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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讓誰陪我去參加吳磊給《聲海戀曲》開的慶功宴,在電梯裡遇到黨寒夜,我就問他的意見。
他說:“你可以帶阿箭去。”
侯羽箭,我想不明白他為什麼推薦侯羽箭。但我立刻通知侯羽箭,讓他陪我。
侯羽箭不知道在哪兒正溫柔著,很不情願的樣子。
我說:“侯羽箭先生,我命令你二十分鐘後來接我,不來或者遲到。後果自負。”
在第十九分鐘的時候,侯羽箭開著他的紅色法拉利出現在我面前,雖然一臉黑線。
“下來,給我開車門,你不知道紳士應該怎麼做嗎?”我故意道。
侯羽箭氣呼呼地下了車,打開車門道:“薛之雪我警告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不要把我逼到爆發的臨界點。”
我不理他,坐進去。他重重地關上車門。我從包里掏出化妝鏡,端詳自己,即使我從來不給自己化妝。
侯羽箭忍不住問了我一句:“你化妝了嗎?”
“你覺得呢?”
“我知道還問你幹嗎?你那可怕的化妝術,根本讓人真假難辨。”
我笑笑道:“所以侯羽箭你小心點兒,如果得罪了我,我會把一個醜八怪化妝成美女,讓你入迷,然後在洞房花燭夜讓你見識廬山真面目。”
自信源於實力 一百九十九 一條意外之路
一百九十九 一條意外之路
侯羽箭雖然對我恨得咬牙切齒。但還得乖乖的用他的演技陪著我進了吳磊的慶功酒會。
我的到來頃刻掀起軒轅大*,所有的記者百米衝刺過來將我團團圍住,問題像機關槍一般打出來:“韓樂翔要把那個明星輸給芙蓉娛樂?”
“這部戲會不會影響到你的總經理一職?”
“你來參加人家的慶功宴,不是自取其辱嗎?”
“你以後還會不會拍電影?”
“黨寒夜導演是怎麼看待你和吳總的賭約的?”
“我很喜歡《玻璃空氣》的風格,你不要因此放棄電影事業啊?”
我笑了笑道:“謝謝媒體朋友對薛之雪的厚愛,明天韓樂翔傳媒網站和《寒星報》會同時公布《玻璃空氣》的各項內參數據,一周後,寒總會親自為《玻璃空氣》開慶功會,屆時請各位蒞臨。今天是吳總的《聲海戀曲》慶功會,我們就不要再提《玻璃空氣》讓吳總難看了。”
侯羽箭幫我推開一條路,我們離開記者區,吳磊笑著迎過來道:“我以為薛總不會來了,歡迎歡迎!”
“吳總如此盛情,我怎麼能不來?我還為吳總準備了薄禮一份,請吳總不要嫌棄。”
侯羽箭將以個用包裝紙包紮精美的盒子送上,吳磊笑著接過來道:“謝謝薛總,不過對我來說,任何禮物都比不上你們韓樂翔的天王巨星的約期更有誘惑力了。我跟邱導演已經交換意見,基本已經確定了請那位巨星來芙蓉娛樂屈就,就等薛總履行諾言了。”
我裝作詫異道:“哦,吳總是不是搞錯了?應該是芙蓉娛樂的明星到韓樂翔傳媒來。吳家怎麼說在海都也是名門,吳公子不會黑白顛倒,輸贏不分吧?”
吳磊同樣吃驚道:“薛總,《聲海戀曲》的票房已經過億,《玻璃空氣》的票房好像剛剛到五千萬吧?薛總看起來冰雪聰明,不會連這麼簡單的數字比較都不會吧?”
我笑笑道:“《玻璃空氣》一百萬投資的票房是五千萬,而貴公司《聲海戀曲》每一百萬的投資的票房是正好還是一百萬,誰輸誰贏,顯而易見。看來吳總還是年紀太小,只會做數字比較題,還不會做應用題,以至於犯了錯誤,不過知錯能改就是好學生。”
雖然我知道我這句話對他的打擊很大,但這個小子城府太深,依然鎮靜自若道:“薛總,你這個比法好像有狡辯賴帳之嫌,作為一個男人,我能容許女人賴帳,特別是美女耍賴。如果薛小姐真的不想履約,跟我說一聲,我是不喜歡強迫女人的。”
我妖嬈地笑笑道:“原來吳總如此豪慡,但是,作為一個女人,我是很看不起賴帳的男人的。以吳總的性格,一定不會跟小女子耍賴吧?我希望你能儘快履約。”
我們倆在這裡說得津津有味,遠處的記者們豎起耳朵,想盡辦法。希望能聽到我們的談話內容。吳磊當然意識到這點,如果再和我糾纏下去,吃虧的必然是他。
他以化解的姿態道:“看來我跟薛總對問題的認識有些偏差,但不管怎麼樣,薛總能來,吳某很榮幸,祝薛總今晚玩得愉快。”
“謝謝,我會很愉快的。”我笑笑。
吳磊去忙著應酬,侯羽箭陪著我進了裡邊的宴席。大家忙著在外面出風頭,裡邊幾乎沒什麼人。
我找個座位坐下,侯羽箭替我取了杯飲料,我一邊喝,一邊思考。侯羽箭就安靜的坐在旁邊。
我突然想到,黨寒夜特別推薦侯羽箭來陪我參加這個會,我何不問問他怎麼看待。
“阿箭。”
我突然開口叫他,他被嚇了一跳:“幹嗎?”
“你覺得吳磊會認輸嗎?”
侯羽箭不耐煩道:“我不和你跟寒閻王一樣,我又不擅長耍陰謀詭計,我怎麼知道他認不認輸?”
“如果是你,你會怎麼處理這件事?”
侯羽箭托腮思考了一下道:“高調打壓吳磊,讓他騎虎難下,不得不認輸。”
我點點頭。明白為什麼黨寒夜曾經讓侯羽箭擔任過韓樂翔傳媒的負責人,如果他肯認真,他是個商業奇才。而黨寒夜要侯羽箭跟著我,是希望借我的手磨練侯羽箭。我隱約猜測,莫非侯羽箭曾經是黨寒夜內定的接替人?
席間,我當然免不了遭馮霞之類的嘲諷,但侯羽箭也不是個省油燈,對付這種刻薄女人很專業,省了我很多口舌。
回去的路上,經過一個正在促銷的樓盤,我問侯羽箭:“這裡離你家遠嗎?”
“遠。”
“帶我去你家。”
“幹嗎?我可不想跟你上床。”他一本正經地道。
我當頭給了他一巴掌:“我說要跟你上床了嗎?”我就奇怪了,這個花花公子,整日招蜂引蝶,居然對我沒有絲毫興趣,莫非我對男人真的沒有任何魅力?就顧不得臉紅問道:“你為什麼不願意跟我上床?”
“我不喜歡暴力女人,誰知道你會不會在床上一腳把我給廢了?我還想著給候家傳宗接代。”
我的鼻子要氣歪了,但我不傻,這是他臨時抓的一個藉口。我百思不得其解,他為什麼對我不好色?雖然我不想被色,但這事情有些蹊蹺。
“到了。”他停下車子。
我下了車,這是一個高檔住宅小區,雖不是別墅小區,但環境已經很不錯了。
進了樓乘電梯時,我問他:“你怎麼不買棟獨立的別墅住?”
“這樣的房子安全方便,適合我這種懶光棍住,我不在家,鎖門就走。”
他打開房門讓我進去,三室兩廳,很寬敞。但屋子裡的亂七八糟的東西充分展現了一個單身男人該有的樣子。我甚至都沒敢往他沙發上坐,誰知道他跟多少女人在那上邊尋歡過?
在他的房子裡參觀一圈,我決定去買一套房子,買套單元樓,面積大一點,有空的時候,把爸爸媽媽接來一起住。
兩天後,我在韓樂翔開發的一個叫雪村的住宅小區買了一套三室兩廳的單元樓,這裡距韓樂翔總部騎自行車三十分可以到達。
等我裝修完房子,公司也從鳴鴻大廈搬回韓樂翔新建辦公樓,我就可以騎自行車去上班。我要離開對任何男人的依靠,簡簡單單地獨立生活。
《玻璃空氣》的市場內參公布後,在電影界、娛樂圈引起一場不大不小的海嘯。百分之四千九百的首映利潤,要把許多電影投資人給眼紅死。此時,我和吳磊的賭約誰輸誰贏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誰賺錢了,這是市場規則,電影是藝術的,更是商業的,沒有利潤,電影藝術是發展不下去的。賠錢的東西,即使自己再鼓吹它有多高的藝術價值,也是不具備多少意義的。
黨寒夜親自給我們《玻璃空氣》開了慶功會。我特別邀請了吳磊,禮尚往來嘛。因為我如約參加他的慶功會,他當然不能示弱,也如約參加我的慶功會。
我告訴他:“吳總,你可以不認輸,我們可以各執一詞,但你應該比我更明白,你初入商場,將來要接手吳家大業,是認輸守信履約,誠信對你重要。還是第一次商戰就毀掉你在商界的信譽,爭一個明星重要。”
吳磊的臉色刮過一縷陰霾,輕笑道:“薛之雪,我小看你了,我認輸,但我還是善意的提醒你,要回程頌,對你並不一定是好事。”
“謝謝,我還是很佩服你的勇氣的,我不會低估你的,我們還會再交手的。”
我心裡雀躍歡呼,終於把程頌贏回來了。吳磊很早就離開慶功會,我知道這個勁敵不會如此善罷甘休,真正的戰役才剛剛打響。
會後,一個小姑娘纏著我不肯離開,自稱是某時尚雜誌的記者,非要我接受她的專訪。她長得很有趣,我突然有了興趣,答應她聯繫我的助理安排時間。這也是我第一次答應記者專訪,雖然涉足娛樂圈很久,但我一直牴觸把自己推向前台。
《玻璃空氣》在國外的放映紛紛排上日程,黨寒夜鼓勵我將電影送去參加兩個知名國際電影節。
我的人生踏上了一條我想都沒有想過的路,而且我在這條路上走得很遠,還很有感覺。
記得早上林啟峰給我打過一個電話,說有事找我,因為忙了一整天,差不多要忘了,這會兒就當散步,我親自去他的辦公室找他。
我心裡升起一絲苦澀,我們兩個沒有說分手,便分了手的曾經的戀人,居然過後,彼此能如此平靜的相處。我想我是真的只適合做男人的朋友,不適合做他們的戀人。
出了電梯,進了安保部的工作區,直奔林啟峰的辦公室,然後我不知道在想什麼。估計有些走神兒,連門都沒敲,推門就進,但這個意外動作卻把我害苦了。
進入我眼帘的是兩個全身一樣顏色,一樣赤luo的男女纏繞在一起,他們身下的那張很結實的真皮沙發被他們的狂熱激情正弄得吱吱作響。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愣了一下神兒,才匆忙退出來,給他們關上門。出了一身冷汗,我不知道自己該有什麼表現或者反應,回辦公室的路上,幾個員工跟我打招呼,我都渾然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