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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敘重新低下頭觸上她的唇,僅是碰了一下又離開,貼上她的臉蛋摩挲。“雷韻程,知不知道你為他受苦訓練的時候他在幹什麼?他和夏炎涼在一起。”
“那又怎樣!”雷韻程有些憤怒,陸敘的話就像把她扒光了似的,那種恥辱感讓人無能為力。
“別告訴我你會相信他們之間是清白的,男人從來不介意和前女友再發生關係。”
雷韻程深深的吸氣,努力不去想他描述的那些畫面。“那也是我和他的事,和你沒關係!陸敘你離我遠點!別碰我!”
陸敘的動作只停頓了一下,倏地拉開她外套的拉鎖,大手伸入她薄毛衣里同時嘴唇吻上她的皮膚。“別那麼倔,就當我們都喝醉了,你當我是他,我不介意。”
“我介意!我又不是瘋了!”雷韻程哪裡肯任人宰割,激烈的反抗。“你最好別做別讓我恨你的事!”
“那就當我瘋了!我就是想要你!”
陸敘猛的解開她的褲子,大手探入,不管她的掙扎,那種志在必得的氣勢讓雷韻程害怕。車內空間狹小,她被他完全的控制著,力氣根本用不上。外套被他扯下來,毛衣推高,皮膚在他滾燙的手掌下一點點□出來。
她喊著他的名字,卻不是祈求,她在他面前從不肯示弱,一次都沒有。陸敘知道這樣不對,但是人有的時候會陷入那種無力的漩渦,無法靠自己的力量掙脫。他想讓她阻止他,而出口的話卻只是徒增她對他的恨意和抗拒。
“你的心不夠狠,真想得到一個人就應該不折手段,而不是像你那樣一味的給他傷害你的機會。”
陸敘的手在她纖細的腰上流連,最終滑入她背後,手指在內衣背扣上一捻,胸前的束縛鬆開,雷韻程忽然就不再掙扎了。“這樣對你能有什麼好處?”
陸敘咬牙,好處嗎?除了能慰藉他對她長久以來的想念,恐怕再無其他了。他承認自己是被封印那句話刺激到了,以至於無法抑制心中那種想要得到她的念頭。
為什麼會這樣?有人可以什麼都不必做就可以得到她全身心的愛情,而他無論怎樣都走不到她的心裡去。
他將她翻了個身,大手開始褪她的褲子,雷韻程的眼睛在黑暗中露出恨恨的光。“陸敘,雖然我不喜歡你,但是請你不要辜負了我對你的信任。”
“……”
車裡霎時變得一片死寂,陸敘驀然住了手,半撐著身子雙眼死死的盯著身下的女人恨不得一口將她吞入腹中。
他攥著她雙腕的手力度漸漸鬆開,雷韻程屏住呼吸把手抽出來抓過外套罩在身上整理凌亂的衣褲。
她以警戒的神情戒備的看著他,小心他的一舉一動。陸敘等她穿好衣服才緩緩的伸出手,動作極輕的撫上她亂亂的短髮。“我可以不在乎你這句話……”
雷韻程身體一僵,厭惡的甩開他的手。陸敘喉結滾了滾,幾乎要將牙齒咬碎,手握成拳,俯身把她抱在懷裡,頭抵在她肩上深深的吸氣,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吸入他的身體裡,像毒藥,又像肥料,滋養了他心底深處為她而破土的那根芽苗。
我可以不在乎你這句話。
如果我不愛你……
……
雷逸城正準備洗澡睡覺的時候臥室的門忽然被人從外面踢開,雷韻程氣勢洶洶的跑進來,胸前起起落落,眼底有些泛紅。“哥,幫我收拾一個人!”
雷逸城挑眉,“誰?”
“陸敘!”
“……他吸毒了還是怎麼了?”
“他——”雷韻程用手背狠狠抹了下眼睛,嘴巴憋了憋。“沒事了,晚安。”
她一陣兒風似的跑出去,雷逸城洗澡的時候忽然琢磨過味兒來,立即關了水敲開雷韻程的房門,果然看到她紅彤彤的眼睛。“哭了?陸敘怎麼你了?欺負你了?”
“呸!他敢!”雷韻程惡狠狠的啐一聲,把眼淚擦乾。“我問你個問題,你要誠實回答我,紫瑜姐那次和你分手,你們在分手的那段時間有沒有見過面?”
“當然有,這算什麼問題?”
“那有沒有做那件事?”
“哪件事?”雷逸城不明所以,看到她微紅的臉腦筋一動才明白過來,尷尬的咳了咳。“問這個幹什麼?”
“有還是沒有?”
“……有。”
雷韻程頹然倒在床上,呆呆的望著天花板。“都分手了啊!男人都是畜生嗎?”
雷逸城被罵的很無辜,轉念才意識到她應該指的封印。“紫瑜從出生開始就和我在一起了,我們分幾次手結果都是一樣,還要在一起,那不是別人能比的。封印和夏炎涼之間不是那麼簡單,他們倘若真要死灰復燃,你總不能去當他們的第三者吧?”
雷韻程為了他這幾句話鬱悶到天亮才睡著。厲宇第二天給她打了電話,他下午一點的飛機就要回去了,雷韻程匆忙趕到機場。人們已經開始登機,厲宇終於在臨走之前等到雷韻程出現。
“怎麼不早點給我打電話呢?”雷韻程多多少少有些心虛,他是為她而來,她卻整個晚上想的都是別人。
厲宇高出她很多,她只得仰著頭看他,厲宇忍住抱她的衝動。“等回了學校替我給向北寧帶個好。”
雷韻程點頭。“還有嗎?”
“還有……”厲宇頓了頓,望著她認真的眼神笑了笑。“不必把我昨天的話當回事,我就是那麼一說,主要是想謝謝你,因為你我才能繼續在飛行學院留下來。”
如果喜歡一個人真能讓人改變,雷韻程不知道是該為厲宇高興還是悲哀。
但有一件事她不懂,為什麼厲宇可以把自己的感情控制的那麼好,以至於她從未察覺過。
愛情,是能夠被控制的嗎?如果能,為什麼陸敘會對她做那樣的事?如果能,為什麼她只覺得自己越陷越深,無法自拔?
接下來的日子她沒有太多時間去想這些事,馬上就要過年了,她陪著商小嬋置辦年貨,買東西把家中裝點的異常紅火,過年的氣氛十足。
陸敘找過她,她避而不見。她和封印之間也沒有過多接觸,封印很少主動聯絡她,似乎她不主動,他就永遠不會想起來還有她這一號人。除夕夜,她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可從話筒里傳來的聲音卻並不陌生。
夏炎涼的嗓音在震耳欲聾的爆竹聲中顯得那麼微弱,但她卻聽的一字不落。
她開著雷逸城的車子來到夏炎涼給的地址,她按下門鈴,在等待的幾秒鐘時間裡她想過開門的人會不會是封印。
“是雷小姐嗎?”夏炎涼踩著拖鞋雙手濕淋淋的從裡面,身上還繫著圍裙。門被她大大的打開,裡面看上去的很溫馨,門口玄關處擺著一雙男士拖鞋。
雷韻程心裡莫名的被什麼東西堵住,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封印一萬個不願意在除夕來到這裡,然而等他踏出電梯看到雷韻程時臉色頓時陰沉下去。“你怎麼來這了?”
雷韻程不知道為什麼似乎並不意外看到封印的出現,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竟還能冷靜的注意他的著裝。她眯起眼,嘴角露出一抹嘲笑。
“那你又為什麼會在這?”
夏炎涼用圍裙擦了擦手,自然的去挽封印的胳膊。“我讓雷小姐來家裡做客的,菜我都做好了,先進去——”
封印不等她說完惡嫌的抽出自己的手甩開她。“你給我閉嘴!夏炎涼!”
雷韻程偏頭,身體微微顫抖,似乎在隱忍著什麼。
封印手攥成拳,牙關緊咬,驀地抓起雷韻程粗魯的把她推進電梯,回頭看著夏炎涼的眼神凌厲而狠毒,硬生生的逼得她退後半步。
封印關上電梯門,回身一把自後抱住雷韻程,卻沒想到她的力氣那麼大,一下子將他推開,揚手狠狠給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聲響在電梯間裡格外清晰。
雷韻程一步步退到角落,靠在那裡劇烈的呼吸,極力壓抑著內心翻滾的情緒。
“程程……”一股鐵鏽的腥味在封印嘴裡瀰漫開來,他側頭啐了口血水灼灼的盯住她。
“嗯?想說什麼?”雷韻程努力維持著最後的理智,雙手死死抓著自己的包,用力到骨節青白。“是不是想說事情並不是我看到的那樣?你們沒有複合,或者,你們沒有同居?”
她感覺到臉上一陣冰涼,手一抹,竟抹了一手心的濕潤。
……
作者有話要說:(⊙_⊙)我更新了~周末休息神馬的,所以就沒有碼字~
捂臉>////<家人平時上班很忙,也只有周末有時間休息~所以大家理解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