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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小白很無辜,“這又關我什麼事?我想要處理的時候老大已經處理一半了,我也很無辜啊,老大一個頂兩太厲害了,你應該高興才對。”
“是你高興吧,我就沒見過老大幫我處理過什麼事。”墨無雙妖嬈一笑,湊近了墨小白,“喂,小子,差不多一點就行,別太過了。”
墨小白茫然四顧,一副清純得令人忍不住想要撲倒蹂躪的表情,“姐,你說什麼?我不懂耶,我很過分嗎?我沒有覺得啊,我們這不是兄友弟恭嗎?”
墨無雙瞅著他,似笑非笑地眯起眼睛。墨小白果斷扭身就走,墨無雙在後面喊著,“小白,我發現你越來越傲嬌了。”
墨小白一哼,往後豎了一個中指。
唐舒文和陳雪如度蜜月起了一段矛盾,因為趙雨凝的事情,兩人的蜜月旅行徹底泡湯了,陳雪如心情不好,唐舒文心情也很陰沉,為了趙雨凝的事情,夫妻兩人一日都在房間裡,沒有出行。
唐舒文本來還想帶著陳雪如去義大利,可陳雪如興致缺缺,唐舒文心想等她心情稍微平復一點兩人再繼續蜜月旅行。於是他計劃在巴黎多住幾天,也答應陳雪如不去動那個孩子,陳雪如只是點頭,心中卻是愁腸百結。
唐舒文答應了陳雪如不動孩子,可卻一字都沒對小六說,他私心裡還是想打落那孩子,既然答應了陳雪如,小六那邊他就不再催,聽天由命。
事情都發展到這個地步了,他沒必要做讓雪如不開心的事情。
就算趙雨凝運氣好,生下孩子也改變不了什麼,陳雪如是他妻子,小念是他兒子,這一點誰都不能撼動,雪如自己放棄都不行。
“明天我們去普羅旺斯,再隨後去羅馬,最後回家好不好?”唐舒文笑問。
陳雪如微微一笑,“我想小念了。”
“雪如……”
“是真的想他了,小念身體還沒好,我們離開也快半個月了,不如回去吧,要去普羅旺斯和羅馬,以後有的是時間。等小念好了,我們帶他一起出來旅遊。”陳雪如說道,語氣溫和。
唐舒文深深地看著她,陳雪如笑了笑,輕聲說道,“別這麼看著我,我真的只是想兒子了。”
“好,我們明天就回去。”唐舒文站起來,轉身便走,陳雪如看著他的背影,心中澀澀地疼起來,舒文很生氣吧。
她看得出來,她惹怒他了。
可是,再繼續度蜜月,他們彼此都不舒服,不如回去。
或許回去,心情就會不一樣了,一想到趙雨凝的孩子,她不知為何,急切地想要回到兒子身邊,本來他們就打算玩半個月就走。
只是沒想到,兩人玩得出了癮,這才決定多玩半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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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舒文一個人站在陽台上,沉默地吸菸,巴黎的夜是璀璨的,遠處有一條長河,對岸是一長排城堡,燈光璀璨,宛若鑲嵌在長河兩岸的明珠。
夜也是寧靜的,站在對岸欣賞夜景,別有一番風情。
煙圈從他指fèng間裊裊升起,他已經抽了三根雪茄,心情跌到谷底。唐舒文的菸癮並不重,工作壓力大的時候會抽一兩根,和葉二少他們幾個出去玩樂的時候也會抽幾根。次數都不多,像今天這樣一抽就是幾根的次數幾乎沒有,心情有說不出來的煩躁。
他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
這兩段關係他自認為處理得還算可以,然而,千算萬算都沒算到趙雨凝會懷孕,且那麼堅持要生下孩子,這孩子一生下來定是兩家的風暴源頭,誰都不會快樂。
他爸媽不會,雪如不會,他也不會,趙家和孩子就更不會。
他該如何處理,雪如才會開心?
唐舒文很清晰地感覺到陳雪如的排斥和抗拒,她是母親,心裡也掙扎於孩子,心地又善良,寬容,不忍傷害趙雨凝和孩子,又把錯誤都歸結在自己身上,唐舒文是很心疼的,也很焦急的。
這些下去,她一定會鑽牛角尖,到時候一時想不開要和他分手也是有可能的。
再加上小念如今還是痴傻,木然無反應,雪如心中的壓力也大,唐舒文是真怕自己會失去他們母子,剛剛那一刻,他甚至希望雪如能夠自私一點,讓他趕緊處理那個孩子,別讓那個孩子威脅到他們的幸福,小念的利益,可她從沒有動過這樣的念頭。
若真的動了,恐怕她也不是他喜愛的陳雪如了。
他就是喜歡她這一份善良和包容。
只是偶爾也希望,她能為自己的幸福爭一爭。
或許,陳雪如不愛自己,所以也沒覺得有什麼好爭的,這才是唐舒文真正介意的事情,就仿佛,她隨時可以把他拋開,還給他趙雨凝的感覺。
這讓他很不好受。
這麼短時間內,讓她愛上他,是不現實的,可最起碼的好感應該是有的吧。
總不能什麼都沒有,就只有小念爹地這麼一個身份。
唐舒文沉沉地舒了一口氣,心頭沉重得要命。
雪如心中到底如何想的,她一句話都沒說,全讓他猜,女人心,海底針,這一刻還如此,下一刻又會怎麼樣,誰知道呢。
晚風輕吹,微涼,身上的涼卻及不上心中的涼,抽菸已無法忘卻煩惱,唐舒文眯著眼睛,捻了菸頭,丟到樓下。正要轉身回房,突然感覺背後腳步聲逼近,女子嬌柔的身子貼上他的後背,那雙白皙的手摟抱在他胸口處,暖暖的香氣從背後飄來,他的身子仿佛也染了一身香氣。
唐舒文站著不動,卻無法抑制心中的喜悅,那一點滴的喜悅從心中蔓延出來,心跳如雷,他低頭看著她的手,忍不住在想,她並沒有打算離開他,是不是?
陳雪如頭靠在他的肩膀上,他身上有著淡淡的煙糙味,她跟在他身邊有一段日子了,少見他抽菸,今晚抽了不少吧。
他心中一點很煩躁,都是因為他,才造成他的不開心。
“舒文,不要生氣好不好?”陳雪如輕聲說道,“我真的很想小念,他病了,我們出來這麼久,也該回去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唐舒文心中是喜悅,聲音卻略顯冰冷,“你在乎我生氣嗎?”
他不想讓陳雪如知道,他並沒有生她的氣,他只是在生自己的氣,沒處理好這個問題,才讓陳雪如陷入這樣尷尬和兩難的境地。
可若她以為他生氣,那就這樣以為吧,也無所謂。
“我……在乎。”陳雪如道,若是不在乎,她就不會出來找他,若不在乎,看他一個人落寞地站在陽台上抽菸,她就不會心疼。
她太久沒有和男人相處了,有些陌生,又或者說,受過一次傷害,這麼多年來含辛茹苦地帶小念長大,她明白了一切都要靠自己的道理,即便嫁人了,因為受過傷害,也不敢付出自己全部的真心。這個男人是為了孩子才好她結婚,她也怕自己越陷越深,最後無法自拔,卻落得遍體鱗傷。
特別是趙雨凝懷孕的事,讓她更有了危機感,也更封閉了自己的心,唯獨此般,她才能保護自己,她也怕唐舒文動搖了,不要她和小念,選擇趙雨凝和她的孩子。
他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處理他們之間的關係,一切只能憑自己的本能。
她不想唐舒文不開心。
輕輕的在乎兩字,吹散了唐舒文心中所有的陰霾,也吹散了他心中所有的煩躁,心情變得非常明亮起來,唇角微微彎起,差一點就握住她的手,緊緊地反抱著她了。
可他忍住了。
“雪如,你真的在乎嗎?”唐舒文語氣輕柔,夾著一股憂傷,淡淡的疼痛。陳雪如心頭疼痛起來,她真的傷他的心了嗎?
他以為她不在乎他?
陳雪如微有害怕地抱緊了他,沉聲道,“舒文,如果我不在乎,也就不會跟著你出來,你別生氣了好不好?我承認,或許我有點失態了,可那也是因為我害怕,我帶著小念孤單太久了,好不容易有一個家,我很喜歡你爸媽,曼冬,他們給了我家的感覺,我也怕你動搖,我就失去這個家,我只是怕失去。”
唐舒文蹙眉,自嘲一笑,“原來你只是把握當初浮木而已,那若是換了別人,你也無所謂是不是?只要他能給你一個家,你都能死心塌地地跟著他,你就是這個意思麼?”
“不是!”陳雪如飛快否決,他怎麼能如此說呢?
她著急地想要解釋,卻發現自己不知道該如何說,反倒是唐舒文著急了,轉過身子,英俊的臉一片凝重,有一種要把她吞噬的黑暗,陳雪如有些害怕他這樣的目光。
“雪如,你剛剛說喜歡我爸媽,喜歡曼冬,那我呢?我是你丈夫,你把我放在哪兒?”唐舒文沉聲問道,雙手忍不住扣住她的肩膀,他最怕雪如不喜歡他,還介懷過去的事情,再加上如此趙雨凝的懷孕,她對他印象怕是更不好了。
陳雪如一愣,低下頭去,不知道該說什麼,喜歡他嗎?
她臉上一熱,這是毫無疑問的事情。
怎會不喜歡呢。
若不喜歡,這一次蜜月旅行也不會感覺如此快樂。
“我明白了。”唐舒文緩緩地放開了手,目光一片暗淡,自嘲地勾起唇角,“原來你不喜歡我……”
“不是!”陳雪如慌忙去握住他的手,唐舒文看向她,陳雪如臉頰通紅,她的演員,在銀屏上說過無數次我愛你,我喜歡你諸如此類的話。
要說喜歡,本不是很難的事情,可此刻卻覺得難以啟齒,心跳如雷。
原來演戲和人生是不一樣的,都說戲如人生,人生如戲,可有些時候,有些話在戲裡能肆無忌憚地說,對著他卻羞澀難安。
“唐舒文,你不要為難我。”陳雪如輕聲說道,秀麗的臉龐寫滿了無奈,她不笨,心中也明白他是故意的,要求她一份感情,可這不公平。
他呢?
可又喜歡她?
唐舒文倏地擁抱著她,緊緊地抱在懷裡,仿佛她是易碎的玻璃。陳雪如身上有淡淡暖暖的沐浴香氣,讓他覺得很舒服,很寧靜。
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寧靜。
“我不為難你,可你也不要為難我,雪如,答應我,不管發生什麼事,心裡有什麼疙瘩,你都要和我說,不要私下做什麼決定,更不要揣摩我的心思,懂不懂,凡事都要聽一聽我怎麼說,能做到嗎?”唐舒文嚴肅地問,他不強求她馬上愛上他,可信任必不可少。
“你說過的,我都做到了,孩子的事情,是我們結婚前的事情,我不知情,所以你不能怪罪我。”唐舒文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