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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快樂。”葉非墨說,他微微撐起身子,火熱的眸直視著她的臉龐,他的目光仿佛在探索著她是真是假,修長的手指在她臉上慢慢地撫摸著。
痴迷慢慢地溢滿了眼眸,“你真美。”
溫暖笑了,淘氣地眨眨眼睛,“這個新年禮物還滿意嗎?”
葉非墨俯下身子,輕啄她的唇,“很滿意,這個夢永遠不要醒,該多好。”
他的喃呢讓溫暖痛徹心扉,如同被人打了一巴掌,措手不及,葉非墨的眼睛如蒙了一層薄薄的霧水,迷離不清,溫暖想起一個詞,鏡花水月,說的大致便是這個意思吧。
原來如此。
他以為在做夢呢,溫暖微微揚起身子,在他胸前紅點上一咬,微微用了力道,葉非墨背脊一麻,一股電流從腳底一直竄上來,竄到頭皮處,又從頭皮竄到四肢百骸,四肢仿佛通了電,最後凝聚到最衝動的哪一處,溫暖很清晰地感覺到他體內漸柔軟的某物慢慢地堅挺,腫脹,溫暖地填充在她是身子裡。
透骨的滿足湧上來,葉非墨罵了聲妖精,溫暖在他身下真真笑如妖精,抬起長腿摩擦著他的身子,故意動了動身子,那雪白的身子如開了一朵紅梅,斂不盡的艷和媚。
果真是妖精。
他專屬的妖精,只有他才能享受到的嫵媚風情。
他微微退了些許,又重重一撞,溫暖悶哼承受,四唇相觸,兩人又陷入情慾中,只是瘋狂地探索彼此的身子,探索彼此的快樂……
仿佛明日便是末日。
迷迷糊糊中,溫暖心中哀痛,非墨,但願明日,你還記得我。
……
葉非墨醒來時,已是第二日,墨小白的遊輪已停在海邊,賓客散盡,船上除了墨小白和幾名收拾的工作人員,已沒什麼人了。
身上不著寸縷,有說不出的暢快之感,葉非墨微微蹙眉,他的衣裳落在一邊,皮帶遠遠地丟開,鏡子碎了一地,十分狼狽。
他不曾記得,自己何時脫了衣裳。
床上有一灘淡淡水漬,葉非墨眉心蹙緊,昨晚似乎做了一場春夢,身子莫非也隨著夢中解放,髒了床單,明亮的光透過窗簾she了進來,葉非墨撿起衣服穿上。
昨夜太累,喝了一杯就醉了,人事不知,一覺睡到天亮,渾身舒暢,真難得。
穿了衣服,進來船艙梳洗,墨小白已等在二樓大廳吃早餐,一見葉非墨進來,眉開眼笑,如六月的晴天,燦爛耀眼,“小表哥,昨夜睡得可好?”
他的笑意如帶上一層薄薄的得意和惡作劇,如此明顯,他豈會看不出來。
葉非墨顯得有些性意闌珊,他做了下來,有人捧上早餐,這一次來美國是談事情的,正巧遇上墨小白舉辦宴會就過來了,主要是墨小白說溫暖和龍承天也會來,所以他便來了。
心心念念只想遠遠見她一見,沒想到睡著了,葉非墨心情十分不慡,一股腦兒都怪罪到墨小白頭上了。
墨小白非常無辜,他可是成全了小表哥啊。
只是……
手段非同尋常罷了,真要讓他們磨嘰,那得磨到什麼時候呀,不如撲倒吃干抹淨來得痛快了,可墨小白惡作劇的偏偏不告訴葉非墨。
自幼難得看葉非墨的戲,錯過多可惜。
下回要看又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他給葉非墨吃的可是黑手黨最新研製出來的春夢了無痕,一夜風流後,什麼都記不得,仿若夢一場,藥效十分驚人,且非常良好。
有好幾人使用過,墨小白一時壞心給葉非墨用了,沒想到效果如此之好。
自聖誕那天和溫暖說了心裡話,葉非墨心中就一萬個放不小,他知道溫暖哭了,可不知道溫暖到底什麼意思,隔了幾日,她也沒給一個電話給他。
這感覺十分難受,不知道溫暖想通了沒有,也不知道溫暖願不願意回來。
她不來,他就去,難得能見一面,誰知道這麼睡過去了,葉非墨心中十分不是滋味,怨恨自己不爭氣,錯過了時間,墨小白這死小子竟然也不叫上他。
兜兜轉轉,又錯過了。
溫暖,他和她一聲得錯過多少次呢。
默默地吃早餐,食不知味,葉非墨忍不住琢磨,溫暖是什麼時候走的,她知不知道自己人在遊輪上?墨小白怕是會告訴她的吧,若是她知道,沒叫醒他,說不定是她不想見他。
哪怕聽了他一席話,還是不願意見他。
“小表哥,昨夜睡得可好?”墨小白遲遲問,目光山洞,褪不去的惡作劇。
睡得好嗎?
嗯,怎麼不好呢,一夜做了那麼美的夢,只願永遠沉浸的夢中,不要醒來面對殘酷的事實,怎會不美好呢,若早知事實如此,還真不如不醒來呢。
醒來有什麼好的。
他不應,墨小白見他面無表情,一臉木然,忍不住心想,這藥效果真如此之好,一點印象都沒有嗎?
心不在焉吃了早餐,葉非墨拿起餐巾抹了抹嘴,淡淡說,“我先走了。”
見不到他相見的人,不如不來。
這個新年過得十分不是滋味,墨小白也不強留葉非墨,只是笑道,“小表哥,你要住幾日?什麼時候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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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新年過得十分不是滋味,墨小白也不強留葉非墨,只是笑道,“小表哥,你要住幾日?什麼時候回去?”
“兩日。”葉非墨淡淡說道,墨小白點頭,嗯,兩日,回去之前,他會給小表哥一個驚喜,總不會讓他這麼不明不白地糊塗著。
“新年快樂。”墨小白笑嘻嘻地送上一句,“希望我送你的新年禮物,你能喜歡。”
葉非墨頓了頓,新年禮物?他挑眉看向墨小白,問,“什麼新年禮物?”
這臭小子是個睚眥必報的主,有一年新年他們幾人在外面過,他和卡卡商量好了,送了三名活色生香的美人給墨小白,正巧被老大看見了,結果不用想,墨小白一定被老大悶著頭一頓修理,他發誓要好好報一箭之仇呢,怎麼可能送他新年禮物。
他也沒收到什麼新年禮物。
“你已經收下了,只可惜……”墨小白意味深長一笑,唇角笑意漸濃,有一股說不出的狐狸味道,“這可是驚喜的禮物,小表哥,我對你可是極好的。”
費盡心思讓你開心,怎麼會不好呢。
葉非墨拂袖而去,不想和墨小白進行這麼無意義的談話,他還有公事要處理。
墨小白端著紅酒,面朝大海,似笑非笑地彎了唇角。
風水輪流轉,也總有他看他們戲的時候。
嘿嘿,這感覺不壞。
溫暖睡了一天,身上還覺得酸疼,特別是下身,摩擦得狠了,有些灼熱的疼痛,她自己上了藥,感覺還是微微疼著,墨小白給非墨下了分量不輕的藥,一夜都不知饜足地要她,直到快天亮才放開她,她不知該如何面對,醒來便匆匆離開,龍承天也問她一晚去了哪兒,溫暖不好意思說出口,只說累了休息,墨小白和龍承天也說過,溫暖累了在上頭休息。
船上有龍承天相識的人,所以他一晚上也沒追問她的下落,墨小白算是用心良苦了。
稍微洗漱,龍承天已在等她一起吃晚餐,他自不會做飯,見她睡的香,也不想吵醒她,打電話叫了外賣,今天是新年,晚餐十分豐盛,溫暖好笑地看著自家哥哥,本來她是要起來給他做飯的。
過年自己動手做團圓飯也感覺是不一樣的,她給溫家打了電話,說了祝福,溫靜快要放寒假了,人都在準備去英國了,心情十分愉悅,說話聲音也帶著一股興奮,溫暖聽著也舒服,家人健康,她是很開心的。
剛放下電話,陪龍承天喝了一口酒,溫暖就接到同學的電話,說是在KTV要了包房,要慶祝新年,問她要不要過來,那是溫暖在美國新認識的幾位朋友,都是來自A市,老鄉在一起也投機,話也多,那幾人和溫暖也算談得來,天色還早呢,龍承天讓溫暖過去和同學們玩,他也約了朋友要出去。
兄妹兩人一起吃了團圓飯就出去了,不順路,龍承天卻送她到ktv樓才走,並囑咐溫暖小心,等結束了打電話給他,他過來接她,不要隨便坐同學的車回去,也不要一個人回去。
溫暖連連說是,龍承天有特別嚴重的戀妹情結,不願意任何男性動物接近溫暖,除了他認可的人外。
這家ktv很大,連著三溫暖,按摩,桑拿等很多娛樂享受節目,占地面積也十分大,溫暖找了許久,才找到他們的包房,幾位同學已在裡面唱歌了。
人在外面聽不是很清楚,進去便感覺一陣酒氣繚繞。
桌上開了幾瓶啤酒,放著幾瓶乾果,六名男女正圍在一起唱歌,氣氛很好,溫暖被拉著一起唱,躲不過就唱了兩首英文歌。
她有過專門的聲帶訓練,歌聲清甜又纏綿,唱情歌十分合適,嗓子很美,唱得人心都蘇了,同學紛紛叫好,接著是單唱,合唱,有幾人玩牌。
玩二十一點,也不是賭錢,玩一種遊戲,輸了就接吻,隨便選一位,不得拒絕的,溫暖不玩這個遊戲,硬逼得要玩,她慌忙笑著藉口去洗手間,這種遊戲他們愛玩,她素來不玩的,這群人青春熱情,玩這樣的遊戲也沒什麼,只是她沒什麼興趣罷了。
唱了幾首歌,嗓子也有些悶,房間裡全是啤酒,她想喝一瓶清茶,樓上就有茶座,溫暖去樓上喝茶,同學玩得瘋了,素來玩得很晚,她慢些回去也不打緊的。
尋不著人,他們自會打電話。
在華盛頓尋這樣的茶廳很不容易,是正宗的茶樓,今天人少,只有幾座客人,溫暖要了一壺普洱茶,坐到靠窗的位置,看遠處萬家燈火。
華盛頓的夜景比A市要好看,然而,卻沒有也A市的親切。
不知道葉非墨是不是已經回了A市,他一般回在家裡過新年的,葉家很注重這樣的節日氣氛,可能已經走了吧。她有些掛念……
手機響動,唐曼冬發來簡訊問候,溫暖一笑,回了簡訊,早上就接到她的簡訊了,因為在休息沒回,這一回,高春苗和蔡曉靜也發來簡訊了。
溫暖想,她們一定在一起吧。
所以才會一致發來簡訊。
一邊喝著茶,一邊回她們簡訊,有一條沒一條地聊起來,溫暖灰暗的心情也慢慢變得明朗,高春苗說,我過年都回來,你什麼時候回來呀?
回家啊。
她不由想起那天葉非墨的話,可不可以回來……
她已經在動搖了。
或許,真的可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