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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這事情挺悲劇的。
“不生氣,不生氣,就那幫人嘴貧,讓我給訓了。”墨小白打哈哈說著,似乎並不想繼續談亂這個話題,墨遙理解,這樣的話題對小白而言是尷尬的。墨遙目光落在這碩大的標題上,他是墨小白的情人麼?似乎,他倒是真喜歡就是這麼一回事,只可惜,水中望月罷了。
“老大,你真不生氣嗎?”
墨遙反問,“你希望我生氣?”
墨小白的頭搖的和撥浪鼓似的,最好老大是不生氣,這樣他就免死了,墨小白美滋滋地想著,老大的脾氣果然是神人級別的,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
……
季冰最近很傷心,她是一名模特,工作本也繁忙,可最近總是悶悶不樂,因為墨小白給她打電話的次數越來越少,話題也越來越少,每次打電話說不上幾句話,墨小白便說,我哥怎麼樣,我哥怎樣,都說他哥哥的事情,聽墨小白的口氣,似乎他很崇拜自己的哥哥,也很喜歡自己的哥哥,這樣的崇拜和稀罕讓季冰有些煩悶。
自然了,兄弟感情好,那是一件美事,可他們的感情未免也太好了,尋常人家的兄弟感情有那麼好嗎?季冰無法理解,他問派克,派克也覺得有些許無法理解,的確,為了哥哥冷落自己女朋友十天八天這事情還是很少見的,墨小白幾乎在家裡不出門,就守著他哥哥。
都說久病床前無孝子,可他照顧得很歡樂,連什麼都推了,一天打一次電話給季冰,說的都是他哥哥的事情,似乎怕別人不知道他哥哥多厲害,多神氣。
可派克聽了這麼久,也沒搞清楚,墨小白他哥到底是幹嘛的。
於是,派克也有點小鬱悶,總之,他敏銳的耳朵感覺到這絕對是一次很反常的事情,可他能有什麼辦法呢,他是墨小白的經紀人,又當墨小白是最好的朋友,自然要幫他哄著女朋友,什麼違心話都說出來了,男人們的感情有時候就是這樣,幫著騙女人那是太常見了,不就是為了什麼義氣嘛。
季冰問,“派克,小白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她很忐忑不安,她和墨小白相處時間也就一年多,一年前,小白那是魅力無邊,風靡全球,什麼樣的女人他都見過,他都擁有過,能看上他,季冰覺得很神奇,所以她很珍惜這段關係。派克自然知道季冰的心理,可他總覺得季冰太過依賴小白,什麼事情都是小白處理著好了。他很明白,季冰是因為沒了記憶,沒了安全感,所以一直依賴小白。可這真的不好,他不知道小白為何對季冰如此寵愛,不合常理,他認識小白也不斷時間了。他知道小白素來不喜歡這樣性子的女孩。這段感情也很反常,當初他們交往的時候,派克打賭,頂多一個月就散了,誰知道好了一年,對於花心小白而言,這是最長的記錄了。季冰太粘著小白,將心比心,若是他的話,他會覺得很疲憊,可這話他不能和季冰說,因為一說她就自閉好幾天,他有過經歷,所以不敢說,可你說一個易碎娃娃,他怎麼哄啊,只能順著話題哄著她了。
所以派克是好話說盡,拍著胸膛打賭墨小白最喜歡她,誰也取代不了她的位置,季冰臉上總算有些笑容,忐忑不安地問是不是真心話,墨小白自然拍著胸脯說真的不能再真了。季冰便安定了好些日子,可緋聞一出來,徹底讓季冰難過了,派克都哄不住了。
派克也覺得小白這一次過分了,你說這緋聞一出來,對象又是自家哥哥,你是有女朋友的人啊,你竟然一句話都沒解釋,哪怕打電話說一聲,季冰啊,那是我哥哥,你別多心。這是多簡單的一句話啊,可墨小白竟然沒說,他什麼都沒說,都沒給季冰打電話解釋。
派克無比鬱悶,你老兄到底是有沒有當人家男朋友的認知啊,竟然無動於衷,季冰本來就敏感,這麼一來,季冰都快要炸毛了,派克深深覺得,小白這次不厚道。
這覺悟啊,實在是太差了。
季冰是很少哭的人,她總是冷冰冰的,把自己關在一個世界裡,她已經試圖理解小白,可這一次事情的確是小白過分了。派克也忍不住為她說話,季冰心中氣苦,卻不想捉什麼,這件事讓她很難受,連說話都沒力氣,她等了兩天,都不見小白給他打電話解釋,她真的很難受。
派克想給小白電話,小白關機了,他被那幫人貧嘴得關機了,這事就更卡住了,派克也沒辦法,橫豎季冰也不算是一個軟弱的人,情侶之間有點小摩擦是正常的,他真覺得他沒兄弟姐妹真太好了,要不然萬一將來為了兄弟姐妹給冷落老婆,那多罪過啊,老婆吃兄弟醋,真是說不過去了吧。
“你說,葉琰這哥哥,真是挺好看的吧。”派克轉了一話題,“我覺得他比葉琰更好看,更有男兒氣勢,雖然看著挺冷艷的,可一看就個爺們。男人長得這麼冷艷,怎麼看都應該是陰柔的男人,一定很娘娘腔,可你看他哥哥,這蹙眉都讓人覺得,真他媽的有味道,純爺們啊。”
季冰很想否認這個說法,可她沒辦法否認,墨遙的照片就在這裡,說不定真人比照片更好看,她也深信著是小白哥哥,因為墨遙和小白的五官是有五分相似的,特別是鼻子和嘴巴,小白是愛笑,所以線條柔軟得多,可他哥哥愛笑,臉上的線條也不會這麼冷艷。
可季冰越是覺得墨遙好看,越是有一種很莫名其妙的……危機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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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冰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重的危機感,可就是奇怪,莫名其妙就有了,都說女人的第六感很準確,她不知道自己的第六感是不是也準確。
因為她自己也知道她敏感,多疑,缺乏安全感,墨小白若是一天不理她,她便患得患失,怕失去了他,心中便想著他是不是不喜歡她了,她腦海里總有奇奇怪怪的想法,也不知道這些想法是從哪兒來的,這危機感也並第一次,可沒有一次,如這一次來得嚴重。
季冰也苦笑過,也挖苦過自己,她這算什麼,人家兄弟情深,她吃醋,這算他哪門子情緒,她也理不清,可是真的,十足的危機感,這讓她很不放心。
特別是報紙這一事,她看到另一面的小白,從小白的表情可以看得出,他對受傷的男人多麼在在意,他的眼睛裡全是他,滿滿,誰也容不下。
照理說,他是國際明星,這GK的新聞報一直都是很靠譜的,這娛樂八卦的雜誌出來很多都是靠譜的消息,沒事不會亂編,人家能寫出這樣的新聞稿,自然是有依據的,依據就是小白和他哥哥的親密,她心中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又不知道這奇怪從哪兒來。
派克只能安慰她,稍安勿躁,等過幾日,一切都恢復正常了。
季冰也只能如此。
出了如此,她沒有更好的辦法。
……
墨小白耍了一會兒貧,下樓美滋滋地把熬好的粥端上來給墨遙當宵夜,並且說骨頭粥的好處,他是熬了四五個小時熬出來的,味道可鮮美了。看著滾燙熱騰的粥,飄著香氣,粥上還飄著幾絲薑絲,墨遙唇角微微揚起,眸中有了笑意,小白說得對,他照顧服帖,死罪可免。
墨小白說,“這粥可香了,我問容顏阿姨怎麼熬的,她教給我的,說是口感特別好,你試一試,要是喜歡,我明天再給你做。”
墨遙看著碗裡香氣撲人的骨頭粥,他的表情柔軟許多,這沒心肝的小子有時候挺令人窩心的。
墨遙正要吃,墨小白的手機響了,是他另外一隻手機,沒電他剛衝上,還沒來得及關機,他一看是季冰,慌忙接起來,真該死在,這兩天就忙著照顧老大,忘了季冰,她一個人又要胡思亂想,他暗罵自己的疏忽,所以接電話的時候語氣也柔軟了,一邊接電話一邊走出去。
誰知道,這電話不是季冰打的,是派克打的。
“小白,你快來醫院一趟,季冰家裡進了小偷,人被打傷了,正在醫院躺著呢,你快些過來,她可嚇壞了。”派克的聲音充滿了憂慮,墨小白神色一凜。
“她怎麼樣,受傷了嗎?嚴不嚴重,在哪家醫院?”他一連竄問出好幾個問題,口氣十分著急,派克一聽,心想啊,他還是很關心季冰的。
“人沒什麼大礙,就是撞了頭,醫生說只是輕微的腦震盪,無大礙,不過要留院觀察,她說要見你,你還是趕緊過來一趟吧。”派克都要催他,墨小白聽季冰沒事,一顆心也放下了,他掛了電話,考慮著怎麼和墨遙說,剛一進門,墨遙便抬頭看他,他的目光清冷,如往常一般,看不出什麼情緒來。
墨小白頓時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怪異之感,仿佛他就這樣離開很對不起老大,可季冰在醫院,他要去看季冰,他顧不上許多了。
他試圖放鬆了語氣,“老大,我要出去一趟,我有一個朋友進了醫院,我得去看看他,你一個人沒關係吧?”
應該沒關係吧,雖然傷著,可這地方隱蔽得很,沒人誰找上來,他就去醫院看看季冰,幾個小時就回來,照樣能照顧老大,墨遙直直地看著他,墨小白被這目光看得有點發堵。
他知道,他不對,他不應該,不應該大半夜丟下重傷的老大出門,而且一走就是幾個小時,真的很不應該,可能有什麼辦法,季冰進醫院了啊,他只能出門的時候叫幾位兄弟守著別墅,等他回來,有事他們也會給他電話。
可老大這麼清冷地看著他,他是渾身不自在,仿佛哪兒都被看穿了,這感覺糟糕極了。
“知道了。”墨小白以為老大會問他是誰受傷了,是誰這麼重要,竟然讓自己在他受傷的情況下還要離開幾個小時,可老大什麼都不問。墨小白更覺得愧疚了,季冰在峇里島的時候就問他是誰這麼重要,非要離開不可,可老大卻一句話都不問,小白心中堵塞的厲害,匆匆丟了句晚安就出門。
他心中的堵塞更勝於關心醫院裡的季冰,老大不是喜歡他嗎?他不是愛著他十幾年了嗎,可為什麼總是這麼不痛不癢,好似發生什麼都沒關係,他要做什麼,他就放手讓他去做,從不問為什麼,也不關心,也不嫉妒,這是愛人的表現嗎?他爹地一天不見他媽咪就心情惡劣,他媽咪要是敢在半夜,還是他受傷的時候離他而去,他老子一定會他鬧得天崩地裂不可,可墨遙沒有,他什麼都沒問,就這麼看著他,說一聲我知道了。
嗯,我知道了。
多簡單的一句話啊,什麼都聽不出來,墨小白坐在車上,發動車子,心中的惱怒揮之不去,總在腦海里徘徊不去。他又忍不住自nüè,你這是想要老大有什麼反應呢,讓你不要去嗎?老大一個男人,他會和你說不要去,留下來陪我這種事嗎?這不可能,哪怕老大說了,讓他留下來,他就會真的留下來陪著他,不去醫院看季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