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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餐後,華格納又一次指揮樂隊演奏了這一首曲子,正式拉開了隆重的慶祝科西瑪生日的序幕。這首曲子就叫《齊格弗里德牧歌》。多少年後,指揮家托斯卡尼尼為此感嘆道:當那天清晨科西瑪在樂曲聲中醒來時,林一葦的玫瑰就失色了,不是豆豆,是科西瑪成為了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美國玫瑰:愛無價(1)

    美國玫瑰:愛無價——寫給世界的信之四

    這是美國2001年發行的情人節郵票。這套郵票的名字叫「玫瑰與情書」。

    畫面的主題是一朵嬌艷的玫瑰,玫瑰代表什麼不說了。看到圖案背景里折曲美麗的字跡了麼?哦,這是若干個黑夜之前,美國總統約翰·亞當斯給史密斯小姐的一封情書。

    我不知道,在這封溫暖的情書里,這位美國第二任總統要給史密斯小姐說些什麼,但是,我能知道的是,後來,史密斯小姐成了他的妻子。

    那麼,傻瓜也一定知道,這一定是一封溫情的甜蜜的真摯的浪漫的有很多很多蝴蝶和樹葉和夢想的信……

    也許,那是封狂熱的信吧,你想想,當愛情來臨,哪個龜孫不狂熱?

    這封信你怎麼想都可以,但是無論如何你想像不到,寫這封信時的約翰·亞當斯,還把自己當做總統。  

    否則咱們一起罵,裝什麼啊裝,丫挺的!

    呵!

    看到這枚郵票,你想到什麼呢?

    我想到在萬籟俱寂的夜裡,在燭光映照下,一個人一隻手托著下巴,半呆半傻,深情地微笑沉迷著,眼光灼灼地望著窗外,望著夜空,想望著他的愛人……

    俄而,他深情地寫道:

    「我的親,我的愛,我的甜甜,我的點心,我的蜜蜂,我的黃瓜,我骨中的骨,我肉中的肉……」

    「我的生命,我的眼睛……」

    不!寫到這裡,他停下了。他發現他的形容很不恰當!把自己的愛人比喻成生命,比喻成眼睛,顯然是不合適的。因為,作為男人,他知道,男人有時候是不愛惜生命的,譬如——他可以為愛犧牲生命,而愛人要天天時時分分秒秒愛……

    他也許會怎樣寫:

    「我非常強烈地想念你,我現在開始明白,為什麼鐵屑總要朝磁石奔去!有時候我坐在屋子裡思念著你,從你那裡來的吸引力是如此強大,以至於使我產生一種感覺,好像一放鬆椅子上的扶手,我就會飄到窗外,穿越法國,一直飛到諾曼第路1316號你的家……」  

    也許,他會這樣寫吧:

    「等你,在雨中,在造虹的雨中

    蟬聲沉落,蛙聲升起

    一池的紅蓮如紅焰,在雨中

    你來不來都一樣,竟感覺

    每朵蓮都像你……」

    也許,他會興致勃勃地抄一些人類歷史上那些美麗的愛情語言,表白他愛情的感受。不是他不能寫,也不是他不會寫。實在是,這些爛熟於心的語言太像他此刻的感受了,他會不由自主、汩汩而下地寫下一些又酸又甜又綿又密又感傷又靡麗的詞語:

    「願在衣而為領,承華首之餘芳;悲羅襟之宵離,怨秋夜之未央。願在裳而為帶,束窈窕之纖身;嗟溫涼之異氣,或脫故而服新。願在發而為澤,刷玄鬢於頹肩;悲佳人之屢沐,從白水以枯煎。願在眉而為黛,隨瞻視以閒揚;悲脂粉之尚鮮,或取毀於華妝。願在莞而為席,安弱體於三秋;悲文茵之代御,方經年而見求。願在絲而為履,附素足以周旋;悲行止之有節,空委棄於床前。願在晝而為影,常依形而西東;悲高樹之多蔭,慨有時而不同。願在夜而為燭,照玉容於兩楹;悲扶桑之舒光,奄滅景而藏明。願在竹而為扇,含淒飆於柔握;悲白露之晨零,顧襟袖以緬邈。願在木而為桐,作漆上之鳴琴;悲樂極以哀來,終推我而輟音……」  

    也許,他會寫屬於自己的語言。那些發自內心的語言也許不華麗,但是,那是屬於自己的。

    也許,他根本不屑於說出那三個被世人用爛用臭被唾液漂白得毫無味道的三個字,他用他們自己能懂的話說:

    「親愛的,讓我喝杯甜灑吧!」

    也許,他努力了很久都沒有寫出深情的語言,他覺得語言對於他的愛是貧乏的,他只是胡亂寫下:

    「昨天做了個夢,夢,夢,夢到什麼,忘了。今天天氣,哈哈,有風。很好。」

    美國玫瑰:愛無價(2)

    美國的情人節郵票總是這樣,你知道的,一年一套,一套兩枚,圖案相同,一枚有面值,一枚沒有面值。

    沒有面值是因為:愛無價啊。

    嫁個比我更像男人的男人吧

    !——寫給世界的信之五

    你看到的是波蘭2000年發行的一枚情人節郵票,這枚郵票的名字為:枯萎的玫瑰。

    當歲月將青絲變成白髮,當死亡的盛筵從門縫中塞進請柬,當死亡無意碰撞青春的笑顏,你,面對坐在床前的愛人,最後會說怎樣一句話?

    你伸出枯萎的手緊緊握住愛人的手。

    手中也許沒有玫瑰,我們是粗心而勞碌的人,我們家裡不會常備著玫瑰,我們也許沒有機會遣派兒女給我們買一束玫瑰,因為,那不是我們常人的生活。但是,當你伸出你的手,當你將手心貼上對方的手心,我已經知道,你已經將玫瑰傳遞到對方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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