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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搖搖頭,若是吵架更好,冷漠是最厲害的武器,能把人傷到體無完膚。
林寧說,“這次回來什麼時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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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寧說,“這次回來什麼時候走?”
溫暖笑道,“留一陣子便走,我四月開學,三月要回去。”
高春苗說,“她走的時候,我也走了。”
說起來有些傷感,聊天中,溫暖知道如今蔡曉靜帶兩個人,一個是陳雪如,一個是徐文慧,陳雪如她並不驚訝,她走後,陳雪如應該取代她成為安寧的主心骨,安寧看重她清楚,可徐文慧,似乎是一名新人,蔡曉靜談到這個人的時候只是淡淡地帶過,沒多說,眾人似乎也不想多說的樣子。
她唯獨知道,林寧和蔡曉靜是在一起了,兩人已經扯了證,可沒舉辦婚禮,蔡曉靜是低調的人,林寧這人高調,早想宣布自己有老婆了,讓那些投懷送抱的女藝人少費心思,可老婆大人不同意,他也只好作罷,這是溫暖今晚聽到最好的消息,總算有點小情緒出來,“曉靜姐,你結婚怎麼沒告訴我,我應該給你準備一份禮物的。”
“留著,總有你送的時候,我們還沒辦酒席呢。”蔡曉靜也不和溫暖客氣,顧製片輕嘆,摟著蘇然說,“就剩下我們孤家寡人了。”
唐舒文得意地摟著自己老婆炫耀,他是成雙成對的。
蘇然嘴巴撇了撇坐在一旁一言不發的葉非墨,還有一個是孤家寡人呢,眾人看向溫暖,溫暖僵硬一笑,目光也隨著落在台上,她看歌舞。
陳雪如說,“好久沒跳舞了,舒文,我們跳舞去。”
陳雪如拉著唐舒文起來,上舞台跳舞,蔡曉靜也要湊熱鬧,拉著林寧一起去,這兩人可是很喜歡唱歌跳舞的,高春苗和唐曼冬一個人拉著一個,蘇然和顧製片也被拉走了。
他們都說要去跳舞,這一處突然安靜下來,本來一陣喧譁的,結果就剩下溫暖和葉非墨,隔著桌子,誰也沒看誰,都在看台上的舞蹈。
溫暖想開口和葉非墨說話,葉非墨卻是擺明了姿態不想理她,她有些難過,倒了啤酒喝,一杯接著一杯……葉非墨回頭看了她一眼,溫暖又喝了一杯半杯啤酒。
兩人依然誰都沒有說話,台上一邊跳舞一邊注意他們動靜的林寧等人都替她們著急了,這兩果然都不是主動的人,葉非墨最近心情不好,又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人變得更冷僻了,極少說話,溫暖剛回來,他便是這副面孔,給他們創造機會他們都沒機會啊。
溫暖喝得心胸悶悶,便不再喝了,她看了葉非墨一眼,他依然沒給她半個眼神,溫暖鼓起勇氣,坐到他身邊去,趁著酒意大了膽子,“非墨,你是不是不想看見我?”
葉非墨冷笑,一直是誰不想看見誰?
“沒有!”
“那你為什麼不和我說話。”溫暖近乎蠻橫地問,實在有幾分酒意,要是清醒,她是不會如此撒潑的。葉非墨冷笑地看著溫暖,反問,“我為什麼要和你說話?”
溫暖啞然,葉非墨說道,“我找過你幾次,你又避過幾次,我求著你和我說話的時候,你肯願意和我說一句話嗎?如今你又是什麼意思?故意撩撥我,撩撥後就走,溫暖,你怎麼能如此任性?”
她很任性嗎?是的,她很任性,離婚後想回來,又想著他能原諒她,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她自己也知道,自己也知道……
可是……她真的很想回到他身邊。
溫暖咬著唇,酒意湧上了眸,有些朦朧的醉意,目光如蒙上一層霧水,她輕輕地拉著他的袖子,指尖碰觸到他的袖口,那寶藍色的袖扣還是她為他選的,葉非墨低頭看著她的眼睛,心中捲起一陣陣的怒,她究竟是什麼意思,她究竟是什麼意思,為何如此折磨他?為何要如此折磨他。
他已經決定忘卻了,為什麼她又要給他一種錯覺的希望。
“再讓我任性一次好不好?”溫暖問,語氣淨是乞求,她偏頭,垂在葉非墨的手臂上,葉非墨一惱,粗了語氣,“你喝醉了。”
“沒有!”
她很清醒,這一年來,她的酒量好很多了,沒有葉非墨,她要自己應酬,酒量自然好了,這點酒怎麼可能會醉了,溫暖任性的在他手臂上磨蹭,葉非墨以為她醉了,懶得理睬她,也不想甩開她,就讓她這麼磨蹭著。
他不想和醉鬼說話。
“非墨,再讓我任性一次好不好?”溫暖再一次問,她的勇氣快要用完了,為什麼非墨還不願意給她一個痛快,她很想知道答案,可葉非墨卻始終不給她一個痛快。
真的很痛苦……
仿佛很多苦楚都哽咽在咽喉中,讓她沒一個痛快。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溫暖,說清楚。”葉非墨沉聲問,“你不是和杜迪在一起嗎?如今又來撩撥我算什麼意思?你什麼認為你想離開就離開,你想回來我就允許你回來?我就這麼犯賤,非你不可嗎?”
溫暖一窒,正要反駁,倏然聽到一聲嬌憨的喚聲,“葉總……”
徐文慧進來便看見葉非墨和一個女人在沙發上胡鬧,他臉色很不好,似是罵著那女子,那女子有一頭長捲髮,穿著很有品位,她低著頭,正不知道和葉非墨說什麼,那姿態仿佛是醉了。葉非墨這一年來可算是潔身自好,任何女人都近不了身,什麼時候有過女人纏他了,她以為是哪個不要臉的藝人纏著葉非墨,讓他發脾氣便走過來,誰知道她一過來,葉非墨便狠狠地瞪她一眼,那目光凌厲如刀,仿佛利刃逼人,要刺穿她的心,怪她打擾了什麼。
徐文慧有些害怕,她一直知道葉非墨是冷厲漠然的,可這麼一笑不笑的模樣,真的很嚇人。
溫暖緩緩抬頭,對上徐文慧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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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名很年輕的女子,或許比她大上一兩歲,清純得仿佛剛出社會的模樣,鵝黃色的襯衫,黑色的短褲,有一頭黑順的頭髮,高高地紮成馬尾辮,五官稱不上絕美,卻有一股異樣的柔順,看起來很小家碧玉的感覺,溫暖心中有一種很怪異的感覺,似曾相識。
徐文慧認出葉非墨身邊的女子,竟是國際大明星溫暖,那是一名很耀眼的女子,五官柔美,那頭長捲髮更襯得她五官精緻無比,眉目間有一種成熟和憂鬱結合的特殊氣質,讓她整個人看起來特別的迷人,饒是身為女子的她都覺得,這樣的女人真的會令人動心。
一年前遙遙一見,她尚是學生裝,打扮青春,可如今卻煥然變了一個樣子,而她這一身打扮在她面前顯得幼稚可笑,那女人身上仿佛在蛻變,變成更耀眼的明珠,無法比擬,誰也無法模仿。徐文慧突然覺得難堪,她從沒有如此近距離地看著溫暖,真的高高在上的公主,她便是葉總的前妻,如今還愛著的女人。
他們要複合了嗎?不然姿態為何如此親密。
溫暖一時想不起,到底哪兒見過她,她是有點微醉,所以思路有點混沌,她心想,可能是葉非墨以前的紅粉知己,溫暖幼稚地勾著葉非墨,仿佛在宣誓主權吧,如過去一般,半真半假地問,“這又是你的紅粉知己嗎?不給我介紹麼?”
“閉嘴!”他喝道,抿唇看著徐文慧,吐出一個字,“滾!”
徐文慧知道他不高興,雖然心中有很多疑問,可不敢逗留,她剛一走,林寧他們也回來了,他們在舞台上便看見徐文慧到他們那一桌上去,本以為葉非墨會哪根筋想不通用徐文慧刺激溫暖,誰知道回來正巧遇見葉非墨讓徐文慧離開,諸人的擔心便多餘了。
溫暖見他們回來,也安分了,鬆開葉非墨的手臂,乖巧安靜地靠著沙發坐著,幾人聚在一起喝酒,林寧等人可是悔青了腸子,若是徐文慧這麼早就離開,他們就不必下來了,打擾了葉非墨和溫暖,兩人似乎才剛說一會兒話便被他們打斷了,又不說話了,彆扭的像一對孩子。
溫暖問蔡曉靜,“她是誰啊?我怎麼覺得有點眼熟。”
葉非墨微微有點僵硬,蔡曉靜說,“她啊,是安寧的新人,剛畢業不久,資質還可以,因為有幾分似你,公司正走你以前的路線,對了,我是她的經紀人。”
“安寧的新人啊。”溫暖淡淡一笑,她也曾經是安寧的新人,當年也因為有幾分和韓碧相似,要走韓碧以前的路線,可蔡曉靜堅持不願意,要讓她當獨特的自己。
“你怎麼帶新人了?”溫暖笑問,蔡曉靜看向葉非墨,哼,哪是她想帶,是老闆交代,她能有什麼辦法,橫豎帶著一陣子,也是一個好苗子,給安寧賺錢比較重要。蔡曉靜想起自己經紀人的身份,起身去找徐文慧,沉聲問,“你怎麼一個人來這種地方?”
“曉靜姐,我約了人。”徐文慧是不敢和蔡曉靜頂嘴的,哪怕蔡曉靜語氣多不好,她和林寧結婚的消息雖然保密,可圈內就這麼大,兩人的情侶的事情早就傳遍了,溫暖當年便是林寧一手捧起來的,徐文慧捧蔡曉靜馬屁還來不及,怎麼會和她為難呢。
“約了人也不該這麼晚來這種地方,被傳媒知道了,又不知道怎麼寫了,你現在是玉女,這種地方沾不得,一會兒就走吧。”免得惹事,溫暖那丫頭有些醉了迷糊,若是她清醒的時候,應該看出端倪了。
徐文慧似不願意,咬了咬唇,正要反駁,蔡曉靜目光一厲,徐文慧慌忙說,“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的。”
蔡曉靜淡淡恩了一聲,她正要走,徐文慧問,“曉靜姐,溫暖和葉總複合了嗎?我看他們挺親密的。”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曉靜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別以為葉總看上你的外表有幾分似溫暖,你便真的溫暖了,好好為安寧賺錢,你的前途無量,別的事情你就不要做夢了。”
徐文慧低著頭,咬著唇不說話,蔡曉靜回了座位。
溫暖總算想起那女子哪兒熟悉了,仿佛一年前的自己,也是這樣的髮型,這樣的打扮,這樣的清純,這樣的懵懂……連表情都有幾分神似,難怪熟悉。
曉靜姐帶的新人,想必是很特殊的,徐文慧,哦,她想起來了,非墨這一年來唯一一次緋聞女主角就是她,媒體大肆報導呢,拍到他們從酒店出來的畫面。
原來是她,總算想起來了,非墨說,聖誕節那天,他遇到一名和她很相似的女子,原來如此。
她有些悲苦地想,原來是這樣,沒了韓碧,有她,沒了她,有徐文慧,原來,誰都不是特殊的,她笑得有些心疼,原來她在非墨心中的位置淡了,是她活該,她怨不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