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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正是金融危機肆nüè的時候,別人的錢都給套在股市,他居然還能在股市賺錢,但我知道,他有這個實力,只要他願意,再成立一個韓樂翔帝國僅僅是翻手覆手的事情。但是,侯羽箭怎麼會給他錢?
我問道:“你告訴侯羽箭你是誰了?”
他笑笑道:“我會那麼傻嗎?這小子精著呢,就算我告訴他,他也不可能相信,乖乖地給我錢,要真那樣。韓樂翔怎麼可能在他手裡發展到今天,早給人騙光了。”
是的,這一世,黨寒夜僅僅活到三十一歲就墜機而亡,聽漠北如此講,韓樂翔後來的發展應該是侯羽箭在打理,但應該沒有前世黨寒夜主持下興盛,要不,我重生前怎麼都沒聽說過?
“那麼,你是怎麼讓他肯解囊相助呢?”
漠北有種小小驕傲的樣子說:“我跟他打賭,他輸了,只好乖乖給我錢。”
黨寒夜的賭技我見識過。“打賭?你到海都去找他打賭?”
“我才懶得去海都親自找他,我打電話把他招來的。”
侯羽箭怎麼說也是一個跨國集團的總裁,歐陽漠北此生不過是個小小高中生,我不可置信:“你招他就來嗎?”
“那當然了,對付這小子,我就是一貼老膏藥,靈得很吶。”他洋洋自得。
我信,我完全相信黨寒夜治侯羽箭的招數。“你跟他賭什麼?”
問到這個,歐陽漠北忍不住大笑:“賭他內褲的顏色,賭他找女人喜歡什麼姿勢,賭他最長堅持多久。”
“你太損了!”我哭笑不得。上一世的黨寒夜被疾病纏身,容貌醜陋。顧忌很多,現在,歐陽漠北可是健康瀟灑,帥得很。境況變化,人的性格會變嗎?上一世,面對腹黑強大的黨寒夜,我從沒有過失控的感覺,因為那時我認為他本就不屬我控制,但現在,面對同一個靈魂的歐陽漠北,我有種把持不住的失控感。他,必將還是一個梟雄,甚至,更加強大。
接下來的日子,聽說我醒了,許多親戚朋友還有同事來看我。我的身體恢復的也很快,能稍微坐起來一會兒。
漠北天天給我按摩,幫我翻身,有時讓我x著他坐一小會兒,給我講故事,和我鬥嘴,陪我聊天,日子過得很愜意,直到有一天,歐陽漠北的媽媽來看我。
早飯後,歐陽漠北收拾房間,我睡覺,一般這一覺會睡到十點多鐘。這種在床上不能動彈的生活,還不如去干苦力舒服,我被壓抑的難免對漠北爆粗口,所以睡覺是解決這個問題的最好方法。我倒很希望自己再睡五個月,一覺醒來可以自由行動了。
迷糊中聽見有人在屋子裡說話:
“……”
“考試考試,難道你兒子就是用來考試的?”難得聽到寒夜也有撒嬌的語氣。
“小北,不考試怎麼上大學?你明年就要高考了,你再也耽擱不起了。再說,薛老師已經清醒過來,你照顧她這麼多日子,也已經對得住她的救命之恩,她也不是只救了你一個,咱們家給她雇個特護還不行嗎?”這是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應該就是漠北的媽媽。
我突然有種怪怪的感覺,如果我和漠北在一起,那麼這位,就是我未來的婆婆。而我這個未來的兒媳要比她的寶貝兒子大十二歲,比她這位準婆婆恐怕還小不了十二歲!我無法想像自己給如何面對這種尷尬的境地。
然後漠北不耐煩的聲音:“不就是考大學嗎?我明年考上北航, 行了吧?”
“北航?”他**媽用近乎哭笑不得的語氣道,“那可是國家重點。你都半年多沒有上課了,就以你現在的成績,拿什麼考北航啊?”
“你不要那麼大聲好不好?小雪在睡覺。”漠北壓低聲音阻止他**媽,“我答應過你的事情,有過食言嗎?我說一定考上,就不會有考不上的道理。”他的語氣還是硬邦邦的。
按說,寒夜上輩子是個孤兒,應該很渴望家庭溫暖,有了這麼疼他的媽媽,他該由衷的高興才對,可是從他語言裡感覺,很冷。
他**媽果然有了怒氣:“小北,以前你一直叫她小雪,她可能成為植物人,媽媽也不跟你計較,可是她現在已經醒了,她是你的老師,你卻叫她小雪,這是她讓你叫的?”
歐陽漠北不語,他**媽繼續道:“我也承認,薛老師人不錯,可是,你得想清楚,她比你大多少?十二歲啊!那是根本不可能跨越的鴻溝,不要說我答不答應,你問問這個社會,你會不會被人們嘲笑死?而且將來你們還有很多麻煩要面對,你現在還小,將來你走入大學、社會,會遇到更多的好女孩,要是將來你喜歡上別人,那樣會傷了薛老師。小北,媽媽是為你好,更是為她好,聽媽媽一句勸吧?”
她的語氣很誠懇,我很理解她,也很相信她的話成為現實的可能。在我從知道漠北就是寒夜的驚喜中清醒下來,就開始想這個問題。我心裡微嘆一口氣,莫非我跟寒夜真是前生無緣,今生無份,只能這麼一次次擦肩錯過?
“好了,”漠北在努力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緩,我能感覺到語氣里的感情波動,兩世的折磨,他已經容不得別人再有任何拆開我們的隻言片語,“你說的話我都知道了,你回家吧。”
“我不走,我要等薛老師醒來,跟他好好談談。”他****語氣也異常堅決。
漠北的語氣依然硬邦邦的:“你要跟她說什麼?”
“我要讓她勸你回去上課,把你們之間的利害關係給她講明。”
“如果你要跟她說了那些話,我不但不會回去上課,明年我連高考都不會參加!”
自信源於實力 二百九十四 不見不散(大結局)
二百九十四 不見不散(大結局)
“漠北……”歐陽漠北媽**聲音並不大的叫了他一聲。但在我聽來十分的蒼涼,包含了一個女人面對自己親手養大的男人的無力、不甘、痛心、甚至更多。
“媽媽,”漠北的語氣緩和一些,但這聲媽媽並不像是一個兒子叫母親的語氣,而是非常近似於前世黨寒夜與對手談判時的語氣。他沒變,一點都沒變,還是前世那個孤傲、**、腹黑的黨寒夜。“我知道,你一切都是為了我好,為了我的未來,我不想海誓山盟信誓旦旦,因為在你的角度看來,我會很幼稚。我什麼都不說,你看著,我這輩子只可能有小雪一個女人!”
他的堅定,就是他的梟雄性格中散發出來的氣焰,囂張而內斂,不容質疑。
“漠北……”媽**語氣已經顫抖,我可以想像出她臉上在滾落的淚珠,“媽媽哪裡對不住你?為什麼你從小就冷漠?媽媽以為你會是個乖孩子,為什麼?”
“對不起,我不想惹您難過。也不想讓您傷心,但是請你尊重我的獨立性,我不是一個十八歲的少年,我是來愛她的。”他淡漠的口味,讓我恐怖。“求求您,成全我,不要為難小雪,我不能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我微微睜開眼,見到一個少年跪在一個淚流滿年的中年女人面前。當一個強悍的男人用下跪來解決問題時,說明問題碰觸到他最柔軟的地方,一面是兩世的愛人,一面是渴望了兩世的母愛,即便這是一個強大的梟雄,也難免左右為難。
問題暫時告一段落,漠北的媽媽在我“醒來”之前離開,也許這樣更好,免得彼此尷尬。但我明白,這個強勢“婆婆”,絕不是好對付的,前途渺茫啊!
漠北坐在我床邊撫摸我的臉:“睜開眼吧。”
我乖乖地睜開眼:“你知道我醒著?”
他嘴角彎彎:“我的智商沒有倒退。”他是寒夜,錯不了。
“將來你上了大學,進入社會,遇到更好的女孩,我怎麼辦?”我故意道。
他的唇驀地壓過來,狂熱的吻,吻到我窒息求饒。
“還敢不敢胡說八道?”他強勢逼人。
“那是你媽說的。”我很無辜。
他將我的手握在他的兩隻手中間,輕輕道:“雪。十二歲對我們來說,太不是個問題了,不要說你今年三十歲,就算你已經是個八十歲的老太太,照樣是我寒夜的妻子,我不允許你再胡思亂想,一切由我擋著。”
後來,侯羽箭還來看過我,他悄悄告訴我:“小雪,你這個小男朋友很不一般吶!哥哥勸你一句,認準了,別鬆手。”
我只是笑而不語。
在漠北的精心照料和最先進的醫療技術支持下,我回復得很快,兩個月後居然能站起來。以後,漠北每天都陪著我學走路,陽光燦爛的時候,他會帶我去公園裡曬太陽。
第二年中原芳糙碧綠的時候,我用自己的雙腿走出醫院大門,漠北在縣城買下恰好是前世我買給父母的房子。
但是他的裝修品味跟我父母可就大不相同,房子設計體現了寒夜對家的全部感受,我的房間還是我的房間。他給我設計的主色調居然是粉紅色。
他像寵女兒一般寵著我,抱我上樓,給我洗澡,而我們的年齡卻是如此錯位。
在家休息一個月後,我回到學校上班,漠北也同時回到課堂,但他不是來聽課的。
我班的學生幾乎狂歡了一周才平息下來。我突然發現這幫孩子都很寵我,似乎大十二歲的是他們。
一天我從辦公樓向教學樓走去,準備上課,歐陽漠北從後面追過來。我聞見他滿身酒氣,很不高興道:“怎么喝那麼多酒?”難怪上午他沒來上課。
歐陽漠北嘿嘿笑道:“我……我請戶籍警察叔叔們喝酒。”然後打了個酒嗝,一身酒氣翻湧。
我都有些想嘔,寒夜可是不喝酒的。
“你請戶籍警察喝酒做什麼?”
“我讓他們幫我把年齡改大了幾歲,等高考完,咱們就結婚。”
我忍俊不禁,寒夜啊寒夜,你真的是年齡變小了,思想也變幼稚了。“你怎麼越來越喜歡做無聊的事情?”
“這個非常必要,要不是我答應你參加高考,我會把年齡改成四十歲……”他突然一拍腦袋,“壞了,我好像把我的出生年月改到我爸媽結婚之前了。”
“呵呵呵呵……”我能不笑嗎?笑得腰都直不起來。
“薛老師,漠北。”一個女生的聲音從後邊傳來。
我回頭,只見蔣函婷朝我們跑過來。到了我們旁邊就捏著鼻子道:“漠北,你怎么喝這麼多酒?薛老師,你怎麼笑得那麼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