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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風那手如同閃電,劈頭蓋臉地砸向了秦朝的臉。
而秦朝,躲也不躲,只是忽然伸出手來,橫起那叉子,往右一刺。
他的速度更快,眾人只看到銀光一閃,接著,那徐風的手背上多了一根銀叉,鮮血直往外冒。
再看秦朝呢,不聲不響往後退了兩步,躲開濺起的鮮血,盤子裡依然托著披薩,順手從桌子上又拿起一把叉子,叉到披薩之上。
「啊!」濺起的鮮血嚇得廖莎莎驚叫一聲,把頭藏到父親的背後。
「只不過是切磋而已,你是不是下手太狠了一點。」龍耀仁看到這血淋淋地一幕,不由得眉頭一跳,忍不住說道。
「你若是覺得不妥,你可以來替我打。」秦朝慢死條例地品嘗著披薩,冷笑道。
這句話把龍耀仁噎了回去,站在那裡,臉紅脖子粗的,不說話。他心道,你嘴硬,我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這裡打了起來,吸引了大廳里所有人的注意。但是沒人插手,因為這商務會館,便是廖東凱在東川市的產業之一。
說白了人家是這裡的主人,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其他人誰管得著。
徐風是明白人,人家一出手,他便知道對方身手不在自己之下。這一叉子,又快又穩,一點猶豫都沒有。
想通了這一點,徐風連眉頭都不皺一下,直接把叉子從手背上拔出來,帶出一股黑紅色的鮮血。同時,他抄起一把椅子,向著秦朝丟了過去。
這椅子是實木打造,相當的沉。一般人兩隻手抬起來還要累的喘氣,而徐風只用單手就丟了出去,可見他的力氣不小。
椅子帶著風聲,砸向了靠在另一張餐桌上吃披薩的秦朝。
周圍一片驚呼聲,這椅子要是砸中的話,估計那秦朝腦袋都得開花。
但秦朝卻是低頭吃披薩,頭也不抬,只是在那椅子砸到身前的時候,忽然飛起一腳,把那實木的椅子,像踢毽子似的,一腳踢到了頭上。
「呼呼呼!」那椅子在眾人的視線之中,連轉了好幾圈,最後落了下來。
秦朝一個高抬腿,接住那椅子,然後帶著椅子踩到地面上。
「砰!」重重地悶響,那椅子穩穩噹噹地落到地面上,秦朝一扭身坐到上面,手裡還托著那放著披薩的盤子,敲著二郎腿,好不快活。
旁邊的眾人都看傻了,這傢伙是什麼人,這身手怎麼跟看電影似的。
「謝謝你的椅子哈。」秦朝呵呵笑道,繼續吃他的披薩。
而那徐風則是有些惱怒了,他第一次在老闆面前出這樣的丑。連一個管家都搞不定,以後老闆該怎麼看他!
再看那廖東凱的樣子,明顯對秦朝很感興趣。
這樣下去,怕是以後自己在廖董心中的地位,也不保了。
想到這裡,徐風也不在留手,他三兩步躥到了秦朝的身邊,對著凳子上的那個管家,一腳就踢了過去。
秦朝沒有起身,只是一轉凳子,這凳子竟然原地轉了一圈,很神奇地躲過了徐風這一記重腳。
「砰!」那身後的桌子不幸被踢中,整張桌子都一歪,帶著杯子盤子的,稀里嘩啦地往地上倒去。
那桌子上還擺著一個四層的蛋糕,也一起往地上滑落。
這時候,秦朝伸出雙腳,啪地落到那桌子上,硬生生把這張歪倒快一般的桌子給穩住,重新壓回到原來的位置。
那四層的漂亮蛋糕,也因此倖免,停在了桌子的邊上。
「真是敗家啊,這麼多好吃的都給浪費掉了。」秦朝連連搖頭,他忽然一跺腳,嗑在桌面上。只見那蛋糕整個跳了一下,而那盤子大小的最上一層,頓時飛了起來,落到秦朝的盤子裡。
「這麼好的東西,怎麼能浪費呢。」他說著,從桌子上拾起一把餐刀,那餐刀好像花蝴蝶一般,在他的手中靈活地繞了幾下,就把那蛋糕給工整的切開。
此時秦朝坐在椅子上,一手拿著餐盤,背對著徐風。而徐風下手不留情面,站在背後揮出拳頭。
「砰砰砰!」一連幾聲悶響,秦朝頭也不回,好像背後長了眼睛似的,只用握著餐刀的手臂,就擋開了徐風接連的幾拳。
「哈!」徐風打出了火氣,他飛起一腳,踹在秦朝的椅子上。這椅子被一腳踢飛,而秦朝自己則順著去勢高高躍起,在空中一個很漂亮地翻身,竟然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之中,穩穩地落到了上方的金屬吊燈之上。
幸好這金屬吊燈結實的很,秦朝坐在上面,雖然跟著吊燈來回的晃悠,卻若無其事,還在品嘗著盤子裡的蛋糕。
「這蛋糕還是挺好吃的。」秦朝吃的很有滋味,對下面目瞪口呆的徐風說道,「你要不要來一塊?」
「媽的……」徐風真的被逼急了,他忽然一撩衣服,從腰間的槍套里拔出一支92式的手槍。作為廖東凱的私人保鏢,徐風不僅配槍,還有著合法持槍證。
而看到徐風拔出槍來,蘇妃驚呼一聲,連忙怒道。
「廖董,你的手下太過分了吧,竟然拔槍!請立刻讓他停下來!」
廖東凱卻沒有說話,這個地產大亨只是冷冷地注視著場中。如果秦朝能在槍口下活下來,他才有做廖莎莎保鏢的資格。
蘇妃大聲的抗議,被他忽略了。
而這時候徐風也扣動了扳機,黑洞洞的槍口中,噴出了憤怒的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