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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情景是這幾名女子都在這裡陪人吃飯,席間多有歡情,這場面蔡曉靜不是沒見過,只是今晚的情況讓她有一種莫名的危險感覺。
卓冰冰愣愣地看向席間一個方向,臉色瞬間慘白。
於鵬哈哈地笑著他找到了三名靚女過來陪酒,溫暖等人想走,兩名黑衣人往他們面前一站,擋住了她們的去路,蔡曉靜平靜地看向席間那名白種人。
“你們幹什麼,再不放我們走,我報警了。”卓冰冰回過神來,驚呼,翻包找手機,歐北堂眼光一瞥,黑衣人走過來,奪走了她們幾人的包包。
卓冰冰憤怒地看向歐北堂,那目光如刀鋒一般,歐北堂冷漠喝酒。
溫暖著急地看向蔡曉靜,她和卓冰冰都經歷過熊哥、強哥一事,很明白眼前的處境,卻還是有點害怕。
於鵬拉著溫暖用英文說道,“安德拉德,這小妞夠漂亮嗎?這是我們華人最漂亮的臉龐,你看她來陪你喝怎麼樣?”
“她是不是安寧國際5203珠寶代言人,我在美國XX時尚雜誌見過她。”白人就叫安德拉德,有些興奮地指著溫暖問。
“當然,當然,就是她。”於鵬說道,笑得有點陰狠地看向溫暖,當初邀她被拒絕,說話還真不客氣,今天就讓她嘗嘗苦果。
蔡曉靜能說一口流利的英文,溫暖說得不是很流利,聽卻沒有問題,卓冰冰卻聽不太懂,溫暖聽於鵬這麼說,憤怒地甩開於鵬,他本就喝得有些高了,這麼一來差點他甩出去。
“誰要陪他喝酒?”溫暖怒紅了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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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拉德拍拍手,連說了幾個好,“我喜歡硬脾氣的中國女人,女孩,過來喝酒。”
溫暖也用英文回,“我不會喝酒。”
於鵬說道,“溫小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可惹不起這裡任何一個人。”
他指手畫腳,讓三人去陪喝,歐北堂放下酒杯,指著卓冰冰,“你,過來。”
卓冰冰咬著站著不動,於鵬罵她不識好歹,推了她一把,溫暖拉不住卓冰冰,著急地看向卓冰冰被人拉向歐北堂。
卓冰冰被拉到歐北堂身邊,那男子抬眸看了她一眼,蹙蹙眉,他身邊一名女子起身,不甘心地把位子讓給卓冰冰。
卓冰冰不知怎麼辦,慌張地看向歐北堂,他唇角似笑非笑地勾起,席間另外兩名男子認出卓冰冰的身份,鬨笑著道:“歐總,你不是最討厭娛樂圈的女人嗎?這女的賣相不錯,不如讓陪兄弟喝幾倍。”
歐北堂偏頭看了卓冰冰一眼,漫不經心道:“等她陪了我喝幾杯再去陪你們。”
溫暖硬是要被拉向安德拉德,她焦急掙扎,蔡曉靜推開那名黑衣人,把溫暖拉到身後,她微笑地看向安德拉德,以一口純正的美式英語說道,“安德拉德先生,你若要人喝酒,我來陪你喝怎麼樣?”
蔡曉靜邁步站在溫暖面前,把她擋在身後,那模樣,仿佛就是溫暖的戰士,那麼高大,那麼熱血,溫暖眼眶一熱,緊接著一顆心都跳起來。
蔡曉靜走到桌子邊,倒了一杯酒,含笑傲然地舉杯向著安德拉德,“安德拉德,我敬你一杯。”
她說罷,仰頭幹了。
霸氣,大氣。
席間男子一陣喝彩,那安德拉德似乎也挺高興的,可他不知是在廣告看過溫暖,還是怎麼的,偏要溫暖陪酒,溫暖咬牙。
門口有人守著,出不去,又不能打電話報警,她已不是那麼莽撞的溫暖,即便是不願意,有些時候也要向一些強勢力妥協。
秋後算帳不遲。
溫暖走過去,倒了一杯酒,就站在安德拉德身邊,微微一笑,“安德拉德先生,我敬你。”
安德拉德眸光掠過一抹神采,含著笑,和溫暖幹了一杯,蔡曉靜緊張地看著他,果如她所料,溫暖剛喝了酒,安德拉德就長臂一伸,他的手扣住溫暖的腰往身上一帶,溫暖驚呼一聲,人已橫被他抱在懷中。
溫暖憤怒,瞪大的眼睛,安德拉德說道,“越生氣,越漂亮,完美。”
他說著就吻下來,溫暖憤怒掙扎,雙手抵住他的胸膛,安德拉德生了怒,蔡曉靜慌忙過去拉著溫暖起身,溫暖驚魂未定,粗喘著氣。
安德拉德拍桌而起,歐北堂蹙眉,環掃身後的黑衣男人,本來他們蠢蠢欲動,都被壓下了。於鵬狗腿地跑過去諂媚地笑著,“安德拉德先生,不要動怒,……這女人不識好歹,教訓教訓就是,何必動氣。”
蔡曉靜蹙眉,看都不看於鵬一眼,一掌推開他,她走到他面前,冷靜地抬起了頭,瞬間霸氣逼人,絕非一般女子所比,“安德拉德先生,你當我們安寧國際的藝人是什麼?天上人間的女人嗎?你想要陪酒就要陪酒,你自個掂量掂量,葉二少的女人你陪得起嗎?”
歐北堂眉梢一挑,看了溫暖一眼,微微詫異,卓冰冰在一旁十分欽佩蔡曉靜的勇氣和霸氣,不愧是安寧最大牌的經紀人。
這一挺腰,挺胸的氣勢,一般女人都不敢比。
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安德拉德也不是善類,難得有人敢這麼和他說話,他是動了怒,一揮手就想打蔡曉靜,溫暖把蔡曉靜往後一拉,避開這一掌。
於鵬也被蔡曉靜那句葉二少的女人給震住了。
一時嚇得面無血色。
安德拉德怒得讓人過來綁蔡曉靜,歐北堂淡淡然說道,“安德拉德,別和女人一般見識,既然她們不願意就放她們走,別惹事,等會兒再叫人送些女孩過來。”
他們混國外的,又不是一個行業的,但多少聽過葉二少,他們在A市的卻沒人敢忽略葉二少這三個字,且不管蔡曉靜是虛張聲勢還是確有此事,歐北堂此時都不想鬧事。
安德拉德身邊的黑人笑說:“這葉二少是什麼人,把你們嚇成這樣,還有什么女人是我們要不起的?嘿,小姐,把這瓶酒喝完,你就可以走。”
他開了威士忌,往桌上一放。
蔡曉靜還想說話,溫暖卻攔住她,“我們有句俗話,言之有信,希望你們能夠遵守。”
“溫暖!”
“溫暖……”
蔡曉靜和卓冰冰擔憂地看著她,溫暖拿過酒瓶,狂灌。
她酒量並不好,酒有太烈,一整瓶威士忌下去夠溫暖受的了,整個頭昏目眩,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腹部一陣火辣辣的疼,熱,一刀一刀仿佛在割著她的腸壁,疼痛難忍。
不少酒液灑出來,灑落在她衣襟上,溫暖難受得眼淚都流出來了,卻強硬地灌進去,她喝罷,把酒瓶往桌上重重一放。
“我們可以……走了嗎?”溫暖沉聲問。
安德拉德本來是盛怒的,可見她如此有骨氣,怒氣一消,不禁拍掌,連連說了幾個好字,那黑人也沒再為難她們。
卓冰冰過來,幫著蔡曉靜扶著溫暖走。
於鵬問,“這就放他們走了嗎?”
“我喜歡有骨氣的東方女人。”安德拉德哈哈大笑,歐北堂目光瞥向門口,唇角揚起,於鵬還想說什麼,歐北堂淡淡道,“別惹是生非,安寧這麼捧著她,你以為是偶然嗎?莫說葉二少,這女人和唐少夫人關係也不錯,不必得罪人。”
“歐總,你聽那女人胡說,葉二少電影節的時候和韓碧出雙入對好得很,怎麼會看上溫暖,這是那女人虛張聲勢罷了。”
“虛張聲勢也罷,真的也好,總之,別節外生枝。”歐北堂說道。
溫暖一出包廂門就往廁所里跑,吐得膽汁都出來了,吐得她差點暈倒在廁所,溫暖難受至極,手指伸到咽喉處,硬是引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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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靜姐,要不要送溫暖去醫院?”卓冰冰擔心地問,蔡曉靜搖了搖頭,“沒事,不需要窮緊張,吐出來就沒事了。”
溫暖引吐,把大部分喝下的酒都吐出來,可仍然覺得渾身不舒服,虛脫,冒冷汗,蔡曉靜和卓冰冰扶著她梳洗了一下才出來。
“他媽的,於鵬這混蛋!”溫暖憤憤不平說道,心中沉怒至極,若手裡有一把刀,她真想殺了於鵬,這混蛋。早知道當初在F市的時候就不用客氣,直接扇他幾巴掌。
“好了,別罵了,梳洗一下先離開再說。”蔡曉靜說道,幸虧這一次多喝點酒,這安德拉德脾氣不好,但也算是一個漢子,說話算好,沒有為難她們。
真要碰什麼什麼好色又卑鄙的人,吃虧的還是她們。
有些人是惹不得,惹不起就要躲。
溫暖也知道這道理,頭暈得厲害,用熱水洗了洗臉,蔡曉靜扶著她出來,說起來也真不趕巧了,幾人在洗手間待了不短時間。出來的時候正趕上安德拉德等人出來,又碰在一起了。
於鵬嘿嘿地笑著提醒安德拉德,他轉頭看了溫暖一眼,笑著走過來,溫暖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早知道她就晚點出來了。
“美人,留給電話給我吧,改日約你出來喝酒,酒量不錯,喝了這麼多還沒醉倒。”他不知道溫暖全部都引吐了,只覺得她酒量真不錯,手掌在溫暖臉上滑了一下。
她揮手拍開他,目光冷冷地看向他,“我覺得我不會有心情和你喝酒。”
安德拉德臉色微變,溫暖面色也極是不好,他伸手去扣她肩膀,突然手腕被人扣住,眾人看過去,只見是一名身材挺拔,溫潤如玉的英俊男子,歐北堂面色微變,已不動聲色地後退了幾步。
溫暖側頭看向他,一時間只覺得他很眼熟,卻又想不起來哪兒見過他,一時怔怔地看著,只覺得這男人氣質真好。
如一塊無暇的玉。
安德拉德這邊好幾人都變了顏色,於鵬不認識來人,大聲道,“大膽,你知道他是誰嗎?還不快放手?”
蔡曉靜認不出是誰,卓冰冰更不認識。
男子身後跟著兩人,一男一女,他微微一笑,見溫暖腳步踉蹌,很自然地伸過手環著她的腰,小心翼翼地擁在自己身側,目光掠過於鵬,一絲輕蔑閃過他溫潤的眸,目光最後落在安德拉德震驚的臉上,反問,“我不知道你是誰,你可知道我是誰?”
安德拉德慌忙掙脫了手,剛剛陰鷙的表情全部消散,換上了一副諂媚在嘴臉,他正要開口,那男子似是不想浪費時間理他,偏頭看著溫暖,無奈又好笑,“怎麼每次見你都醉醺醺的?”
溫暖恍然大悟,總算記得他為何眼熟了,唐舒文和雪如姐婚禮上見到的男人。
“杜公子……”