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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胎兒不會是女兒,第二胎兒都不一定,這要一直生四五胎兒估計能生個女兒出來,哎,這什麼遺傳啊,他不待見兒子啊,偏偏溫暖喜歡得要命,眼紅地盼著這兒子出來,天天念叨著,兒子啊,寶貝啊,不要像你爹地就成了,哦,不對,長相隨他沒關係,將來好賣,性子可不能隨他。這話聽得他上火,偏偏她又樂意說,說得他撓心撓肺想辦了她。
難得見葉非墨挫敗,墨小白是十分幸災樂禍的,可不管怎麼說,兒子也好,女兒也好,總歸是一件喜事吧,許諾的孩子早出生,到時候兩人一塊抱著學孩子經多好。葉寧遠已經想好了,這胎兒男孩生出來呢,不管智商如何,咱就正常調教,不往第一恐怖組織送了。葉天宇和葉可嵐都是從小就訓練的,這多少會有點遺憾。
葉非墨還不知道墨遙出事的事情,墨晨那邊消息封死了,卡卡這陣子忙沒和葉非墨聯繫,墨小白也不想他擔心,索性就不提,問他在哪兒的時候,墨小白倒是很老實,交代了人在柏林,老大也在柏林,葉非墨詭異地問,“你們在一塊啊。”
“怎麼了?”
“我聽說老大交了一個男朋友,長得還不錯,性情也不錯啊,見過了沒?順眼不?”踩人痛處一向是葉非墨的損德,墨小白果然炸毛了,“小表哥,別和提路人甲。”
“哪是路人甲,以後沒準一家人呢,聽說墨遙和他在一塊挺開心的。”葉非墨說,笑得越發陰損,兩人的語聊的,這笑聲讓墨小白雞皮疙瘩,頓時倒盡胃口。
沒心思吃飯了。
一個一個都欺負他。
“說了是路人甲,就是路人甲,你別摻和,等你兒子出來我打他屁股。”墨小白幼稚地叫囂,葉非墨非常贊同,“你揍吧,老子都想揍他呢,就因為他,老子禁慾幾個月,頭三個月都過了還不讓碰,至於嗎?靠。”
“欲求不滿啊,哈哈,想和兒子親密接觸啊,人家不要你。”輪到墨小白幸災樂禍了,葉非墨不甩他,這事說起來真鬱悶,不是溫暖不隨他,實在是溫暖這懷胎很辛苦,動輒就吐,天昏地暗的,他心疼都來不及了,哪顧得上這茬,不過真要禁慾到生產,坐月子,真是折騰人的,他又不是沒老婆。
墨小白笑得很缺德,“這有很多形式,你不是那麼古板啊,在床上就一個姿勢啊。”
葉非墨說,“說得好像你很有經驗似的,老子以前對別的女人是禽獸,對自家老婆可不是禽獸。”
溫暖這胎兒太折騰了,他心疼著呢。
兩人無聊地開黃腔,最後墨小白又把問題引到白柳身上了,墨小白握拳,把葉非墨踢到一邊,又不要一個聊天對象,提起路人甲的絕對不要。
墨小白想著,他要不要和無雙姐姐打個招呼,可無雙那嘴巴也是損的,和她聊天一定自找罪受,特別還有一個卡卡,墨小白弱弱地打消了這個念頭,可長夜漫漫啊。
季冰?
墨小白支著頭想,季冰應該在忙,這時點不對,找來找去,他突然發現自己三更半夜能找人聊天的還真不多,逢場作戲的朋友多,交心的不多啊。
這交心的如今一定就撲在那路人甲身上,索性就不找了。
在墨小白皮最癢,最無聊,打算回去躺著看墨遙睡姿那一刻,電話突然響了,墨小白一看這名字,頭皮一麻,哎呦喂,克星的電話。
墨小白清了清嗓子,叫得無比的甜,“媽咪啊,這想我了啊。”
葉薇一笑,“想你了,在哪鬼混呢?”
墨小白心裡一咯噔,敢情墨晨沒和他媽咪說,十一是最疼墨遙的,這要是知道飛要來柏林不可,墨小白嘿嘿一笑,墨遙那事就不提了,他笑說,“媽咪啊,我在柏林啊,你在哪兒,我好想你喲。”
葉薇的笑聲讓墨小白脊骨都涼了,“寶貝乖,別太想媽咪,趕巧了,我和十一在柏林,報告你的位置。”
墨小白差點抖落電話。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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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是特悲劇的人,經常樂極生悲甜中生苦。
他可一點都不想見到葉薇和十一,他這麼甜甜說我想媽咪只不過是為了討好媽咪罷了,誰知道這麼天雷就這麼滾來,如今說我不在柏林似乎也來不及。老大還在診所呢,他單獨出去見她們打發倒是好主意,可媽咪的火眼金睛啊,一定會知道的,墨小白非常的糾結……
葉薇和十一開著一輛有點小破的吉普車過來的,她們去哪兒都能弄到交通工具,當然,肯定是偷來的,真可憐這丟車的車主,墨小白見她們第一句話就說,“媽咪,你不厚道,要偷車就偷有檔次的,人家有錢不在乎,你偷這破車,人家說不定要心疼死,不厚道。”
葉薇踢了踢破吉普車,“這是你媽一條金子買來的。”
小白吐吐舌頭,乖乖地和十一打招呼,他的母親在他的記憶里依然如此年輕,當然眉角已有一點小小的風霜痕跡,可不損她的美麗和風情,說起來,論風情,這世上他還真沒見過哪個女人能和他的媽咪相提並論,哪怕是如今她已不再年輕,依然是風情灼灼,難怪他家老子一輩子就栽了。
這就是經驗積累的,任何女人的風情都不是天生的,都是經歷過一段段風流後積累起來的,到最後融入骨髓,煥發無敵魅力。
而十一,她看起來比葉薇要年輕幾歲,沒什麼表情,長發挽起,很簡單的裝束,她站在耀眼如星辰的葉薇身邊,並沒有被她蓋住絲毫光芒,雖然很多人第一眼肯定被葉薇吸引住目光,可也不會忽視她身邊沉默是金的女伴。
“你們怎麼來了?”墨小白問,十一抬頭看了看診所,“你哥在裡面?”
墨小白把頭低下來,十一走進診所,葉薇笑了笑,問,“怎麼這表情啊,人又沒死。”
墨小白沒有開玩笑的心思,嘟著臉不說話,葉薇拉著他到一旁坐下,沒有叨擾裡面那一對母子,小白問,“媽咪,你怎麼收到消息了?”
“墨晨和墨曄說了,十一不小心聽到就過來。”葉薇說,墨小白問,“爹地和大伯呢?”
“有事。”葉薇簡單地說,至於有什麼事,她倒是沒說,墨小白心想,好久沒見到他的美人爹了,怪想念的,葉薇斜睨著頭看墨小白,墨小白看著診所那燈,搖搖晃晃的,他試圖看出個人影,可什麼都沒看到。
葉薇一巴掌從他後腦扇下來,差點把他打趴了,打散墨小白的飛散的思緒,墨小白怒,“葉薇同志,我都二十多了!怎麼還打人啊。”
葉薇看著自家兒子,二十多了?多到哪兒去了?五個指頭都數了還有剩呢,他嘟著嘴巴,臉色潤紅,和一個水蒸包差不多,二十多了,切,說出去有人信才行啊。
“你老子和你說話,敢給我走神,你明擺著挨揍是不是?”
墨小白立刻擺出一副我是寵物,主人快來摸摸我的諂笑湊上去,把頭顱靠著葉薇的胸口磨蹭,“媽咪,我受傷了,你快安慰兒子的嬌弱的小心靈……”
葉薇唇角一個抽搐,“墨玦在你身後呢。”
墨小白果斷,迅速遠離葉薇的胸口,扭頭一看,黑乎乎什麼都沒有,葉薇一腳踢過去,墨小白敏捷地閃,葉薇說,“死小子,老子的豆腐你都敢吃?”
“切,我生出來就吃,早吃膩了好不好?”
“不好意思,你是辱娘餵大的,你老子就沒讓你靠近過一回,他說了,除了他,別的男人都不准碰我,你雖然是我兒子,也是男人不是,當然,你姐是我餵大的。”
墨小白無語淚兩行。
“怪不得我和姐姐的智商會有差距。”
葉薇撲哧一聲笑出來,擰著小白又坐下,其實這兩孩子都是她餵大的,智商沒姐高絕對是他自己的問題,墨小白真有點受傷了,最近連續受傷。葉薇戳了戳他的小籠包臉,“最近長胖了,臉上都是肉。”
墨小白把小籠包收起來,又是風度翩翩的美男子,葉薇說,“哎,那男人呢?”
“哪個男人?”墨小白明知故問,她們來這裡,一定是全部聽說了所有的事情。
“給我裝傻呢,叫白柳來著,死了沒?”葉薇直接問。
“媽咪,你果然是我的貼心媽咪,我們都想他死是吧,你去做掉他吧,反正也只剩下一口氣了。”墨小白興致勃勃地提議,葉薇如看一個怪物地看著他。
“老子三觀正常,會是這麼希望別人死的嗎?”葉薇說得正氣凜然的。
墨小白一個抽搐,你要是三觀正常,柳下惠都能逛jì-院了。
“聽起來是沒死,沒死就好,哎,十一可想見一見這男人了,看什麼人物把墨遙給迷住了,這條命都三去其二,了不起啊。”
“哥不是為了他。”墨小白辯駁。
葉薇拍拍兒子氣鼓鼓的臉,“我發現,你喊墨遙一聲哥,真他媽的**。你都沒發現你在什麼情況下才會喊他哥嗎?我怎麼生出你這麼笨的兒子?”
墨小白茫然,他本來就是他哥,喊他哥有什麼不正常,“我在什麼時候喊他哥?不是很正常嗎?”
葉薇一腳把他踢開,再一次嚴肅地咆哮,“我和墨玦的智商照理說生不出你這款的啊。”
墨小白很委屈,很無辜,很受傷,葉薇突然意識到什麼,揉了揉兒子受傷的小腦袋,語重心長地說,“小白啊,我發現你有時候真的很……”
她似乎找不到一個形容詞,所以說的有點艱澀,葉薇是很少這樣的,墨小白知道她又要打擊他,扭過頭趴在一旁不理葉薇……
葉薇咳咳了聲,“喂,真生氣了?”
墨小白不理她。
葉薇,“不至於吧,你還真成玻璃心了?”他不是這麼經不起說的人啊,古怪,十分的古怪,墨小白想到最近發生很多事,一時莫名其妙吐出一句,“媽咪,你和爹地回一趟羅馬吧,等老大好了,我帶季冰回來見你們。”
葉薇笑嘻嘻的臉突然變得陰晴不定,盯著墨小白的後腦勺,如要冒出火來,良久,她深呼吸,打算好好和兒子談談心,可事實證明溫情媽咪這玩意不是葉薇所有的,於是她粗暴地喝一聲,“葉琰你這混蛋到底在想什麼啊。”
“結婚啊。”墨小白依然扭著臉不看葉薇,說得理所當然,結婚啊,這不是明擺的事嗎?可為什麼說結婚,他一點都不覺得開心呢,以前在挪威求婚的時候,心情是很愉快的,對他的未來規劃也是很清楚的,如今到底怎麼了?他開心不起來,甚至心情沉重至極,不敢面對他家克星那火眼金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