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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富態了嘛。”唐曼冬捏了捏溫暖的臉,她本就是圓潤的臉蛋,小嘟嘟的,十分可愛,捏著也十分舒服,走了一年,臉長肉了,皮膚也更白皙了,仿佛一個水娃娃。“你老公真有福氣,真水嫩啊。”
溫暖掐去她的手,慌忙下床去稱重量,49斤,的確重了8斤,可她一六八的個子,這個體重算是少了,非常標準,溫暖摸摸臉,又捏捏腰,“真的胖了?”
高春苗拉她回床上,“廢話,走得時候就剩下皮包骨了,現在多好,挺勻稱的,再胖點才好,我比你矮几公分都50,我媽老說我瘦要減肥。”
“你是大腿和屁股結實,重量都在上面了,趕緊減去。”溫暖笑說道,高春苗又去掐她。
“你不是說今年不回來過年了嗎?怎麼該主意了?”唐曼冬笑問,溫暖說道,“溫靜今年也去倫敦了,竟然還請假回來,我看沒人陪爸媽便回來當孝順女兒。”
“鬼信你。”高春苗不信,轉而哭喪了臉,“真令人傷心,你回來了,我又要走了,咱們總不在一塊。”
溫暖一笑,“我也呆不久,過一陣也要回美國。”溫暖摸摸她的頭,笑說道,“平時我們可以來往嘛,你在加州也不來看我。”
“去,你都不來看我,我多忙啊。”高春苗哼哼,溫暖去掐她,唐曼冬說,“你回來馬上就上新聞了,什麼時候找個時間出去聚一聚,大傢伙都想見見你,嫂子可念叨你了,今天小念不舒服,她帶小念去醫院了,不然也會隨我們一起來的。”
溫暖笑了一笑,“這幾天可能要到親戚處走動,過幾天才有空。”
唐曼冬和高春苗點頭,囑咐溫暖空了時間便找她們,她們的時間都比較空,唐曼冬的學業已到最後一個學期,她實習又出色,成績也出色,一點都不著急,畢了業就直接到安寧工作,做她最喜歡的導演工作,高春苗要修商管,還要念兩年,大家都長大了……
兩人在溫家鬧了一個晚上,溫暖最近身子乏,也沒多留她們,蔡曉靜和陳雪如都打電話過來,一直忙到晚上她又直接睡著了。
剛回來,雖然過了正月,可走親戚是必要的,溫家家破的時候,雖然幾位叔叔和舅舅們都不太講情面,可溫爸爸和溫媽媽是很在乎親情的人,並不責怪他們,依然走動,他們也曉得錯誤,雖然不至於非常和睦,可表面總過得去,只不過溫爸爸不在讓至親在溫氏企業工作。
走親戚走了幾天,媒體記者們知道溫暖回家,有不少記者都守在溫家門口外,溫暖都技巧地避開,只有一次遇到記者,問的問題也是千篇一律,並無新意,她也回答得體。
蔡曉靜打電話給溫暖聚會,又在藍莓之夜,蔡曉靜說陳雪如,唐曼冬和高春苗,林寧,蘇然等好朋友都去,溫暖也許久不和他們見面,便答應蔡曉靜去。
他們聚會約定在九點,溫家爸媽都沒空,溫暖開溫爸爸的車去,誰知道半路拋錨,且是剛下高速路,車子停在一旁,她著急得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她對車子一竅不通,正要打電話叫拖車的,電話便響了,已經十點了,溫暖還沒到,唐曼冬打電話給她,“暖暖,你怎麼還沒來,不會是反悔了吧?”
溫暖大笑,“說什麼呢,車子拋錨了。”
唐曼冬驚訝,“你竟然開車?你什麼時候拿的駕照?”
溫暖笑說道,“嘿嘿,反正是開了,你等會兒,我叫人拖車就打車過去。”
半夜一個人在高速路旁邊也是一件折磨人的事,唐曼冬猶豫了一下,問,“你在哪兒?”
溫暖說了電話,唐曼冬說,“你叫人拖車就好,我過去接你。”
“好啊。”溫暖笑說道,坐在車裡等人過來拖車,等了20分鐘,正有些悶,溫暖從車子裡出來,倏然聽到喇叭聲,溫暖側頭看去便看見一輛熟悉的車。
黑色的勞斯萊斯,非墨的車,他的車正停在一旁,車窗搖下便看見葉非墨的臉,冷肅緊繃,目光深冷,溫暖心頭一窒,她已經料到今天會見到非墨,沒想到會真快見到。
非墨……
葉非墨。
溫暖心中有喜有酸,怔怔地看著她,他怎麼來了?從藍莓之夜過來要三十分鐘,他過來真快,溫暖正無措地看著他,葉非墨下車,直直地走過來,整個人仿佛帶著一股冷氣,直襲溫暖。
他穿著一套鐵灰色的西裝,人本就木然冷漠,在夜色的渲染下,更是冷漠,看得溫暖心口一陣陣緊縮,心疼不已,非墨,他不想見到她麼?
若真是不想,她也不怪她,是她咎由自取,傷他太深。
她正胡思亂想,葉非墨已站在她面前,他本就比她高出許多,這麼看著她,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溫暖心跳突然加快,手指都揪在一起,非墨,可不可以笑一笑?
你不笑的樣子,真的很可怕。
“嗨……”溫暖弱弱地打招呼,似乎選了一個很糟糕的開頭,因為她看見葉非墨本就沉沉的臉變得更不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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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走到她面前,面色冷漠,仿佛不認識她這個人,夜色中,她感覺到微微的冷意,溫暖見他不說話,也不敢讓他幫她檢查車子,葉非墨對車子認識是極深的,他若幫忙查看,說不能能夠啟動。
察覺到他的冷漠,溫暖也不好開口,只是說,“我叫了人拖車。”
葉非墨沒什麼表情,兩人一直站在路邊,車來車往,誰都不說話,溫暖過去的他面前的勇氣全無了,反而多了一份謹慎,在經歷過這樣的事情後,她想兩人就算和好,彼此之間也會有裂痕,非墨也不會真的原諒她曾經的任性。
輕輕嘆了口氣,二十多分鐘沒人說話,拖車公司的人來了,辦好了手續,溫暖上了葉非墨的車,還是坐在副駕駛座的位置,車上還掛著她在羅馬旅行時買的平安吊墜,搖搖晃晃,仿佛搖出她的記憶,他竟然還沒換了,葉非墨有四輛車,最愛開這兩車,平日去公司都開這輛車,溫暖以為他會扯了那個平安吊墜,免得礙眼,畢竟是她強行掛上去的,當初葉非墨還說這東西和他的審美觀一點都不配,也不配這輛車,很是怪異,是她堅持要掛上去,葉非墨便沒拒絕。
沒想到,她走這麼久,他還沒拿下。
她也沒開音樂,畢竟是他的車,她不是他的妻子了,失去這個權利,沒有歌聲,一路沉默,他似乎一句話也不想和她說,溫暖開口說了幾句,他也沒反應,她一連碰了好幾個冷釘子,心中也悶悶的,葉非墨以前生氣的時候也不愛說話,可被她鬧久了,還是會說一兩句的。
如今是一句話也不想和她說了。
他一定很討厭她。
可為什麼還要過來接她呢,曼冬不是說她要過來嗎?溫暖心中有頗多疑問,可最後都沒問出來。
兩人一路到了藍莓之夜,溫暖下車,葉非墨停好了車,她本來在門口等著他一起走的,可誰知道葉非墨越過她,一個人徑直往裡走,看都不看她一眼,溫暖有些難過,抿抿唇跟上去。
哎,他就是那性子。
藍莓之夜仍舊喧譁熱鬧,氣氛如火,歌舞如火,舞台上的舞女火辣辣地跳舞,長發飄舞,蛇腰扭動,舞跳得十分熱辣,台下一片尖叫。
這樣的氣氛,久違了。
她去美國一年,沒有去過一次諦聽,也沒有泡吧,幾乎都忘了這感覺。
林寧、蘇然和顧製片、唐舒文、陳雪如,蔡曉靜和唐曼冬,高春苗都在,林迪雲今天有事不能來,他們圍坐在一起,酒喝了一瓶,水果拼盤都零散沒剩什麼了,看來是來了許久。
葉非墨和溫暖一前一後進了藍莓之夜,林寧吹了一聲口哨,好久沒看他們一起出現了,這場面還真是懷念,以前葉非墨和溫暖也總是來得最慢,不過不是這麼一前一後走著,某人總是霸道地牽著自己的小妻子,似乎怕藍莓之夜的火辣吞了他清純的小妻子。
如今一前一後,一人冷漠如冰,一人淡笑如水,還真是怪異不已。
“又是你們最晚,我們酒都喝了一輪了。”蘇然戲謔說道,倚著沙發看兩人一前一後坐下,溫暖和他們打過招呼,人人熱情如舊。她一坐下林寧就抓著她喝酒,上一次首映禮她沒來,辜負他一番心血,這是一定要罰的,溫暖的酒量早就練出來,自罰三杯啤酒,顧製片說,“瞧溫暖如今喝酒和喝水似的,去美國沒人幫你擋酒練出來的吧。”
眾人笑,以前他們起鬨讓溫暖喝酒,都是葉非墨給擋的,葉非墨胃又不好,諸人自然也不管真的灌酒,所以兩人總是不怎么喝酒的。
唐舒文說,“一年不見,人變漂亮了,也成熟了,要走在街上我都認不出了。”
蔡曉靜坐在溫暖身邊,笑著摟著溫暖說道,“唐大少你好大的膽子,雪如就在你也敢誇別的女人漂亮,雪如回去罰他跪算盤。”
陳雪如溫婉一笑,唐舒文立刻摟著老婆表真心,“世上美女再多,也不及我的雪如美。”
唐曼冬擦了擦雞皮疙瘩,陳雪如不理會她,諸人就顧著和溫暖聊天,談這一年發生的事情,氣氛十分熱絡,陳雪如看著溫暖談笑,溫暖真的變漂亮了,有國際范兒了。
雖還是那張臉,可氣質風韻卻全然變了一個樣子,以前就像一朵盛開的百合,清純惹人憐愛,如今那份清純褪去,臉上多了幾分成熟的韻味,那眉目間也找不到過去天真無邪的純淨,一看便是一名有故事的女子,她看過她的一場秀,在外國的舞台上,她就像一朵盛放的玫瑰。
如果說過去是含苞待放,如今是完全盛開了。
這一場婚姻,完成了她從少女到女人的蛻變。
過去她被葉非墨呵護著,不諳世事,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承受他的寵愛,像是溫室的花朵,如今卻是一名獨立的女子,這是溫暖之幸,還是不幸?
也不過短短一年的時間而已,成熟竟然如此之快。
蔡曉靜也感覺出來了,以前溫暖和他們聊天,臉上表情可豐富了,嘟著小嘴,眨眨眼睛,不高興的時候揮手打人,如今文文靜靜地坐著,說話也不緊不慢,雖還算熱情,卻總覺得有些什麼隔著,她想,或許是溫暖剛回來,又或許是她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什麼,因為葉非墨一臉陰沉地看著舞台上的歌舞,偶爾喝酒,視線沒移開舞台,也沒有和他們說話,在這樣的氣氛下,溫暖想要隨心所欲地說話真是太困難了。
眾人自然也感覺出兩人之間的怪異,唐曼冬偷偷和溫暖解釋,“我原來是要去接你的,可哥哥說葉二少也沒來,他帶電話給他,正好在附近也要經過便讓他帶你一起過來,你們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