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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被猴子和小五控制住的場面,我心裡鬆一口氣,黨寒夜手下的人全是精英,我雖然不知道他們每個人的來歷,但林啟峰的身份就告訴我,他們每個人都不簡單。
自信源於實力 二百八十 咱們去睡覺
二百八十 咱們去睡覺
到了姐姐的辦公室。黨寒夜才將我放下。
姐姐識趣地給我們關上門走了,屋子裡只剩下我倆。
我去了姐姐的辦公椅上坐下,愣愣坐著。
黨寒夜去鏡子前拿了一把梳子,過來要給我梳頭髮。
我冷冷地道:“別碰我。”
他的手停在半空一下,然後乖乖地收回去。
“小雪,對不起。”他很粗澀的聲音低低的,好像生怕自己又犯錯。
“你沒有對不起我,這些年是我一廂情願了,我夢醒了,你走吧,我再也不想看見你。”我儘量用一種正常的口味說。
“你讓我去哪裡?”
“那不關我的事情。”
“我是你的人,我就跟著你。”他耍賴。
我苦笑了一下:“寒先生,寒總,求求你,放過我,這世界美好的女人多的是,我已經三十歲人老珠黃了,求求你,別再打擾我。”
“你還記得七年前咱們的約定嗎?”
我怎麼會不記得?七年前,參加完欣欣的婚禮,我憂愁地怕自己成剩女。黨寒夜說,如果到我三十歲,他四十歲,如果我們兩個還單身就結婚。我曾經很渴望這個時候,但我現在很後悔。我冷冷地道:“我不記得了。”
“我忘不了,我要履行承諾,你不能騙我,剛剛在外面你已經答應嫁給我了。”他一副強勢的樣子。
我也耍賴道:“我後悔了,我要反悔。”
“我不許。”他將我的椅子轉過來,一手扶在一邊的扶手上,對我形成包圍之勢。
我向後緊緊靠在椅背上,憤恨地道:“不要侵略我的空間,我討厭你!”
“可是我愛你,你把我的魂兒都勾沒了,還不准我侵略一次?我不但要侵略,還要侵犯!”話音落,唇已經壓過來。
我想推開他,卻被他攔腰抱住,我捶打他的肩膀,他狂吻我的唇瓣,似乎要把我整個人吸進體內。我終於沒有力量再反抗了,他的唇從狂野變得柔和、深沉、專注、長久……浸潤進我心田、我的世界最深處……就像暖流,不,電流流過我的全身,整個世界跟著蕩漾、顫動,我柔軟的舌頭忍不住去纏繞,纏繞那個強勢入侵者我喘著息睜開眼。他的鼻子貼著我的鼻子,眼睛望著我的眼睛,眼睛彎彎,有抹壞壞的笑意。
我狠狠推開他,他後退兩步,然後又走回到我身旁。
“走開!”我拳打腳踢。
他乾乾挨著:“夫人哪,為夫知道錯了,情願跪搓板的。”
“滾!”我依然很激憤,“誰是你夫人?梁美紅才是你太太!”
“小雪,”他半跪在我面前,雙手握住我的手,認真地說:“不管你信不信,都請聽我解釋完,如果因為梁美紅你不要我,我會屈死的。”
我使勁兒要抽出自己的手,但力不敵人,只好聽他說。
“我承認,我是個……很不乾淨的男人,我染指過很多女人。但是,我跟梁美紅從來沒有過。我不知道你聽了誰的言語,但我跟她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她在心裡可以很愛很愛我。那是她的自由。
我第一次見她,是赤身裸體出現在她面前的,就像來到這個世界上第一次見到媽媽,她救了我,在我心裡她是母性的、偉大的、就是媽**那種感覺。我從小沒有媽媽,她給了我那種感覺,我從她身上找到了家庭的溫暖、媽**愛,我不會跟她有染,因為母愛是聖潔的。”
我暈菜,這是一個怎樣奇特的組合體,女人把他當丈夫,女兒把他當爸爸,他把女人當媽媽,女兒呢?
“那梁思思算你什麼人,妹妹?”
“小雪,梁思思對我來說,就像玉蘭福利院的眾多孩子一樣,你知道的。”
我搖搖頭,我無法說服自己完全相信他,就算他跟梁美紅沒有過糾纏,他還有過很多女人。我可以暗戀他,偷偷喜歡他,但真要讓一個有過別的女人的男人做自己丈夫,我心裡很不痛快。
“雪,我會把我剩下的時間都給你,只給你。讓我陪在你身邊吧,我好害怕看不到你日子,我再也不願意過那種日子……”他把頭埋進我懷裡,雙臂環抱住我。
我感到他微微的戰慄。他在抽泣,像個受傷地小羊,但可能是只披著羊皮的狼。我輕輕伸出雙臂抱住他的肩,低下頭,臉貼在他黑髮上,眼淚鑽進他濃密的髮絲里。
許久,他抬起頭,輕輕為我粘去眼淚:“不哭啦,黑眼圈這麼重,熬夜幹什麼?”
“網遊。”
他苦笑著搖搖頭:“都是我害的。”他站起來,拉住我的手道,“走,咱們去睡覺。”
我知道他的意思是讓我好好睡一覺,緩解黑眼圈,但這麼聽起來,不能不讓人往歪處想。
他打開門,阿燦和飛魚一人站門口一邊,兩人臉上是一樣的壞笑。不用想,借站崗的名義偷聽。
寒夜沒理會兩人的壞笑,拉著我向外走,兩人追過來:“哥,嫂子,你們去哪兒睡覺啊?嘿嘿……”
寒夜沒有理那兩個人。問我:“小雪,你家這家具城有後門吧?前邊咱們肯定是出不去的。”
我點頭道:“有。”姐姐家的這個家具城是全縣最大的家具城,兩層樓,營業面積大約四千平方米,正門對著牡丹新路,後門有條小街。
外面,姐姐請的那個歌舞團在又唱又跳熱鬧著,街上都擠滿了人,我們這時候要出去,又會引起一陣騷亂。我拉著寒夜向後面的通道走去。
猴子和小五也追過來,猴子笑嘻嘻地道:“嫂子。你這雙鞋是今年流行的最新款式吧嗎?嘿嘿……”
哪壺不開提哪壺,羞死我了。我一回頭,來了個回馬槍,朝他當胸一拳。這小子又瘦又硬,骨頭頂的我手疼。
他被叫做猴子,其身手可想而知了,我知道他是故意不躲,挨我一拳的。他裝作很疼的樣子,縮成一圈在地上打滾兒:“啊——我的肋骨被嫂子打折了——哥哥呀,你得給弟弟做主啊——”
寒夜不理他,拉起我的手,輕輕揉著問道:“手頂疼了吧?猴子的骨頭比鐵還硬,以後想治他不要自己親自動手,往他碗裡放點瀉藥就搞定了。”
猴子在地上打滾兒叫道:“哥哥你不能這樣重色輕友啊,有了老婆連弟弟都不要了啊!”
旁邊三人大笑:“猴子,你也不去照照鏡子,想跟嫂子爭寵……”
我媽媽這時候慌慌張張跑來:“阿寒呀,你看這……今天店裡生意太好,大家忙得也沒空招呼你們,真是怠慢你們了。”
寒夜笑笑道:“您客氣了阿姨,你們這麼忙,我們也給你們幫不上什麼忙,還來添亂。”
我心想,你的確是來添亂的,恐怕現在網上已經有了你在家具城外唱歌求婚的視頻了,你自己不怕丟人,還要拉我墊背。我衣衫不整也就算了,這雙不一樣的鞋子恐怕很快會躥紅網絡,接下來的事情,我都不敢去想了。
媽媽還在十二分熱情的安排:“小雪,你帶阿寒他們先回咱們家玩兒,我讓你爸爸打電話在棲雲閣訂了餐,中午帶阿寒他們過去吃飯。”
“哦。”我睏乏地點點頭。
媽媽又熱情地跟黨寒夜說了一番話,我在旁邊連連打呵欠,總算他們熱情完了,媽媽一直將我們送到後門的街上,我帶著黨寒夜他們離開。
出了這條小街。外面大街上的人熙熙攘攘在趕集。我使勁兒從黨寒夜手裡抽出自己的手來,快步帶著他們走,但還是引得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回頭率。
到了家裡,我忙倒茶招待他們,小五笑道:“嫂子,不要忙了,我們自便,你去睡覺吧,不然寒哥就心疼壞了。”
我笑笑,讓他們隨便玩兒,也沒理黨寒夜,上樓回自己房間,脫下那雙一藍一白的鞋子,一頭栽倒床上。
寒夜跟著我進來,替我蓋上被子,坐在床邊輕輕撫了撫我的頭髮。我懶得理他了,一切等睡醒再說吧,沒準兒一切都是個夢。
這一覺睡得很沉,好像連夢都沒做,醒來的時候,屋子裡黑乎乎的。心裡感嘆,又醒了,說明我還活著。
頭腦感覺很輕鬆,翻了個身,一個黑乎乎的人坐在我床邊,我嚇得差點叫出來。然後慢慢回憶起白天的事情,他坐在這裡,看來不是夢了。
“醒了?”他柔和地問。
“嗯。”他是不是一直守在我旁邊?“幾點了?”
“晚上九點,餓不餓?”
“有點。”
“起床吃飯。”
“晚上九點,看來我睡反覺了,今晚要失眠了。”我坐起來揉揉眼。
他很一本正經地說:“沒關係,晚上睡不著了,我陪你玩兒。”
他這樣的話一出口,我就不得不理解歪了:“討厭,你!”
“我說網遊。你玩兒什麼?魔獸世界?”他笑笑,“你當我說玩兒什麼?”
貌似不純潔的壞人是我了。我臉紅了,幸好屋裡光線暗。還是去吃飯吧,也不知道媽媽中午是怎麼招待他們的。
我撩開被子,剛要下床,被他突襲抱住,唇被壓得透不過氣來,在黑暗中纏繞,他每次吮吻似乎都帶著魔力,讓我忍不住向他靠近,想被擁得更深、吻得更沉“其實,我最想玩兒的是,只有咱們兩個人的遊戲……”他的唇俯在我耳邊輕輕地、壞壞地低語,而我的身體在被一點點推向與床平行,最後,他的臉懸在我正上方,我就被壓在他身體正下方,不過,他身體的關鍵部位沒有緊貼著我,留有足夠的距離。
他色色地望著我,然後在我脖子上狠狠吮了兩口,湊到我耳邊說:“這項活動比較耗費體力,你一天沒吃東西了,能堅持下來嗎?”
我憤恨地重重出拳,一下將他推下床。他摔在地板上呻吟道:“我的屁股好疼!”
我打開燈,看著他那副痛苦的表情,快樂地道:“活該,誰讓你總欺負我?”
“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你讓我幹嗎,我就幹嗎,讓我往東,我肯定不往東南。”他從地上爬起來,坐在我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