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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寧去和其餘的導演打招呼了,周承歌也遇見自己的熟人,和溫暖叮囑了聲自己小心些,然後走到一旁和舊友攀談。
溫暖所有人都不認識,別人只知道她是林寧新捧的女藝人,緋聞較多,並沒有和她多說,溫暖就被冷落到一旁了。
葉非墨全場面無表情,目光掠過溫暖,見她一個人孤單地亂逛,時而和幾個明星打招呼,眉心蹙了蹙,眸色更冷。
她又瘦了!
一抹心疼掠過眸底,很快又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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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安寧最近捧的新人,模樣挺不錯的。”一名中年人走過來,溫暖不認得是誰,他伸出手來,“我叫於鵬。”
“於先生,你好。”溫暖也伸出手來。
於鵬說道:“我看過溫小姐的MV,身材不錯,我想一下,要怎麼樣才能和你上-床,這麼說吧,你一夜開價多少?”
溫暖臉色微變,臉上青白交錯,有憤怒,也有難堪,什麼時候開始,約炮也如此明目張胆了?
“於先生,你說什麼?我聽不懂。”溫暖說道。
“別假裝清高了,你知道我說什麼,剛剛你和林寧一起來,大家都在說你靠爬上林寧的床才得到這部戲,多被一個人上有又什麼關係?我專門投資一部電影請你當女主角,專門捧紅你。”於鵬得意說道,大有一種恩賜的意思,態度倨傲,且帶著幾分不屑。
溫暖冷冷一笑,這年頭的男人果然越來越賤,分明覺得女藝人像一個jì-女,隨隨便便都可以被人玩弄,心中分明瞧不起女藝人,卻又過來約炮,一定要和女藝人上一次床似乎才證明什麼,又或許是滿足了他們可悲的優越感和自尊心。
有一個漂亮的女人帶在身邊,出來還可以炫耀兩聲,這種賤人心態在這位於鵬身上表露無遺。
溫暖看著他的嘴臉就覺得噁心。
“抱歉,你挑人,我也挑人,你這種的,我看不上。”溫暖淡淡說道,目光瞥向一邊,想要走,卻被於鵬攔住。
他不陰不陽地笑了幾聲,“一個戲子,架子倒是挺高的,你有什麼資格挑人,說吧,想要多少?”
溫暖微怒,“這位先生,你約炮沒踢過鐵板是不是?那就當做是第一次踢鐵板,凡事總有第一次,大庭廣眾下,你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丟了里子,別丟了面子。”
於鵬大怒,溫暖走開,他冷冷地眯起眼睛,不要臉的臭biao子,敬酒不吃吃罰酒。
溫暖落單了片刻,周承歌過來了,笑問道:“是不是很無聊?”
“有一點。”
他一笑,說道:“走吧,我多帶你認識一些人。”
他是一個比較好的前輩,也不介意提攜新人,《美人傾城》這部戲本來就是為了捧女主的,周承歌一點也不介意,溫暖隨著他走了一圈,認識了不少藝人,導演和投資人,同是一個圈子裡的人,彼此總是聽說過一點的,溫暖態度謙恭,很討人喜歡。
“承歌,好久不見了,越來越帥了。”韓碧挽著葉非墨過來和周承歌打招呼。
“是啊,好久不見了。”周承歌溫和道,他和韓碧認識不深,只是在一部戲中一起出演過,對手戲也不多,泛泛之交,韓碧會和他打招呼,周承歌比較意外。
“你主演的電影就要上映了,我很看好,這一次一定能更上一層樓。”韓碧笑道。
溫暖心中嘀咕,睜眼說瞎話,她分明是一點都不看好這部片子,還對林寧冷嘲熱諷的,現在又說看好,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葉非墨在一旁面無表情,仿佛他只是韓碧的一件裝飾物,目光全落在溫暖身上。
溫暖沒有看他,仿佛看不見這個人,無視葉非墨的存在。
“溫小姐,又見面了,上次的傷好了嗎?”
“謝謝關心,早好了。”溫暖不冷不熱地說道。
韓碧意味深長一笑,有點炫耀地挽著葉非墨,親昵地說道:“非墨,你怎麼沒和溫小姐打聲招呼?”
葉非墨看都沒看她,表情冷漠。
溫暖淡淡一笑,“葉總怎麼記得我這種小人物,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了,失陪。”
她說著,轉身便走,周承歌友善一笑,也跟著一起走。
“溫暖,你和葉總認識嗎?”
“不認識。”溫暖的聲音有點冷意,葉非墨眸光一沉,拳頭倏地握緊,不認識?好一個不認識,說得如此決絕,如此肯定,不容置喙。
她說不認識他。
葉非墨的臉如陳年棺材板,已難看至極。
韓碧輕聲道:“非墨,你好不容易肯陪我來參加一次電影節,開心一點,別繃著臉好不好?”
她的口氣,多了一份撒嬌的味道。
葉非墨目光看著溫暖的背影,冷冷道:“你以為我願意和你來?”
他想溫暖了。
可又不想讓溫暖知道,他想她了,他很想見她,可又找不到理由來見她,正巧韓碧約他來電影節,林寧說要帶周承歌和溫暖參加電影節。
他這才答應韓碧來,如果不是如此,他怕自己都沒藉口。
她還在生氣麼?
這一次似乎氣得不輕,看見他直接都當空氣了,葉非墨心中冷冷一哼。
韓碧神色一暗,看著溫暖的方向說道:“她身邊總不缺護花使者,非墨,你又何必掛心她呢?”
“不掛心她,難道掛心你?”
韓碧一窒。
溫暖和周承歌接受當地記者採訪,所聊的話題都和這一次的電影有關在,兩人都很盡責的在給電影做宣傳,冷艷美人導演在場中和老朋友玩得不亦樂乎,直接不管他們了。
好不容易熬到電影節結束,林寧和周承歌等幾人離開,幾人住在萬豪酒店。
周承歌問溫暖餓不餓,帶她樓上的咖啡廳喝咖啡,林寧正巧也要喝咖啡,吃點點心,幾人就一起去咖啡廳,又把劇組不少人叫來,熱熱鬧鬧吃宵夜。
“大家盡情吃啊,林導請客。”溫暖拍手笑道,招呼程英坐在自己身邊,忍不住打趣道。
林導道:“請什麼客,這公費報銷,儘快吃,吃不垮二少。”
除了溫暖,眾人大笑。
提起葉非墨,她本來就故意忽略心中的不舒服,又想起他和韓碧在一起的畫面,兩人看起來還真是般配呢,天造地設的一雙。
她在想,如果是她站在葉非墨身邊,恐怕就不會如此亮眼。
剛剛一看,兩人真的好似生來就是屬於彼此的。
她對韓碧的好感雖然已經消磨沒了,可韓碧畢竟走到今天,自有她的魅力和風采,男人喜歡她這樣的女人也沒有什麼奇怪的。
可心中仍然有些不舒服。
想到葉非墨,想到小韓碧這稱呼,溫暖就像吃了一隻蒼蠅。
“溫暖,怎麼看起來不開心?累了嗎?”程英關心地問,溫暖和周承歌參加的宣傳比較多,黑眼圈也比較重,程英想,她是累了。
“我沒事,就是有點小困。”溫暖笑道,喝了一口咖啡,真苦,特別的提神。
溫暖淡淡一笑,怪不得葉非墨以前喜歡喝這種咖啡,在困,倦的時候喝非常的舒服。
“她哪兒是累了,困了,是酸了。”林寧沒好氣地說道。
溫暖心虛一笑,眾人都不知道怎麼回事,林寧自然也不會明說,只是說道:“溫暖,累了就趕緊喝完上樓睡覺去,明天還要坐飛機去下一站宣傳。”
喝完咖啡睡覺,好特殊的習慣。
“天下紅雨了,林導你什麼時候這麼體貼了?”周承歌打趣說道。
林寧炸毛了,“你這意思是,我很不體貼嗎?”
溫暖假笑兩聲,口是心非地說,“很體貼,很體貼,哈哈。”
林寧哼了幾聲,溫暖喝了咖啡就回房間,讓他們幾人慢慢喝,剛拉卡進了房間,一道黑影撲面而來,溫暖嚇了一大跳,慌忙大喊救命,卻被人捂住嘴巴。
“嗚嗚……放開我……”溫暖受了驚嚇,拼命地掙扎,拳頭砸在男人小腹間,用高跟鞋狠狠地踩他的腳背,男人悶哼一聲,低低詛咒了聲。
溫暖一愣,停止了掙扎,伸手去開燈。
果然是葉非墨。
溫暖氣極了,雙眸瞪圓,他怎麼敢如此嚇她?
她以為酒店進了賊,著急得不知道怎麼辦才好,結果卻是虛驚一場。
溫暖怒不可遏,葉非墨本來是惡作劇嚇嚇她,沒想到挨了幾拳,又被她的高跟鞋踩中,也抬眸瞪她一眼,溫暖目光轉冷,“你怎麼會在這裡?”
怪不得林寧破天荒讓她回房,原來是知道葉非墨在上面,怪不得,他們真是一路貨色,果然是鐵哥們,竟然串通好了。
太過分了。
暖暖憤憤不平,詛咒了林寧好幾聲。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葉非墨反問,光明正大走近酒店,躺到床上休息。
“葉非墨,你能不能別這麼過分,出去,這是我的房間。”溫暖沉聲說道,憑什麼他就可以對她為所欲為?她真是受夠了他這怪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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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非墨,你能不能別這麼過分,出去,這是我的房間。”溫暖沉聲說道,憑什麼他就可以對她為所欲為?她真是受夠了他這怪脾氣。
每次吵架都當沒事發生,她沒那麼好的涵養。
被人如此辱罵,還能笑嘻嘻地歡迎他。
“電影的宣傳費是我出的,換言之,你住這房間是花我的錢,為什麼我就不能進來?”葉非墨面無表情地反問,雙眸沉沉地盯著她。
溫暖在電影節從頭到尾都沒把他放在眼裡,特別是那句不認識,徹底惹惱葉非墨,本想見她一面就算,可如今卻不滿足了。
她可以恣意罵他,譏誚他,說什麼都無所謂,可他受不了溫暖對他如此冷漠。
所以鬼差神使,他就來了酒店。
溫暖唇角冰冷揚起,走過去收拾行李,葉非墨蹙眉看她的動作,明知故問,“你幹什麼?”
她沉默不語,賭氣地收拾東西。
他不走,她走!
葉非墨驟然扣住她的手腕,厲聲問,“你到底要置氣到什麼時候?”
他的力度有些大了,捏得溫暖有些疼痛,她自嘲一下,“我怎麼敢和葉二少你生氣,我只不過是一個藝人,哪來的膽子,你太高估我了。”
“溫暖!”
“放手!”溫暖憤怒掙扎,瞪著葉非墨,“葉二少,你別這麼搞笑行不行?你今晚不是和韓碧在一起嗎?你和我糾纏不清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