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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賭上了自己的性命,還要另外一個人,這要有多少的自信和自知,又該有過什麼樣的掙扎和選擇,溫暖突然間落淚,葉非墨知道一切後,還一如既往地愛她。
可她呢,卻想著離婚。
如果詛咒在她身上,她一定什麼都不在乎,可如今詛咒應在葉非墨身上,她怎麼能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就算這樣在一起,她也不會開心,葉非墨也不會開心,剩下的日子都要在愁雲慘澹中度過。
兩人回家的時候,溫媽媽還沒回來,溫暖有些累,飯也不吃了,回房間休息。
葉非墨給葉寧遠打電話,“哥,幫我查一件事。”
……
片刻,葉寧遠給他回電話,微笑說道,“你猜得沒錯,那座島嶼的確是龍秀水以前住過的,只是有一件事很奇怪……前幾天第一恐怖組織的衛星拍攝雅典全景和愛琴海風光,因為這座島嶼上種了很多曼珠沙華,我覺得很有意思所以命人拍攝了全景。我找來找去,都沒發現你說的墳墓。照你說的,龍秀水死了十多年,墳墓早就該存在了,沒道理我前幾天拍攝還沒有,你們今天去看就有了。只有一種可能,那裡根本沒有什麼墳墓,這幾天才弄出來的,只是障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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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晚上又做了噩夢,又夢見那染血的蝴蝶,嚇得她一身冷汗,從噩夢中轉醒,葉非墨把慌亂恐懼的她擁在懷裡,緊緊地抱著,溫暖渾身發抖,好一會兒才緩下來。
“非墨……”
“乖,沒事了,做惡夢而已。”
……
一夜無眠,溫暖心思不寧,葉非墨抱著她安慰許久,都沒有安撫她慌亂的恐懼。
第二天,溫媽媽約溫暖去逛街,她沒什麼精神,卻不想掃溫媽媽的興致,隨著她一起去逛街,葉非墨聯絡龍門的密探去查那座島嶼的事情,可想了想,最終又打消了念頭,不想再查。
島嶼的確有詭異之處,他卻不想深入調查了。
就讓溫暖以為龍秀水已經死了,這件事情就到此結束。
溫媽媽離開一天,就有了一個墳墓,如果龍秀水沒死,卻有意造出這個墳墓來誤導溫暖,那就說明她不想見溫暖,溫媽媽那麼疼愛溫暖,龍秀水若是她生母,虎毒不食子,她們不會害溫暖,既然不想見,定然有苦衷,他沒有必要讓溫暖再面對這些。
就算查到龍秀水沒死,也未必能知道詛咒的事情。
不如就這麼算了。
有些事情別人不想讓溫暖知道,他也不想讓溫暖知道,大家都是為了溫暖好。
溫媽媽真是一個滴水不漏的人,葉非墨真覺得以前錯看了她,本以為只是普通的家庭主婦,從小嬌生慣養,後來又被丈夫寵著,什麼都不懂,沒想到在溫暖這件事上這麼果斷和冷靜,竟然看不出一點點破綻,連一點不安都沒有,葉非墨都不知道說她什麼好。
幾人在雅典呆了幾日,溫暖越來越沉默了,不愛說話,也沒了笑容。
國內的媒體口風卻有了變化,有人拍到葉非墨和溫暖一起旅行的照片傳到網上,原本兩人離婚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誰都說離婚是離定了,誰知道又爆出兩人一起在雅典旅遊的照片來,媒體一致改了口風,說兩人感情和睦,情比金堅,一下子轉了口風。
溫暖也知道這件事情,蔡曉靜和她聊天的事情提起的。
她沒有什麼特別的感受,如今她的名聲在圈內並不算很好,就算她是葉家二少奶奶,有很多廣告商也因為她之前的醜聞取笑了合約,聲勢大不如前,醜聞太多對她的名聲始終有影響,葉家再有權有勢也無法封住所有人的嘴。
雅典之行,夫妻兩人的感情沒什麼進展,一直到回來,溫暖也沒有複合的意思,還是回了溫家。
溫爸爸和程安雅分別來機場接他們,坐了很久的飛機也累了,兩家人也沒有一起吃個飯,溫暖和溫媽媽跟著溫爸爸回家,程安雅接葉非墨回家。
路上,程安雅笑問,“怎麼樣,乖兒子,我看你們小兩口沒什麼進展嘛。”
葉非墨挑眉,“也不算沒什麼進展,我這麼死皮賴臉跟過去,總會有一點發展,至少溫暖不會擺一個冷臉給我看,至少我知道……她並不想離婚。”
程安雅贊了他一聲,“幹得不錯,比我期望的好一點。”
葉非墨微微一笑,並沒有說溫暖知道詛咒的事情,這件事情他們夫妻兩人就能夠解決,沒必要驚動爹地媽咪,程安雅笑看了葉非墨一眼,見他十分精神,心中很開心。
這一次旅遊,看來他收穫不小。
“杜月盈找到沒有?”葉非墨問。
程安雅點點頭,“找到是找到了,你哥出馬能有什麼人找不到,不過呢。這丫頭伶俐得很,本來打算來A市的,後來知道第一恐怖組織的人在找她就躲起來了,再加上杜迪的爺爺請張家的人出面說情,你也知道你哥和張家那邊的關係,這點面子總要給的。”
“這麼說放她回杜家了?”葉非墨臉色頓時陰鷙,精緻的臉蛋上淨是陰霾,就這麼放過杜月盈,他說什麼都不甘心。
“人呢,杜家一定得交出來,我會和張家那邊說讓他們不要插手。”程安雅頓了頓,又接著說道,“一個杜月盈,也沒必要弄得兩家人不開心。最好的辦法是杜家能好好管教管教她。”
畢竟孩子沒了,殺了杜月盈也救不回孩子的命,再說,杜月盈陷害溫暖只是導火線,孩子是他們夫妻弄沒了。
程安雅的脾氣已沒有年輕時那麼尖銳,幾十年了,尖銳的菱角早就磨平了。再加上涉及到杜家和龍家,很多東西她並不想去碰,她和溫暖一個心思,不想觸怒了杜月盈,把災難帶給葉非墨。
身為母親,沒什麼比孩子們的平安重要。
葉非墨回來後很忙碌,溫暖仍然足不出戶,什麼活動也不參加,蔡曉靜也不逼她在公眾場合出現。葉非墨去了雅典這麼久,公事積累很多,再加上杜月盈的事情也要磨,忙得天昏地暗。
他有好幾個夜晚是在公司過了,沒有回葉家,也沒有回他和溫暖的家,一回去就空蕩蕩的,十分寂寞,那感覺不好受,他乾脆就在家裡過了。
程安雅打過幾次電話催他好好休息,好好吃飯,葉非墨口頭上都應了,卻沒怎麼聽她的話。
溫暖一早下樓,溫靜就喊著她過去一起看電視,原來是葉非墨出席國際癌症基金會的一場活動,葉家的慈善做得不錯,溫暖也參加過這個慈善活動。節目是現場直播的,溫靜看得津津有味,溫暖一笑,拍一下她的頭,“沒見過你姐夫呀?”
“姐夫帥嘛,帥哥當然要多看幾眼了。”溫靜淘氣地眨眨眼睛。
他的確很帥,最近清減了許多,依然無損他清貴的氣質。
“姐,你什麼時候才肯原諒姐夫?”
“小孩子問這麼多幹什麼,看你的新聞。”
“什么小孩子,我都能談戀愛了。”溫靜拍拍胸脯,一臉我是大姑娘的表情,溫暖哭笑不得。
她正要去廚房拿果汁,突然看見電視畫面上出現一片混亂,她臉色大變。
葉非墨昏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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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是第一個趕到醫院的,一路幾乎飆車過來,葉非墨的首席秘書張玲和他的秘書團都在,張玲已經通知葉三少和程安雅,他們也在趕過來的路上。
“少夫人,你怎麼過來了?”張玲看見溫暖匆忙趕過來,似乎很驚訝,甚至有點慌亂,那新聞她已經很快就壓下了,並說葉總只是中暑,沒什麼大礙,沒想到還是驚動了溫暖。
溫暖並沒有看接下來的新聞,她一看葉非墨昏倒第一時間就想到他的胃病,立刻就趕來醫院,葉非墨有專屬的醫生,溫暖也知道在哪家醫院,根本就不用過問別人。
她根本沒看後面安寧電視台的新聞。
一個跨國集團的負責人突然昏倒,對整個集團的影響是很大的,所以張玲必須要壓下整個消息,不會把葉非墨的真實情況報導出來。
她沒想到溫暖會在電視機前,也沒想到溫暖會立刻趕來,沒看後面的新聞。
“我為什麼不能趕過來?”溫暖本來一心擔憂地看著急救室,想問問張玲發生什麼事,見她這麼問就覺得很奇怪,就算自己和葉非墨的感情出了問題,葉非墨出了事,她趕來醫院不是很正常嗎?
天知道一路上讓她多著急,恨不得馬上插上翅膀飛到他身邊來。
張玲支支吾吾,不敢多說,其餘秘書們也低著頭,溫暖厲聲問,“怎麼回事?”
“葉總昏迷前說……不要通知你。”張玲為難地說,所以她就打電話通知葉三少和程安雅,沒通知溫暖。
溫暖一怔,微微握緊拳頭,葉非墨是什麼意思?不想讓她擔心嗎?
她正胡思亂想就接到蔡曉靜的電話,蔡曉靜本來想告訴溫暖葉非墨昏倒的事情,溫暖告訴蔡曉靜她在醫院,蔡曉靜這才放心,掛了電話。
“張玲,非墨出了事,估計你有很多事情要忙,你們幾個先去忙吧,這裡有我就行了。”溫暖說道,把張玲和幾名秘書打發走了。
她一個人在急診室外面等了快半個小時,手心都出了汗,四肢冰冷。
葉非墨的身體不好,可從來沒有突然昏倒過。
他是胃疼嗎?
一定是了,她不在他身邊,他一定沒有好好吃飯,沒有好好睡覺,昨天半夜通電話,他還在公司,去雅典那麼多天,回來又這麼忙碌,鐵打的身體也熬不住。
她正著急恐懼,葉三少和程安雅也趕來了,見了溫暖也頗為意外,程安雅也來不及想什麼,問了葉非墨的情況,溫暖具體情況都不知道,程安雅看了葉三少一眼,勉強鎮定下來,等著醫生出來。
“爹地,媽咪,對不起。”
程安雅錯愕地看她一眼,覺得十分好笑,“你說什麼對不起?”
溫暖不知道,就是下意識地覺得自己該說一聲對不起,葉三少說,“非墨是打不死的小強,希望真的只是中暑了。”
幾人在外面等了一個多小時,急診室的門才開了,葉非墨還在昏迷中,推到病房了,葉三少和程安雅慌忙迎上去,急問葉非墨的情況。
“家明,非墨的情況怎麼樣?”程安雅問。
劉家明是葉非墨的專屬醫生,幾年前就專門負責葉非墨的胃病,葉非墨所有的病例他最清楚,程安雅和葉三少見劉家明神色凝重,兩人心中都有些發涼,都知道情況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