的幾個帳戶上已經持有韓樂翔股份的百分之三十三,因該說我們超額完成了任務。
最後一筆買入,我以一個超大單狠狠地買入一筆,勝利地向我們的對手拋出一個V字型,而我這筆單的交易價成為韓樂翔股票的最低點,每股比面額的三分之一還要低一些。
這個時候,各個對手以為時機成熟,開始大量吸入股份,但已經沒有多少股份可供他們吸入,韓樂翔的股票迅速攀升,幾乎天天漲停。因為沒有挺住而出手的人開始捶胸頓足。在這場較量中,賠的最多的是榮氏和吳氏集團,兩家的虧損至少應該在一千五百億人民幣,排第二位的就是岳冠山這個叛徒,然後是一些試圖炒作的莊家。而真正笑到最後的人,應該是還蹲在看守所里的寒夜!
侯羽箭大聲叫嚷著要開慶功大會,要喝香檳,我們一群人去超市狂歡購物。這個時候。榮氏集團和思美盾兩家估計要爆炸掉,吳磊那個小陰謀家估計現在也無計可施。俗話說的好啊,害人之心不可有,他們那麼多人聯手要置寒夜與死地,卻最終落得個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只是寒夜還在看守所,魏律師說並沒有發現對他有利的新證據,如果提不出新的證據,二審有可能採取書面審理,其結果一般是維持原判,也就是說寒夜要在監獄中度過五年。
五年,我該怎麼辦?韓樂翔該怎麼辦?我現在已經成為韓樂翔最大的股東,這次動盪之後,股東大會就會召開,那麼,我將成為韓樂翔的掌舵人。
想到這些,我全身就發抖,憑我,絕對領導不了那麼一個龐大的集團公司,就算寒夜,還是難免遭了人的暗算,被送進監獄。那麼我,有可能當不了幾天頭兒,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就掛了。何況榮氏集團黑白兩道通吃,他們已經針對我動手了,就不會輕易地放過我。
自信源於實力 一百五十八 超長通話
一百五十八 超長通話
侯羽箭拿著幾袋巧克力放進車上。還覺得不夠,又抓了幾袋,將貨架上現有的同一個牌子的巧克力全部拿下來放進小車裡。
我推著車,不解地問:“你怎麼買這麼多巧克力?”
“我就愛吃這種巧克力,越吃越有味道,你也嘗嘗。”他說著要撕開給我吃。
“結了帳再吃,小心被人抓住罰你。”
他嘿嘿笑笑:“我常常躲到超市偷吃巧克力,還沒失手過。”
這要被狗仔隊知道,恐怕又是一個不大不小的緋聞。“人家超市也不容易,你又不缺那點巧克力錢,幹嗎那麼損?”
他笑笑道:“要說偷東西,我哥才是真人不露相。當年他帶我在香港,我們被人追殺,分文不剩,我餓的要死,我哥看我受不了了,才出手,他的身手比職業小偷還要職業。他在商場走了一圈,時間不超過五分鐘路程不超過一百五十米,得手三次,偷了三個錢包。順便將人家包里剛剛買的一個熱狗順手牽羊來給我先吃。”
我真的沒想到寒夜還是個聖手,突然想到,既然他有那麼快的身手,就算大腦開始被藥物控制,他還是有足夠時間讓自己有所準備,他應該留下證據,可是在哪裡呢?
“侯羽箭。”
“嗯,吩咐。”
“你能不能陪我去你哥家裡一趟?”
“當然能了,什麼時候去?”
“現在,讓他們購物做飯,咱們去,一會兒誤不了晚飯的。”
我們將一小車東西交給正好推車過來的趙凱和妞妞,出了超市,開侯羽箭的車去翠玲別墅。
“侯羽箭!”我突然大叫。
“別這樣好不好?我會被你嚇傻的。”
“小區有監控錄像!”
“廢話,這麼高檔的小區怎麼會沒有監控錄像?”
“我們去小區安保室,調取監控錄像。”
“那都是外面的錄像,我哥屋裡可沒裝,不然他還敢脫衣服嗎?”
“快去物業安保室。”我催促。
在安保室,我們順利的找到那天的監控錄像,事發那天晚上,居然有一個男的和沈小櫻一起進入寒夜的別墅,後來寒夜回來,然後兩個多小時後,沈小櫻與那個男的一起離開!
如此看來,案件發生時,不是只有寒夜和沈小櫻在寒夜家,那個陌生男人便成了本案的關鍵。
我馬上請魏律師趕來。通知警方調取了監控錄像。必須儘快找到那個陌生男人,但這個世界隨著科技的發展,登天也許不難,茫茫人海、繁華都市,尋找一個從未謀面的陌生人比登天卻要難很多倍。
沈小櫻那邊,先矢口否認有人與她一同前往,鐵證擺在面前時,又拒不開口說出那個人是誰。這已經很明顯不是一件簡單的**案,而是一起有預謀的誣陷案。
如果那個人是吳磊派去跟沈小櫻一起作案的,那麼現在那人已經暴露,吳磊最可能做的就是將這個人藏起來,他一旦被隱藏,再找到就更加困難。
我將那人的照片複製了很多份,交給林羽石分發給他那些市井哥們兒,特別是酒吧這塊兒。這種貪圖享受的年輕人不可能不光顧酒吧夜總會之類的。以前林羽石就是在這些場合唱歌的,還是有一定人際關係的。
我將寒夜家裡翻個底朝天,再沒找到有價值的東西,莫非他真的沒有留點兒東西?這是不合理的,他這個超腹黑男人,就算進了監獄還能將商場的對手打得一敗塗地,他絕對不會讓自己無緣無故蒙受冤案。他究竟把證據放在了哪裡?
我的手機響了。是林羽石。
“喂,石頭,怎麼樣?”
“這個人以前常常到金博凡夜總會玩兒,但哪裡的小姐說他最近沒來過,他的手機也銷號了,估計是藏匿起來。”
“石頭,你看看那裡是不是提供上門的服務,問問那些小姐有沒有知道他住處的。”
兩天後林羽石告訴我有了那個男的行蹤,並且知道他準確住在那裡,我立刻讓他帶我去找。
我們開車到了一個郊區的村莊,隨著城市的擴展,這裡馬上會變成城中村,村裡有很多人家出租房子,租給在海都打工的外來人口。
林羽石將車停在一條稍微寬闊的街上,我們下車,進了一個很窄的街道,拐過幾個彎兒,見到前邊有一家門口聚了很多人。
林羽石告訴我就是那家,我擠過去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幾位大嬸兒立刻一起給我講:
“出人命了。”
“死人了……”
“好殘忍的,赤身裸體死在浴缸里。”
“還是我鄰居電工來收電費時發現的……”
莫非殺人滅口了?
正在我疑惑時,幾個警察抬著一個擔架,上邊蒙著白被單,被單有的地方被血染紅。
“請問警察叔叔,那人死了嗎?”
有個人點了點頭。怎麼會這麼倒霉?剛剛找到一點兒線索又斷了。然後有個大哥用方言講道:“晦氣晦氣,前兩天剛剛被這個人高價租了,今天就死在我家裡,早知道不租給他。”
我忙問他:“大哥,你家只有這一個房客?還有沒有別人啊?”
“一個就夠晦氣了,還要死兩個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問,除了死的,是不是還有沒死的同時租住在你房子裡。”
“沒有了,沒有了,就這個一個,一死人很長時間都不會有人來租房了,你這小姑娘要租房?”
我忙搖搖頭,我可不敢租這種房子。
乘興而來,敗興而歸,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就這樣斷了,很明顯是殺人滅口。
我坐在副駕座上心思猶疑不定,伸手打開汽車的收音機,裡邊傳出鄧麗君版的月亮代表我的心。寒夜很喜歡這首歌的,他的手機鈴聲就是這首歌。
手機,寒夜的手機呢?他家裡沒有,證據名錄里也沒有。那麼會在哪裡?
“石頭,寒先生是從公司被帶走的吧?”
“是的。”
“我們去韓樂翔總部。”
到了韓樂翔總部,六叔一看是林啟峰的車,開車的是林羽石,而且坐車的是我,二話沒說,開了門放行。
我讓林羽石直接將車開到寒夜辦公室門口。門口一輛車都沒有,顯得冷冷清清,院子裡也看不到人影,雖然和我第一次來一樣安靜,但我心裡卻浮出淒涼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