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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曉靜在去買了水果,回來見她醒了,心中也安定了。
溫暖喝了粥和湯,蔡曉靜說道:“伯母,今晚你就回去休息吧,我陪著溫暖就行了。”
“那怎麼好意思,蔡小姐,忙上忙下,你也累了,暖暖平時就給你添了不少麻煩,怎麼好意思再麻煩你,我陪著她,你回去休息吧。”溫媽媽是一個很傳統的女子,兒女受了傷,她當然要全程陪夜,怎麼好勞煩蔡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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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麼好意思,蔡小姐,忙上忙下,你也累了,暖暖平時就給你添了不少麻煩,怎麼好意思再麻煩你,我陪著她,你回去休息吧。”溫媽媽是一個很傳統的女子,兒女受了傷,她當然要全程陪夜,怎麼好勞煩蔡曉靜。
平時溫暖打電話回來,總說蔡曉靜怎麼怎麼好的,她也挺感激蔡曉靜的。
“伯母,你也太客氣了,叫我曉靜就好,我是她的經紀人,幫她處理這些事也是應該的。伯母,半夜要是有記者混進來,你也不好阻攔,又不懂處理,還是我留下就好,你啊,回去休息,溫暖也沒什麼大問題,不捨得你在這裡勞累的。”
溫暖聰明地接口,“是啊,媽,你回去休息吧,醫院你睡不好的。”
溫媽媽考慮再三,點了點頭,囑咐了幾句,這才離開醫院。
“曉靜姐,沒給劇組添麻煩吧?”
“怎麼會不添麻煩,本來時間就急,又要拍《美人傾城》,張導快要愁死了,不過你別擔心這個,把你的傷養好再說。”蔡曉靜說道,“這一次是武師調錯了角度,是意外。”
“嗯,我知道了。”溫暖也不介意,只是比較鬱悶,自己又拖累劇組了。
“《美人傾城》不是只有十分鐘的戲嗎?用得著拍半個月嗎?”溫暖不解地問,林寧說白秀雯的戲份只有十分鐘,她聽著覺得太不可思議了,一部叫美人傾城的電影,長達兩個小時,女主只有10分鐘的戲,差不多就要成路人了。
別人的戲都對好了,她只要演出來剪就成,應該難度不到,她沒什麼事,這是後期製作的事。
蔡曉靜搖頭,“《美人傾城》這部戲原來的劇本女主有90分鐘的戲份,被剪成10分鐘的戲純屬是林寧不滿意白秀雯,你重拍白秀雯被剪掉的,雖然只有90分鐘的戲,電影和電視劇要求是不一樣的,拍起來難度也大,很費時間。”
溫暖撇了撇自己沒受傷的手,猶豫半晌,“醫生說我什麼時候能出院?”
“要一個禮拜,腦部還要做一次精密檢查。”蔡曉靜說道。
溫暖搖搖頭,“我明天就出院回劇組,額頭傷得不重,明天應該能消腫了,化妝遮一遮就沒事了,又沒必要拍到全身,我先把一些單獨鏡頭,感情鏡頭拍好。”
“你瘋了!”
“沒關係,我可以的……”
“誰說你可以?”葉非墨冷冷的聲音介入到病房之中,高大挺拔的身子已站在門口,冷冷地睨著溫暖,漆黑的眸深諱不明。
溫暖一愣,沒想到會在這裡看見葉非墨。
蔡曉靜識趣地退出病房。
葉非墨一直沒有離開,溫爸爸和溫媽媽來了,他和林寧只好走,林寧回去,他開車在醫院附近轉了一圈又回到醫院,一直在下面等著。
等到溫媽媽離開,他才上來。
一上來就聽溫暖說要出院,繼續拍戲,他又擔憂,又生氣,口氣自然也不怎麼好。
兩人那天晚上吵架後,一直沒有什麼交談,早上又撞到他和韓碧在公寓電梯裡,溫暖自是以為葉非墨和韓碧舊情復燃,昨天晚上乾柴烈火了。
於是,她對葉非墨也沒什麼好表情,“我要繼續出院拍戲,只是手臂傷了,又不是不能拍了。”
葉非墨走了過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這丫頭固執得他想要砸開她的腦袋解剖看看裡面是什麼東西,怎麼越撞越傻了。
“你要當英雄之前,麻煩看清楚安寧國際的合約,一切工作服從命令,我讓你住院,你就給我好好在醫院待著,不拆線,你哪兒都不准去。”葉非墨冷冰冰地說道,語氣已壓抑了脾氣。
溫暖想起韓碧在她面前在嘴臉,不溫不冷地哼了句,“你憑什麼管我?”
葉非墨臉色頓時下沉,驟然低頭,臉蛋近在咫尺,她能清晰地數出他的睫毛數來,嚇溫暖一挑,他深邃的目光冷冷地凝著她,“你在鬧什麼彆扭?”
“誰和你鬧彆扭。”溫暖避開他,葉非墨靠得太近了,他氣息撲面而來,溫暖有些不適應這樣的親密,雖然兩人再親密的事情都做過。
心跳突然加速起來。
葉非墨沉聲道:“如果不是鬧彆扭,那在醫院把傷養好。”
“我會耽誤劇組的進度。”溫暖說道,目光冷冷地凝著葉非墨,“你不是最討厭員工以生病的藉口耽誤工作嗎?”
葉非墨被溫暖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這該死的丫頭,有時候很伶牙俐齒。
“對了,你這麼晚,怎麼會在醫院?”溫暖瞅著他,低低問,“不會是來看我的吧?”
葉非墨氣結,他人都出現在這裡,她竟然還問出這麼白痴的話,這像話嗎?他怒不可遏,沉聲道:“誰會特意過來看你,我來看一位世伯,順便看你。”
溫暖哦了一聲,甜甜一笑,“那人你也看過了,我就不耽誤你了,謝謝葉總如此關愛員工,我真是受寵若驚啊。”
“溫暖,你這般陰陽怪氣,還在為那天晚上的事生氣嗎?”葉非墨突然問道,溫暖一身是刺,扎還挺疼的,她一定不知道,他在她背後都做了什麼。
“沒有啊,我早忘了。”溫暖說道,表現得老實無辜。
葉非墨一時不知道該和她說什麼好,兩人都沉默下來,溫暖心中有少許不舒服,但又不知道為何不舒服,沉著臉,悶悶地坐著。
手臂上的傷比不上心中那股不舒服。
腦海里映出今天早上看見他和韓碧出雙入對的畫面,她更如哽了一根魚刺。
她不說話,葉非墨也不說話,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溫暖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死人被他這樣看著都會從棺材裡跳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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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有事嗎?”
“你在生氣!”肯定句,雖然不知道溫暖在氣什麼,但葉非墨肯定,溫暖在生他的氣。
“我有時間還不如背劇本,誰有空和你置氣。”溫暖涼涼道。
葉非墨冷哼一聲,退開了些許,溫暖稍微自在了,他靠得太近,她的鼻息間都是他的古龍水味道,思維也跟著變遲鈍了。
葉非墨嚴重地影響了她。
他坐到床上,想問問她的疼不疼,可見溫暖如此冷淡,葉非墨從來不是拿自己熱臉去貼別人冷屁股的人,於是也沒問她疼不疼。
溫暖心中祈禱,葉非墨趕緊走。
“那天晚上我是罵得過分了些,但不是針對你,如果你還在為這件事生氣,大可不必。”葉非墨想來想去也想不出溫暖為何會生氣,只想到這個可能。
溫暖疑惑地偏頭過來,“你在道歉嗎?”
葉非墨一窒,道歉這種事,他還沒做過呢,溫暖一問,他的臉瞬間就沉了,但卻沒有反駁,他想,或許他不反駁,溫暖當他默認了,或許,她就不生氣了。
溫暖的確當他默認了,只想吹一聲口哨,哎呦,你終於道歉了,她的心情一下子變得晴朗了,她就喜歡看葉非墨這副糾結的臉。
再糾結一點吧,再糾結一點我會更原諒你。
葉非墨見她歡喜了,自己吃了癟,臉一沉,伸手去捏她的臉頰,“死丫頭,你開心了?”
“疼,疼,疼,你小點力。”溫暖抬腳去踢他,被他連帶被子一起抓住,她窘迫不已,葉非墨總算好心放開她的臉頰。
溫暖睡多了,晚上反問精神了。
“喂,你吃過飯沒有?”
這人總是三餐不正,所以才弄得一身胃病。
葉非墨搖頭,從中午就一直沒離開醫院,哪吃過飯了,溫暖一聽,板著臉指著蔡曉靜買來的水果,“去切水果吃,不然回家吃。”
葉非墨心口一暖,這丫頭果然關心他的身體,那天聽她憤怒中說廉價的事,葉非墨突然伸手揉揉她的頭髮,“笨丫頭,我說過了,你一點都不廉價。”
這是他的無價之寶。
他難得這麼溫柔,溫暖有些不習慣,她果然還是欠nüè的,習慣了喜怒無常的葉非墨。
“廢話,林寧說我是你的搖錢樹,我當然不廉價。”溫暖得意洋洋地哼了哼,葉非墨只是抿唇,什麼都沒說,拿過水果剝皮吃。
蔡曉靜買了蘋果,橘子,葡萄,葉非墨選了橘子,最不麻煩的一種。
“喂,你回家吃飯吧。”
“你又沒做飯。”
溫暖一愣,想到韓碧,不冷不熱地說,“韓碧沒給你做飯啊。”
也是,人家是超級大明星,那麼高貴優雅的,怎麼可能洗手作羹湯。
葉非墨的好心情不翼而飛,抬眸冷冷地望著她,溫暖莫名其妙,轉而苦笑,韓碧果然能左右他的喜怒哀樂,那人對他總歸是不一樣的。
葉非墨則是生氣,好好的,她提韓碧做什麼?
再說,韓碧做飯他也不一定會領情吃。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葉非墨清冷如月的目光,緊緊地落在她身上。
“你們不是複合了嗎?”溫暖理所當然地說道,“你都帶她回家了,應該是複合了吧。”
葉非墨目光危險一眯起,病房中蔓延著一股危險的低氣壓,他冷冷地看著溫暖,問:“你怎麼知道我和韓碧的事情,誰告訴你的?”
這件事,知道的沒幾個人,一想到溫暖前陣子和韓碧攀比,葉非墨目光更是不悅,她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溫暖察覺到他冷厲的目光,心中暗忖,韓碧見不得人嗎?幹嘛生氣成這樣?
還是說,韓碧在他心中已重要得誰都說不得一句了?
要不要這麼寶貝啊。
溫暖額不瞞著他,那天晚上和程安雅、韓碧在米蘭春天樓頂的事情當然不能告訴他,溫暖道:“那天你帶我去宴會,你們在陽台說話,我正巧在後面賞景。”
葉非墨冷冷地譏誚,“我都不知道,原來你還有偷聽的嗜好。”
他的口氣不悅至極。
不知為何,極不願意溫暖知道他和韓碧之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