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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一暗,下腹一緊,一貫對自己身體很放縱的葉二少爺突然摟過溫暖,她一驚,鬆了手,勺子掉在鍋里,人已被葉非墨摟著反過來,強硬地扣在胸前,他捧起她的臉,攫住了她殷紅欲滴的唇。
她身上有一種暖暖的蒜香,葉非墨吻得狠了,高大的身子緊扣住溫暖抵在流理台邊,如瘋了般掠奪她的甜美,吸吮她的唇舌。
她的眼睛睜得圓圓的,不明白為什麼他突然就發情了。
這段時間住在他家裡,又同床共枕,葉非墨雖然說等她心甘情願,可他不是吃素的主,摟抱和親吻早就習慣了,不像當初那麼震驚。
他粗重的呼吸都灑在她鼻尖處,除了廚房的味道,就是他身上清香的古龍水味,溫暖仿佛交織到一張曖昧又瘋狂,同時又讓她恐懼的網中。
她怕這樣的葉非墨。
總是不由自主的想要逃避這樣的他。
他的手臂扣住她的腰,兩人身子緊密地貼合在一起,她很明顯感受到他的勃發,正威脅地抵住她,溫暖心跳如雷,臉色紅艷如火般要燒起來。
“葉非墨……”好不容易等他饜足放開她,溫暖拼命喘息,又是羞澀,又覺得慌亂,“我在做飯,你……葉二少爺,你不要什麼地方都能發情好不好?”
葉非墨依然把她抵在流理台間,溫暖慌亂的雙手都不知道要往哪兒放,葉非墨目光中含著一團一炙熱的火,熾熱得仿佛要燒燙了誰。
他想要她。
突然很想要她,除了他媽咪,她是第一個為他洗手作羹湯的女人。
他也不明白,溫暖身上到底有什麼,讓他如著魔般,總是想狠狠地要她,似乎越是想要蹂躪她,他的心情就越興奮。
若說第一次要她,是因為她和韓碧神色的容顏,那日他心情不好,正好她送上門,他純屬是泄火,可這些天的欲望又是為了什麼?
“你不知道發情要解決的嗎?”葉非墨表現得非常冷淡,即便他的身體已緊繃得疼痛,想要得爆炸,他的音色聽上去還是如一碗平穩的水。
溫暖非常窘迫,葉非墨這幾天緋聞不斷,娛樂報紙上總看見他和女明星的照片,他應該是有女人的,怎麼還這麼……
溫暖很頭疼。
葉非墨淡定地環顧廚房,為了方便做飯,溫暖換短襯衫和熱褲,葉非墨的手很不老實地伸到衣服中,他輕咬著她的耳垂說道:“我還沒試著在廚房做過,感覺應該不錯。”
靠,溫暖怒了。
在廚房做?
她再白痴也聽得出他是什麼意思,氣得想拿起鍋鏟砸他,葉二少平時動漫看過了,一定是調教女僕這一類的動漫看太多了。
所以他的心理也開始不正常了。
溫小姐淚流滿面了,應付這麼一個喜怒無常又不定時抽風的男人,真的不是一般女人能受得了的。她頓了頓,露出甜美的笑容,“葉二少,飯菜要涼了,你先顧著你的胃需求吧。”
葉非墨深深地望著她,目光里那一團火始終不散,專注,熱情,看得溫暖心如鹿撞,論氣場,一百個溫暖也不是葉非墨的對手。
她一慌亂,扳著他推出去,“吃飯了,吃飯了。”
葉非墨看著她又一溜煙跑回廚房,關了火,把排骨湯倒出來,又去盛飯,就是當杵在過道處的葉非墨是門神。
“你怎麼知道我胃不好?”喝湯的時候,葉非墨問。
溫暖頭都沒抬,“床頭櫃的胃藥是擺設嗎?”
葉非墨不再說話,吃慣了酒店餐廳的飯菜,再來吃溫暖做的家常菜,別有一番味道,他剛才說,他很喜歡吃蘆筍,可那一盤蘆筍卻沒動過。
溫暖奇怪地看著他,葉非墨喝湯,他更喜歡喝清淡可口的排骨冬瓜湯。
“你為什麼不吃蘆筍。”
“誰讓你放紅蘿蔔和洋蔥。”葉非墨看著色澤鮮艷的蘆筍,一臉垂涎,再看旁邊他討厭的洋蔥和紅蘿蔔,一臉嫌棄,仿佛筷子碰到紅蘿蔔都是一件罪大惡極的事情。
溫暖一怔,這人挑食。
果然難伺候。
葉非墨把蘆筍推到她面前,“把紅蘿蔔和洋蔥挑出來。”
溫暖盯著她,“你要吃蘆筍,不要夾著紅蘿蔔和洋蔥就可以,幹嘛一定要挑出來?”
“老子高興。”葉非墨面無表情說道:“誰讓你把紅蘿蔔和洋蔥放進去。”
“這一桌子的菜都是我做的呢,誰讓你吃了。”溫小姐忍不住反擊,為什麼她就覺得葉非墨這麼難伺候呢?“挑食不好,再說,葉二少,你胃不好,還挑食,真是罪過了,紅蘿蔔和洋蔥的營養價值特別高,你快吃吧。”
葉非墨淡定地回,“營養價值高我才讓你挑出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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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非墨淡定地回,“營養價值高我才讓你挑出來吃。”
“我又沒病沒痛。”
“我也沒病。”
“你有病!”溫暖斬釘截鐵地說,葉非墨陰森森的目光看了過來,她頓時覺得自己這句你有病說得太溜了,溫小姐粉飾太平假笑兩聲,“胃病是一種很嚴重的病,葉二少,你知道嗎?正因為三餐不準時,現在胃病,胃癌的青年人比例直線上升。”
“挑菜!”葉非墨的筷子在盤子上敲了幾下,溫暖氣結。
她好心照顧他的胃,怕他的胃病發作,每天再累也記得給他準備早餐,回來再想睡覺,他若沒吃飯一定會給他煮一碗麵,他就這麼欺負她?
從明天開始,姑娘不伺候他了,讓他發病痛死算了。
溫暖賭氣地拉過盤子挑菜,她恨紅蘿蔔和洋蔥,嗚嗚,她還放了好多,看著葉非墨不客氣的一邊吃東坡肉,一邊吃香菇炒肉,一邊喝湯,吃得那叫津津有味。她卻悲催的挑菜,溫暖心中老不平衡了,很想把挑出的紅蘿蔔和洋蔥都扣在他頭上。
眼看最後兩塊東坡肉要被他夾走了,溫暖趕緊把東坡肉那盤子往自己面前一拉,把那盤挑乾淨的鮮嫩蘆筍推給葉二少。
葉二少爺的筷子落空了,挑眉看了她一眼,那意思是,老子要吃肉。
溫暖故作不見,把兩塊東坡肉掃到碗裡,狼吞虎咽,姑娘辛苦做了一盤東坡肉,最後才能吃兩塊,溫暖淚了,葉非墨也不和她計較,開始掃蕩那盤蘆筍。
“以後炒蘆筍,什麼都不要放,就放一堆肉就行。”葉非墨說,那語氣聽著很欠扁。
“自己做!”
“我還喜歡紅燒肉,紅燒鯉魚,水煮牛肉,咖喱,牛排,我不喜歡洋蔥,蘿蔔,青椒,嗯,就這樣。”葉非墨仿佛沒聽到溫暖說話,理所當然一邊吃一邊點餐。
溫暖擦汗,他當她是全職廚娘嗎?
“葉二少,你胃不好,口味要淡一些。”溫暖忍不住道,重口味的傢伙,怪不得床上也重口味,溫暖,o(╯□╰)o。
“這個排骨冬瓜湯不錯。”葉非墨從善如流。
溫暖撇嘴,笑得有點小得意和小驕傲,“其實是我廚藝不錯是吧?好吃是吧,我就知道,我媽咪都說我做的菜是一等一的好吃。”
“溫小姐,你還真是給點陽光就燦爛。”葉非墨語氣溫淡,不算少的冬瓜湯被他吃得差不多,溫暖忍不住把冬瓜湯也拉過來。
葉非墨挑眉,搶了東坡肉不算,還要搶冬瓜湯?
“葉二少,晚上別吃這麼多。”他飯量也太大了吧,吃這麼多胃會不會有負擔?
“中午沒吃多少,我餓。”葉非墨面無表情地說道,溫暖發現他的米飯吃得很少,肉和菜吃得很多,她抿了抿唇。
胃不好,三餐一定要正常。
“你中午出去吃嗎?”溫暖好奇。
“秘書叫外賣。”葉非墨道,除非中午和人有約,否則一般都是張玲叫的外賣,偶爾吃泡麵。
溫暖靜了靜,嘆息,“你看起來壯得和一頭牛似的,怎麼會有胃病呢?”
葉非墨不知道想到什麼,臉色頓然下沉,溫暖只是隨口問問,並不想踩到他的地雷,見他臉色下沉,啪的一聲放下碗筷,溫暖驚訝地看著他。
女子那雙美麗含情的桃花眼充滿疑惑和忐忑,仿佛有些委屈,又仿佛有些懊惱,被一雙靈活美麗的眼眸盯著,似乎誰都硬不起心腸來。
葉非墨沉了沉臉色,並不說什麼。
氣氛一下子沉靜下來,溫暖沉默地吃飯。
葉二少爺果然是陰晴不定的。
好一會兒,葉非墨漫不經心地問,“你以前家境不錯,家裡應該沒什麼地方要你幫忙的,怎麼學了一手好廚藝?”
溫暖是個誠實孩子,“以前方柳城說他喜歡會做菜的女孩,所以我就求我媽送我去廚藝班學了一年。”
葉非墨臉色全黑了。
雙眸冒火地看著溫暖,這白痴!不知名的怒火從心底竄上來,葉非墨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覺得這句話如同一根刺哽在咽喉中。
他很不舒服。
方柳城,方柳城,溫暖是為了方柳城特意去學了一手好菜?
也就是說,他能吃到一桌好菜是託了方柳城的福氣?
原來,他並不是她特意照顧的男人,原來,她竟然肯為了另外的男人去學這些東西,葉非墨的好心情變得糟糕極了。
他一點都沒有意識到,他已經把溫暖劃入某個私人領域。
“喂,葉二少,你怎麼了?”
他的表情令溫暖疑惑,她又哪兒惹到他生氣了?
“你這白痴,人家一句話你就願意辛苦一年去學做菜?”葉非墨怒不可遏。
“這不是很正常嗎?”溫暖茫然道:“以前春苗很怕水,為了接近自己喜歡的男生還特意去學游泳呢,葉二少,你也談過戀愛,為自己喜歡的人做一些傻事很正常啊,你沒有過嗎?”
葉非墨心中冷笑,為喜歡的人做一下傻事,他是不曾有過,幾年前,他喜歡韓碧的時候,知道她是安寧國際的簽約藝人,她無數次說起自己在娛樂圈中的辛苦,在劇組又被誰欺負了,哪個大腕兒又給她臉色看了,她無數次說她想要出人頭地。
他是安寧國際的小少爺,雖然還沒掌權,可他若想韓碧走捷徑,他多的是法子,可他從來沒有去幫她。
記憶中,的確也不曾為誰做過什麼傻事。
最多的傻事也不過是看了一則簡訊,傻傻地跑去酒店,看見韓碧和別的男人狼狽地在床上的畫面。
他為喜歡的人做過什麼傻事麼?
喜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