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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一笑,“我啊,專門修了戀愛心理學的課程,那老師是中年人,課說得不錯,我覺得她說得特別有道理,戀人之間相處,有時候這個需要和被需要真的很重要,如果我一點都不需要你,什麼事情都自己獨立完成,什麼都不過問你,你會覺得我是一名好妻子嗎?”
“不會!”葉非墨斬釘截鐵地說,溫暖說,“這對就了,男人和女人之間是如此,男人和男人之間也是如此。”
葉非墨若有所思,如果讓老大軟弱一次,除非是他受傷,可著世上能讓他受傷的人是少之又少,葉非墨悲劇地發現,自己在度蜜月,卻要愁著別人的事,真是一樁巨大悲劇。
溫暖笑說道,“自家兄弟嘛,常有的事,我們度蜜月也沒事,不如幫忙出個主意?”
“你有什麼好點子?”
溫暖神秘一笑,附耳在葉非墨耳邊說了一句,葉非墨面色微微一變,“這不成,太冒險了。”
“我從一本書上看來的,我覺得效果還不錯的說。”
“冒險。”
“那就算了,我再想想別的點子。”
葉非墨一笑。
墨小白和季冰在酒店樓上欣賞風景,季冰白天累著,躺在墨小白懷裡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覺,海風吹得十分舒服,身邊有他淡淡的香氣縈繞,更讓她安心。
墨小白順著她的長髮,柔聲笑說,“困了?”
“有點。”季冰嘟噥說,墨小白淡淡說道,“那睡吧,你啊,越來越像豬了。”
“胡說,哪有這麼漂亮的豬。”
墨小白哈哈大笑,季冰繼續犯困,從他的角度看下去,正好看見葉非墨和溫暖往回走,葉非墨在給誰打電話,一手牽著溫暖,兩人感覺很幸福,浪漫。
他忍不住想起兒時自己頑皮,總是和墨晨和墨遙在海邊玩耍的日子,因為受訓日子很無聊,所以在海邊玩耍的時光就成了他們最珍惜的。
他也曾牽著哥哥們的手在沙灘上走走跑跑……
“小白,困了,我要先睡了,你呢?”季冰的話打斷他的回憶,墨小白揉揉她的臉,“你睡吧,我一會再睡。”
季冰嗯了聲,回市內休息,墨小白一個人躺著欣賞漫天星光。
手機響了,墨小白心一喜,拿過手機一看,是無雙打來的電話,“臭小子,你人在哪兒?”
“姐,我在峇里島啊,你去倫敦了吧?”
“我沒你這麼清閒,去倫敦就留一天就回羅馬,對了,老大去華盛頓了,你要是沒事就趕緊回去幫襯著,帶著女人就樂不思蜀了是不是,自己正經的工作丟一邊去了。”
“老大去華盛頓?”墨小白神色一凝,“談什麼事?”
“北美有一個偽鈔團有一筆生意想做,問老大有沒有興趣,人正好在華盛頓,老大這幾天正好心情不佳就一個人去華盛頓談這筆生意,他可是一個人都沒帶,飛機剛起,你沒事就回去看看。”無雙說道。
“老大一人能搞定了。”墨小白並不上心,這種生意他單槍匹馬不知道談過多少次,沒出過什麼問題,老大更不會出問題,無雙氣結,很想揍小白幾拳,“小白,別當老大是神,稍微分神就中別人的埋伏,他心情最近不好,我怕出事,媽的,一個季冰就比真老大重要幾百倍是不是,你想留在峇里島幾天啊?老大要是出事,我宰了那個女人。”
無雙說著,掛了電話,墨小白怔怔的,十分無辜,北美的偽鈔生意一直都是他負責的,接頭人背景他也了解,又沒對老大恨之入骨,能出什麼事啊,這還沒說幾句,老姐就發飆了,墨小白自己也很無辜。
這都哪跟哪兒的事情啊。
翌日一早,墨小白和季冰說,“季冰,我們該回華盛頓了,我有急事。”
雖然說得漫不經心,可無雙的話的確讓他有一絲害怕,心情不好的時候談事情的確不利,雖然老大總是理智,可也怕有萬一,華盛頓是他的地盤,沒理由他不回去。
季冰不高興地蹙眉,“我去挪威受凍那麼久,好不容易才到峇里島幾日,正暖和著呢,過幾天再走好不好?”
“不成,聽話,我們先回去,我有事情要辦。”
“又有事情要辦,什麼事情比我還重要啊。”季冰甩身到一旁坐著,臉色冰冰冷冷的,“我要在峇里島多住幾日,要不你一個人回去。”
“胡鬧。”墨小白說,他怎麼可能讓季冰一個人在峇里島住著,多危險啊。
“我喜歡這裡,不想走。”季冰說,她冰冷的身子最喜歡峇里島這樣暖和的天氣,在這裡她覺得很舒服,一點都不想離開。墨小白,“你若喜歡,等事情結束了,我再帶你來,如今呢,我真的有急事要辦,不能留在峇里島,我們回去好不好?”
“有什麼事情比我重要?”季冰說,墨小白從來不拒絕她的心愿,她想做什麼,他都會完成,寵她上了天,第一次這麼不順著她的意。
“沒什麼比你更重要。”
季冰心中歡喜,“那就留著這裡陪著我,三天,我們就留三天好不好?三天後我們就回去,我保證不會耽擱你辦事的,又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季冰……”
“小白,我難得這麼開心,你就應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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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最終和季冰妥協,願意再留一天,季冰卻不願意,偏要留三日,墨小白面色一沉,已浮上不悅,季冰一直以為墨小白對她是寵到無法無天的,從不曾忤逆過她的心思,也從不曾對她紅臉過,也不曾責罵過她,如今就這麼冷冷地看著她,面色前所未有的嚴肅,季冰心中有一絲彷徨和不安,不知道如何是好,他似乎真的生氣了,怎麼辦,怎麼辦?
季冰雖怕墨小白生氣,可也實在不願意離開峇里島,於是也悶著不說話,她因為墨小白會哄著她,誰知道墨小白卻沒哄著她,依然決定明日一早回華盛頓。
季冰委屈極了,一怒便跑出酒店。
墨小白嘆息,季冰是任性的,需要人小心仔細呵護著,事事如她的意思,可能和她失去記憶有關係,她心中總是充滿忐忑,對這個世界也充滿了不信任,深怕這個世界傷害了她,他是她唯一信任和親密的人,所以季冰便迫不及待地想要擁有他全部的注意力,不願意他為旁的事情分心。
哪怕是工作的事,季冰有時候也會悶悶不樂,覺得他冷落了她,墨小白知道,季冰的占有欲是很強的,可他不怪季冰,這一切都是他寵出來的,既然是他寵出來的,就不會把她拉下來。
他在酒店等了一個小時沒見季冰回來,心中便著急了,慌忙出門去尋,沒一會便在海灘上找到她,她一個人坐在海灘上,捲縮著身子,目光沉滯地看著海面,天地空曠,夜色茫茫,仿佛她被遺棄了。墨小白心中悶疼,無可抑制的憐惜湧上來,慌忙走近,季冰見是他,把頭一扭,不理墨小白。
墨小白說,“季冰,不要這樣為難我,聽話好不好?”
“你凶我。”她控訴說,墨小白攤手,嬉皮笑臉逗她開心,“好,我道歉,我不該惹我的寶貝兒生氣,您這是要罰我跪算盤我也認了,就不要氣了好不好?”
季冰一哼,不理他,墨小白親她一口,裝出一副受傷的表情,委屈地看著她,說道,“我也很傷心啊,我的寶貝兒這麼不體貼我,這讓我多傷心啊。”
“我哪有不體貼?”
“那就回華盛頓。”
“我們才剛來兩天,一天我都在調時差,是你說要玩一個禮拜的,現在突然說要回去,本來就是你不對,你還怪我,我都願意說三天就走,不留一個禮拜了,你還說我不體貼。”季冰為自己辯解,她覺得自己夠體貼了。
墨小白投降,“好,好,好,你很體貼,是我不對,可季冰啊,我真的有事,不能留在峇里島,若不是重要的事情,我也不願意走,陪你多住幾日也沒問題,你聽話,這一次先回去,等過幾個月再來,好不好?”
季冰有些不甘心,可墨小白都這樣說了,她也沒辦法,看墨小白嬉皮笑臉的,她氣也消了,“你說明天早上走,我們晚上走行不行,反正也是明天,我想去買東西,今天看中很多玩意沒買。”
墨小白權衡一下,點了點頭,“好,就晚上走,聽你的。”
季冰這才開心起來,便寬宏大量不計較墨小白剛剛的黑臉,墨小白哭笑不得,他陪季冰在海灘上坐一會兒,這才回了酒店,季冰幾乎一沾床就睡著了。
翌日,墨小白依照承諾陪著季冰在島上完晚了一天,買了很多東西,他們和葉非墨、溫暖道別後,這才坐飛機回華盛頓。季冰算是心滿意足了。
回到華盛頓,已是深夜,派克開車送季冰回她的公寓,墨小白安頓好她後,這才給墨遙打電話,電話沒打通,一直沒人接聽,墨小白開電腦查墨遙的行蹤,衛星定位追蹤,人在華盛頓政府大樓附近一座大廈旁邊,墨小白打電話給雲,雲告訴他,墨遙這一次是一個人過來華盛頓,身邊沒帶任何人。
墨小白開車去找墨遙,深夜街道人煙稀少,沒什麼人,墨小白在大廈樓下停了車,卻意外地發現,老大已經下來,他鬆了一口氣,人沒事就好。
他在車裡等墨遙,今天一天都心情不寧,仿佛要出什麼很重要的事情,他陪著季冰幾次都差點失去耐心,只想插翅非回華盛頓,就怕老大在華盛頓出事。
如今確定他沒事,墨小白懸著的心也放鬆了。
他應該跟著老大一起來的,不過事情談妥了,人又平安,他便放心。墨小白閉著眼睛休息幾分鐘,算著時間睜開眼睛,一眼便看見一幫人從大廈中走出來。
他心中也起了疑惑,這離政府大樓不遠,選在這裡談事情,還是談非法生意,他們膽子倒是真大。
墨遙在一群人中顯得鶴立雞群,雖然帶著面具,遮掩了絕世容貌,是所有人熟悉的黑手黨教父那張臉,哪怕沒原來絕色,也是極為俊美的男人,身材高大,修長,挺拔,穿著西裝,外披著一件黑色長風衣,更顯得霸氣十足,旁邊的人都成了陪襯,墨小白唇角不知不覺溢出一絲笑意。
墨遙等人出了大廈,他便和偽鈔集團的人道別,他們上了幾輛黑色長轎車,便開車離開,墨遙一個人開車過來,正要上車,墨小白打開車門,歡快地揮揮手,“老大!”
墨遙蹙眉,轉頭便看見墨小白站在路燈旁,容色傾國,臉色帶著一貫的笑,那種笑容在他眼裡顯得很沒心沒肺,墨遙不想理他,可目光卻忍不住跟著他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