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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陽台的椅子上抱著雙膝看外面的夜景,看自己在窗戶上的倒影,看著看著她就笑了出來。時間尚早,她忍不住撥通杜妍青的電話,被打擾了睡眠的人困的只睜了半隻眼睛,聽了她的話倏地從床上彈起來,雙眼放光,睡意全無。
“真的?你真把學長給吃了?”
“討厭,被吃的是我好不好?”雷韻程佯裝憤怒的哼,被杜妍青不客氣的取笑。
“得了吧,指不定你心裡怎麼美呢!快說說,是什麼感覺?”
雷韻程羞赧的咬了咬唇,長長的呼了口氣。“青青,你知不知道,簡直像做夢一樣。”
杜妍青在那邊也紅了臉。“瞧你那傻樣,那事哪有你說的那麼美好啊,疼死了。”
雷韻程一愣,噗嗤一聲笑出來。“我說的是他說他愛我的感覺,你想什麼呢色女人?”
“雷韻程你個賤`人!”
……
兩個女孩在電話里吵吵鬧鬧了一陣兒,由於杜妍青半夜還要執行任務需要保證睡眠也便收了線。
房子裡沒有多餘的家具,不免顯得空蕩蕩的,而雷韻程卻覺得這裡讓她特別的安心,那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歸屬感。一想到要和他同床共枕一整夜她的心裡就像揣著個小兔子似的跳個不停,捂著臉在床上打了幾個滾,興奮的想尖叫。
寂靜的房間忽然響起手機鈴聲,是封印的手機。屏幕上閃著陸敘的名字,雷韻程想了想沒有接聽,如今她對這個男人的感情比任何時候都要複雜。
陸敘打了好幾遍都打不通細一琢磨似乎意識到什麼,神情與眼睛都黯了下來,再不肯碰手機。
封印拎著大袋子吃的回來,見著只穿著件襯衫的雷韻程不禁翹起唇。整個吃飯過程中他都在笑,雷韻程不自在的摸摸臉又抻抻衣服。“我怎麼了麼?”
封印視線特意在她胸前掃了一下。“也沒怎麼,忽然想起來那年你在我家穿我襯衫的那次,和那個時候比起來你確實‘長大’不少,也算……了了我一樁心愿。”
“喂!”雷韻程不滿的戳戳他,“你這個人總對我這麼毒舌,女人是要夸的要哄的,你怎麼這麼差勁啊?”
“真是不能隨隨便便把愛字說出來,女人真是恃寵而驕的生物。”封印嘆氣,往她碗裡夾了很大一塊排骨。“多吃點,你照我的要求來說還小的很,進步快源於起點低,上級的話要銘記在心,懂么小同志?”
雷韻程低頭看了看自己,不悅的撅起嘴。“胸大有什麼好處?是負擔啊,像夏炎涼那樣的才叫美麼,應該給辱品行業做點貢獻才對!”
她嘴快,話剛一出口就後悔了,偷偷的瞄了他一眼。封印一怔,嘴裡的飯差點噴出,剛想說話又被嗆的驚天動地的咳嗽起來。雷韻程急忙放下碗筷上去拍著他的背。
封印手一伸把她往懷裡一帶,邊咳邊低低的笑起來。“你是有恨她啊?”
“哼,誰讓她霸占你那麼多年,以前我沒辦法,以後絕對不行。”
雷韻程發狠的樣子取悅了封印,揉揉她的柔軟的發,彎起眉眼。“那麼喜歡我怎麼不在一開始就讓我不要交女朋友專心等你呢?”
雷韻程梗著脖子委屈的蹙起眉。“我說過的,我哥告訴我你們正式在一起我第二天就去找你了,你眼裡只有美色,哪有我個醜小鴨。”
封印細細的回想,似乎從遙遠的記憶中記起了一些當時的事,握著她的小手拍拍在的臉做自我懲罰。“當時你太小了,我哪裡會猜到你的小心思,完全把你當妹妹看待。”
“那你什麼時候開始把我當女人看待的?”雷韻程坐在他腿上,雙手勾住他的脖子,趁熱打鐵想挖出他心底的話。“什麼時候愛上我的?”
出乎意料的,雷韻程竟然從他臉上看到一抹刻意的紅暈。封印尷尬的輕咳,視線游移。“我申請保留點秘密。”
雷韻程把他的下巴扭正,強勢的點著他的腦門。“不批准!如實交代。”
“我要是堅持不說呢?”
“那我就回去了,你自己在這睡吧。”她作勢要走被封印手臂一收又給帶了回來。
“臭丫頭,學會威脅我了,我說完了你別驚訝,更不許生氣。”
“我保證。”雷韻程乖乖的點頭重新縮在他懷裡。
封印沉吟片刻,低頭親了親她。“其實我也說不清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準確的說你十八歲生日那天晚上告訴我你要參加招飛之後我就已經無法再把你當成以前那個鋼牙妹來看待。我和雷逸城經常談起你,但是在那之前我每次回去你都不見我,記不記得那次?也是冬天,我和他在車外面說話,你躲在車裡裝睡?我本想把你抓出來,你哥說你不舒服不讓我鬧你。”
雷韻程乖巧的笑了下,“和你的每件事我都記得,那次我牙腫了,臉鼓起來一塊兒好醜好醜,哪好意思讓你看見啊。”
“喲,還真是吾家有女初長成啊,小丫頭片子還知道害臊,不知道你小時候光屁股的那麼大我就抱過你?還不止一次拉了我一身呢,什麼醜樣子我沒見過?忘了是我帶你去上的牙套?”
雷韻程羞憤的揪他耳朵,“不要提那種事好不好!說重點!”並非是她不想見他,只是她一直在努力讓自己變得完美,漂漂亮亮的重新出現在他眼前。
封印愉悅的笑,頭放在她肩上蹭了蹭。“我的意思是,我知道你的目標是我之後第一反應就是想把你扼殺在萌芽之中,誰知道你的萌芽早長成參天大樹了,我費了這麼多功夫反倒讓自己栽進去了。”
看見她得意的深笑,封印越發覺得彆扭,不再說下去,害的雷韻程央求好久,最後被騙進了浴室和他洗了一回鴛鴦浴才堵上她的小嘴。
封印的體力真是好的驚人,只可惜雷韻程到底是初次,無法禁受他這麼沒節制的折磨。最後那次他們做了很久,全身癱軟的被他抱回床上,還細心的為她腿間塗抹了消腫藥膏。冰涼的膏體隨著他的手指進入時雷韻程倏地繃緊身體,封印讓自己別去注意那緊緻的感覺,努力平息體內依然高漲的欲`火。
雷韻程摟著他的胳膊眼神迷離的看著他,眼角眉梢還帶著歡愛時的媚,可那眼神的含義卻讓封印哭笑不得。“我剛才就應該把你做昏過去,免得你現在還這麼不依不饒的挖我心思。”
“小印哥,程程這麼聽話你就告訴我吧。”
雷韻程撒嬌,嬌聲軟氣的叫得他的心都快化了。他無奈的搖頭,點了根煙放在唇間吸了幾下才開口。
“可能是你那次受傷我們做的那個約定,當時我就有種隱隱的感覺,論堅持,我終究比不過你。”
雷韻程咬著唇往他懷裡鑽,手臂摟著他精壯的腰。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能堅持下來,一開始覺得方默陽就是在故意整她,後來才知道他是看的起她,而她也越來越熱愛飛行,覺得每一次駕機升空都是對自己對人生的一次挑戰。如果說愛情和家庭是女人的終身事業,那麼飛行對於雷韻程來說就是另一個讓她無法放棄的事業。
只是她不知道她上學的四年裡並非只有陸敘去看過她,封印也去過,甚至去的比他更勤快。他和方默陽心照不宣的都沒讓她知道,封印看過看她訓練的艱苦,看過她學習的認真,更看過她在無人時因太過思念他而偷偷流下的眼淚,還有她對陸敘從始至終堅決的態度。方默陽對她的苛刻程度不亞於當年對他,有時可以說是在逼她但她都咬著牙承受下來。他不明白那么小小的身體裡怎麼會蘊含著那麼大的能量。她的堅持和她腳下走過的每一步都讓他為之動容。陸敘對她的用心封印全然看在眼裡,他從沒見過陸敘對哪個女人這麼執著,就算那個時候她移情別戀封印都認為那是情理之中的事。
他記得曾有一次他請假過來,方默陽照例把她的生活和學習情況悉數講給他聽,忽然就有一聲清脆的“報告”自門口響起。封印把煙按進菸灰缸迅速躲到裡間去。雷韻程和方默陽的談話聲距他僅有一門之隔,她看著桌上的打火機和菸灰缸里未徹底熄滅的煙發愣。
“隊長,你有客人嗎?”
方默陽隨手把那個打火機放在手中把玩,“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覺得這個打火機眼熟,封印有個一模一樣的。”
裡面的封印心一顫,靠在那裡手握門把手,心裡竟然升起一股想要破門而出的欲`望。
方默陽只是笑了下,沒做任何回答。雷韻程把手上的盒子放到他面前,“麻煩隊長把這個替我還給陸敘,我要不起。”
聽見關門的響聲封印才出來,一眼就看見那個包裝精美的盒子。方默陽已經打開,挑挑眉然後往他眼前一送。“你說她懂不懂這些東西對於陸敘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