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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非墨翻白眼,“你這麼興奮怎麼不去問他,我覺得墨遙真想不開,肥水不流外人田,怎麼都該上你啊。”
墨小白被葉非墨這麼一說,揮起拳頭就打,葉非墨說到身手和墨小白不是一個級別的,所以飛快地閃,瀟灑地揮揮手上樓去。墨小白一個人無比的鬱悶。為什麼都說他喜歡墨遙,為什麼他要喜歡墨遙,墨遙如此說,葉非墨也如此說,白夜也暗示過。
一件事情被人反反覆覆地說的時候,你就會覺得,啊,原來還真有這麼一回事。墨小白就是這麼覺得,那天他沒問墨遙的時候,他看墨遙就是一哥哥,別的想法什麼都沒有。如今一看墨遙,他覺得心裡很彆扭,好像自己對不起他似的,他是不是被他們洗腦了?
墨小白一甩頭,嗯,他一定是被洗腦了,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可怕的想法呢,那是他的老大啊,神一樣的老大。墨小白想了想去,怎麼都想不通。
翌日,小白要去試禮服。
說起這婚禮,小白還有一個很鬱悶的事情,那就是伴郎,誰都不願意給他當伴郎,原本打算讓周暮寒和卡卡來的,結果他們都不要,墨晨更不願意,他又沒膽子喊墨遙。
事到臨頭,墨小白也鼓起勇氣問墨遙,畢竟結婚需要一個伴郎,墨小白去影樓的時候給墨遙去電話,問他可不可以當他的伴郎,墨遙第一反應是,老子已經快成聖人了。
他下意識要拒絕,可墨小白說得可憐兮兮的,沒人給他當伴郎,墨遙一想,算了,再縱容他一回。這一次他結婚,氣氛的確不對勁,估計小白心裡也不好受。
墨小白沒想到墨遙真的答應,他心裡悶悶的,這一路上開車也心不在焉,幸好沒逆行。墨小白到影樓的時候,季冰已經在等著了。
“就你一個人嗎?”
“我哥一會兒過來。”墨小白說,季冰去試婚紗,他們結婚的日子安排得緊,沒有特別定做婚紗,這家婚紗店的婚紗已屬最好的,季冰挑了一件緊身婚紗,這婚紗穿在模特身上顯得特別的修長,如美人魚一般,她本來就高,所以看起來就更修長。這婚紗她穿起來很美。
墨遙和無雙、墨晨、溫暖一起來影樓的,開了兩輛車,葉非墨一早就去米蘭參加珠寶展,溫暖醒來的時候小天縱已經被白夜霸占了,所以她樂得出來走一走。
這一路上,無雙忍不住氣說,“小白真是腦子進水了,敢讓老大當他伴郎,我還真想收拾他。”
“他忘記了啊。”溫暖笑說,“如果他記得,不會這麼殘忍的。”
葉非墨和她說過墨遙和小白的事情,溫暖很有感觸,這樣的感情比他們都來得不容易,且珍貴,眼看著小白結婚,不知道墨遙心中怎麼想。
墨晨說,“不如我當吧。”
墨遙蹙眉,“不必了!”
墨晨真後悔把小白叫回來,季冰在試衣間試禮服,她那天要穿三套禮服,墨小白讓她多選一選,男人的禮服快,幾乎都一個樣,墨遙等人到的時候,墨小白正從試衣間出來。
他穿著一身白色的禮服,正扣著袖口,手上戴著浪琴的一塊男士手錶,人看起來很精神,翩翩如玉,看得溫暖忍不住花痴,小白真的帥極了。這樣的打扮讓溫暖想起他曾經演過一部愛情片,那一場宴會上,他也是穿著這樣白色的禮服,矜貴地搖著杯里的紅酒,瀲灩迷人,如一名西關大少。
真真一個玉樹臨風。
他很適合穿這樣的白色禮服,墨小白在整理領帶就看見他們了,揮了揮手,墨遙一怔,停住了腳步,無雙雖然不悅,但忍不住贊了聲,帥啊。
墨遙走過去,為他整理領結,墨小白本能地放下手,墨遙和墨小白身高相差無幾,站在一起看不出來,無雙和墨晨看這一幕都捨不得過來打斷他們。
溫暖的眼眶有些濕潤,只覺得這一幕很唯美,如經典電影裡的經典鏡頭。
墨遙細心地把小白弄領結,修長的指尖在他眼前晃動,墨小白突如其來有些心慌,不敢去看墨遙的眼睛,墨遙的動作很慢,放在小白眼裡就慢鏡頭似的,他心慌之餘又抬頭看他一眼,墨遙沒看他的眼睛,專注地幫他。墨小白一陣喉干舌燥,只覺得天氣熱了許多。
誰都沒有說話,直到季冰推開門走出來。
一身白紗,美艷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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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遙鬆開墨小白,若無其事地走到一旁,季冰和墨遙、墨晨和無雙他們打招呼,幾人反應都不算太熱絡,溫暖也只是一笑,季冰是敏感纖細的女子。她也察覺到墨家的人不歡迎她,她也沒貼上去自找不痛快,無雙拉著溫暖去給墨遙選禮服,墨遙到一旁坐著,無雙和溫暖的品位他還是相信的。
他坐到一旁拿起一本雜誌看,墨晨朝無雙和溫暖走過去,一起給墨遙挑選禮服,墨小白看著沙發上坐著的墨遙,心中有話要說,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心中不免得忐忑。
季冰臉色含羞地問,“好看嗎?”
墨小白故作認真地看了一眼,微笑說,“你穿什麼都好看。”
季冰面色一喜,便決定選這套,關鍵是她穿著覺得很好看,且又喜歡,墨小白心不在焉,他似乎發覺哪兒錯了,可又說不上來。墨遙在一旁臉色冷淡至極,墨小白也猜不出他的心思,季冰進去換衣服的時候,小白走到墨遙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墨遙,墨遙抬頭看墨小白。
“什麼事?”
墨小白抿唇,蹙眉,若有所思,墨遙靜靜地睨著他,等他說話,墨小白卻不知道要和墨遙說什麼,那些理直氣壯的話不知道怎麼的就有點聽不起腰板的感覺。
“老大,你是不是不願意當我的伴郎?”
“想多了。”
“真的是我想多了嗎?”
“是你想多了。”墨遙淡淡地說,目光又落在雜誌上,看得全神貫注,墨小白突然問,“不過是一本時尚雜誌,你看什麼看得那麼入迷。”
墨遙一頓,平靜地放下雜誌,抬頭看墨小白,“你最近怎麼回事?不是躲著我就是這態度,我做了什麼讓你覺得不舒服?如果是因為那天花園的事情,你大可不必介意,不過是個玩笑話,你別當真了。”
墨小白幾乎窒息,“不是為了花園那事。”
“那是為什麼?”墨遙問。
墨小白沒法回答,索性抿唇不回答,墨遙眯起眼睛,正好溫暖過來讓墨遙去試一試禮服,墨遙站起來越過小白去試禮服,正好季冰換了衣服出來,親密地勾著墨小白的手,她已選好了禮服。小白帶她到一旁坐著,季冰笑問,“你怎麼了,心情不好?”
墨小白笑得勉強,季冰也沒多說什麼,墨遙的禮服很簡單,是屬於特別簡單的禮服,穿在墨遙身上就不簡單了,溫暖和無雙對時尚的嗅覺都十分的敏感,給墨遙選的禮服也適合墨遙的氣質。如果說墨小白的氣質是屬於世上最後一位貴族少爺,墨遙就屬於世上最後一位帝王的氣質。冰冷中有矜貴,不怒而威的氣勢,令人側目。
墨小白一時都看得呆了,他從沒覺得,墨遙竟然如此的美麗。嗯,美麗這樣的詞語用在他身上很常見,卻很少用在墨遙身上,哪怕他真的長得特別的美麗。墨遙少了小白那種五官中的精緻,卻多了一分霸氣和深邃,屬於一種大氣的傾國傾城。
他站在鏡子前整理衣服,無雙幫他,一邊仰頭笑著不知道和墨遙說什麼,墨遙看她一眼,唇角似笑非笑,墨小白心痒痒的,忍不住猜想,他們說了什麼。
溫暖在一旁羨慕地說,“無雙姐,你們長得實在太……驚艷了,一打扮更了不得,我犯花痴了怎麼辦?”
墨遙看她一眼,說道,“回家對葉非墨犯花痴去。”
溫暖撇嘴,“葉非墨看得太久了,沒花痴感了。”
她是口是心非,她看葉非墨自然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可眼光再怎麼往這個方面靠攏她也沒覺得葉非墨在相貌上能拼得過墨遙和墨小白。
這完全不是一個型號的。
墨小白走了過來,“這套禮服很適合老大,估計這伴郎要把我這新郎的風采搶光了。”
溫暖笑說,“你們一樣出色。”
女人在他們面前只能自慚形愧。
墨小白走到墨遙面前,禮尚往來幫墨遙整理領結,季冰看著突然覺得有一種很怪異的感覺,墨小白和墨遙的氣氛很怪異,她很少見到這樣專注的小白。
他修長的手指在領結上擺弄著,目光卻看著墨遙,墨遙也看著他,兩人沒有一句交談,卻讓人覺得已經說盡了千言萬語,這仿佛不是兄弟之間該有的眼神。
季冰對墨遙一直不了解,她只知道墨小白和墨遙的感情很好,為了墨遙,墨小白可以幾天不理她,寧願陪著受傷的墨遙,曾經一度讓她懷疑墨遙這人究竟是不是他編造出來的。後來知道確實是他大哥,季冰才放心,她和墨遙一直沒有過什麼交談,他很冷淡,對誰都冷淡,對她視而不見。
墨家人除了對自己人,對旁人都很冷淡,季冰早就領教過,她也沒主動和墨遙說過話,所以不了解墨遙,除了知道他們感情好。
如今看他們,季冰真心覺得,兄弟間的感情真能好成這樣嗎?
溫暖花痴性格不變,主要是兩人太出色了。
他們真的好出色,特別是禮服一穿走到一起,旁人根本移不開目光,任何人站在他們中間都成多餘,溫暖等人知道他們彼此相愛,所以看他們的眼光更多了一層別的意思。
羨慕和歡喜。
這樣的目光對季冰而言是很不舒服的,她覺得自己融不入這個家庭,她也覺得自己不被接受,除了小白,誰都不喜歡她加入墨家的家庭。
季冰有些難過地低頭,墨小白也沒有估計到季冰,只是給墨遙整理,面上淡淡的。
連影樓的姑娘們看著小白和墨遙都快被感動,一個人給另外一個人整理領結,這一般是女人給男人做的。他們彼此幫忙,更有說不出的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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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小白說,“這禮服很適合你。”
墨遙嗯了一聲,穿什麼對他而言無所謂,他平時很少穿正裝,更偏向悠閒一些。乍然穿上正裝,感覺還真挺成熟紳士的,有說不出的韻味。
無雙揚聲說,“你們兩人要兩兩相望到什麼時候?痴情纏綿啊這是……”
溫暖撲哧一笑,墨晨說,“小白啊,過來和小哥哥痴情守望吧。”
墨小白揮拳過去揍他,墨晨笑著閃,季冰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局外人無法融入到他們的家庭氣氛中去,只是站著,看他們打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