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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沒看過煙花。”溫暖咕噥了聲,小了聲音說道,“有我好看嗎?”
“煙花比較好看。”葉非墨誠懇地說,溫暖低聲罵了她一句,葉非墨只是笑一笑,“為什麼喜歡香檳玫瑰呢?一點都沒有紅玫瑰好看。”
“誰說的。”溫暖抗議,“你的審美有問題。”
“為什麼喜歡香檳玫瑰?”
“你知道香檳玫瑰的花語嗎?”溫暖問。
葉非墨頓了頓,停了好一會兒,“不知道,是什麼,說來聽聽。”
溫暖幽幽說道,“我才不告訴你,等你什麼時候做到了,我再告訴你。”
香檳玫瑰的花語,我只鍾情你一個。
她喜歡這句話,所以很喜歡香檳玫瑰。
葉非墨笑了笑,低低的笑聲似在壓抑什麼,雖沒見面,仿佛卻看透溫暖心中所想,她臉上不由得一燥,浮起雲霞,有些酸酸澀澀的甜在感官中蔓延開來。
這種情竇初開的感覺,很久,很久以前也曾有過。
“如果一個男人捧著你最愛的香檳玫瑰出現在你面前,你會原諒他嗎?”葉非墨問,語音很低,仿佛在傾訴什麼,聽的她的心微微悸動。
腦海里不由得浮現出葉非墨捧著一束香檳玫瑰出現在她面前的畫面,定是很美的一副畫面。
溫暖倏地看向窗口,跳下床來,奔到窗口。
倏地,怔住了。
窗外,煙花漫天,絢爛綻放,整個夜空成了一副燦爛的背景,他的車停下別墅外,人慵懶地倚在車上,懷中抱著一束香檳玫瑰。
白中帶黃的玫瑰花在他懷裡妖嬈綻放,此刻的他,仿佛騎著白馬而來的王子,捧著鮮花正在迎接他的公主,遠遠的,看清楚他的目光,她卻能感覺得到他眸中的寵溺,深情,還有定不缺少的彆扭。
非墨……
原來他一直在窗外等候著她的出現。
她卻傻傻地在窗內糾結著他心中是否有她,忽略他一直詢問的煙花,玫瑰,讓他在冷風中等候了那麼久。
她赤腳奔出屋外,如一個精靈般快樂地飛奔下樓,方柳城已走了,溫家三口在看節目,溫暖眉目都是笑,直往門口去。
溫靜莫名其妙,“姐,穿鞋啊……”
門口隨意穿了一雙紅色的拖鞋,穿過別墅的前庭花園,跑出別墅外,葉非墨正在等著她,他換了衣裳,上身穿著深藍色的襯衫,下面穿著牛仔褲,披著一件長款米白色風衣,懷中的玫瑰嬌艷欲滴,他的笑容勝過香檳玫瑰,心底最柔軟的那一處,突然軟軟地塌陷了下來。
他是極少笑的,葉非墨,木然,面無表情似成了他的代言詞,難得見他如此笑著,溫暖目光一刺,頓覺無限委屈,無限幸福,蜂擁而至。
他張開雙臂,溫暖笑著奔向他,心甘情願地投向他的懷抱,緊緊地抱住他。
千言萬語,化成一個堅定的擁抱。
她的心被泡在溫泉和鮮花里,再沒有一點悲傷。
痛苦是被銘記的,快樂是容易遺忘的。
可如今的她,卻銘記了此刻的快樂和幸福,遺忘了他給予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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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緊地抱了很久,葉非墨微微送開了她,燈光在他臉上暈開一抹喜色,深深淺淺,他的目光褪去往日的冷漠,眉梢處,綻放了點滴溫柔。
他扣住她的腰,俯身,吻住她的唇。
溫暖也沒有抗拒,啟唇相迎,他唇內的淡淡酒香淹沒了她的唇舌,鼻息間都是他的味道,全是他的氣息,一絲一絲地纏繞上來,如蠶般把她的心困住。
她知道,她真的完全栽在葉非墨手裡,再不可能相忘。
許久,他放開她的唇,長指微微撫過他吮腫的唇瓣,倏地把那一束花送到她手上,“你喜歡的香檳玫瑰。”
她捧著花,低頭聞著花香,葉非墨微笑看著,玫瑰嬌艷,她也無雙,看在他眼裡,當真是人比花嬌,無限嫵媚,情人眼裡出西施,此話說得一點沒錯,他怎麼看她都是最美麗的女子。
倏地把她擁著,葉非墨下巴抵在她的髮絲間,輕聲說道,“以後,不要吵架了好不好?”
“你這臭脾氣,怎麼可能不吵架。”溫暖哼哼說道,心中卻甜得能透出蜜來,葉非墨一笑,隨了她,心中卻有一種淡淡的幸福。
小吵怡情,隨她了。
只是以後再怎麼吵架,都不能說分手二字。
“誰教你這招的?”溫暖含笑問,新年第一天,捧著女友最愛的鮮花在窗外痴痴等候,還拉著她說東說西的,怎麼聽都如此狗血。
一定不是葉非墨會做的事情,誰給他支招兒了。
“不就是追女人,我還用別人支招兒。”葉非墨臉頰有異色,說得分外不屑,溫暖心想著,這人還真是口是心非的典型代表。
不過看在這束玫瑰的份上,她就不和他計較了。
葉非墨打開車門,又捧出一束大紅的玫瑰,那種耀眼的紅,火熱的紅和香檳玫瑰成了鮮明對比,葉非墨把紅玫瑰往她懷裡一賽。
溫暖眨眨眼睛,這演的是哪一出?
莫非是你要送被人紅玫瑰的?隨便拿來送我了?
葉非墨今晚特老實,有點不自然地說道:“本來我是買了紅玫瑰,誰知道你說喜歡香檳玫瑰,我有倒回去多買了一束,都給你了。”
溫暖低頭一笑,原來問話的時候,他已經買好了花,聽聞她喜歡香檳玫瑰,又轉回去買了香檳,這傻瓜,又做了一件傻事。
不過,這感覺真好。
其實他若不問她喜歡什麼,就送紅玫瑰來,她也是十分開心的。
如今知道他原本送紅玫瑰,又送她喜歡的香檳玫瑰,她更是開心,葉非墨還從來沒送過她花兒呢,這是第一次,溫暖這滋味別提多好了。
“得意了?”葉非墨冷冷哼了哼,溫暖唇角帶笑,“有一點點。”
小得意肯定是有的,能讓葉非墨做這種事,那是值得得意的,她能得意一年了。
葉非墨又是一聲冷哼,溫暖低頭看著兩束花,第一次覺得紅玫瑰和香檳玫瑰是如此的搭配,完美得不可思議。
“跟我回去。”葉非墨抱著她,吻著她的唇,濕熱的唇移到耳垂處,低低地說道,“你都不想我嗎?我可想死你了。”
“你真是色狼。”溫暖往他小腹上一揍,哭笑不得,轉頭看了屋裡一眼,“今天是新年,我要在家裡過,明天一早回去。”
“現在離明天一早只有三個小時,我等你一起回去。”葉非墨說道,溫暖笑罵了他一句,這人怎麼這樣,她當然不會隨他胡鬧,知道他吃過飯,她也心安了,催他回去。
“別,我還想和你待一會兒。”葉非墨說道,溫暖拉著在小徑上走,這一區有八幢別墅,溫暖家不遠就有一個兒童玩樂場。
兩鞦韆一人坐一邊,溫暖微微盪著,笑著和葉非墨說,“我小時候最喜歡來這裡了,溫靜也喜歡,雖然地方不大。”
“哼,有方柳城存在的地方都不要和我說。”葉二少飛醋滿天飛,溫暖一窒,她算服了葉非墨,不過他說得不錯,的確有方柳城,這鞦韆她和方柳城都坐過。
“不要這麼誇張吧。”溫暖笑道,倏地轉頭沉沉地看著葉非墨,葉非墨覺得自己品行端正,哪兒惹了她了?
溫暖把兩束花放到一邊,起身坐到他腿上,雙手摟著他脖子,笑得甜甜的,家人主動投懷送抱,他自然沒有往外推的道理。
然而,葉非墨抬眸看了看鞦韆的頂點處,這鞦韆hold不hold得住啊。
葉非墨好笑地摟著她的腰,“溫小姐,我們兩人加起來四捨五入有二百五斤啊,鞦韆要哭了,沒準一會兒得斷了。”
溫暖往他胸口磨蹭了下,揪著他的耳朵,“說,那天韓碧說得話是不是真的,哪一件騙我,我廢了你。”
“要不要這麼凶。”葉非墨剛一說這句話,溫暖就硬拉著他的耳朵往外扯,逼得他匆匆求饒,這丫頭下手也沒一個輕重,還真是不留情。
“好了,好了,耳朵都要被你擰斷了,你還真是……”葉非墨慌忙拉下她的手,沒見過這麼粗暴的女人,怕了她。“你問……”
“這手錶到底怎麼落她家裡的?”溫暖問,扯著他的衣襟凶神惡煞說道,“不准撒謊,不然以後那女人再和我叫板,我就悶受著,說不定人家還說你在床上怎麼威猛呢。”
葉非墨唇角逸出淡淡的笑,“我在床上怎麼威猛,你比誰都知道吧。”
說罷色迷迷地親了她一口,溫暖巴掌往他臉上一刮,“嚴肅點。”
葉非墨一笑,“我沒說謊,的確是茶水潑到手錶,所以我才脫下來讓她清洗拭乾,走的時候忘了拿。”
“哼,這是多意亂情迷,心滿意足啊,竟然連自己最寶貝的手錶也忘拿。”溫暖酸溜溜地說道,憋著氣不說話,葉非墨摟著她,笑笑不語。
“那你……你在F市的時候……算了,這件事算之前的事,我不和你計較。”溫暖本想問他們在F市的事情,可轉念一想,當時她和葉非墨還沒確定關係,就算他和韓碧有過什麼,她也不該太過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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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你在F市的時候……算了,這件事算之前的事,我不和你計較。”溫暖本想問他們在F市的事情,可轉念一想,當時她和葉非墨還沒確定關係,就算他和韓碧有過什麼,她也不該太過計較。
“喲,善解人意了嘛。”葉非墨勾了勾她的鼻子,打趣說道,溫暖心中有氣,拍落他的手,“她的胸針是怎麼一回事?”
“什麼胸針?”葉非墨茫然問,不知道溫暖說什麼,若非他真的一臉茫然,溫暖會說他裝傻,他那麼關注韓碧的消息,怎麼會沒看見韓碧戴著那蝴蝶胸針。
報紙那麼顯眼的說,而且,還有專門介紹,隱約說是安寧國際的胸針。
大家都是藝人,撞衫的事能避免就避免,首飾自也一樣,難得葉非墨送她一件自己喜歡的首飾,韓碧卻率先戴著出現在公眾面前,若以後她戴著出現,難免媒體會大作文章,說她穿著打扮模仿韓碧。
搞什麼嘛,明明她才是正宮娘娘,怎麼搞得自己像侍妾般,真憋屈。
而且,本來就被人叫小韓碧,再撞上更小韓碧了。
“我真不知道,我好久沒看她的報導了。”葉非墨蹙眉,微微眯起眼睛,漆黑的眸流光掠過,深淺不明,“你確定和我送你的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