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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小貝分析權衡利弊,還是決定盡最大的努力穩住她們。
溫暖雖不管這些事,心中也是有數的,常和蔡曉靜說起,蔡曉靜的主意也是她們能不走,那是最好的。
這一天陪安寧合作的一名珠寶商吃晚飯,溫暖沒想到的,杜迪竟然也在場,這個飯局很意外,杜迪到底是幹什麼的,溫暖其實一點都不知道。
席間,杜迪解釋,那位珠寶商是他的朋友,偶爾碰見就一起吃飯,沒想到她也在,這是溫暖應酬過最開心的飯局了。那位珠寶商三十多,帶著一副金邊眼鏡,斯文紳士,今天她和葉非墨說要和他吃飯的時候,葉非墨很慡快地答應,她見到人才知道葉非墨為何如此慡快,這男人絕不會刁難女生。
風度好,談吐好,禮儀更好,不愧是杜迪的好朋友,他比杜迪大好幾歲,卻和杜迪相談甚歡,兩人都是一個類型的男人。溫暖心想,果然是人以群分物以類聚。杜迪的朋友都和杜迪差不多,葉非墨的朋友,唐舒文、林寧、顧製片和蘇然,林迪雲等人,都是……他們是一款的人。
除了溫暖,安寧也有幾名老總,一是顧小貝,其餘兩人是珠寶部門的業務經理和總經理,還有珠寶協會的兩位老總,業務經理也是三十多歲的女人,精明幹練,應酬能力特別強,光是白干就陪著珠寶協會兩老總幹了七八杯,一點都不見醉意,大大給安寧長了臉面,那兩人喝得正起勁又要溫暖陪酒,溫暖笑了笑也幹了兩杯,都是白干,一下肚火辣辣的燒,她酒量是應酬慢慢練出來的,比過去好很多,兩杯白干她不會醉。那兩人再纏著她敬酒被杜迪溫言給擋了,最後是幾位男人在一起喝酒,氣氛很融洽。
蔡曉靜頗為訝異,溫暖什麼時候和杜迪這麼好了?兩人也沒見過幾次面,話說得也不錯,這一次他妹妹還打了她,要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多熟呢。
看杜迪還給她擋酒解圍,蔡曉靜很疑惑。
飯局上,溫暖坐在杜迪身邊,人比往常要健談很多,笑容也多,多數時間都和杜迪在說話,偶爾敬那珠寶商,中途溫暖上了趟洗手間,鏡子裡的臉酡紅酡紅的,酒氣不斷上涌,臉更是紅潤。
溫暖用冷水撲了撲臉,補了妝,蔡曉靜在一邊洗手問,“暖暖,你和杜迪什麼時候變這麼熟了?”
“也不算很熟,不過我很喜歡和他說話。”
“真是怪癖,我怎麼覺得和他很不舒服。”蔡曉靜去烘乾手。
溫暖笑了笑,抹了口紅,再梳理微亂的頭髮,“不會啊,杜迪風趣溫雅,和他說話怎麼會不舒服呢?”
“那是對你吧!”
“反正我就是喜歡和他說話,特親切。”溫暖笑說道,兩人又一起回包廂,幾位老總喝得有些高了,幾人再喝幾杯就散了。
蔡曉靜想送溫暖回去,杜迪卻說,“蔡小姐,我和溫暖還想去喝一杯,不如等晚點我送她回去吧。”
蔡曉靜看向溫暖,溫暖笑著點頭,蔡曉靜拉她到一邊,“葉總要打電話過來問怎麼辦?”
“我會打電話和他說晚點回去的。”溫暖笑說道,蔡曉靜只好作罷,溫暖上了杜迪的車,她是真心覺得杜迪不會傷害她,兩人在一起也很舒服,席間杜迪說他回美國一陣子又回來了,特意回來陪爺爺,他這麼多年都在美國生活,工作,很少看看這座生他的城市。
溫暖聽著突然覺得自己很有義務帶他熟悉這座城市。
就是莫名有一種衝動。
“我很喜歡A市,這麼多年來來去去,去過不少城市,最喜歡的還是A市,你呢?喜歡美國嗎?”溫暖笑問。
杜迪笑說道,“談不上喜歡或不喜歡,感覺就如此,在哪裡對我來說並不重要,也無所謂。”
“怎麼會呢,人都是有故鄉,都是有根的,生養自己的城市和其餘的城市是不一樣的。”溫暖笑說道,“我離開A市一段時間就會開始想家了,你有過那種感覺嗎?近鄉情怯……”
“沒有!”杜迪溫潤一笑。
溫暖指著他笑說道,“你啊,應該是對故鄉沒有感情,如果有感情呢,就會有這種感覺啦。”
“可能吧。”
兩人剛從飯桌上出來,飯菜吃得不錯,酒都喝了不少,杜迪喝得有點難受,車子在江邊停下來,溫暖扶著他,“你是不是很難受?”
杜迪笑著揮了揮手,“沒事,只是很久沒喝這麼多。”
“我以為你們男人都挺難喝酒的,像你這樣的,應酬一定很多,酒量應該都不錯。”溫暖笑說道,“我知道喝高的難受,我剛開始喝一點也會醉,現在好多了,能喝好幾倍白幹了。”
“我是喝了好幾瓶。”
溫暖吐吐舌頭,她扶著杜迪在江邊的長椅上坐下來,“我去幫你買一杯熱飲吧。”
他說,“不用了,坐一坐就好了。”
溫暖陪他坐在江邊吹風,春天的晚風帶著少許沁涼,杜迪穿著西裝,又披著外套,溫暖並不擔心他吹風感冒了,或許因為葉非墨的關係,溫暖對氣節溫暖變化非常敏感。
兩人坐了一會兒,杜迪起來,溫暖陪著逛江邊夜景,杜迪先遊船,買了兩張票,溫暖也沒什麼意見,發了一個簡訊告訴葉非墨晚點再回家,讓他先別等她。
葉非墨回了三個字,知道了。
溫暖陪著杜迪坐遊輪,順道說A市的老故事,一些只有A市本土人才會知道的老故事,杜迪也不嫌棄她煩,聽得非常耐心,偶爾回她一個微笑,溫暖很開心。
江上微風拂,溫暖的長髮飛揚,杜迪微笑著地看著她飛揚的髮絲,本想幫她梳理,最終卻一笑放下手來,這是情人才有的親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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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兩岸的夜景真的很美,杜迪很詫異自己竟有賞景的心情,或許,是因為她的笑聲吧。
這景色也覺得美麗許多。
40分鐘的遊船,兩人的酒氣都去得差不多了,已快11點,杜迪本想約溫暖一起喝咖啡,溫暖笑說要回家了。杜迪很紳士地送她到公寓樓下。
“今晚很開心,謝謝你。”杜迪微微笑說,溫暖揮手和他說再見,杜迪點點頭,目送她進了公寓,他才開車離開,一路好心情,直到杜月盈打電話過來說老爺子昏倒送醫院,他匆忙開車去醫院。
溫暖回家,客廳的燈還亮著,葉非墨在客廳貢獻收視率,一邊看電視,廣告期間打遊戲,等溫暖回家,她到家的時候快12點了,電視劇還沒結束,溫暖從背後抱住他,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她的臉吹風久了,有點冰冷,葉非墨的臉卻很暖和,親著非常舒服。
“我回來了。”
“看表。”葉非墨語氣不悅,因為她晚歸,兩人在這個問題上溝通好多次,最後葉非墨給她的時間是晚上儘量不要應酬,就算有也要10點回家。
“抱歉嘛,我和一個朋友逛了一會兒。”溫暖把包放下,脫了外套,去倒熱水喝,葉非墨雙手忙碌,很兇殘地砍boss。
“你和誰一起出去了?”
溫暖倒了一杯熱水喝了一口,接著捧在手心裡,回到沙發上坐著和他一起看電視,再喝了一口,目光看向電視回答,“杜迪。”
葉非墨砍boss的手一頓,厲眸掃向溫暖,他老婆注意力都被電視劇吸引了,沒有注意到他殺氣十足的目光,一想到溫暖和杜迪孤男寡女待了兩個小時,葉非墨不悅地眯起眼睛,唐舒文婚禮那一幕他記得清清楚楚。後來這兩人一直沒什麼交集,他也就不放在心上,她什麼時候和杜迪這麼熟了?
這一次杜月盈的事情,杜迪不追究,不代表著他會允許溫暖和杜迪走近,直覺告訴葉非墨,這個男人有威脅性。
“你今天和亞歐的珠寶商吃飯,怎麼會遇上杜迪?”
“他們是好朋友,我和曉靜姐去的時候杜迪就在了,人挺不錯的,風趣,見識也多,關鍵是很有風度,很紳士禮貌,和他談話挺開心的。”溫暖說道,至今為止,她還沒什麼藍顏知己呢,有一位也是很不錯的。
葉非墨危險地眯起眼睛,“溫暖,你覺得你大半夜和一個男人出去兩個小時,回來和你老公淨說別的男人好話,你這是想幹嘛?說我木頭,見識短,沒風度,不紳士?”
溫暖總算察覺到葉非墨語氣中的……酸和火,她乾笑兩聲,膩過來挽著葉非墨的胳膊說,“其實除了見識這一項外,其餘的都說對了,木頭,沒風度,不紳士。”
“溫暖!”
“好,好,好,彆氣,我去哪可是交代得清清楚楚的,沒隱瞞你,再說,我們是特別純潔的關係,你別想歪了。”溫暖解釋說道,“我難得有一位男性朋友,你就允許我和他來往吧,又不會怎麼樣。”
“不行。”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
“霸道,小氣,你不能限制我交朋友的權利。”溫暖說道,“非墨,我發誓,我和杜迪真的沒什麼,就是朋友,再說,你打了他妹妹,他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呀,一定知道我是你的女人,又不會看上我,可能只是投緣,在一起說話比較舒服,你可別給我按罪名。”
葉非墨重重一哼,溫暖豎起手,一看電視劇完了,她去洗澡,葉非墨看著溫暖背影,微微蹙眉,他不喜歡溫暖和杜迪多接觸。
溫暖會聽話嗎?
溫暖洗澡出來,葉非墨已關了電視回臥室,她在梳妝檯旁擦保養品,葉非墨故作打遊戲狀,問,“杜迪送你回來的?”
“對啊。”溫暖應了聲,轉頭笑看著葉非墨,“非墨,我和他真的沒什麼,只是一個投緣的朋友。”
葉非墨低頭打遊戲,不理她,溫暖聳聳肩膀,爬上床來,“打什麼遊戲?”
她湊過去一看,是葉寧遠設計的那一款,他正和一個叫未來老婆是白痴的人在聯手打遊戲,溫暖挑眉,好有特色的網名。
未來老婆是白痴?誰呀,葉非墨遊戲裡就墨小白幾個人,連唐舒文等人都沒有。
“這人是誰?”
“卡卡。”葉非墨說道,溫暖暗忖,原來是從小和非墨有jian情的男人,他改網名了?真是有……個性。
“為什麼說他老婆是白痴?”
“不知道。”
“你和他不是好朋友麼,怎麼會不知道?”溫暖笑問,墨小白他們幾個人都挺忌憚卡卡的,特別是小白,看起來這男人應該和非墨差不多一個型號的,可聽著感覺又好像卡卡比葉非墨要風趣開朗多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