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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現在不停下來,小白就沒命了。”墨遙間斷地說,已顧不上無雙的怒罵,直升機迫降在墨西哥熱帶雨林中,無雙咒罵一聲,她和風雲帶齊了裝備,從繩索上降下來,四個人降下來,一名是黑手黨兄弟,無雙和風雲打算留下來保護墨遙和墨小白,他一個人帶著重傷的小白沒法走,另外一人繼續開著直升機走,引開追兵。
飛機迫降下來,墨遙解開安全帶,馬上去抱小白,小白早就瘋狂,他最後一隻用頭撞著,額頭都破了一片,人看起來十分可怕。
墨遙抱過他,抱在懷裡不斷地哄著,他分明已經沒了力氣,可此刻的力氣卻打得驚人,他在墨遙懷裡怒罵,詛咒,廝打,如一直困獸,嘴巴里不停地在喊什麼模糊得墨遙也聽不清楚。
無雙剛到就聽到墨小白的叫喊聲,心疼得要命,進來一看小白的樣子就嚇一跳,那是她魅力四she,性感美麗的弟弟嗎?他如今狼狽得令人心酸……
風雲捂住嘴巴,墨小白在墨遙臉上抓出幾道抓痕,見什麼打什麼,見什麼抓什麼,見什麼咬什麼,無雙知道時間不多,無法多做停留,“老大,把小白抱出來,飛機要馬上開走。”
墨遙點頭,手腳都困住小白要抱出來,墨小白突然一腳踢開他,掙脫墨遙,直升機這樣矮小的空間讓墨小白覺得十分恐懼,他想逃,可四面都是困錮,如那可怕的牢房。墨小白掙脫墨遙就摔在地上,他往前爬了幾步又撞上什麼東西摔下來,突然瞥見那寶藍色的針筒液體,他如吸毒的人見了毒品,突然抓起那針筒扎進自己的手臂里……
“小白!”墨遙、無雙,風雲都圍上去,墨小白把液體打進自己的身體裡,針筒還沒拔出來,他人就昏倒了,總算是消停了……
墨遙和無雙對視一眼,兩人的心都涼了,墨遙迅速抱起小白,無雙把那箱子拿過來,風雲隨著他們下了直升機,那兄弟架起直升機飛走。
墨西哥的熱帶雨林,毒物眾多,這是葉薇最喜歡折磨他們的地方,總喜歡把他們丟這邊來,所以他們對叢林生活十分的熟悉。
又是夜晚,伸手不見五指,無雙在前選了一個安全的岩石堆,墨遙把小白放下來,風判斷一切安全,追兵尚未追上來,無雙突然說,“小白身上有追蹤器嗎?”
“我檢查過,沒有!”墨遙說,哪怕是再最危險的時候,基本的警覺他們是不會丟的,無雙點點頭,雲擔心地問,“小白剛剛怎麼了?”
無雙打開小箱子,裡面有十幾瓶已在針筒里的寶藍色液體,無雙she出一點的手上,聞了聞,把手伸到墨遙面前,“純度很高。”
這句話就告訴他們,最起碼這是毒品,純度很高的毒品。
墨遙說,“拍個照片,傳給墨晨,被注she後應該會產生很嚴重的幻覺。”
“神經類毒品嗎?”無雙疑惑,“媽的,這幫混蛋,敢在小白身上弄這玩意。”
無雙怒不可遏,逼供的時候,毒品是一個很好的工具,對於犯人而言,他們有了毒癮和行刑者是沒有多大關係的,所以他們可以儘可能地在犯人身上用最可怕的毒品,而毒品是最能讓人說真話的,骨頭再硬的人也抵不住毒品,且有時候神志恍惚,你根本就不知道究竟說了些什麼。特別是神經類毒品,第一恐怖組織出來的人,都嘗過一定純度的毒品,為了就是有抗毒性,能儘可能地偽裝被注she後的犯癮的模樣。墨玦和墨曄沒有這方面的訓練,十一百毒不侵,只有葉薇有過吸毒的經驗,所以葉薇訓練他們抗毒。墨遙也是百毒不侵,所以沒人擔心他會犯毒癮,小白從九歲開始就每天接觸一些簡單的毒品,如搖頭丸這一類的,不至於讓人上癮,分量是慢慢的加重的,葉薇始終控制讓他們沒真的犯了癮,只是在他們體內積累毒品,提高他們的抗毒性,所以能讓小白變成這般模樣的,一定不是一般的毒品。
市面上流通的毒品沒有一樣會讓小白髮狂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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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遙抱著墨小白,無雙怒得失神,如今他們在熱帶雨林里,什麼都做不了,風雲尋了一個地方坐下來,幾人誰都沒有說話,墨小白似乎是冷了,一直發抖,墨遙把自己的外套解了披在他身上,雲去尋找附近的水源,裝來一些水給墨小白喝,無雙清洗他的傷口,重新包紮。
“老大,大腿上的傷恐怕要感染了。”無雙沉聲說,墨遙低下頭,拿出傷痕他看過,爛得可怕,感染是一定的了,墨遙藥品帶了很多,無雙和雲簡單地處理這處傷口,無雙把小白大腿上腐爛的肉挖掉,墨遙預想到小白半個月被人嚴刑拷打一定有傷口會感染,消炎藥帶了不少,無雙心想,效果可能不會太大,墨小白這一處傷口不少消炎針能扛得住的。
他們必須趕快離開這裡,真的感染嚴重了,小白大腿都保不住,沒準要截肢。墨小白疼得醒過來,一口就咬在墨遙的肩膀上,無雙已經打了麻藥,可效果似乎不大,這野外護理誰都是學個皮毛,又不是專業的,自然也不敢用藥過量,墨遙見他著實痛苦,沉聲說,“打兩支嗎啡。”
“打什麼?”
“嗎啡!”墨遙沉聲說,無雙看著墨遙,雲說,“老大說得對,打嗎啡吧,反正小白毒癮也染了,不在乎這麼一點,起碼能讓他沒這麼痛苦。”
無雙也沒再猶豫,給墨小白打了兩支嗎啡,最後把傷口消毒後重新包紮,“我們的趕快離開。”
墨小白又昏死過去,仿佛是睡著了,無雙給他打營養針,他睡得更沉了,一直都沒有清醒的跡象,墨遙抱起他,幾人向森林深處走。
半個小時候,他們聽到戰鬥機飛過上空的聲音,那聲音離他們非常近,仿佛就在他們頭頂上,幾人趴在岩石後面,動都不能動,等著幾輛戰鬥機飛過森林。
無雙查看導航,雲玩笑說,“這鬼地方能收到信號?”
剛剛在直升機上還能收到信息,下來那會兒也收到一點,可慢慢的就沒了信號,往裡走就更不可能收到信號了。
“不能!”
“那你看什麼?”
“瞧你這沒遠見的,當年我在這裡受訓的時候畫過地圖,至今還存著呢,只要有電就好。”無雙打開掌上電腦,信號是收不到了,不管多厲害的衛星也覆蓋不了這地方,他們的通訊受阻,墨晨只能根據他們身上的晶片追蹤他們的位置。
走了兩個多小時,他們走到一處無雙覺得十分安全的地方,雲把睡袋打開,他們必須要休息一個晚上,否則第二天就完了……
這鬼地方一定要保存體力。
只有兩個睡袋,若是平時一定是三個男人擠在一起,兩個女人擠在一起,如今是兩個女人和風一起擠著,墨遙和小白一起睡。
無雙嘴巴淡得很,睡了一個時辰問雲要不要吃點野味,雲欣然同意,兩個女人把風留下來,一起去打獵,墨遙想要提醒他們小心一點又覺得多餘了。
無雙對地形的熟悉和敏感比他還好,提醒是多餘的。
睡袋裡,沒有燈光。
無雙和雲幫墨小白簡單地清洗過,他整個人看起來清慡多了,借著夜視鏡,他也看到瘦了許多的他,毒品,拷打,人都脫變了一層。小白生氣的時候,最喜歡嘟著臉頰,如今看起來面黃肌瘦,整一個營養不良,他看著就難過。
“忍兩天,只要兩天,我們就回家了。”墨遙在他耳邊輕聲說,睡著的墨小白看起來十分的乖巧,就那麼安靜地睡著,墨遙在他唇上輕輕一吻,十分溫柔。
有些事一旦說開,就仿佛常年禁錮的人突然打開了心結,如今他就想把他好好抱在懷裡,好好地親吻,擁抱,讓他永遠都感受不到外面的風風雨雨。
他知道小白並非那麼脆弱,他很堅強,可他就是沒能忍住要呵護他。
這一路,除了擔心他的傷,他想了很多,也想通了太多事,小白和他是一體的,哪怕小白不這麼認為,他也這麼固執地認為,就讓他這輩子就這麼守護著他的寶貝吧。
哪怕他結婚,哪怕他有了一個家,哪怕他有了孩子,他也願意看著他幸福。
隱約知道,經過這一次,小白會變得不同,墨遙仍然奢望他能恢復到以前,如果他還要結婚,他親自押著季冰來和他結婚……
只要他想,只要他能給,他就給。
無雙和雲一個小時後回來,他們是野生慣的人,最能苦中作樂,無雙和雲打來兩隻兔子,一隻土雞,三條大蛇,附近又有水源,幾人很快就把獵物清洗乾淨,升了火。
這一帶的熱帶雨林禁止火種,因為十分乾燥,容易起火,最重要是植被茂密,無雙和雲很小心,火升得也不大,沒一會兒就燒開了水,把蛇肉和一些菌類石頭上烤,兔子和土雞都拿來烤,墨遙把頭伸出睡袋,雲問,“老大,你饞了?”
大家都一天沒吃東西了,墨遙說,“找個東西熬點湯給小白。”
“哪兒找鍋啊。”雲有些為難了,不過野生活是難不倒他們的,沒一會兒無雙和雲還真從森林中找來一個小鍋,這森林裡偶爾會有打獵的人,所以這東西還是不算太難找的。
無雙覺得蛇肉湯最營養,所以她把整條蛇利落地切開,丟了蛇頭放在裡面熬,雲說,“那個……你覺得小白會喝嗎?”
“怕什麼,又沒讓他吃蛇肉。”無雙說,“喝湯而已。”
雲咽了咽口水,墨小白是寧願吃人肉也不願意吃蛇肉的男人,你把他逼急了,他沒東西吃眼前就一條蛇,不吃就會死他都寧願從腿上割下一塊肉來吃也不願意碰蛇肉。
那是他的噩夢。
墨小白醒得十分是時候,無雙把湯倒出來給墨遙,讓他餵墨小白,風說,“太狠了,他打賭他一定知道那是什麼。”
“小白他能認得出老大就不錯了,不可能知道自己吃了什麼。”無雙篤定地說。墨小白昏昏沉沉地醒來,墨遙抱著他出來,讓他偎依在他懷裡,他舀著蛇湯一口一口地餵小白,小白眼睛都沒睜開,就下意識地喝他餵的東西,喝了兩口就別開的臉,墨遙蹙眉,若是小白反感那就不喝了。
小白微微睜開眼睛,這段日子他的眼睛習慣性的睜到極限,整個人幾乎把頭都埋進蛇湯里,墨遙說,“雞湯。”
小白抬頭看了墨遙一眼,又靠了回去,墨遙又開始餵他,無雙默了,老大,蛇湯和雞湯味道區別不是一點點吧。小白都要死了,竟然還能吃出味道不同來,失算,不過老大說了一句雞湯他又開始乖乖喝了,真是……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